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郎朗父親學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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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朗簡介
郎朗,1982年生于遼寧沈陽,是在國際上享有盛譽的青年鋼琴家。他是第一位受聘于世界頂級的柏林愛樂樂團和美國五大交響樂團的中國鋼琴家。他被數家美國權威媒體稱作“當今這個時代最天才、最閃亮的偶像明星”。《人物》雜志稱其為“將改變世界的20名青年”之一。
2005年,郎朗應邀到美國白宮舉行個人獨奏音樂會。美國總統布什和部分美國政要觀看了演出。
2006年,在紀念莫扎特誕辰250周年的薩爾斯堡音樂會上,郎朗擔任鋼琴獨奏。
六七年前,名氣尚未打響的郎朗,被經紀人安排到南加州的棕櫚泉舉行獨奏音樂會。他抵達時,劇院負責人是用狐疑的眼光來歡迎他的。但當他演奏結束離開時,劇院負責人已驚覺到他日后無窮的潛力,并感傷地說:“這是第一次,也是郎朗最后一次,到這個小地方演出。”
就在那次演出的幾年后,郎朗真正脫穎而出,成為世界上演奏和票房方面最杰出的鋼琴家。每年他都與世界許多著名樂團、著名指揮家合作,在世界主要音樂廳巡演,行程遍及世界各地,是名副其實的“空中飛人”。
許戈輝:其實你現在生活在美國,但是可能真正在家……
郎朗:我一年在家,就是在費城的家里面,15天。
許戈輝:一年里面在費城的家才15天?
郎朗:對,我下一次回家估計是8月份了。
許戈輝:那你這一年里邊,總地算下來會有多少場演出?
郎 朗:一百二十場吧。
許戈輝:平均差不多就是三天一場演出,三天一場演出。如果在這么緊的行程下,還有這么大的體力消耗,那種藝術感覺還有沒有?
郎朗:對我來講,只要是在臺上,不管你是在紐約,倫敦,或者在東京,或者在北京,或者在香港,對我來講是一個感覺,那就是舞臺。
在中國,郎朗的鋼琴演奏會,觀眾里除了愛好音樂的成年人,還有很多家長帶著學琴的孩子前去聆聽這位偶像的演奏。對于他們來說,這是最好的激勵方式。家長們期待著有朝一日自己的孩子也如郎朗一般幸運輝煌。
郎朗三歲學琴,四歲師從朱雅芬教授,五歲和七歲連獲兩次沈陽鋼琴比賽第一名,九歲考入中央音樂學院,十歲獲全國星海鋼琴比賽第一名,十五歲進入美國費城柯蒂斯音樂學院師從鋼琴大師格拉夫曼。郎朗學琴及至成名的經歷一直被視為“中國琴童”的范本。
還是在孩提時代,郎朗就夢想成為世界鋼琴大師,他說:“我相信在音樂里能追求一個更好的人生,更好的未來。”
許戈輝:十年前的你在臺上也是這樣的一種感覺嗎?
郎朗:我記得頭一次上臺五歲的時候,就是說真正上臺,當時是獲得了我第一次比賽的第一名。那次我覺得我還算挺有勇氣的,因為那次是在將近一千人的一個舞臺上演奏。
許戈輝:那算是蠻大的一個劇場了。怯場不?
郎朗:那次一上去我就感覺,舞臺的燈光,我特別喜歡。那是一種暖洋洋的感覺。
五歲的時候我就特別喜歡上臺演出,而且我特別喜歡有人聽我的音樂會。我也喜歡彈琴,自己給自己彈。但是我是比較喜歡有現場觀眾在那兒來聽我彈琴,而且我特別喜歡掌聲,喜歡有人獻花。我很小的時候就很喜歡這種,可能這個想法不太對。
許戈輝:對,那就是說你算是表現欲很強的孩子。
郎朗:對,我的表現欲望特別特別強。
許戈輝:但是,我相信沒有哪個藝術家是不充滿了表現欲的。
郎朗:當然你到了一定年齡你可能想,我實際喜歡音樂,我是真的喜歡音樂,而不是說為了當明星。但是我從小就立志要當鋼琴大師,我從小就很羨慕鋼琴大師的這種水準。
許戈輝:在那之前你看過一些比較正規的古典音樂會嗎?
