撰稿:Cynthia Gao 高晨曦
主持:Blair Sun 以諾
嘉賓: Julius Wu 魏睿昊
視頻編輯:Owen Yuan 袁文
澳財
聚焦
“我最無助的時候:你爸躺在地上,而你在通訊錄里”。
日前,一篇關于空巢老人的報道戳中了很多人的淚點。人同此心,我們很容易感受到空巢老人的無助與無力,也體會到“可憐天下父母心”——怕給孩子們添麻煩。如何讓老人們老有所養,再次成為人們熱議的話題。
“哀哀父母,生我劬勞。”孝敬父母,天經地義,可如今,在父母身邊盡孝道,似乎變得越來越困難。尤其是身處南半球澳大利亞的子女們,想與父母見一面都難,更別說在身邊盡孝。
目前,父母與子女天各一方已屬常態。對于在海外工作的子女來說,侍奉父母確有難度,更遑論“居則致其敬,養則致其樂,病則致其憂”。如何讓“通訊錄里的父母”安享晚年,成為海外游子的一道考題。
也有越來越多的中國老人飄洋過海來到澳大利亞,在子女家生活,但由于生活環境不同、語言不通,老人也孤單不少。當身體狀態每況愈下、難以逾越的文化差異、語言壁壘、無比現實的經濟壓力、紛繁的家庭糾紛向這些老人撲面而來的時候,在澳大利亞的中國老人也會遭遇到不能“老有所依”的難題。
對于澳大利亞很多亞裔移民家庭來說,養老問題越來越突出。而這些人口面臨的最棘手問題則是由于文化差異引發的養老問題。
“孝順父母”“尊老”是中國傳統文化的一部分。因此,在中國文化中,年青一代在倫理上必須承擔起照顧老人的義務。但是這個傳統現在正在崩潰,或者由于家庭成員的分散,或者是由于夫妻兩人都需要工作,誰來照顧老人成為一個難題。
同時,橫亙在亞裔老人移民中其他障礙還包括語言障礙,很多老人沒辦法和醫護人員用英語溝通,溝通只能借助于懂英語的家屬交流,也是阻止亞裔老年人前往當地老人中心的障礙。語言障礙甚至是首要障礙。
社區和非盈利組織應該多關注亞裔老人的養老問題,為亞裔移民提供多方面的幫助。比如說,在醫護中心多雇傭雙語護理,便于老人們交流。
在澳華人高度關注在澳養老問題,也有華人辦起了養老院,專門為亞裔老人建立“庇護所”。
上周我們"澳財網"報道了 華人父母來澳養老是幸福還是犧牲?“中式孝順”還得搭配“中式養老” (點擊文章題目,可跳轉查看)一文,文中許多在澳洲的中國老人所面臨的養老問題。這篇文章也引起了許多讀者的共鳴,紛紛留言訴說自己的親身遭遇。今天我們的節目繼續關注華人養老的問題。
今天的澳財聚焦請到了
澳洲天使護士協會會長王芳女士
以及博滿金資首席分析師魏睿昊先生
與大家一起探討在澳華裔老人養老問題。
一,在澳養老,我們有哪些選擇?
未雨綢繆必不可少
對于年事已高的父母而言,究竟是該選擇居家養老?還是選擇養老院或退休村養老呢?
