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是個轉輪籠,如何證明你不是只小白鼠? 關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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廣義的水瓶座,與超越血緣的手足之愛相關;與知識、科技、能夠提升人類后代的創造發明相關;它昭示著人類福祉與社會未來的烏托邦式的理想主義。沒有理想,就不會有任何進步發生;但理想之錨面對有局限性的人類天性,需要時間,彈性和敏感性。當希望理想瞬間被實現、且對人性的不完美缺乏理解和耐心的水瓶座,迎頭撞上這樣的現實時,我們看到了水瓶座的天賦、困境與詛咒。
英劇《黑鏡》第三季第五集,講述了這樣一個故事:
在基因篩查中,被發現DNA攜帶:癌癥高發率、智力低下、犯罪傾向、性行為異常等因子的人類,稱視為傳播病毒的“蟑螂”。為防止這些疾病在下一代中的延續,政府派出軍隊對其進行獵殺。為使士兵能夠對人類同胞痛下殺手,科學家為他們植入“麥斯”芯片——這一裝置調整了士兵的感官,使其看見的“蟑螂”呈現恐怖的模樣,他們也不會聽到痛苦的慘叫,無法嗅到血腥的味道。
在片尾,科學家與士兵的對話中提到:在二戰中,士兵直接對“敵人”開槍的比率僅為15-20%;經過訓練之后,越戰中開火的百分比提升到85%,但有效的射殺率仍然不高,很多開槍的士兵在戰后出現了嚴重的心理問題。對同胞的同情心與自我的愧疚感,被視為延緩戰爭結束,帶來低效率的干擾因素,推動了“麥斯”的發明。科學家平靜地告訴士兵,“你獵殺蟑螂,是為了保護人類血統,這是一種榮耀。”
這只是一個關于黑色科技的科幻故事,但如果我們像閱讀神話一樣去看待其中的隱喻,它也生動地描述出水瓶座所象征的人道理想主義,某種可能的極端展現方式:為了整體人類族群可以變得更優良,個體犧牲是完全值得的;而人類的情感被視為干擾和障礙,應被否定和排斥。
以這樣的故事開篇討論水瓶座也許不太令人愉悅,但當我們來到黃道末尾,星座變得更加的復雜,更加極端 ,我們將面對關于人類優點和弱點的龐大光譜。
同樣是這一將人類社會推進到更理想狀態的驅力,也顯化在那些對世界產生重大影響的水瓶座人物身上。例如,在奴隸制尚盛行的美國社會,就革命性地提出廢奴制的亞伯拉罕·林肯(其當政美國總統時期,爆發了美國唯一內戰:南北戰爭。這場終結黑奴制而被史學家評價為“具有極偉大的、世界歷史性的、進步的和革命意義”的戰爭,同樣付出了75萬士兵死亡,40萬士兵傷殘,不明數量的平民遭到波及的代價)。另有發明了對世界產生極大影響的留聲機、電影攝影機和電燈的托馬斯·愛迪生……無論在政治人文領域,亦或科學界,這樣一張清單我們還可以列的更長。
無論是令人心生恐懼的故事,還是真實的事跡,我們都從其主角身上看到了水瓶座的原型:天才、革新者、科學家、說真話的人。
即使我們只是日常生活中一個“普通的”水瓶座,也同樣共享這些原型所意涵的心理特質或行為特質。
至白羊座始,個體帶著最純粹的、個人性的自我主張顯化,然后逐步建構自我的各個面向,并將這些面向社會化;當抵達水瓶座時,社會化的過程完成了。因此,水瓶座是一個“個體通過合作,結合成團體”的星座。在它代表的團體中,個人的需求是從屬于更大的社會團體的,個體只是其中的一部分。
所以十二星座中,水瓶座以關心團體或社會的福祉著稱,他們最關切的就是“人人得自由和平等”。對典型的水瓶座而言,如果一種律法(科學或社會的法則)能適用于一個人,就必定能適用于所有人。在最佳的情況下,水瓶座拒絕接受國與國、人與人之間的疆界,包括種族主義、階級區分、性別差異、性取向等。因此,水瓶座人會活躍于各種公共組織或NGO團體中;而你的水瓶座朋友,可能也最喜歡和你談論民主與平等、正義與公道;即使最沒有政治主張的水瓶座,也經常會在工作或生活中捍衛那些被壓迫者,為其抱不平。
如上,我們可以說,水瓶座擁有著進步和寬廣的視野。但他們也可能因為這種超前性,而與社會大眾步調不一致,缺乏現實感,使其在周圍人眼中顯得唐突、古怪、孤立、不合群。
這里潛藏著一個水瓶座的進化陷阱:堅持自由還是妥協?
