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溫一天天升高，天，一天比一天熱。前兩天朋友圈發(fā)吃燎麥視頻，能吃燎麥了證明已接近麥熟了。昨天一打聽說熟的早的麥“這兩天”就可以割了，一眨眼，一年一度的麥收即將開始了。
說起麥收，現(xiàn)在可沒法和過去比，說起來就兩個字“沒勁”。現(xiàn)在農(nóng)業(yè)高度機械化，大型聯(lián)合收割機一進地“突”突”幾趟沒了，收獲的麥粒往車上一裝就完事了。地塊少的家一響就“麥罷了”，地多的也就一天、兩天麥就收完了。
六、七十年代的生產(chǎn)隊時期麥收那才叫做真正的“麥收”，那“場面““那氣勢“是現(xiàn)在無法比擬的。
那時的“麥收”叫“三夏”，麥收前省、市、縣各級領(lǐng)導機關(guān)都要召開“三夏工作會議”落實各級的三夏工作任務(wù)。各機關(guān)、團體、學校學生放假支援農(nóng)村的三夏生產(chǎn)活動。號召全體干群全力以赴、全民參與，堅決打好“三夏生產(chǎn)”這一仗。
一、割麥
那時收麥時叫“麥天”，過“麥天”可是場持久戰(zhàn)，少者七至八天、多者十幾廿天才能把麥割完。
那時的土地還未平整，土地都還是原生態(tài)的地貌。苗店屬崗坡地溝壑縱橫，除了離河近的兩、三深河坡地外，都是東高西低的崗坡地。有的地叫“耷拉頭”、“布衫衿”、叫黃背草墳園、叫“南天邊“、叫“刮金扳”。
這種地都是西頭麥長的好、東頭稀的像茅芽。除此之外大多地塊都以“這家墳”、“那家墳“命名。麥的品種也很少，麥桿深的叫“奧麥”，這種麥因為長的深易倒伏，但是織稿xian的好原料種植較少。麥桿較短的有“和尚頭”“白玉皮”等。
產(chǎn)量都比較低好的畝產(chǎn)一百多斤，差的畝產(chǎn)只有幾十斤。河坡地產(chǎn)量高，崗坡地產(chǎn)量低，有的地上糞少基本上“種一葫蘆打兩瓢“。
“麥季”一般上地比較早，天還蒙蒙亮就起床，夜空中“三星未落”，手拿頭天晚上磨好鐮刀，迎著清晨微微的涼風，“黃黃綠”的“喳溝里“和“布谷鳥“的“布谷”“布谷”的鳴叫聲向麥地進發(fā)。
麥地頭，隊長、會計、記工員已經(jīng)早早來到麥地頭。這種時候干農(nóng)活是“抓浪子分“的好時機，不同以往現(xiàn)在是各顯身手，誰麥割的多誰就掙工分多。充分體現(xiàn)了各盡所能、多勞多得的社會主義分配原則。
割麥是需要技巧的，有技巧的青壯年男子和一些中年婦女一天能掙平時兩天的工分。有的年輕姑娘們也行。
割麥的技巧主要體現(xiàn)在拿麥的手法上，例如隊里叫王老四的人，個子不高手也不大，可他割麥能七、八步才放一鋪麥。割下的麥在他手里是呈“燕別式“交叉疊在一起的，所以他能手拿一大把很遠才放一鋪。加上步伐靈巧、腰功好不到地頭不直腰。
隊里一位叫“朱大黑”的中年老農(nóng)(我稱呼其朱大舅爺)，大高個膀大腰圓，舊社會時是長工們的領(lǐng)工樣樣農(nóng)話是里手。有一年割麥噴出“大話”:“割麥誰能趕上我，我喊他三聲干大“，也真是無人敢應(yīng)戰(zhàn)。
這時王老四笑咪咪地說:“朱大哥，不呢我試試，你可得讓著我點”！
朱大舅爺說:“行！我讓你先割兩把我再開始割”。
老四剎了剎腰，心想遇到高手了不能再用燕別式了，我得用更快的Sa麥手法(手、鐮一起上)。提住勁一路領(lǐng)先猶如一臺開足馬力的小收割機，朱老大如老將黃忠寶刀不老緊跟于后一步不離。
王老四割到地頭腰不直扭頭往回割，就這樣兩人不直腰殺了兩來回，朱老大愣是沒有超過王老四。
到了第二個來回割到地頭，朱老大把鐮一丟一聲“我的媽呀”仰二八腿躺倒在麥鋪上。王老四回頭喊到“朱大哥，起來還割呀”!
