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來,農村信用社在“以農為本、強農固基、興農富社”的金融服務理念的指導下,在發放貸款支持農業產業調整、支持農業基礎設施建設以及農民增收方面起到了非常重要的作用。但不可諱言的是由于各種主客觀因素的影響,部分借款人未能按約還貸,給信用社信貸資金的流轉造成很大的困難。近年來,涉及農信社、借款人與相關擔保人之間的貸款糾紛案件不斷起訴到法院,執行難的問題也大量涌現到我們面前。筆者試通過最近幾來的司法實踐,通過本文總結并分析農村信用社信貸案件執行難的成因及破解對策。
一、信貸案件執行難問題的成因
(一)、貸款審查把關不嚴
貸款手續的辦理不規范。根據貸款審批的相關規定:貸款人應建立審貸分離、分級審批的貸款管理機制,審查人員應對調查人員提供的資料進行嚴格詳細的審查、核實、評定,但部分審查人員礙于情面、思想麻痹、防范松懈,致使部分貸款的審批和辦理過程中,行業規范流于形式,沒有嚴格按規定的工作程序和規章制度筑牢每道防線,使日后貸款不能按期償還、甚至不能償還成為了一種必然。
1、對借款人了解不充分。一是信貸人員在放貸時對借款人的調查流于形式,僅憑借款人的個人說明和表面現象就盲目認為借款人資金實力較強,有足夠還款能力,而忽略了對借款人的實質審查,對借款人的資金實力,還款來源,個人品行等都缺乏深入了解。二是部分借款人借款動機不純,借款時就沒有打算還;有的借款人思想品質差,信用觀念低,對到期的貸款不是積極歸還,而是想方設法轉移資金或變更法人,把經營好的企業和財產轉移到別人的名下,有些借款人干脆搞個假離婚來逃避債務。
2、對借款投資項目論證不充分。信用社對借款人的生產經營狀況、財務狀況、借款用途、項目資金來源、還款意愿、現金流量、還款能力以及未來發展前景沒有很好的論證;而借款人很可能因政策導向、決策失誤或由于天災、人禍及其他原因造成虧損,無法償還到期貸款。有的借款人在上項目時,考察不全面,對市場前景過于樂觀,造成項目上馬后資金不足,無法正常生產經營,虧損嚴重,造成貸款無法清償。
3、瑕疵擔保。擔保是到期貸款的一項重要還款來源,但在借款合同糾紛案件中,屬違法擔保、空頭擔保、關系擔保及無效抵押等無效擔保的占了一定比例。比如有貸款擔保為連環擔保、超出擔保人擔保能力的擔保、關聯企業之間的互保等;在辦理抵押登記時存在抵押物產權不明晰、抵押物評估價值大大超過實際價值;設定保證人時保證人沒有簽字或他人代為簽字,保證人沒有保證能力、保證人與借款人存在關聯關系、保證人無固定工作及生活場所等,甚至出現保證人與借款人惡意串通騙取銀行貸款的違法犯罪行為,這些擔保方式,有些可以導致法院判決不利于銀行,更不利于當事人執行;有些雖然表面上符合《商業銀行法》、《擔保法》等相關法律法規的規定,但在實際執行過程中卻缺乏可操作性,導致銀行債權難以實現或完全實現。
(二)、違規發放貸款
由于種種原因,目前在部分農村信用社存在諸多違規放貸現象:發放冒名貸款、借款人及擔保人使用虛假證件、虛假擔保、審貸不分,甚至信貸人員與外部人員勾結套取貸款的現象仍時有發生。