郎朗:沒有,我那時候只看過一些錄像。我記得給我印象最深的就是《貓和老鼠》。而且我還記得有一個畫面給我的印象特別深,就是我看到了各種不同的樂器,樂器里面加了一個手,不是人的手,等于是一個樂器自己拉上琴了。然后說,這是低音提琴,是它的大兄弟,這是大提琴,然后這是它們的小姐姐,這是中提琴,然后這是什么小妹妹,這是什么什么小提琴。我記得最后出來一個鋼琴,那個鋼琴自己就長手,然后就彈上了,我覺得,這個鋼琴好像挺特殊的。因為它看起來就比較大,而且有種氣派,我挺羨慕的。我當時就覺得,當鋼琴家的這種感覺肯定是很好,而且有一種在舞臺上的優越感。因為你是坐著在演奏,你一個人在控制一個樂器。
1982年,郎朗出生在沈陽一個充滿音樂氛圍的家庭。在父母的影響下,郎朗很小就對音樂產生了濃厚的興趣并表現出非凡的天資。從三歲第一次上鋼琴課開始,郎朗就將心交給了鋼琴。和中國上千萬的學琴兒童一樣,郎朗童年的學琴經歷也異常辛酸和艱苦。
許戈輝:那你每走一步,你在同齡人里邊,或者說基本上同水準的那些孩子里邊,一直是比較好的嗎?
郎朗:應該來講,我一直都是非常杰出的,非常突出的。我給自己定的目標太高了,我想當世界級的鋼琴大師,所以我什么都要最好的,什么都要做到最好。
許戈輝:那我問你,你這個最好的,到底說是得到別人的認可,還是說自己心目中有一個標準?我知道你在七歲的時候有一次比賽你就對那個名次很不服,是吧?
郎朗:對,那次我彈得挺好的,但是那次出了一些意外。什么意外呢,我當時穿了一個背帶褲,你知道,這等于是我彈琴的時候有有兩個背帶。
許戈輝:小背帶。
郎朗:彈琴的時候突然那個背帶因為太松了,所以就一直勒著我的兩個胳膊,結果就沒有發揮出來。
許戈輝:也沒法把它給弄上去。
郎朗:弄不上去,因為已經擱上了,然后就這么彈下去了。彈得也挺好,但是也有種種原因吧,我只拿了一個優秀表演獎。我就特別不高興,得這太不公平了。
許戈輝:你心里覺得你應該能得第幾?
郎朗:我最起碼也能拿個前三名,而不至于到這種程度,感覺挺沒面子的,你知道。我就沖進那個評委會,當時他們正在開會,沖進去后我就說你們這不公平,比賽不應該這樣。人家都覺得挺奇怪:一個小孩兒,怎么就跑進來了,還沖進來講不公平?我爸當時就攔著我,哎,你別這樣。后來我細想起來,覺得挺好玩兒的。
許戈輝:我了解到你那一次得到的獎品是一個小狗。
郎朗:對,當時我得到的是一只狗,還長得挺可愛的一只狗。然后我拿著那個狗,就往地上一摔。我不要這只狗,破狗!然后開始砸,踢,但誰都沒管我,就讓我自己在那發泄,我發泄了半天。因為我還是挺喜歡那只小狗的,我就抱著小狗哭了,說:我打錯你了,我不打你了,是我的錯,然后還給小狗賠禮道歉,還給它梳毛。這個神經真是有點問題,真是讓人哭笑不得。我說從今以后我要跟你成為最好的朋友,你得陪著我練琴。然后我就把那小狗放到鋼琴上面了。以后我就每天對著那只狗練琴,對著那狗說話,我一定要為你爭氣,一定要取得好的成績,后來那只狗成了我的吉祥物。
在郎朗的成長道路上,始終離不開父親郎國任的陪伴。郎朗的父親郎國任是當代中國家長望子成龍的典型代表,他在郎朗的成長過程中起著至為關鍵的作用。郎朗從小學琴并不是一帆風順,他與父親的感情也充滿了曲折。為了兒子的琴藝不斷提高,父親的教育方式嚴格得近乎嚴酷。一只曲子十幾遍上百遍地練習,爸爸不近情理地“逼迫”著郎朗向藝術的高處攀登。甚至曾做出逼兒子自殺的舉動。
許戈輝:我一直特別想跟你談談你和你的家庭,尤其是你和父親的關系。因為我覺得你的父親是成千上萬中國望子成龍家長中一個極致的體現,他和你的經歷本身就是一部特別好的小說,特別好的電影,簡直太戲劇化了。我記得是莫扎特吧,曾經形容他的爸爸說,他的爸爸對于他來講僅次于上帝。
郎 朗:對,是莫扎特說的。
許戈輝:要是讓你來形容你爸爸的話,你會怎么說?
