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影丨旅途
以前翻譯家是很嚴謹的,不說傅雷、汝龍、朱生豪等人,今年九月剛去世的薛范先生就很了不起,他主要翻譯外國歌詞,一首首簡短歌詞使他獲得“翻譯文化終身成就獎”,僅俄羅斯聯邦政府就表彰他6次。對比一下《莫斯科郊外的晚上》中文歌詞,那么幾行字,其他版本都有欠缺。只有23歲的薛范,把這首歌的精華完美詮釋出來。據他學生講,這并不單純是薛先生俄文水平比別人高,是他一絲不茍的工作態度。為了譯好百十個字的歌詞,他除了學習音樂基礎知識,還用心研讀了外國音樂史、作曲法、曲式學等。如此做事,怎能不精?
三聯書店出版的譯著,把Mencius即“孟子”譯成“門修斯”,還說對于人名“盡量沿用了國內的固有譯法”。更有甚者,哲學系副教授翻譯外國人分析《念奴嬌·昆侖》文章時,竟然把毛主席當成了“中國詩人昆侖”。除了懷疑這些專家的文化素養,感覺他們實在太不嚴肅。這事若讓傅雷知道了,還不得氣活過來。據楊絳回憶,傅先生為了譯好一句話,用紅筆抄上原文,寫信與他們認真討論;為了文字不呆滯,專門去讀老舍學習筆法;連一個寫景的短句都反復推敲?,F在知乎上有人列出了被糟糕翻譯“毀掉”的經典好書,還開了一份“社科譯者黑名單”。
作者簡介:Laoch,墾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