1、借貸手續不合規。有的借款人所使用的身份證是過期身份證;有的合同當事人簽名與其提供的身份證上的姓名不一致,但信用社工作人員因工作疏漏沒有及時發現;有的借款人在借款到期后,辦理轉據手續時本人未到場,委托其他人到信用社代辦,信用社在其未提供委托手續的情況下即予辦理,造成新的借款合同上借款人、擔保人一欄的簽名均非本人所簽;此類案件由于被告文化水平的限制,舉證能力有限,往往無法舉證證明其所抗辯主張的事實,從法律上來說也不足以推翻原告方提供的書面證據,故法院最后只能依據原告提供的書證判決被告承擔還款責任。而這樣的判決結果既得不到被告的理解,又難以得到社會的認同,給法院的后續執行工作帶來極大的難度。
2、實際用款人與借款人相分離。一部分信用社借款合同糾紛案件中,實際用款人與借款人不是同一人,有些用款人還是案外人,且信用程度很低。一般情況下多為實際借款人事先與信貸人員談妥了借款事宜,但由于實際借款人已在信用社辦理了大額貸款或因其他原因不符合借貸條件,為了通過審批,由實際借款人找來一人或數人代其辦理借款手續,造成借、用分離以及多人借貸給一人使用的情況,甚至有些實際用款人就是信用社內部員工,后來因種種原因無法清償欠款。而支名的借款人和擔保人本身就認為不該自己還錢,存在著強烈的抵觸情緒,這不僅給法院的執行工作帶來巨大的難度,也給信用社的形象帶來了嚴重的負面影響。
3、跨轄區發放貸款。這種情況一方面違背了農村信用社行業規范的強制性規定,另一方面對于貸前農戶及用款單位資信的考察,貸后用途的監督,貸款的到期回收等都及為不便,更易形成管理和監督的漏洞,無形中增加了貸款風險,如到期不能償還,訴訟和執行程序的履行都極為不便。
4、信貸人員業務素質低,法紀觀念淡薄。農信社聘用信貸人員因受環境和條件所限,選拔人員的素質良莠不齊,大多數信貸員沒有經過正規、系統的培訓,個別信貸人員業務素質不高,法紀觀念淡薄,在辦理貸款過程中仍存在索賄、受賄、分紅、“吃、拿、卡、要”等違法違紀現象,這就導致貸款到期后,在逾期貸款催收和勝訴案件執行過程中,信用社人員底氣不足,不敢正面面對欠貸人,甚至幫助欠貸人“出主意、想辦法”,以期達到不償還欠款或長期拖欠貸款不還的目的,這種行為不僅嚴重損害了信用社的形象,同時還助長了其他貸款戶欠貸不還的僥幸和觀望心理,給信貸案件的執法環境帶來極大的負面影響。
(三)、已發放貸款管理不到位
長期以來,貸后管理都是農村信用社的薄弱環節,“重放貸、輕管理”的思想根深蒂固,為到期貸款的安全、及時收回埋下了潛在的風險,成為目前乃至較長時期內應該重視和亟待解決的問題。
貸后管理從某種意義上講是監督借款人合理利用貸款、保證專款專用的重要手段,而在實際操作中,貸后管理存在諸多問題,特別是農信社針對農戶發放的小額貸款:一方面,農戶小額信用貸款對象廣、額度小、分布散、行業雜、所以工作量相對較大,而信用社信貸工作人員有限,這就削弱了對農戶小額貸款的監管。另一方面,一些信貸員有“重企業,輕農戶”的思想意識,認為貸后管理只適應于大額貸款,對小額農貸不適用。有的信貸員甚至認為農戶貸款金額小,形成貸款風險每戶不過幾萬元。再加上有些農戶貸款后外出經營,多年不歸,下落不明,從而導致法院在執行過程中普遍出現被執行人難找、被執行財產難尋的現象,這是造成農戶小額信用貸款風險的一大重要原因。另外,貸后管理人員配備不足、貸后管理人員素質和技能較差、貸款風險出現沒有及時進行風險預警等也是不良貸款難以收回的致命隱患。還有,由于貸后管理薄弱,對貸款發放后借款企業的經營狀況、財務狀況、財產狀況不太了解,對抵押物減值未能及時采取有效補救措施,對企業改制、變動等過程中出現的侵害銀行合法權益的行為沒有及時發現并及時采取有效補救措施等原因,都直接影響到案件勝訴后的執行。