決定往往艱難而復雜。近期,澳大利亞廣播電視臺新聞欄目組對AVEO退休之家進入了深入報道,退休之家內老人所面臨的困境讓很多家庭開始重新思考養老的問題。養老問題也變得愈發復雜。
咨詢機構Aged Care Steps聯合創始人Assyat David指出,很多人往往是在父母身體出現嚴重問題的情況下倉促做出的決定。相比深思熟慮后做出的決定,倉促情況下,出錯的概率顯然更高。
隨著人口結構老齡化,越來越多的澳大利亞人開始面臨養老的現實問題。對于65歲以上的老人而言,一般情況下,他們往往會經歷以下幾個階段,即健康生活一定時間,隨后失能生活一定時間,最后帶著嚴重的殘疾或疾患度過生命的臨終階段。”
例如,65歲以上的男性和女性老人帶重度殘疾生活的平均年限分別為5.8年和3.7年。因此,在問題變得更為嚴重前,趁早對各種方案進行研究并展開家庭成員討論至關重要。
在澳大利亞,可選的養老方式主要有以下幾種:
退休之家養老
退休之家又稱退休村,是指老年人可保持相對獨立生活的開發項目。可以選擇居住在退休之家的單元房或獨棟屋中。退休之家更像是一種生活方式的選擇。
與受聯邦立法嚴格管制的養老院不同,退休村管轄法律為各州/領地的退休村管理條例。因此,不同地區,退休之家的規定可能千差萬別。
如此前澳洲新聞欄目組的報道,入住退休村的合同長達上百頁并不奇怪。入住退休村的老人也并不一定能物有所值。甚至遭受財富的剝削以及身心的折磨。
養老院養老
據統計,2017年,澳大利亞大約有230,000老人選擇入住老年護理機構(養老院)接受養老服務。
對于不具備居家養老條件同時又需要照料的老人而言,養老院可提供食宿和24小時專人護理。所有入住養老院的老人需要繳納一個基本的日常護理費,約為49澳元/天。
給很多家庭造成“恐慌”的往往是養老院的預付食宿費,即可退住宿押金(RAD)。RAD實質上類似于租賃押金,在老人離開養老院時可以退還。不同地區的養老院,RAD存在明顯的差異。很多老人往往需要出售自己的住房來繳納這筆款項。當然,RAD可以分期繳納(需要支付利息)或一次性支付。
居家養老
和中國一樣,澳大利亞絕大多數老人也會選擇居家養老,以保持獨立性。
據統計,每5個老人中就有4個老人最終需要老年護理。其中有3個老人會選擇居家老年護理。相比養老院,居家養老符合絕大多數老人的心愿,同時成本也更低。
若您選擇居家養老,獲得政府幫助的首要步驟則是進行“老年護理評估(ACAT)”。ACAT評估旨在確認適用申請人實際情況的政府服務等級。
“父母在澳洲養老的問題確實不好解決。”博滿金資首席分析師魏睿昊先生表示,到現在都覺得這是一個很復雜的情況。
尤其是中國獨生子女一代,如果夫妻雙方都是獨生子女,就面臨為四位老人養老的問題。四位老人目前都是70歲左右的年紀,那么究竟是把他們留在中國,還是來澳大利亞呢?
這個選擇是非常困難的。
留在中國的話,身為子女就不能在身邊照顧。而且中國的養老體系比澳大利亞相比來說更加不完善。如果將父母送進中國的養老院那是更不放心。但是如果把他們接來澳大利亞的話,又有另外一個問題:這里是有還算不錯的養老體系,但是文化上和語言上的隔閡會讓老人覺得無所適從。讓老人現在去學英語顯然是不現實的,如果把他放到一個澳洲本地養老院當中,連正常溝通都很難 。
另外,老人本身就需要跟醫護人員、護工及時溝通自己的需求以及身體情況。如果語言交流困難,如發生任何緊急情況,醫護人員根本無法第一時間對老人身體情況作出急救判斷。
