姆媽節日說孝道
彭林家
離母親節的日辰一天天來臨，數來數去，按照實際年齡來算，姆媽今年該是八十八周歲了，老祖宗的習慣將之稱為米壽。壽是久齡的親情母語，默默地將這種祥瑞的喜氣，從昨天的七十七喜壽，宛延到明天九十九的白壽；驅使百字少一橫的神性向往，讓子女的敬茶，叩首著神靈的磕頭，接來了天人感應的孝道。由此，在百靈的感通里，靜靜地把心沉下來，順著母語找回意想不到的觀念，拎起一方山水構成的生態環境，回眸人人都應自知的的態度原則。我，情不自禁地回味那仙人洞的土地、那青云塔的視野和那給予我生命的雙親；一點點，溫馨地回憶著母親乳汁的養育，為日用而不自知的性情資源；靜靜地，訴說著母親盈盈的摯愛播德，也讓我們無限伸展著對天地的認知；或者領悟著人倫之資始，萬品稟其變易的相互協調；時間久了，宇宙萬物的運動天象，物象和人像，也就差不多會從先知先覺的反芻中；漸漸地，采納土地山川的靈秀之氣，讓自白三心二意的人心，將天干地支互相疊加的歲月，聯想絲絲入扣的德行；爾后，返回道性的天人合一，親吻久違的母性文化。
哦，回想自我自呱呱落地以來，伴隨著對父母淳樸的情感；一年年，月兒的清靜無為，悄然地滋潤著茶壽的期待。人說，心無的雜念，永恒著天干在十二月中的伏藏規律，追趕人體的十二經絡對應天體的十二月；悠然地，返回一心一意的道心，才能使得人身小宇宙所運行的生活，符合天道所蘊藉的星宿軌道，為地支藏干的的生克制化，靈動人體陰陽五行的氣血子午流注……
母親生肖屬馬，性格自然開朗，做事靈活而思維敏捷；善于辭令而洞察力強。然而，多變的性情卻導致脾氣的急躁，時常產生暴跳如雷、怒火中燒的情狀。雖然事過之后很快就忘記了。但是，固執的性情，不能清醒地認識到自己的八字十神所在，也就不能在短時間內改變鞍馬勞神的思維定勢。命理學上有天地人三元之說，天干為天元，地支為地元，人元則是地支中所藏含的天干。然而，十二地支中，分別藏著一個、二個或三個天干，即所謂的地支循藏。比如說，進入2018戊戌狗年，本命午馬與流年太歲戌狗相合，稱為合太歲，今年的太歲為正財星，又逢天乙貴人入命。我想，整體運勢會一日日好起來，若是在身邊擺放一個羚象之類的玉器，羚羊吉祥敏捷之瑞獸，象征著福壽長存，馬羊為六合生肖，給馬人帶來貴人之氣的輔助。你說，大象為高僧佛陀的坐騎，威嚴厚重，惠來財富與平安；兩者會聚拱衛神氣的孝道，如同子女圍繞在長輩的膝下，形成和氣的磁場，幽然地隱現孝情的禮樂教化。如《左傳》中有六順：君義、臣行、父慈、子孝、兄愛、弟敬的人倫性理學，宇宙便是吾心，便會從十神隱射的親情里，凸映和合四象的人心之初。
“人之初，性本善”。 母親是大戶人家出身的閨秀，從小讀過私塾，無論是三字經、女兒經，還是千字文、八股文，在我的耳邊是常有的事吶。至今，她的口頭語，還能不經意從嘴邊溜出來。細細想來，或許人的初心是最單純的需要想法，沒有各種的物質利益介入，是心中秉持的那顆當仁不讓的利生之心，那份真誠質樸的求法向道之愿，以最真實的發心滲透人間的孝道。你讀：《大方廣佛華嚴經》卷第十九：如菩薩初心，不與后心俱。 后來解讀為“不忘初心，方得始終”，成為三世一切的如來道理。其實，東漢時佛教初入中國舉步為艱，儒家認為佛教是夷狄亂言，如同孟軻斥責墨翟、楊朱的話語一樣，最后也不得不把“無夫無君”的教義，改變為孝道文化。