朱大舅咧著嘴說:“腰都快斷了，人老了不行了“。
老四笑著說:“你要不是年紀大，我也確實比不過的。不過剛才你說的話不算數(shù)不“？
朱大舅紅著臉不好意思的邁過了臉，眾人善意的哄堂大笑。
二、裝麥車
從小我沒干過農(nóng)活，沒割幾把麥就腰酸背痛。幸虧表叔是隊長，拉麥的牛車一來就派我踩車去了。
拉麥車除了兩個裝車的，車上還必須有個踩車的。踩車的把裝上車的麥桿踩實，直至裝到平車胡以，裝車的用桑扠把麥穗朝里麥桿朝向外挑裝上車，并逐層向外擴展。
踩車的對應(yīng)牛車行條的中心線來回踩踏，每裝兩層中間再用亂麥填心使周圍麥桿咬茬。就這樣一層層把麥車裝成下小上大如麥秸垛樣的麥車就裝好了，用剎繩把麥車一剎趕著黃牛一搖一晃的拉到了麥場上。
三、薅麥
接近麥天，家家戶戶的柴禾所剩無幾了。俗話說每天的生活離不開柴、米、油、鹽。柴為首，柴在生活中和糧食一樣同等重要。這時隊里都會為解決群眾燒柴問題，把河坡地留給群眾薅麥。河坡地的麥稠、桿粗出柴禾。按人頭、工分兩結(jié)合分給每家每戶。
分給每戶的麥利用晚上時間，天明以后必須薅完。
有的人家喝了湯留下幼兒和老人，全家大小背著稿剪、被子、提著水、拿著饃齊奔麥地。
這時只聽見噗噗(薅麥聲)、刷刷聲(麥根摔在鞋底上土粒撞擊棵聲)，就是不聞人聲。喝了喝口水，餓了啃口饃，困了在稿剪被子上瞄一會兒。有的小孩沒人帶就把孩子帶到地里睡在稿剪的被子里。
一夜的麈戰(zhàn)，麥薅完后再一梱捆打好梱，背出地頭垛好垛。等著隊里派人用鍘鍘去麥頭拉到麥場，剩下的麥桿就可以拉回家當柴禾了。
薅過麥的地沒有了麥茬土地松散，地也好耩，莊稼苗出來后地好鋤，也不用錛麥茬了一工兩得。
四、放麥假
過去農(nóng)村學校每年都有兩個農(nóng)忙假期，麥假和秋假。麥假是一星期七天，教師和學生都回本生產(chǎn)隊幫助麥收和秋收。高中和初中學生幫助生產(chǎn)隊割麥子，小學高年的學生收拉著扒子搞復收。低年級小學生提著籃子拾麥穗，那時有首兒歌“我是公社小社員“。歌詞是
我是公社小社員來，
手拿小鐮刀呀！
身背小竹籃來，
放學以后去勞動。
割草積肥拾麥穗，
越干越喜歡。
...........