(四)、法院執行“軟弱”
一直以來,法院 “執行難”問題長期存在,法院判決書成為一紙法律“白條”,農信社“贏了官司輸了錢”的現象十分突出。這一現狀的存在不僅嚴重損害了當事人的合法權益,破壞社會主義法制尊嚴,而且影響經濟發展和社會穩定。追其“執行難”問題存在的原因雖然復雜,但從司法機構自身上找原因,仍存在司法機構執行制度缺陷、警力及經費不足、執行立法滯后的原因,以及極個別司法工作人員執法不公、執法不嚴、選擇性執法等違法違紀現象,一定程度導致金融案件執行“軟弱”,使逃債者有恃無恐。再則,在執行階段,債權人還要承擔外出執行案件的旅差費、住宿費及其他費用等,有時候直接導致債權人執行收回訴訟款額不夠執行費用多,導致不愿甚至不敢進行執行的現狀。
二、信貸案件執行難問題的對策
(一)、加強信貸人員隊伍建設。
再好制度也是由具體的人來完成的,特別作為一個專業性金融機構,隊伍的建設就顯得尤為重要,什么樣的團隊就決定什么樣的企業文化,就決定一個企業的生死存亡。信貸人員只有較強的事業心、責任感和廉潔自律意思,才能在信貸活動中主導自己的行為,自覺規避和防范信貸風險,從源頭上避免因人為因素導致執行難問題的發生。
1、提高從業人員的業務水平。具備崗位所需專業知識和技能,是農信社從業人員從業的基本前提。由于社會發展,市場需求的變化,農信社業務也在不斷發展變化,從業人員只有不斷學習,不斷提高自己的專業知識和技能,才能適應崗位工作的需要,才能有效避免人為風險因素,才能加強風險控制。
2、提高從業人員的道德素養。農信社從業人員應當按高標準的職業道德規范行事,品行正直,恪守原則,不能以任何理由違反和抗辯。品行正直是農信社從業人員的立身之本和基本要求,也是維護農信社聲譽的根本所在。如果農信社從業人員品行不正,輕者會給農信社聲譽造成損失,重者會造成農信社資產的大量損失,外部人員也會利用信貸員品行不端實施內外勾結的犯罪行為。
(二)、充分做好貸前審查工作。
由于市場經濟的瞬息萬變,每筆貸款的收益或損失主要取決于借款人的經營與財務狀況。要避免風險與損失,實現貸款的順利收回,其關鍵是正確確定貸款的投向與投量,因此,必須做好貸前審查工作,確保借款能發放到信譽好、還貸能力強的貸戶手中,從而為以后可能發生的執行工作打下良好的基礎。
1、加強對借款人資信情況的審查。對借款人資信情況的審查不僅包括對借款人品格、能力、保證、資本和環境等的審查,還包括對借款人的資產、負債、所有者權益;生產經營或商品購銷狀況;財務狀況及其他非財務因素等的審查。對借款人資信情況的審查不僅保障貸款安全性、流動性的前提下,實現最佳盈利,還能確認借款人的償還能力,最大限度消除將來可能存在的執行不能的隱患。
2、加強對保證人資信情況的審查。為借款提供保證對保證人來說是一種風險性較高的法律行為,保證人所保證的,不僅僅是保證債務人不逃避債務,更重要的是保證債務人履行債務。當債務人不履行債務時,保證人就要承擔履行債務或者連帶責任。因此,嚴格審查保證人的個人品行和保證能力,確認保證人品行端正、有相應的民事行為能力、還款能力等,為將來可能發生的執行工作的順利進行筑造的牢固防線。
3、加強對貸款抵押物的風險防范。要求借款人特別是大額貸款的借款人提供財產抵押是包括農信社在內的所有銀行業金融機構防控貸款風險、保證貸款回收的重要手段,但絕不是說只要借款人提供一定的財產抵押就得到相應貸款。相反,發放抵押貸款時,更應注重“三查”制度以及貸款的安全性、流動性和效益性。