小時候我不懂這些玄妙，也沒有遇到孟母三遷那樣的環境；只是以自律的本性自加約束，在母親身邊耳聞目染母性的文化，也就談不上那些《禮記·經解》所云的：“溫柔敦厚，《詩》教也。”。然而，母親自小就有過良好的熏陶和心靈的洗禮，由于具有獨立的精神，反應迅速，能當機立斷；從年輕時期就開始以身作則，對外婆是報本思源，不管是風雨寒暑，都要從自身的節儉中，擠出一點經濟的物質，在拮據的歲月，為我們效仿的視野增添一盞盞人性的燈光。
俗話說：“百善孝為先”。 你看這個“孝”字的上下結構；上頭是個“老”字為陽，如考、耄、耋；下邊是個孩子的“子”字為陰， 組合起來就是老與子的陰陽一體，即為道；孕育著德的唯美，使子能承其親而能順其意。從漢字的本身來說，甲骨文、金文和小篆的象形暗語，這個“孝”字，如一個小孩子背上馱著頭發蕭疏的老人。雖然現實生活，光明與黑暗的對立，惹著六根不凈而損害了人心的撇撇捺捺，破壞了倉頡造字的初衷；但在統一體的協調共濟中，孝的表現行為與道的本體規律，必然要互為表里。如氣分為陰陽二氣以成天地，兩者互相沖擊，交感合和而產生的中和之氣，即為沖氣，推動宇宙萬物發生，形成生物的鏈條。可不是嗎？人類生命是一個鏈條的接替，生育后代既是生命延續與民族繁衍的需要，也是承繼孝道文化的責任與義務。因之，提高后代的質量，就絕不是個人一家的行為，而是民族心理的原型追念，直接關系到當今時代的興衰關鍵。故而老要教子，子要養老的天經地義，以愛的力量演示孝道，就是子女要用行動，攙扶長輩的藏身安心。如孔子在《孝經》中說：“夫孝，天之經也，地之義也，民之行也”；表現為孝敬父母為核心的傳統理境。
“教民親愛，莫善于孝”。你想，“教”字由“孝”和“文”組成的先天之道。無疑，后天教育的根本要建立在人倫孝道的基點上，一輩輩，無限地背負著前無始，后無終的承傳責任；悄然地，教育感化為人的子女，突兀那份恭敬孝順的秉心。如烏鴉反哺的成語，比喻奉養長輩的孝心。《本草綱目·禽部》載：“慈烏：此鳥初生，母哺六十日，長則反哺六十日。”動物界是色魂和地魂，人物界卻多了一個天魂；那么，在哺與反哺的饋贈中，閃現著相輔相成的陰陽轉換，體現出感恩、回報和禮敬的儒教意識；因此說，孝與忠的兩位一體，孝是感恩的前提與基礎，不僅有著內在三魂的共同本質；感恩是孝的體現，是人外在的七魄品行，像“忠孝”的說教；基督教傳入中國之初，從改變“不能崇拜偶像”的誡條為抓手，允許信徒“祭祖”的血親，產生精神磁化的靈性回歸，致使漸悟的根器，從先天的品行，不斷地能接受后天教義的容量。那么，這種教育的擴展和化育人性的原始情結，無非是本心初始被七情六欲的污染，所謂的先入味為主的性情使然。
自古忠臣多出于孝子。的是，孝的觀念源遠流長，自從殷商甲骨文中出現“孝”字， 不僅是仁學思想重視家庭倫理，而且是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的基礎。《禮記·王制》：“殷人養國老于右學，養庶老于左學。”鄭玄注：右學為大學，在王城西郊；左學為小學，在城內王宮之東。由此而言，不管是大學還是小學，對于養老文化的孝道，就構成了學校的必修課。