平日里,中國老人也沒辦法和養老院里其他講英語的老人溝通,由此以來,他們的生活會非常孤獨和落寞。為更好地解決這一問題,作為華人當然是希望澳洲本地能夠有專門針對華人的養老院。
但事實上,在澳洲,華人養老院十分緊缺。
二,澳洲華人養老院現狀采訪實錄
對于大多數華裔老人來說,入住養老院也是心里的一個“坎兒”,多數老人在赴澳之初,都是希望能夠過上“三代同堂,含飴弄孫”的生活。但隨著身體機能的不斷衰退,在需要人照顧的時候,澳洲養老院還是一個值得考慮的選擇。
但不同居住在國內養老院的老人,華裔老人在澳洲養老院里所需面對的不僅僅是獨自生活的孤寂感;更需要克服截然不同的飲食習慣,挑戰同工作人員們和其他老人居住者零交流的溝通狀態,以及去習慣與自己大相徑庭的生活文化環境。這些種種外在和內在因素,導致了在澳華裔老人晚年生活質量引人堪憂的局面。
于是,專為華裔老人量身定制的養老院能夠為老人社區解決這些外部潛在因素所可能帶來的心理問題,而同時也可以減輕其子女們的精神壓力,能夠更加安心和全身心的投入到工作學習中。
但現實是,想在悉尼、墨爾本這樣的大城市尋找適合華裔文化背景和生活習慣的高齡服務機構并不容易。澳洲華人養老院數量少、床位緊張、輪候名單長以及等候期不確定等因素,提供中式護老服務并由華人運營的養老院存在“一床難求”的情況。
出現這樣的情況的原因主要在于:在澳洲,并非是投資人準備好足夠的資金就可以開始建造,所有的養老院建造都要經過相關政府部門、養老機構的審核以及床位的批文。即使拿到聯邦政府批文,還需要當地議會政府的批文。華人養老院在這一關會遇到許多始料未及的困難。其中選址是最不容易的一個環節,因為這個過程中會摻雜許多復雜的人為因素。
在《澳財網》對澳洲天使護士協會會長王芳女士的采訪中,王芳女士提到目前澳洲華人養老院稀缺的原因主要在于以下幾點:
投資門檻高,60張床位,需耗資1500-2000萬澳元
投資高,導致押金也高,許多老人難以承擔
致力于養老行業的華人本來就不多
聯邦政府資質的審查嚴格——經營資質與床位資質雙批文,非常難拿到
以維多利亞州為例,目前華人養老院只有三家,而且都偏向高護,有生活自理能力的老人申請不了。同時床位也不到兩百張。大批人在排隊,有些人只能被迫去西人養老院,并且在漫長的轉院等待中去世。
在澳洲,并非是投資人準備好足夠的資金就可以開始建造,所有的養老院建造都要經過相關政府部門、養老機構的審核以及床位的批文。即使拿到聯邦政府批文,還需要當地議會政府的批文。華人養老院在這一關會遇到許多始料未及的困難。其中選址是最不容易的一個環節,因為這個過程中會摻雜許多復雜的人為因素。
在采訪中,王芳女士動情的說,自己一輩子都致力于為華人養老作出自己的貢獻,但近幾年在自己試圖創建華人養老院時,遇到的困難卻是難以想象的;包括市政廳的不支持、本地人的抗議等等。當地居民反對理由更是令人瞠目結舌,比如提出:“ cooking Chinese food ” ( 煮中國菜 ) 和“ Chinese Herbal Medicine ”(中藥)的味道會讓人難以忍受。
因此在可預見的將來,華人養老院將仍然處于短缺的困境。
澳洲天使護士協會會長王芳女士認為華人養老行業目前處于非常迷茫的狀態,真正看好這個行業,又有能力投資的人少之又少。華人養老院的未來,還需要更多華人團結起來,在社區做更多的宣傳,需要更多的人在經濟、精力、時間上的支持。
那么從分析師的角度,華人養老院的未來是否可期呢?