郎朗:目前來講,我沒有一個真正的宗教信仰,所以我覺得很難用上帝這種詞、但是我覺得我的父親肯定是全世界最偉大的父親之一。
父母為郎朗學琴而購買的第一架鋼琴是家里半年的收入。1992年,為了郎朗能考入中央音樂學院附小,父親毅然辭去工作,陪郎朗到北京讀書。郎朗的事業就是父母的事業。爸爸在辭去沈陽的正式工作時,給單位領導的辭職信中這樣寫道:我必須去北京培育我的兒子!
辭職的第二天,九歲的郎朗跟隨爸爸來到北京,在京郊一幢破舊的筒子樓里開始了父子相守,艱苦的求學生涯。父子倆在北京的生活費用全靠媽媽在沈陽一個人的工資來負擔。
郎朗:我們很多的東方式教育就是這樣。首先我喜歡彈琴,所以他很嚴格,另外他是看到我已經在進步了,所以他要求再嚴一點。但那時候我是個小孩,我也不知道我應該怎么樣,所以我父親那時候等于是一個很強大的輔助的力量,幫助我,幫助我確定這個目標。像你說的所謂的嚴酷,確實是,我也承認,但是呢,我覺得如果想成功的話,你不可能一點代價都不付出。
郎朗有著很高的音樂悟性。爸爸的二胡演奏是專業級水平,媽媽年輕時候也曾經做過舞蹈演員。除了先天的藝術基因外,今日的郎朗走向世界,是靠他自幼的刻苦和父親的“魔鬼”訓練方法。四五歲的時候,郎朗就可以每天練琴八個小時以上,并在枯燥的訓練生活中找到樂趣和動力。
成名以后,郎朗在博客里這樣回憶自己的童年生活:“父親的嚴厲使我的意志更加堅強,媽媽的溫柔始終溫暖著整個家庭。我對他們的感動和感激已經演變成融化在我血液和生命中的一種力量了。這不是常人所能理解的,我父母培養我走上彈琴這條路,為了我的演奏事業,可以說是傾盡了所有的心血……”
為了更多地了解鋼琴知識,爸爸每節課都要站在郎朗教室外“偷聽”。等下課回家后,父子倆一邊吃飯一邊討論老師教的課。終于在郎朗十歲那年,他以第一名的成績考入了中央音樂學院附小,從此一個嶄新的生活開始了。
許戈輝:你在父親面前叫過苦嗎?
郎 朗:當然叫過。
許戈輝:那父親在你面前流露過苦的意思嗎?
郎 朗:沒有,沒有。
許戈輝:從來沒有?
郎朗:從來沒有,他從來也沒告訴我。他辭職也沒跟我說。他只說,你只管彈你的琴吧,我這還有開支呢,我這有什么什么病假,瞎編唄,反正就是減輕我的這些壓力。我頭一次參加國際比賽是在十一歲,去德國。當時我父母決定借5萬人民幣。那時候我也不知道,我如果知道借5萬塊錢去比賽的話,我想我的壓力會很大,我可能就彈不好琴了。
許戈輝:所以父母沒有告訴你?
郎朗:一直都沒說,結果那次我還真是爭氣。我就記得在宣布完第二名的時候,然后……
許戈輝:他是倒著宣布的。
郎朗:倒著宣布。那個比賽組委會的主席德語說得特別慢,我還以為,第一名空缺了。你知道,因為有時候第一名會空缺。當時他念得特別慢,我也聽不懂他說什么,他就說,這次有一個特別特殊的情況,我們聽到了一位來自中國的小鋼琴家的演奏,我們想因為他,我們來再創造一個獎項,再給他多一個獎項,他不光是得了第一名,這次我們給他設立一個獎,叫“杰出成就藝術特別獎”。我和我的老師都聽不懂德文,誰知道他在講什么東西,當時就很緊張,而且就覺得可能什么都沒拿著,我們都已經灰心了,然后突然……
一本名叫《爸爸的心就這么高》的書真實地記錄了郎爸在陪伴兒子學琴的十幾年生活。特別是1994年郎朗在德國獲獎的那場重要比賽,當時在現場的爸爸得知兒子獲得第一名后,失聲痛哭。“梅花香自苦寒來”,那次比賽,成為郎朗鋼琴生涯的一個里程碑。
許戈輝:你當時和你父親,還有老師,都是坐在一起嗎?
郎朗:沒有,我父親那時候永遠都當幕后英雄,他絕對都是坐在最不讓人注意的地方。
許戈輝:你和老師坐在前排,是嗎?