唐李華《含元殿賦》：“蓋左學之遺制﹐協前王之講德。”后用以泛稱學校。顯然，大學、小學之分，表明商代已根據不同年齡，學生在教育上的不同要求，而養老必在以學教孝悌之處，都需要以“明人倫”為目的。如宋代理學家朱熹的承襲與發展，把學校教育分為小學（8~15歲）要學習“灑掃、應對、進退之節”，遵守“孝、悌、忠、信”等道德規范。大學（16歲）以后要“明明德”，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從“天人同構”的道醫學角度，女子7歲之前屬陽，7歲之后屬陰，十四歲見癸水，出現發育成熟跡象，四十九開始步入衰老期。男子八歲之前屬為陰，八歲以后屬為陽，十六歲出現生育成熟跡象，六十四歲步入衰老期。由此，男女生理演化過程，孩童時期從母親帶來的元氣，從寄托人類個體生命綿延企盼思想，具有不穩定性的轉化。從心理學的角度，阿尼姆斯是每個女人心中都有的男人形象，女人通過他能夠經歷個人客觀局面的潛伏過程，還能找到自身的道路，達到關于生活的一種強化的精神態度。這樣的學問，時間一長，漸漸也就為我心目中的國學了。
上小學的時候，就聽見周圍的長輩夸我母親漂亮能干。在地支排列次序中，裝扮入時，遇有活動或聚會時，款式華麗的顯示穿戴，靈巧的舉動、優美的身姿和急急的說話速度，不經意的代名詞，就成了喜好玩樂、貪圖享受的嬌嬌小姐。是啊，母親年輕時候，別說有多漂亮，十里八鄉的人們，誰不知母親是一個的巾幗不讓須眉的美女，發小就被做縣衙門的局長爺爺挑選給了父親。由于母親機敏靈巧，總能支配的父親團團轉。 然而，在那成分萬歲的歲月，母親的先天阿尼姆斯化為烏有，換來的是地主子女的精神壓制，經常做支援的義工，到周圍的農村割禾插秧；無論是炎熱的暑天，還是寒氣刺骨的冬天；時常是汗水濕透的衣衫，可艱難的腳印卻從未為生計而怨嗟嘆息。每每看到風里來，雨里去的母親，撿來的一筐筐煤渣涂炭，挑來的一擔擔野草苦果；我眼里的暑雨祁寒，扎進心里；雖然如同膽小的綿羊，卻一直沒敢忘記羊羔跪乳的孝道；等到讀到大學才恍然大悟：尊重長輩、友愛兄弟及關愛幼者的倫理行為，是一種孝道的靈根。每每這個懵懂的時刻，母親總要搬出她的知識論點，和我絮絮叨叨——
歷史上的大學，五帝時期的大學名為成均，即為堯舜時的學校。在夏為東序， 在商為右學，西周為上庠。清昭槤《嘯亭續錄．千叟宴》：“百余年間，圣祖神孫三舉盛典，使黃發鮐背者歡飲殿庭，視古虞庠東序養老之典”。前些年，我做高中歷史教學，更進一步了解到孝道所輻射的選官制度，源自于中國古代守孝的第一君主——舜。出生在一個窮苦家庭，年幼喪母，瞎子的父親又娶后妻，生一子叫象。此后母常虐待舜。每當父母發狠心要殺死舜時便逃跑；可當父母生病需要人服侍時又回到身邊，還處處讓著弟弟，舜的孝心感動了天地。在歷山的農田耕田時，竟有大象跑來幫他犁田，小鳥飛來替他播種。后來，堯帝發現舜，既有才干又有孝心，便把帝位傳給了他，成為后來人孝親敬老的美德榜樣。從此，也將“孝行”作為選拔官員的標準，時代相襲而貫穿百代。如漢武帝以孝廉的察舉制，魏晉南北朝以道德的九品中正制。北魏時，還將孝文化與司法制度相結合，由孝選官的方式轉變為對孝悌行為而進行褒獎。如三年喪期內，住在簡陋的草棚中，不得婚嫁，娛樂和洗澡云云。如此的孝己，不經意追念商代的王武侗——殷高宗武丁之子，以孝行著，因遭后母讒言，被放逐而死，成為人文典范的孝子之德。