充分表現(xiàn)了小學生熱愛勞動的喜悅心情。
當年學校放麥假還給學生布置有勤工儉學任務(wù)，根據(jù)年級的高低、年令的大小，開學后每個學生向所在班級交一定數(shù)量的小麥，作為班級的勤工儉學收入。
麥收是一場搶收搶種的“雙搶戰(zhàn)役，其激烈程度能與一場戰(zhàn)爭相媲美。隊長如戰(zhàn)場指揮的司令員，每日里調(diào)兵遣將收麥、拉麥、耩地、垛麥打場活路安排得井井有秩。隊干部、小組長象領(lǐng)兵打仗的臨陣沖指揮員。社員個個如沖鋒陷陣浴血奮戰(zhàn)的英雄戰(zhàn)士。這真是：男女老少齊上陣，大干苦干戰(zhàn)三夏。
麥收確實是時間緊任務(wù)重，即要抓緊時間把成熟的麥子收回家，又要趕緊把秋莊稼種播下地。秋莊稼是熱苗子莊稼，早種兩天與晚種兩天出來的莊稼苗就不一樣。
所以說，麥收的前期重在一個“收”字(收麥)，后期“種“(種秋)、“打“(打麥)并重。前期以地里收回的麥并不著急打，打一場麥后(主要用打麥揚出的麥糠蓋垛)，拉回的麥全部上垛。等到麥收接近尾聲才開始打麥。
五、 打麥
舊社會受封建思想影響，婦女是不允許進場的。“婦女進場少打糧”的陋習流傳了數(shù)百年，解放后婦女翻身得解放，男女平等婦女一樣可以進場打麥了。
打場一般早上就開始攤場，扒開麥垛桑扠、剎扒各種工具齊上陣把麥桿均勻的攤在場面上。一般大場可以攤十幾畝地的麥，小場攤個七、八畝地。場上的麥一直曬到小響午(中間要翻幾次場)，麥桿也差不多曬焦了，牛把們開始上場了。一犋牛拉一副石磙，石磙的磙框后面掛一三角形撈石，撈石上放一糞籮頭。撈石的作用是能把麥穗上的麥子捋下來，撈石上的糞籮頭作用是一旦牛拉糞，馬上用籮頭接著不讓牛糞拉到麥上了。
打場也確實是了辛苦活，正當中午太陽當頭照，下面曬熱的麥草熱浪滾滾。真不好受！
頭一磨壓夠遍了，牛把兒讓牛把石磙拉到一邊，打場的趕緊拿起桑扠翻場。翻場可以從中間開始翻，也可以從邊往中間轉(zhuǎn)著翻。翻場時用叉挑起麥桿搜一搜，讓麥子掉落地下，然后將挑起的麥桿翻扣在地上。翻完了用大竹掃帚略邊。
翻了場牛把們又開始拉著牛碾場。就這樣碾場一一翻場一一碾場大約四、五遍，直至碾凈麥穗上沒有麥子了，場才算碾好了。
下一步挑場，用桑扠挑起碾凈的麥草把脫落的麥子擻下來，擻干凈。再把擻干凈麥子的麥秸挑成一堆，然后挑到場外的麥秸垛上。麥秸挑完后再用剎扒把掉落地上的短麥秸剎干凈挑出。這時場地上就剩麥子和麥糠了，就可以攏麥堆了。攏麥堆前先看風向，抓一把麥子麥糠拋向空中就能辨別出風向了。
辨明風向后開始攏堆，如果是南風就攏東西向長形麥堆，反正麥堆與風向呈垂直向。攏堆時用剎扒和?扳把麥子和麥糠推攏成長堆，然后用大掃帚把擔干凈攏在麥堆上就可以開始揚場了。
揚場兩人一組，一人用木锨揚一人用掃帚打略。揚場者用木掀差起麥子和麥草混合物高高拋起，利用風力和物體重力的原理，麥草質(zhì)輕被風吹向下遠處，麥粒質(zhì)重垂直落下達到麥與草的分離作用。揚場可是個技術(shù)活，不會揚的麥子落下一大片，揚場里手木掀揚起后掀角一勾麥子落地一條線。