①、抵押前調查:(1)調查抵押物是否有擔保價值和能夠轉讓;(2)抵押物所有權是否有爭議,抵押物是否多頭抵押和國家規定禁止轉讓的物品;(3)抵押物是否易于保管和有變現能力,價格穩定;(4)對動產和不動產抵押物必須經過財產保險,保險期限必須超過貸款到期日。對房產抵押的必須提供房產證,單位所有的還須有主管部門同意抵押的證明;(5)房產抵押按現行估價的70%,機構設備抵押按賬面凈值的70%,有價證券抵押可按票面額80%確定發放貸款數額。
②、抵押物品必須是可抵押的物品。借款人申請貸款,其提供的抵押品必須是易于保存和變賣的物品或有價證券就現階段應為以下幾種:(1)貴重物品如金銀珠寶等;(2)不動產,如房產、地產等;(3)有價證券如定期存單、國庫券、股票等;(4)適銷對路的各種商品和商品憑證;(5)其它物品,如高檔家具,消費日用品及放款單位認可的可變賣物品。如維持貸戶生存的住宅(私人住宅與房產是兩個不同的概念),即便抵押也只能形成無效抵押。同時更應防止一些企業將滯銷或根本無銷路商品以抵押貸款方式轉嫁銀行,抵押商品必須是適用適銷的。
③、抵押時審查:(1)審查《抵押物清單》的抵押物名稱、規格、數量、原值、凈值,作價現值、保管方式、抵押率填制是否完整;(2)審查抵押物所有權證明,房產證須依法公證的,要附有公證文書;(3)有價證券作抵押的,要審查是否屬借方本人所有,若屬第三者的,是否有第三者的愿意為出押人抵押擔保的證明,對跨行、跨地區簽發的存單(折),是否有簽發行(社)的同意協助抵押的證明;(4)審查貸款發放是否超出抵押物價值;(5)合理制定貸款的期限,做好抵押物品的變更處理。
(三)、加強貸后的定期考察和實際監督。
加強貸后的定期考察和實際監督,首先要轉變思想觀念,樹立嶄新的貸后管理理念,克服“重貸輕收,重貸輕管”的思想傾向,將貸后管理做到實處,處理好貸款營銷和風險防范之間的矛盾,加大貸款質量考核指標的比重,對形成不良的要從嚴問責,以貸后管理推動業務的穩健發展。二是要做好貸后跟蹤檢查、定期檢查和特別檢查,及時掌握借款人(擔保人)的生產經營狀況、財務狀況、確保貸款按合同約定使用。發現重大問題,及時報告預警。三是對大額貸款和出現風險苗頭的貸款,應雙人或換人進行貸后檢查,確保問題及早發現,及早處置。四是要重點監控借款人主營業務收入是否進入承貸行結算賬戶,對借款人現金流異常的要采取措施。五是要經常檢查抵押物的狀況、要求抵押人保持抵押物的正常狀況;如發現抵押物價值非正常減少,應及時查明原因,采取有效措施。六是要建立專門的信貸檔案庫,并安排專人管理,妥善保管各類信貸檔案資料,嚴防缺失、損毀。要嚴格實行檔案資料查閱登記制度,檔案管理人員工作變動應辦理檔案資料的交接手續。監督監察部門要加強對信貸檔案管理情況的監督檢查。另外還要從多渠道了解到借款人和擔保人的生產經營狀況、償債能力及還款意愿,并切實弄清抵押物以外的其他資產狀況,出現重大異常狀況,還可及時對抵押物以外的其他資產進行訴前、訴訟中保全,從而確保執行過程中有足夠的財產可供執行。
(四)、加大執行力度,對相關責任人要嚴肅處理,改善社會信用環境。
1、調動各級信貸責任人員的積極性,動員全社會的力量參與和協助人民法院的執行工作,提高執行效率。
