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晉是一個是一個特例獨行的時代,是一個真性情的時代,是一個真正文人的時代。魏晉猶如一顆明珠在歷史的天空中熠熠閃光。它或許沒有唐朝耀眼明亮,但是它是歷史長河中最獨特的一顆,散發著奇特的動人心魄的光芒。如果說,唐朝是天空中的天狼星,那么魏晉無疑就是紫微星,各具各的風采。魏晉的格調既是玄遠清淡又是慷慨激昂的。魏晉和著一段段扣人心弦的旋律在舞動人世間的悲歡離合。魏晉時清淡的,社會名士流行著玄談之風,見面必玄談,文人名士的智慧之花在言談間得到了完美的展現。魏晉是慷慨激昂的,嵇康在臨死前當著三千太學生的面演奏了《廣陵散》深深地折服了世人的心,嵇康的氣度、膽識、優雅絕不會被歷史所埋沒。即使過了兩千年,嵇康還是被人所緬懷。在當時的刑場上,嵇康顧日視影,從容彈奏《廣陵散》,曲罷嘆道“廣陵散從此絕矣”隨后慷慨赴死。試問當今天下能有幾人做到。
魏晉是一個人最真實個性最張揚的時代。每位名士都是那樣的真性情,想哭就哭,想笑就笑,想醉就醉。每當想到魏晉,我就熱血沸騰。常常聽到有人這樣說,“魏晉風骨,風流天下”。魏晉首先是個文人的時代。上官紫薇說“文壇濁酒,一半被李白喝進詩里,另一半讓魏晉文人就著寒食散干了,些許化作率性癲狂,余下的遁入愁腸”。余秋雨先生曾說:“這是一個真正的亂世!”而對于魏晉的才子,他曾語:“有過他們,是中國文化的幸運;失去他們,是中國文化的遺憾!”
是的,魏晉的才子與中國歷史上的才子有著迥然的不同,他們率性自然,任性而為,活的真實,活的絢爛!
這個時代太特立獨行,無論是男子還是女子,他們都用他們特立的姿態來面對世人,讓中國的歷史因為他的存在而絢麗多姿!
一個真正亂世里文人的風情,用一曲悲殤理清他們應有的率性癲狂,在拈花微蹙間沉香的濃韻遁入愁腸,演繹了千年前那場狂傲的瀟灑,它就是魏晉——一個中國歷史上讓文人真正活出了樣子的年代!一個離經叛道的年代!它太獨特,獨特到悲傷獨酌也能與灑脫隨心詩意的結合;它太放肆,放肆到生命抵不上真正的信仰; 它也太真實,真實到可以聽到人性的吶喊。。。
在那個旖旎迷亂的年代,我瘋狂的愛上了它的獨特,也愛上了那個時代與眾不同的文人,它像罌粟花一樣讓我一旦接觸它, 就與它結下了一種難解的情結,融在了我骨子里,時而淡如水,時而掠起陣陣的心悸!
一篇《滕王閣序》讓我知道了一個駕馬效窮途而哭的人,他便是阮籍。他是魏晉時代當之無愧的狂士,有人曾經評論說他“癡到無望才是狂”在那樣一個離亂紛紛的年代里,手無縛雞之力的文人除了寄予于杯酒消愁的情殤里,便是退隱山林,做一個放開紅塵遁世仙游的逍遙之人,阮籍是向往著的,可是他又是無奈的,他是無奈的入了官場,無奈的做了
一個極不合格的官員。阮籍的悲傷與無望,是當時魏晉文人的心情,“夜中不能寐,起坐彈弦琴。”這樣的傷懷之景,哪怕是讓我們后代的人看到了,也深深的為這個才子而感傷。
在俗世間,一個“素琴揮雅操,清聲隨風起。”攜袂詩情、 笑納紅塵的絕世才子如清谷蛩音般奏起了那個時代的絕響。他就是嵇康,一個似“巖巖孤松之獨立。其醉也,巍峨若玉山之將崩。”的美男子,他不幸活在了那個視文人生命如草芥的年代,并因此而丟掉了他的生命,他又有幸生活在那樣一個真正亂世的年代,因為只有在這樣的年代里,才能彰顯出他追隨生命本心那份執著的可貴。“非湯武而薄周禮”、“越名教而任自然”這就是他的人生主張,一個敢冒天下之大不韙的人生主張。他是一個寧做絕世的奇人也不愿為一個就俗世鬼的人,哪怕為此而付出他的生命!在他三十九歲那年,一曲《廣陵散》在為他人格魅力所折服的三千太學生面前優雅的奏出了他人生的絕韻,一個連死都可以死的這么優雅的男人,又怎么能夠使人不愛,使人不記住他。
自古文人都愛酒,可歷史上沒有人愛酒可以勝過他,哪怕是嗜酒如命的詩仙李太白,在這個老祖宗的面前可能也會遜色三分,他就是寫下《酒德頌》被人稱為“酒圣”的劉伶。“行無轍跡,居無室廬,幕天席地,縱意所如。。。為酒是務,焉知其余?”在魏晉這個文人都愛酒的年代,劉伶他能夠脫穎而出,或許就是由于這篇僅僅二百余字的《酒德頌》吧!他本想寫下這些文字以供自娛,沒有想到這篇文章卻被后代愛酒人所奉為經典,更成了亙古的妙文,為中國的酒文化種下了濃墨重彩的一筆。他是某一種文人的楷模,喝酒喝到了至高的境界,將世間的一切拋諸腦后,無為無我,他不是借酒消愁,而是為了愛酒而喝酒,就算是為了這分純粹的喜歡,他也是當之無愧的“酒德”圣人!
余秋雨先生曾經說過:“這是一個真正的亂世。”可是亂世中的佳人,往往都是遺世而獨立的!正如他們,把中國文人的氣節發揮到了極致,在魏晉風骨的沉香余韻里,寸托著歷史空寂的落寞。。。
歷史男子留給我的印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