打略的要手勤腿勤，手拿掃帚不停地來回掃，把落下的麥梗麥余掃到麥堆的下口。好的打略把麥堆掃得干干凈凈，沒有一點麥桿和麥余。好的揚場高手在無風的情況下，仍然能讓籽秸分離。無風揚場不是向高處揚，而是用力向斜前方撇，利用重力原理，麥粒重撇出去了，麥糠輕落到原處，讓麥粒和麥糠分離開。這種高難的農(nóng)活活技非“老莊稼母子“莫數(shù)。揚完場開始推麥糠、攏麥堆，大場一般可起一千多斤小麥，小場只能起7一800斤麥。攏好麥堆天已近黃昏，打撒子灌袋小麥進倉。
過去裝麥的袋子叫“布袋”，是用帆布制成一尺多寬。布袋有兩種，大布袋能裝三斗糧食，過去一斗合六十斤，大布袋就能裝一百八十斤。小布袋裝二斗半合一百五十斤。“布袋”細長好杠，同樣一二百斤麻袋粗短扛起來就比較費勁。現(xiàn)在已經(jīng)找不著也看不見這種世代流傳的老布袋了。一袋一袋裝滿麥子的布袋立在場里，壯勞動力們開始扛莊子(扛麥布袋叫扛莊子)運糧進倉。
布袋裝滿麥后不扎口，扛莊子時手握布袋口，后面一人抓住布袋底角一抽順勢就扛在肩上了。到了糧倉一手抓袋口、一手抽袋底一歪，麥子順著敞口流到了麥倉里。有力氣大的不用別人抽，把布袋口疊好一手抓緊疊口，一手托著布袋中間，一用力將布袋托起甩在肩上這叫“大窩莊”。還有一種叫“跨莊”，一般上糧所交公糧時用“跨莊”。交公糧時布袋口都是是細繩扎好的口，把扎口布袋橫跨在腰川胯處，把布袋跨進糧倉。
有一年雨水多，麥一直打到陰歷八月才打完場，垛完麥秸垛都過八月十五中秋節(jié)了。
六、垛麥秸垛
垛麥秸垛男女勞動力齊上陣，把原來打場時垛的臨時麥秸垛扒開，重新垛大垛。垛的新麥秸大垛叫“馬頭垛”，呈長方形，一般垛在場邊。原來臨時垛扒開后都要抖一遍，把原來麥秸里沒擻出的麥子再擻出來。有時還能擻出幾百斤麥呢！擻出來的麥生產(chǎn)隊把麥磨成面，炸成油饃分給社員，有時直接把麥分給群眾了。
垛麥秸垛先扎長方形垛底，當垛到近一人高時，上去幾個人把撩上來的麥秸攤平，上面人的工作叫“攤垛”。
麥秸垛垛到一人多高時，需要用“大窩叉”扎角掛邊。先用叉挑一堆近半人高的麥秸堆，用長齒大桑杈口中心扎下，用腳蹬叉齒使其扎實，然后腳蹬叉柄一端將扎草堆一端翻起，手執(zhí)叉柄收麥草高高舉起如舉一柄大傘。舉到垛邊或垛角扎角掛邊。一圈扎好了，就用麥秸填心這樣互相咬茬不至于兩張皮。
麥場上有搜麥的、挑麥秸鋪的、有往麥秸垛上撩麥秸的一片繁忙。垛到一定高度時，有幾人手拿小竹扒或小鐵扒“刷垛的”。刷垛的把麥垛刷得如“升子”形底小逐漸大的梯形狀，并把四邊刷得整齊干凈有棱有角。
根據(jù)麥秸的多少垛到九尺多高時開始收攏，攤垛的把垛頂收成圓弧形。垛頂是關(guān)鍵如果不踩瓷實，下雨在中間塌陷成槽集水整垛麥秸都會漚壞。麥秸可是生產(chǎn)隊耕牛的飼料萬萬馬糊不得。
垛頂攤好后，還要鋪一層厚厚的麥糠，麥糠遇水后會銹結(jié)成一層殼能隔雨水。麥糠上再糊一層稔草泥防止漏水，麥垛垛好后如馬鞍形稱“馬頭垛”。
完工曰隊里會炸油饃讓社員飽餐一頓。
七、交公糧
歷史以來農(nóng)民種地交糧是天經(jīng)地義的任務(wù)。封建社會謂“交皇糧”，解放后叫“交公糧”。社旗建縣前，苗店屬唐河管轄，公糧交太和或興隆。建縣后公糧就交到堯良糧管所了。
