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約拉薩,心靈之旅” 《百姓文學(xué)》《作家文學(xué)》西藏采風(fēng)活動
一些針線、幾塊碎布、一副老花鏡,母親床頭的針線簸籮,已經(jīng)伴著母親走過了大半輩子,沒事的時候總?cè)滩蛔[弄幾下里面的幾樣?xùn)|西。盡管視力模糊的她已不再像年輕時一樣把針線活做的那樣精細(xì),但這個有些破舊的針線簸籮,仍舊是她最珍愛的物件,搬過很多次家了,針線簸籮是母親一直沒有丟棄的物件。
針線簸籮里,裝滿了生活的幸福和母親對兒女的愛。那一針一線,縫進(jìn)了數(shù)不清的母親的情。有時,母親會和孫子、孫女們講那些過去的事情、講針線簸籮里的幸福往事。
在上世紀(jì)初的廣大農(nóng)村,那是的生活還不是很富裕,專門盛針、線、布料的簸籮幾乎成了當(dāng)時女性特別是已婚女性必備的物品。裁布縫衣,繡鞋納底,正是靠著看似再普通不過的針線簸籮,那些鄉(xiāng)村女人縫補(bǔ)家用,伺候家人,用針線縫補(bǔ)生活的艱辛和幸福。
簸籮是一種藤編的盛物器具,密實而勻稱者佳,一般大小從直徑六尺到七寸不等,精致點的會被那些編織者邊上好看的花線,這些器具如果被裝上針線,就是很多現(xiàn)在孩子們想象不出的針線簸籮。針線簸籮里,當(dāng)然有針,也有線,還有零零碎碎的各色布塊,再就是剪刀、錐子、頂針圈,納鞋底拔針用的夾子。有的簸籮里還放有鞋樣子,鞋樣子夾在一本書里。沒事的時候,婦女們就端著裝有針線的簸籮,聚在一起,邊做針線邊扯東道西地聊些家長里短,不知不覺中,家里人的衣服、鞋襪就在她們的手上完工。
記憶里,母親從沒畏懼過什么。她始終能給孩子們快樂的空間,也讓每個孩子有安全感。在我幼年的時候。父親在外地當(dāng)兵,奶奶年事已高,記得那時白天母親忙地里的農(nóng)活,回家還要做飯洗衣等等很多很多家務(wù)。還有我們的衣服要做,尤其是那布鞋。布鞋在頑皮的我們腳下很容易破爛。于是母親也就不停地納鞋底,做鞋。兒時的我,常常在睡眼矇眬中,看見母親在桔色的燈下納著鞋底,那個針線簸籮安靜地守在母親身邊,她右手拿著錐子或者針線。右手的中指上戴著一個頂針圈。左手握著厚厚的鞋底。錐子先在厚厚的鞋底上用力的鉆下一個小小的孔,然后把錐子放在桌上,拿起針,往頭發(fā)間一摩擦,那個動作很優(yōu)美,然后再用摩擦過的針去穿鞋底上的那個孔。針在頂針圈的作用下慢慢穿過孔,母親在鞋底的另一邊,用力拔出針,一根長長的線隨之而過。當(dāng)線過盡頭的時候,母親會特別地用一下力,讓線深深的嵌進(jìn)布底之中。夜很靜,能聽見線過鞋底孔時的絲絲聲。此時的我總覺得母親特別的美麗漂亮。桔色的燈光讓我感到身體暖暖的,慈愛的母親讓我心里感到甜甜的。長長的歲月里,我始終不能忘卻燈下母親美麗的形象。
或許知道針線簸箕的人才真正懂得那首詩:“慈母手中線,游子身上衣。臨行密密縫,意恐遲遲歸。誰言寸草心,報得三春暉?!庇嘘P(guān)針線簸籮的記憶,溫暖了多少人的生活,在那些記憶里,針線簸籮就是個百寶箱,鄉(xiāng)下的女人似乎大部分時間和針線簸籮形影不離,人到哪兒針線簸籮也在哪兒,隨時在穿針引線。如今, 針線笸籮已經(jīng)走出了年輕人的視線, 針線笸籮成為一個名字封存在歷史里。很多時候,看著母親床頭的針線笸籮,我便感到幸福滿身,這種幸福或許我的孩子已經(jīng)不理解,但卻能喚起我無限的記憶。
生活的很多不如意有時會迷失自己,但看著母親撫摸針線笸籮,我的心安就靜了,世界也就安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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