三,在澳養老院整體投資前景
(華人養老院投資前景)
目前,澳大利亞華人人口今年已超120萬,占總人口約4.5%,是第一大少數族裔。預計到2026年的時候,80歲以上的老人當中將會有25%都是來自于非英語背景國家,但是由于語言文化和飲食上的差異,許多人都將會面臨著各種各樣的困難,而老年失智癥對于英文水平的影響也是十分令人擔憂的。
如果他們來自于非英語背景國家,后天學習英語,在老年失智癥的影響下,他們往往就會喪失掉講英語的能力,而只能使用他們的母語。這也就要求養老院需要有會講老人第一語言的護士以及護工。所以,在養老方面,大多數華裔老人還是渴望回歸“中式養老”。
專門針對華裔背景的“華人養老院”屆時必定存在硬性需求。 華人養老院的成立能在很大程度上緩解了社會和家庭的壓力。但是,華人養老院在海外的發展仍讓人憂心,諸多限制因素使其舉步維艱。資金短缺是限制其發展的重要原因。
由于沒有充足的資本,養老院的規模、設施和護工素質只能局限在固有水平,難以得到提高。輕者,華裔老人們得不到應有的服務和照料;重者,養老院直接倒閉,使這些老人“無家可歸”。
所以,在建造一個養老院之前,必須進行周密的計劃、研究和考量。其中,需要顧及到的因素包括:該區域中目標顧客的預計市場需求,潛在居民支付住宿費用的能力,以及規模經濟(如員工配置效率,廚房洗衣房 等服務區域面積)。可以在開發之初,建造一個略小的院所,之后隨著需求量的增加和機構資金的積累,再考慮擴建。
博滿金資首席分析師魏睿昊先生在訪談中表示:在澳華人對華人養老院的需求越來越大將會是毋庸置疑的趨勢。而目前市場上供給是非常有限的。這中間的資源錯置還是存在的,所以從這個角度來講,華人養老市場潛力顯而易見。
但看到需求的同時,也必須要意識到操作的難度是比較大的。因為華人養老行業并不是像澳洲本地retirement village(退休村)的運營模式,華人養老院是需要配備專業護理人員、專業護理設施的。
擁有投資行業多年從業經驗的魏睿昊先生建議,在澳大利亞做養老院這類需要自身從無到有建立起一個體系 ,成立一個提供某種專業服務的公司必定是個非常復雜的系統工程。并不是說市場有需求就一定可以做成功。
運營養老院本身的這個系統是非常復雜的。那么有可能可以達成的一個相對比較容易操作的方法呢?比如與本地的養老院合作的這樣一種模式。
由于澳洲本地較大規模的養老院很難接觸到,投資人可以退而求其次找一些中小型的養老院。而且,這樣規模的養老院很可能本身也在進行一些擴張。在其擴張的過程當中,已經有越來越多的本地養老院認識到了中國市場的巨大。很希望以一種合適的方式在中國養老資本市場分一杯羹。
魏睿昊先生提到,博滿金資本身就接觸過非常多的養老項目,同時也以牽線搭橋的角色參與到了一些養老項目當中。在實際操作中,就可以發現其實有非常多的中國資本或者中國投資者對澳洲養老項目十分感興趣。而與此同時,也有很大一部分本地的養老院運營商愿意和中國資本、資源對接。
甚至有本地人非常明確地向我們表示說:我正在籌備一個養老院項目,我希望能將這個養老院做成一個專門提供給中國人的養老院。但是我自己現在不能做。因為它雖然有所有的經營的資質。但是如果專門做華人養老院,還需要一個華人經營團隊參與進來。
不難看出,這就是華人和本地資本、資源相互對接的機會了。
中國人可以提供的是熟悉中國人的需求的員工、可以符合華人老人的要求的日常設施、甚至可以提供資金。甚至更長遠一點,為本地養老企業提供與中國市場對接的途徑。
而本地的一些養老機構因為非常熟悉本地運營的問題,在選址、申請土地、申請建造或者區政府建造養老院的許可方面,就會順利很多。
更進一步來講,以上這種合作模式建成的養老院一般都屬于盈利性機構,許多人會想當然的認為盈利性機構做得不如非盈利性機構。
但事實并非如此,在澳洲許多非盈利性機構它提供的服務的質量反而沒有保障,存活難度更高,已經開始在逐漸退出市場。與此同時,盈利性機構正在大舉進入市場并不斷擴張。其原因就在于,盈利性機構贏得收入就需要自身運行效率更高,提供更好的服務,以保證市場競爭力。
如果能達成這樣中國資源與本地資源的對接,完成一個華人養老院的建設,不僅迎合了市場的需求,提供了廣大的華人所需要的養老的服務;還實現了企業、投資人自身的社會使命感與價值。同時盈利前景也是可期的。
澳大利亞養老行業的機會非常多,但是需要一些正確的操作方式。華人養老院的未來應該更多的是以一種“伙伴關系”實現,而不是單打獨干。
四,華人父母在澳養老,
究竟什么才是最佳方案?