麥季上交小麥是生產(chǎn)隊全年上交公糧數(shù)的大頭，除去應(yīng)留的麥種和上級政府規(guī)定的上交公糧剩下的才是留經(jīng)社員的小麥。完成或超額完成政府的夏糧征購任務(wù)，社員可多分小麥。完不成征購任務(wù)的生產(chǎn)隊，社員們只能少分。完成任務(wù)的生產(chǎn)隊每人可分小麥一百七、八或二百多斤，完不成任務(wù)的每人只有幾十斤。
分的糧食少為了防止老鼠糟蹋，小麥都裝進瓦缸或泥缸里。人們調(diào)侃的說“這真是糧食上綱(缸)啦”！
根據(jù)上級安排的交公糧時間和公糧數(shù)，生產(chǎn)隊安排人手提前一天，把公糧從倉庫拉到場里晾曬。再揚凈過篩裝進布袋，安排人手車輛等待第二天上堯良交公糧。
交公糧是個好差事，活不累還能好吃好喝的吃一頓。何樂而不為呢！第二天早上，牛車進場裝上小麥，浩浩蕩蕩向堯良進發(fā)。從苗店出發(fā)向東南上崗走薄地王，下崗走龍地過孟橋河，十二里多地就到堯良了。堯良糧所就在北寨門里面，各地交公糧的人山人海，牛車一輛接一輛一直排到寨門外。
如果幸運，檢質(zhì)過關(guān)當天交上公糧，中午在堯良吃一頓就可以打道回府了。如果檢測麥的水分超標，就必須找場地重新晾曬重新檢測合格才能入庫。有時能耽誤一兩天，好差事就變成苦差了。
當年的糧所驗質(zhì)員手握很大的權(quán)利，掌握著小麥含水分和雜質(zhì)的生殺大權(quán)。一到交公糧季節(jié)驗質(zhì)員如皇上，整日里被一干隊長、會計圍著如眾捧月。手里好煙不斷、晚上酒場喝不完。檢質(zhì)還是順口溜“四大主貴”之一
供銷社的營業(yè)員，
司機手里方向盤。
政府機關(guān)木圪塔，
糧管所的驗質(zhì)員。
驗質(zhì)員吃好喝好大筆一揮，水分少扣點，雜質(zhì)少寫點，級別提高點就什么都有了。與驗質(zhì)員關(guān)系好的，糧食都沒拉來驗質(zhì)單早己填好了，什么時候小麥拉來驗質(zhì)單一遞直接過磅入庫了。
交公糧也有些腦子活的人，倒麥時抓住布袋的一角不放，倒完后布袋里準剩下一、二斤麥子。幾十條布袋一卷，找一僻靜處準能倒出幾十斤麥。麥一賣下館子酒、菜、煙齊了，酒足飯飽坐著牛車吸著香煙回家轉(zhuǎn)。
那個時代的麥收，猶如一幅大兵團作戰(zhàn)史詩般的壯麗畫卷。
站在高崗四處看，一望無際金色田野里麥浪滾滾。人們手揮銀鐮在金色麥田里割畫的條條直線，如工廠巨大的生產(chǎn)指示圖上不斷移動變化的生產(chǎn)指標指示線。大道上奔馳著滿載豐收果實的麥車，手提竹籃撿拾麥穗歡聲笑語的孩童兒。遠處麥場時不時騰起一道道揚場的煙塵，好一幅壯麗的讓人終身難忘的“麥收”圖。
過去的麥收景象離我們漸漸遠去，成了歷史的絕唱。別了！我們生產(chǎn)隊時期的麥收！
文字：謝永彬
作者簡介：謝永彬，苗店中心學校、苗店鎮(zhèn)教辦室，生于1946年，愛好廣泛：彈琴，手工，雕塑，書法，根藝，蛋雕，收藏，尤其雞蛋上雕刻作畫為當?shù)匾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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