水瓶座進化的終點是:自由。這意味著——有選擇自己道路的能力,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不接受任何人的命令,無論它來自父母或其他權威人物。要在現實世界中做到這一點非常不易,因為我們要面臨來自世俗常規、社會規范的強大壓力;作為人類個體,我們也會渴望被同伴接納,被他人接受。
如果水瓶座選擇了向這些巨大的力量妥協,這將是一種詛咒。我們就會看到一個無力的空談者,一個以毫無建設性的方式“特立獨行”的叛逆者,或者一個暗淡無光又頑固的自欺者。
要打破這一詛咒,水瓶座必須絕不屈服地表達出自己的聲音,在自由受到挑戰時勇敢的站穩腳跟。這同樣要求水瓶座在現實世界中,找到確實可行的,創造性地對社區或群體做出貢獻的通道。假以時日,他們終會吸引來或被吸引到與自己志同道合的團體之中。
過程會是漫長和艱辛的,但這個固定星座,由天王星和土星共同守護,追求進步和革新的它,同樣蘊含著務實、堅持、自律、經由時間獲得成就的潛力。(“豆瓣”網站的整個發展歷程,是對此非常生動的演示)。
水瓶座常被星座專欄貼上冷漠、疏離的標簽,這對它并不公平。事實上,他們喜歡研究人為何會有某種表現,也關懷整個人類。但水瓶座代表的是“兄弟姐妹之愛”的原則,或者希臘人所說的“大愛”——只因對方是人類而對其產生的愛意。“柏拉圖式的愛”是它的另一種術語說法,柏拉圖用它指代更高層次的愛,這種愛從對個人的激情上升至對理想的沉思。這種愛與性欲無關,也不需要互相給予,與浪漫愛情(獅子座)或情欲之愛(天蝎座)完全不同。
而且,水瓶座認識到并且確實期待每一個個體完全獨一無二。他們并沒有陷入與社會或文化標準相符的陷阱中,而是通過認同人類本身的精髓,自動承認并接受差異。所以一個典型的水瓶座人,在社交場所里往往是友善、開放、對眼前的人充滿興趣的。
有意思的是,水瓶座也被描述為“熱愛人類,卻不喜歡單個的個人”。他們有一個難以自知的矛盾:在理智上100%愿意和眾生站在一起,甚至愿意為了大眾的福祉,完全地奉獻出自己的生活。但在私人關系層面,他們卻容易在情感上排斥大部分的人,排斥的理由各不相同,列在黑名單前幾位的最可能是:不誠懇、勢利、說話膚淺以及心胸狹窄。而典型的水瓶座眼中的自己是真實和正直的,他們絕不會假裝喜歡你,也不會去開啟一段他們不感興趣的關系。這可能就是他們被認為冷淡疏離的原因。
另一方面,水瓶座還帶有一種獨立精神和強烈的自主性。那些受到水瓶座強烈影響的人,不在乎別人的想法,不會選擇取悅別人的生活方式,不愿意被所謂時尚潮流所操作,始終堅持自己的原則評斷。這些作風容易讓人誤會水瓶座是傲慢自大的,事實上他們只是更信賴自己的判斷罷了。
這里同樣藏著一個水瓶座進化的挑戰。
作為一個社會性星座,水瓶座是透過團體,并將團體利益當作自我利益來意識到自我的。換句話說,水瓶座的宣言是:“我什么都不是,除非我是社會需求的化身”。即使是那些看起來高度個人化,自給自足,似乎根本不需要得到社會認同的水瓶座,也需要透過,來自某種特定團體的認同來定義自己。水瓶座關心的不是單純地完善自己,而是渴望完善整個社會。
那么,水瓶座需要意識到,團體或社會是由個體組成的,而個體并非抽象的理想形態。人類的天性就是不完美的,自然也沒有完美到,能像許多水瓶座希望的那樣去行為。完全的無私是不可能的。我們的頭腦在天堂,但雙腳踩在大地上,我們的身體是從動物進化而來的。只有理解并接受這一點,水瓶座才能真正成為自己所希望的樣子:人類的服務者——用偉大的或微小的方式為人類福祉做出貢獻的人。
理性邏輯至上
水瓶座擁有邏輯的天賦,他們能夠有條理地、理性地、常常也是杰出地討論事情。看到新的可能性和想到新想法的能力,是他們具有的特定才華。前瞻思維的傾向、發現的才能以及對傳統辦法沒有耐心,使其天生受到新技術的吸引,電腦和現代科學是水瓶座最喜歡的娛樂場所。
水瓶座的對科學及科技的熱愛,部分原因仍是那個深層的驅力:關切人類的進步,至少是他們認為的進步。另一方面,科學的純理性與客觀,也是這個崇尚頭腦的風象星座覺得更為安全可靠的。
我們在這里看到水瓶座的一個陰影面。
水瓶座是一個百分百的風象星座,認為只有能夠被心智理解和解釋的,才是安全的,而那些不能夠被理解的則被打入“想象”或“情緒”的王國,對它們的存在感到害怕或是只給出簡單的推理。
憤怒、怨恨、妒忌、渴望、需求、無助、恐懼——普通人類弱點的全音階,水瓶座和所有人一樣擁有,但因它們令其感到緊張,水瓶座便切斷了與自己情緒感受的聯結。結果就是,情緒總會偷襲他們,使他們做出自己看不清或無法理解的事。
關于人類社會的“真相”,水瓶座的著名英國作家狄更斯,在近兩個世紀以前就作出了這樣的宣言:
這是一個最好的時代,這是一個最壞的時代;
這是一個智慧的時代,這是一個愚蠢的時代;
這是一個信仰的時代,這是一個懷疑的時代;
這是一個光明的季節,這是一個黑暗的季節;
這是希望之春,這是失望之冬;
人們面前應有盡有,人們面前一無所有;
人們正踏上太堂之路,人們正在走向地獄之門。
這是外部現實,也是水瓶座的內在影像。面對這巨大的沖撞,我們還能接過普羅米修斯盜來的火種,繼續為人類的自由和理想而戰嗎?我們是否相信,萬物皆有裂縫,但那正是光進來的地方?——這是水瓶座在其進化之旅中,必須自己回答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