2、查實有履行能力但拒不履行的被執行人,選擇典型案件加大執行力度,在法律規定范圍內用足、用好,堅決采取強制措施,不姑息、不妥協,讓不履行債務的被執行人因拒不履行、不講誠信而付出更大的經濟代價,更高的拒執成本。
3、從嚴處理責任人,發現問題后區別情形嚴格按制度追究,決不姑息遷就任何人,該撤職的撤職、該下崗的下崗、該移送司法機關的堅決盡早盡快移送,發現一起處理一起,處理一起警示一片,警示一片防范全部,只有這樣,才能從根本上解決“執行難”的問題。
4、進一步加強信用建設,加大宣傳教育力度,樹立全民誠信觀念,不斷提高全民的思想道德素質和遵紀守法意識,使企業成為社會公認、放心的企業,個人成為“明理守信”的公民,以此來推動整個社會信用環境的改善。
(五)、積極協調各方關系,保障執行工作暢通。
1、積極加強溝通協調,改善法院執行工作現況。農村信用社應成立專門部門并由專人負責,積極加強與司法部門的溝通和協調,特別是加強與法院的溝通,爭取得到其大力支持,要建立協調聯動機制,形成維權工作合力;可積極協調人民法院對金融債務案件特事特辦,急事快辦,提高金融案件的執行效率。
2、匯報債權管理特別是企業逃廢債情況,與政府有關部門、法院建立定期聯系制度,取得支持和配合。應積極加強與當地黨政部門的溝通,減少行政對司法的干預,促使政府認識到金融維權工作對改善金融生態環境的至關重要性,金融生態環境的好壞決定了金融機構對當地經濟的資金投入,促使政府積極支持保全金融債權,減少對法院處理相關案件的干預,積極維護金融債權,嚴歷打擊惡意逃債務行為,努力創建一個良好的金融生態環境。
(六)、敢于采取維護自身合法權益的自救措施,規避“執行難”現狀。
筆者所說的“自救措施”是指包括農信社在內的銀行業金融機構在符合一定條件的前提下,可以直接對借款人或擔保人在本部的儲蓄存款進行扣劃以用來清償逾期貸款的法律行為。在關于銀行能否直接扣劃借款人或擔保人的儲蓄存款以用來清償逾期貸款的問題上,理論界及實踐操作中一直存在爭議,因此,銀行擔心會因為這種行為造成侵權行為的發生,給自己惹下麻煩;寧愿舍近求遠,選擇通過法院訴訟,然后再轉入法院執行這種既費時又費力的方式,也不敢采取對借款人或擔保人的儲蓄賬戶直接扣劃這種簡單方便的做法。誠然,銀行的顧慮當然有其合理的一面。但筆者認為,即便采取保守一點的做法,只要符合一定的條件,銀行就可以采取相應的自救措施,比如:借款人或承擔連帶責任的保證人在于銀行簽訂借款協議時,明確約定了貸款到期后如果借款人未能按時清償欠款,銀行就有權對其儲蓄存款直接扣劃還貸,且指定了明確的存款賬戶,在這種情況下,根據“合同意思自治”原則及“債的抵消”的相關規定,銀行當然可以采取直接扣劃還貸的方式解決糾紛,這種方式既省時省力,又節省了司法資源,規避了執行難的現實狀況,還能快速解決糾紛,何樂而不為?當然,采取這種方式的前提還包括貸款手續的絕對真實有效、儲蓄賬戶有足夠的存款及履行相關法定程序等。
三、結語
面對信貸案件執行難的現實問題,農村信用社要勇于探索,及時發現問題、分析問題,進而解決問題,既要加強自身維權意識,加強對農信社債權的維護,又要以積極的思想和靈活的措施做好維權工作;既要顧全大局,又要依法維護農村信用社的合法權益,在農村信用社日常工作及近幾年的改制大潮中落實相關措施,有效保護農村信用社債權不受損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