事實上,最新的人口普查數據顯示,絕大多數澳洲老年人也不愿在養老院養老,相比之下,澳洲絕大多數老年人還是喜歡住在私人住宅里。聯邦政府正在對家庭護理服務進行改革,為需要服務的家庭提供更多的選擇和靈活性。
根據普華永道(PwC)和澳洲房地產理事會(Property Council)去年的調查,澳洲人進老人院的平均年齡已升至75歲。
而澳洲統計局(ABS)數據顯示,在85歲至89歲的老年人中,有超過80%的人生活在私人住宅里,其中包括住在退休村的獨立房屋里。而在95歲到99歲的老年人中,大約有一半的人住在私人住宅里。
澳洲老齡委員會(Council on the Ageing)主席伊茨(Ian Yates)在采訪中提到,澳洲老年人想住在家里的原因各不相同,主要原因是他們想自主地享受生活。他們可能需要一些幫助,但這并不意味著他們必需放棄生活自主性。而住在養老院里,則經常會失去對自己生活的掌控。
澳洲現在有六分之一的人年齡在65歲以上,聯邦政府正在對家庭護理服務進行改革,為需要服務的家庭提供更多的選擇和靈活性。
老年護理部長懷特(Ken Wyatt)表示,本財政年度,澳洲政府將出資22億澳元用于澳洲老年人的Commonwealth Home Support Program計劃。
政府估計,到2050年,澳洲將有80多萬名工作人員為350萬名澳洲老年人提供服務,主要是在老年人自己家中。
對華裔老人來說,更是如此。對于華裔老人來說,養老院很大程度上屬于迫不得已的選擇。
王芳女士在采訪中也提到,華人多依托子女來養老,只有實在沒有辦法才會進入養老院,他們在傳統意識上認為養老院很可怕。
但王芳不認為澳洲養老院可怕,相反澳洲養老院條件、設施和服務都是不錯的,是非常舒適和高質量的。但是華人接觸信息比較少,把養老院想像得很可怕,不愿意去。
但不論養老院再怎么好,家對華裔老人來說都是無可取代的存在。千里迢迢跨越大半個地球,為的就是能在兒女身邊。每天都能和兒女見上面,說上話。而不是離鄉背井來到這個陌生的國度,兒女卻依然只存在于通訊錄之中。
在這樣的背景之下,越來越多的華人家庭選擇了居家養老。
五, 澳洲養老家庭護理服務熱度漸增,
如何申請?
如果你有需要在家服務來協助照顧年長父母的生活起居,如符合下面條件,可聯絡由政府機構(My Aged Care)提供的在家服務,最后由該機構審查資格后,提供在家協助服務。(詳情請上政府網站My Aged Care網站( www.myagedcare.gov.au)或致電1800 200 422咨詢。)
符合以下條件即可申請在家服務 (In-home service)
*年長父母需要協助日常生活起居
*家中有需要特別照顧的年長者
*家中有生病或失智老人
*需要短期的協助來恢復你的個人健康
另外,澳大利亞政府的Home Care Packages Program可以幫助老人們盡可能久地在自己家中獨立生活。并為能滿足您個人需求的多種護理、服務和個案管理提供補貼。
家庭護理配套服務有四個級別。專業的評估員會帶咨詢人充分了解家庭護理配套服務:服務是否適合,需要哪一級別的服務以及何時需要該服務等。
這四種配套服務的級別結構如下:
1級支持有基本護理需求的人士
2級支持有低等級別護理需求的人士
3級支持有中等級別護理需求的人士
4級支持有高等級別護理需求的人士
每一個級別的家庭護理配套服務所提供的補貼額各不相同。該補貼會支付給申請人選擇的獲批準的家庭護理提供商。該補貼會用于支付服務和護理的總費用。(具體情況可以在Department of Health的網站www.agedcare.health.gov.au了解更多有關補貼費率的信息)
