午飯后乘車進入那拉提景區。
查資料得知,那拉提,是東起吐魯番,經托克遜、阿拉溝、巴倫臺、巴音布魯克、那拉提、鞏乃斯、伊犁、西至中亞的絲綢之路中線"天山道"上的一個重要山口,今稱那拉提達坂。達坂在維語和蒙古語中的意思是高高的山口和盤山公路。作為景區供人們游覽的那拉提,實際上和這些都沒有任何關聯,人們去那拉提,主要是游覽那拉提草原。那拉提草原是享譽世界的河谷草原,更是可以作為新疆旅游名片的著名景點,是國家AAAAA級風景名勝。河谷草原的奇特之處就是將河流、高山、峻嶺、草原融為了一體。
進入那拉提景區,首先看到的是“塔吾薩尼”標志性石碑。“塔吾薩尼”在哈薩克語中的意思是“美麗的山溝”,在這“美麗的山溝”里,匯集了草原的溫柔、山巒的起伏、森林的蒼翠和雪峰的神秘等多種風光,真可謂“一山四景”。
我們換乘景區的游覽車沿著盤山小路緩緩而上(也可以騎馬上山,由于天氣太熱,紫外線強烈,我們這個團都選擇了坐車),沿途可見山巒起伏、草原如緞、氈房點點、泉水潺潺、白云翻卷、森林巍然、云霧繚繞、恍若仙境。越往上走,風景越奇特、越秀麗、越有一種撼人心魄的巨大魅力。到了山頂,那拉提的風光盡收眼底。那一刻,相信許多人都有這樣的感慨:一路的辛苦,看到了這樣的風景,值了!
關于那拉提,有這樣一個傳說:成吉思汗西征時,有一支蒙古軍隊由天山深處向伊犁進發,時值春日,山中卻是風雪彌漫,饑餓和寒冷使這支軍隊疲乏不堪,不想翻過山嶺猶如進入了另一個世界,眼前一片繁花織錦的莽莽草原,泉眼密布,流水淙淙,艷陽高照,士兵們不由地大叫"那拉提(有太陽)!那拉提!",那拉提由此得名。
從伊寧到那拉提的路途中,有一條河流似乎始終和我們在一起,這條河就是著名的鞏乃斯河。鞏乃斯河孕育了伊犁地區新源縣的人民百姓,也滋潤了新源縣這片廣袤的土地,使這片土地萬物生長,顯示出勃勃生機。
伊犁州的全稱為伊犁哈薩克自治州,哈薩克族人口占了全州的四分之一。新源縣乃至那拉提景區是哈薩克人最為集中的地區。在景區內,隨處可見哈薩克人的氈房。我們分不清楚什么是氈房,什么是蒙古包,即使是氈房,有的氈房是哈薩克族的,也有的是其他民族的。小邢告訴我們,分辨的方法其實很簡單:凡是氈房的門朝向路邊的就是哈薩克族的,因為哈薩克族是游牧民族,逐水逐草而居,而且哈薩克族被譽為沒有乞丐的民族,意思是無論是誰進入哈薩克族人的氈房,都會受到熱情的款待。手頭帶著李娟的《我的阿勒泰》,書中就有這樣的情節:一個外鄉人想買哈族人的一頭羊,價格講來講去定不下來,天色晚了,哈族人留客人住宿,毫不猶豫地把那頭羊宰了用來款待客人。
在返回伊寧的路上,我先后接到伊犁財貿學校文哲副校長和張友誼處長的電話,說安排好了飯店等我們夫婦到伊寧時一起聚聚。我考慮到回到伊寧的時間太晚了,婉言謝絕,但文哲校長執意要請,我們只好“恭敬不如從命”。
21:00多,我們入住伊寧市區解放路八巷的“金福園酒店”。張友誼處長早已在酒店等候,他說,文哲校長一直在等我,因中午中暑了,身體不適,先去飯店等候了,那里要涼快一些。我們把行李放進房間,未及洗漱便下樓來,跟張友誼處長去吃飯的地方。文校長到飯店大廳迎接我們,幾年不見,風度翩翩的文校長(比我小一歲)風采依舊,但歲月還是在他臉上留下了滄桑。在文校長的印象中,我喝酒是海量,而他前幾年心臟有疾,安裝了起搏器,不能喝酒,仍特意從家里拿了幾瓶“伊力老窖”,并找了三個年輕的中層干部作陪。我的酒量有限,加之旅途疲勞,而且兩天一夜未能洗澡換衣服,疲憊不堪,也十分狼狽,只想盡快回到賓館洗澡睡覺,無奈盛情難卻,還是喝了兩壺白酒。
回到賓館,洗了澡,躺在床上,不到幾分鐘便進入了睡眠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