郎朗:我和我的老師在前面,我們倆緊張得都已經有點崩潰的時候,突然聽到兩個字,郎……朗。你知道當時,我和我的老師就在凳子上蹦起來了!你知道,就是高興得不行了那種。
郎朗:后來我回到中央音樂學院,當時學校開慶功會的時候,放了一段錄像。這是另一個國家參賽選手的家長錄下來的。結果我看到,在我和我的老師在那蹦跳,就是都已經高興得忘記自己是誰的時候,我父親,這是我看到他一生里頭一次痛哭流淚,這個景象我是永遠不會忘記的。看完后,我真是說不出來話了。我就覺得,這可能嗎?我父親能這樣嗎?他永遠在我面前都那么堅強,而且是那種非常嚴厲的形象。他怎么竟然會失聲痛哭,我真是體會不到這種心情。但是我再過了兩三年以后,隨著年齡長大了,我就越來越能體會這種感覺。我覺得他確實是很偉大,而且我也覺得也只有我們中國父母能夠做到這一點。
1997年,當同齡人還在父母懷里撒嬌的時候,15歲的郎朗已經頂著重壓,遠赴費城柯蒂斯音樂學院深造。他師從鋼琴大師、學院院長格拉夫曼。除了鋼琴技藝日漸成熟之外,郎朗也從這里邁出了他職業演奏生涯的第一步。
剛到美國學習時,郎朗只能彈下來七首協奏曲,而一年半以后,他完成了三十首協奏曲的演奏,就連格拉夫曼都驚呼郎朗創造了奇跡。這時候的郎爸,雖然不懂英語,卻依然與兒子一起上課,幫助兒子做筆記,課后與兒子一起研討。
郎朗:我父親那幾年對我要求很嚴厲,但是我感覺我父親在美國待了一段時間后,他的很多也都在變化。可以這么說,我父親現在是最不嚴厲的家長。我小的時候,我父親會替我想很多事情,但是他來到美國以后,很多時候我就覺得,可能也是因為我年齡大了,他更多的是想給我創造一種讓我很快成熟的環境。我覺得對他來講,這也是另一種文化對他的影響從而產生的一種變化。
郎朗的外形陽光俊朗。他和姚明常會被美國的年輕人當做偶像。在鋼琴熱席卷整個中國時,郎朗也是中國無數琴童心中的偶像。
中國的另一位鋼琴大師傅聰給了朗朗很高的評價:“他的血液當中流淌著獨特的、只有中國藝人才具有的氣質。他在彈琴時有一種忘我的境界,非常投入,但又不失控制。他在與樂隊合作時,會仔細地傾聽整個音樂,因此他的每一個細節處理得都非常有性格,富有創造力。他給了我極大的驚喜,超出我的想象,這孩子沒參加過什么大賽,也不再需要任何比賽了。”
郎朗:從小,不管多憂郁,多有壓力,我都喜歡彈鋼琴,我都是希望當一個音樂大師,而且我總會看到那個希望。
許戈輝:你從來沒有恨過嗎?
郎 朗:我從來沒有恨。
有一次,我差一點放棄彈琴。那是剛來北京的時候,一切都很不順。在學校里面換了一個新的環境,尤其我又是從別的城市來,整個都不是很順;再加上,我當時來北京是有一個鋼琴老師,我怎么彈那老師都說我彈得不對。到下一次上課,她又忘了她上次跟我說什么了,她就說你這么做也是不對的。所以說我彈什么都不對。在這種情況下,我覺得一個人就會失去對音樂的興趣。作為一個老師,她絕對不能惡語傷人。假如你的學生沒有才能的話,你也要鼓勵他。我那時候是非常努力,而且并不是沒有才能,但被這個老師說得一文不值。她說你肯定當不了鋼琴家,而且沒有任何理由,最后她狠狠地說了一句話,“我不教你了,你不會有希望的”,就給我踢出門了。那時候對我是一個非常大的精神打擊,因為我覺得我這么喜歡彈鋼琴,而且我也希望在鋼琴上面有自己的一些理解,但是她想完全把我的個性抹殺掉。我當時就不想彈琴了。我覺得彈琴,第一痛苦,第二沒有希望,我彈它干嗎。
在美國深造近八年,西方的教學方式將郎朗帶入一個新的天地。他的個性得到充分地張揚,也使他對音樂教育形成了自己的看法。
郎朗:現在很多時間我都在思考一個問題:為什么我們中國有很多有才能的小孩,但是到了一定程度后為什么發展不上去。這是一個很值得思考的問題。藝術這個東西沒有對和錯。它有一種傳統,傳統是能學到的,而創造的意識是學不到的。所以我覺得我們中國,甚至于亞洲音樂界要非常重視的一個項目,就是怎么樣能讓學生在傳統和創造之間找到平衡。就是說,一個曲子完全是在當時曲風之下的這種彈法,同時把自己的個性彈出來,這才是成功的老師。
前不久,郎朗接受了朱麗亞音樂學院的聘請,成為該院歷史上最年輕的鋼琴大師班的老師,他用自己對音樂的理解,帶領更多的孩子進入音樂殿堂。
憑借超凡的天資和卓越的琴技,郎朗在世界舞臺上展盡風采,獲得眾多贊譽。他是首位受聘于世界頂級水平的柏林愛樂樂團和美國五大交響樂團的中國鋼琴家。2002年,伯恩斯坦藝術成就大獎的獲得,更使郎朗成為世界第一位獲此殊榮的中國藝術家。2004年5月20日,郎朗在紐約接受了聯合國兒童基金會授予的“兒童親善大使”稱號。
許戈輝:有那么多的家長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在藝術方面有所成就,但是最終能夠走到這個金字塔頂尖的,只有很少很少的人。那么最終能夠走上塔尖的這些人,他們到底應該具備什么樣的素質,接受什么樣的訓練,還有經歷什么樣的人生歷練呢?你通過你自己的經驗,會怎樣來總結?