德是道的前提,，道是德的歸宿；道造化萬物由德來蓄養，神明可敬也。由此，撫念愛憐是先哲的道性以行孝的言行，芬芳著民族的原始心理結構。比如說，“道”是神明之本，道生萬物，無所不包；道是在昭示一切；德藏道性，清凈無為，德是在承載道的一切。一氣化三清，將其分為精、氣、神三者而共一位，曰：“三氣共一，為神根也。道說，心地善良純潔者，只要在入睡前躺在床上閉上雙眼，默默的祈禱，就會得到圣靈的幫助；雖然神靈無處不在，但必須要對著慈悲善良，樂于付出的強陽性氣場體許愿，才會靈驗。《論語·學而》："君子務本，本立而道生。孝弟也者，其為仁之本與！也正是這種陽性氣場體的淵源，化成一種善報的靈驗。孔子倡導：“仁、義、禮、智、孝、悌、恕、忠、信”，我仿佛從“孝悌之至” 的仁之本中，就能夠通于神明，光于四海而無所不通， 成為今天的知名作家。《涅槃經》講：業有三報，一速報，自我也，眼前作業目下受報。二現報，超我也，現作善惡平衡早中晚年報；二生報，本我也，前生今報或今世來生報。由此，便是三魂七魄的神靈、性情和七情的學說，感悟精確的邊界，把天空分為八十八個星座，使天空每一顆恒星都屬于某一特定星座，逐漸了解宇宙和人生的真相。
姆媽，哎呦！無論是每逢佳節的靈思，還是境遇平常的噴嚏，腦子里面第一個閃現的莫過于母親！一直倚門守望的那個人，那顆“意恐遲遲歸”的 慈心，寄托著我和我們的時光里，波動著永遠也抹不去的那尊佛……
《漢·韓嬰·韓詩外傳·卷九》云：“樹欲靜而風不止，子欲養而親不待”。的確，遠燒香不如近磕頭。孝道是儒家世間倫理文化的精髓，禪是佛家出世解脫文化的扼要。因此，善用的良知，愛人如己，先從善待父母開始從心上修；那孝性便是四德圣語，那禪情便是八定佛意；而這種用境界上的靈性所修來的孝道，無論是從理論闡述的《孝經》，還是到實踐例證的《二十四孝》。我問自己，心地持戒清凈的功德；不管是哪個時刻，站在古銅鏡面前，阿彌托佛！父母該是修行路上的第一尊佛吧。可是，隨著科技時代的發展，流失的道德，失落的表情，浮躁的心靈一日日在抵消完整的人格；致使一個個假我， 無法看見鏡子里的真我。假如有一天，抱著高大的樹木，用左手摸著十秒之后，順時針繞樹三圈；然后，雙手合十；或許是一種德的圓滿而銜接著道的起初。當虔誠的許愿，再一次仰視著一閃而過的流星，抑或在母親的受難日，巴望著紅淚火焰的蠟燭；也許一剎那照亮我們生日的靈魂，大概應從嬰兒的初心，緩緩地拉開最初最美的帷幕了。
2018年5月12日吉林松花江
作者簡介：
彭林家，聾龍天生，中共黨員，畢業于東北師大中文系中國散文詩作家協會副主席，全球漢詩總會聯絡主任，美學作家、《詩歌周刊》提名批評家，中國新詩百年百位最具活力詩人，2017年中國詩壇實力詩人。出版詩集多部，作品散見于《詩刊》《詞刊》《散文詩》《中華詩詞》《人民日報》《中國百年新詩經》《中國散文詩年選》《世界華文散文詩年選》等100多種國內外報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