在申請初期,申請人需要接受老年護理評估小組(Aged Care Assessment Team, 簡稱ACAT)的家庭護理配套服務評估, 聯絡中心的工作人員會通過提問一系列問題,以便能夠了解申請人的需求和護理安排。
之后,聯絡中心的員工會安排面對面評估申請人的需求,再根據您對特定服務提供商的偏好,將申請人轉介至老年護理服務。同時會為申請人提供老年護理相關服務信息和詳情。
在征得申請人的同意后, ACAT的成員會評估并批準獲得家庭護理的資格,以幫助申請人繼續住在家中,或向申請人推薦其他服務。并提供與申請人所在區域的家庭護理服務有關的信息,以幫助申請人使用所需護理。
申請人當地的ACAT成員(通常是護士、社工或其他專業醫務人員)會抽時間到申請人家中與申請人及家人談論日常生活應對情況并解釋評估過程。
在申請人順利獲批準接受家庭護理配套服務后,就應該開始考察當地的或批準的家庭護理提供商,了解:
他們如何能為您的需求提供最好的服務
費用和他們的收費,以及相應的含義
他們提供的任何其他額外服務及其相關的費用。
澳大利亞政府通過提供家庭護理配套服務計劃對您的護理進行補貼。申請人可以使用www.myagedcare.gov.au/fee-estimator/home-care網站上的費用估算器 (Fee Estimator)計算自己需要支付的部分。
提供商可以要求申請人支付兩種類型的費用:基本的日常費用和根據收入評估而收取的護理費用 (取決于個人情況,有些人可能會被要求 支付此費用)。
總體看來,在澳大利亞,政府是大力支持老年人居家養老的,很多政策向居家養老傾斜,所以約有百分之九十的老人在家接受居家養老服務。
但是隨著老年人年齡的增加和健康狀況的改變,政府將進一步設計完善“遞進”式的機構養老模式,形成了兜底的養老“鏈接”,讓高齡體弱老人減少了很多后顧之憂。
結語
在西方文化中,與“孝道”對應的提法有虔誠、感恩等,這種‘西方式孝順’多是基于市場化規則和履行法律義務的‘利己型孝道’。一項調研數據更是顯示:在澳大利亞,許多當地的老年人被家人和子女忽視。在養老院中,幾乎有40%的老人面臨無人探訪的窘境。
但在中國,父母希望自己的子女生活得更好,子女希望父母晚年生活幸福,因此絕大多數是基于血緣親情和倫理使命、不求任何回報的‘利他型孝道’。
對我們很多人來說,小的時候都覺得自己的父母是SuperHero超人一樣的存在。他們一進廚房就變出一桌好菜、一進書房作業本上的難題就迎刃而解、一掏出錢包喜歡的東西就能屬于我們、一出校門就能看到傍晚陽光里發著光的它們。
但隨著我們漸漸長大,父母的超人光環好像就慢慢消失了。我們甚至會開始嫌棄他們跟不上潮流、腦子變慢、行動遲緩。
但當父母斬釘截鐵的告訴我們,他們決定離開生活了大半輩子熟悉的生活環境奔赴海外,只為與我們朝夕相處的時候。他們的超人光環又重新閃耀。
要知道,做這個決定對他們來說,是需要十二分愛與勇氣。
即使早知道來到澳洲之后會語言不通,離開了國內熟悉而廣泛的社交網絡會覺得孤獨。連搭巴士、買東西等基本的出行都備受困擾,文化上的差異也會使生活狀況困難重重。但父母依然愿意飛越大半個地球來到我們身邊。
而作為子女,我們需要的是成為父母的“超人”,在澳洲提前為父母做好規劃。讓他們可以在南半球安心變老。
希望每個華裔老人在奔赴澳洲的路上,都相信自己是在回家的路上。下了飛機見到兒女,一個擁抱。
世間自此再無別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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