郎朗:說句實話,人生歷練。并不很重要。因為我覺得在國外成長起來,比較優越,很多偉大的藝術家并沒有太多的痛苦,他照樣能彈出催人淚下的作品。這跟人生歷練沒有什么太大關系,我覺得最重要就是,首先你要熱愛鋼琴;第二是才能,才能也很關鍵,但是才能不等于一切;第三背后要有人扶持你。你要有很好的老師,要有好的條件來學習鋼琴。
許戈輝:剛才說了這么多條,還沒提到勤奮呢。
郎朗:對,我們剛才說,勤奮跟熱愛是聯系在一起的。如果不熱愛的話,你不可能勤奮,所以第一點我說是熱愛,然后到了一定程度的時候,你才能開始勤奮。
許戈輝:但是我們知道有很多的長輩會強調勤奮,會說這個成功等于百分之一的天賦加上百分之九十九的勤奮。
郎朗:勤奮是很重要的。但是不可能是百分之九十九的勤奮,一分的天才,這在鋼琴界里,我覺得是不可能的。你如果說百分之五十的勤奮跟百分之五十的天才,我認為這是對了。因為你的勤奮跟你的天才程度必須要一樣才行。
許戈輝:那你從小就要求自己做到最好,在每一個階段都給自己……
郎 朗:那我是希望在演奏方面。
《黃河之子》是郎朗第一張全部中國作品的專輯,其中收入了1939年冼星海《黃河大合唱》的改編版和一系列富有中國民族特色的樂曲,比如《楓橋夜泊》《春江花月夜》等。郎朗說,這是他系統地將中國民族音樂推向世界的第一步。
我希望《黃河之子》可以為世界各地的聽眾們開啟一扇門,讓他們認識中國的文化和音樂。除了鋼琴演奏之外,我還在這張專輯中使用了琵琶、古箏等中國傳統樂器。要想讓外國人一下子接受琵琶、古箏彈奏出的聲音恐怕有困難,所以我利用了鋼琴這個他們比較熟悉的樂器跟琵琶合奏,這樣他們接受起來會容易很多。
——郎朗
如今,父子二人鋼琴與二胡合奏的《賽馬》,是他們世界巡演的保留節目。
向全世界推廣中國音樂,并不是說說就算了的.其中的艱辛和挫折可想而知,也許需要十年、二十年,甚至更長的時間。但郎朗說,這并不是別人硬性指派的任務,而是自己成名后的“野心”。
許戈輝:在每一個階段都給自己定一個目標,那現在你給自己定的目標是什么,你要超越的下一個目標又是什么?
郎朗:我現在更追求通過在國際上應有的地位,繼續發展一些新的作品,尤其亞洲的作品、中國的作品。我覺得這是很有挑戰性的。因為畢竟西方人對我們中國的音樂并不了解,這個事情也是我們每個中國人都應該去爭取的。要為我們自己的民族,我們自己的文化,在世界這個舞臺上爭到一份很讓世人矚目和尊重的一席之地。
尾聲:2006年10月22日,《郎朗的歌獻給2008》電影音樂藝術片的第一支曲子在故宮午門前奏響。郎朗將在影片中把完美的旋律和我國的名山大川融合在一起,向世界展現中國。這在鋼琴歷史上是第一次這樣拍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