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金山新村南門參加疫情防控,工作人員、志愿者都是齊心協力,牢牢把關,出入人員必須亮兩碼和核算檢測報告,否則不得進出。忙的時候大家一起上,檢查的檢查,辦證的辦證,對不履行手續的人員單獨進行勸導,對要求回外省的人員請求公安部門協助,妥善處理好疫情期間百姓衣食住行。
閑暇的時候,大家也會聊聊天,談談家鄉風貌,說說徐州的名勝古跡。
一位家住路窩村的救援隊隊員問我知不知道屯里南井,我就講了一段發生在上世紀九十年代初的往事,當時要不是屯里村書記馬相山為了這口古井四下奔走,這口古井早就被埋在了三環路下。
屯里古井
1992年6月份,徐州市三環路總指揮部的李相海帶了一個人來到辦公室,并介紹身邊的這位是奎山鄉屯里村書記馬相山,我趕緊倒了兩杯水,讓兩位坐下來慢慢說。
馬書記講,村里有口老井亟待保護,因為這口井是村民飲用水的主要來源,目前被劃在三環路道路紅線里面了,面臨填埋,這口井要是沒了村民吃水是個大問題,能不能把這口老井保留下來?
三環路建設本身就是造福于民的,不能因為修建三環路讓一個村莊的百姓沒有水吃。然而,三環路道路紅線定樁工作已經完成,保留這口井無疑是要修改三環路施工圖紙,這可不是一件小事。我當時感覺把這件小事直接給領導匯報不太合適,就讓馬書記找郊區政府,讓郊區政府打報告給三環路總指揮部,由市領導來批示,誰知李相海早就想好了點子,讓我在辦公會上匯報為好,并說,行就行,不行就算。
第二天上午開辦公會,實際上那天就是一個碰頭會,三環路工程緊迫,從上到下大家都忙得焦頭爛額,坐下來開會的時間都沒有,大家都是站著給領導匯報工作,有事說事,沒事點個頭,辦公效率極高。我趁機就把這件“小事”匯報給了李仁副市長,李市長說:“你去找宋壽林,如果增加的工程量不大,就把這口古井保留,如果增加的工程量大了,考慮另外給屯里村打一口井。”李市長講話干脆利落,對這口古井是否保留做了指示。
隨后,我就找到宋處長,他當時是三環路施工處處長,沒想到他一口就回絕了,他說:三環路的圖紙誰敢變動啊?我是不敢。再說那個地方是個山坡,往南移的話,估計要增加工程量,沛縣施工隊資金緊張啊。
三環路施工留下的開山痕跡
接著我就把宋處長的意見給李相海講了,李相海和宋處長都是交通局的,兩人是上下級關系,因此他又去了宋處長辦公室,不大一會,李相海面帶笑容回來了,讓我給馬書記開一個介紹信,讓他去規劃局落實圖紙變更。
之后,馬書記來來回回跑了一個多月,得到的信息是沛縣施工處的負責人馬賢相預算了一下工程量,有增加但增加不多,于是圖紙變更的要求得到落實,三環路道路紅線在屯里村南側往南滾動5米,于是這口古井才得以保留下來。
屯里古井記
原屯里魚塘
故事可以到此為一個段落,但是還有兩件事情讓我難以忘記。
古井保留下來以后,馬書記出于感謝,送給個別人一些魚票,一張魚票可以釣20斤魚。屯里村在奎山鄉23個自然村中是一個比較窮的地方,有點副業也就是這幾個魚塘。釣魚的地方就在云龍湖玉帶路南側,以前這里是一個連著一個的長方形魚塘,現在這里變成了一個大水塘。
由于我不會釣魚,也沒有魚竿,所以就婉言拒絕了。后來看報紙,有個人釣魚的時候一不小心把魚線甩到高壓線上,導致當場身亡。所以對這兒的魚塘印象特別深刻。
還有一件事也讓我難忘,是后來去南三環看工程進度來到屯里村,村里的一位老人告訴我的,說的是馬相山書記有個叔叔,人高馬大,會摔跤,他聽說日本人在泉山窩里擺摔跤擂臺,就去打擂。日本人自以為摔跤厲害,對外講誰要是贏了就給一碗米。馬相山的叔叔當真了,第一個回合把日本人重重的摔到地上,第二個回合摔得日本人差點沒爬起來。他哪里知道,真實的情況是日本人贏了才給一碗米。誰知等日本人爬起來后,端著刺刀就沖馬相山的叔叔奔了過來,馬相山的叔叔那是沒命的跑啊,腳底下抹油——一溜煙就無影無蹤了。日本人出爾反爾,背信棄義。說起此事,老人瞇著眼睛的笑容讓人感覺到非常解氣,摔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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