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期主播丨朗溪
原以為樊勝美是影視劇塑造的人物,看慣了生活的悲劇之后才發現,藝術源于生活,生活也可能高于藝術。
最近,節目《杭州和事佬》最新一期播出,“現實版樊勝美”的詞條也在熱搜上掛了整整一天,24歲女孩洛洛的故事,遠遠比樊勝美要悲慘。洛洛在2019年10月的某個晚上,與男友吵架后來到錢塘江散步,不幸遇到漲潮被江水卷走,溺水身亡。
孩子早亡父母本應是最傷心的,可洛洛的父母卻讓我們見識了什么叫“吸血鬼父母”。女兒死后他們去公司“要錢”,公司出于人道主義給了他們六萬塊錢。也許是錢來的太容易,錢到手三天之后,女孩的父母再次返回公司,獅子大開口再次索要35萬元。洛洛父親威脅公司:如果你們不出來好好談,我們每天都來,死也要死在你們公司。無奈之下,公司請來了節目組進行調解。調解過程中女孩父母的嘴臉暴露無遺,母親畫著精致的全妝,父親穿著皮衣打著發膠,全程一直在談錢。父親不知道女兒的電話號碼,不知道女兒工作內容,卻對女兒的工資了如指掌。當公司負責人開始講道理,“你說是上班還是下班時間出事的?”母親擠出一點眼淚,非常生氣地說,“你家女兒死了就值6萬塊錢嗎?”他們壓榨著女孩最后一點價值,要這些錢竟然是為了給兒子買房。洛洛生前,父母就一直壓榨她。像樊勝美一樣,有錢就要給家里。父親跟她要一萬塊,她說只有7000,那就7000都拿來,他們才不管女兒吃什么穿什么!洛洛生前就有抑郁癥,多次自殺被救,家庭對她來說就是剪不斷理還亂的負擔。事情最終也得到了解決,公司墊付了保險公司的10萬塊賠償金,洛洛父母拿著16萬走了。拿著女兒的命換來的錢,不知道花的是否順心,夜里睡著是否安心。這樣的事情之所以能引起人們廣泛關注,不僅僅是因為它奇葩,更是因為它戳到了無數人的痛處。重男輕女的現象依然普遍,生活在重男輕女家庭的孩子,原生家庭真的是他們的宿命。
大清已亡上百年,封建思想卻在我們思想里停留了上千年,直至今日,也不曾退卻。即使我們大多數人不像杭州女孩洛洛一樣,遭受極端重男輕女家庭的摧殘,可是這糟粕的思想卻一直盤旋在我們生活的上空。
知乎上有一個問題:生活在“隱形”的重男輕女家庭里有什么感覺?有的網友說,小事上一視同仁,衣服可以買同等價格的,物質上基本上與弟弟一樣。但是媽媽在生出她之后,經常說為什么不能一舉得男,為什么還要繼續生。直到生出弟弟,才松了一口氣,說終于完成任務了。奶奶非常疼愛她,但是當她說出想要小妹妹的話時,奶奶生氣地讓她跪下,不停地說“我錯了”。家里人對她都挺好的,但是所有人都默認她不會永遠是這個家的人。哪怕她想要養一條狗,媽媽也要說“你早晚要走,將來你老公不讓你養怎么辦?”和“顯性”重男輕女的家庭比,她比上不足比下有余,沒有深夜痛哭流涕的瞬間,可是日常的失落總是有的,她不能抱怨不能控訴,要不然顯得太矯情太不懂事了。“隱形”重男輕女更加普遍,就像鈍刀子磨肉一樣,殺人于無形。
在不關痛癢的問題上,父母愿意給女兒寵溺,也非常享受一個乖巧女兒的承歡膝下。但是真正涉及到傷及發膚的利益問題,他們就會非常清醒。甚至還有一些獨生女,雖然父母的一切都給她,可她從小卻要承受父母的失望,以及家族之人對她性別的期待。這些小的事情不至于殺人,卻真的誅心。她們從來沒有做錯過什么,只是性別沒有達到父母的期待,就要承受莫名其妙的不認可。
這些女孩有的已經成為都市精英,在職場上走路帶風,有的已經經濟獨立,但是一涉及到原生家庭的問題,她們就退行到“受氣小媳婦”。微博的有一個話題“長輩重男輕女怎么辦”,留言區有網友說得很痛快:逃離,老死不相往來。
能把拒絕聯系輕松說出口的,都不是在這種家庭長大的;我也試過逃離,可那種感覺就像被沼澤拽住一樣,難以逃脫。重男輕女就像一個魔咒,你不是不想逃離,而是總有一根隱形的線牽著你。有時候你覺得自己明明已經走遠了,但那跟繩子總是時不時收緊,提醒你它的束縛一直都在。因為她們內心深處有愧疚感,覺得是自己給家庭帶來的痛苦。父母的嘆息聲,一句“你要是男孩該多好”,都會刻在她們的腦子里。她們不會覺得是父母狹隘,只會覺得因為自己的性別,給父母帶來了困擾。她們不懂,為什么我不被愛,是不是如果我做得比男性好,就可以擁有愛。帶著巨大的不解,她們只能不停滿足父母,來找尋自己值得被愛的證據。同時,從小沒有被優待過,她們也會在無形中,慢慢認可父母對待自己的方式。覺得父母是對的,自己作為女孩就是應該為家庭付出,為家庭犧牲。就像我身邊的很多女同事,有好東西都要偷偷給娘家,給自己舍不得買的東西,買給弟弟的時候毫不眨眼,還非常驕傲地說“有錢不給娘家給誰啊”。
看不清這種模式的戕害,看不見自己身處的隱形枷鎖,自然也就沒有逃離的力量。
父母應該用“生命”的視角
長期以來,我們總是關注重男輕女的家庭中那個受傷的女孩,實際上,被“重視”的男孩同樣活得不快樂。他們獲得了父母的全部財產,就要承受父母的全部期待。獲得了父母的偏心,就要以同樣的犧牲回饋父母。有重男輕女思想的父母,或多或少都有一些把兒女當私有財產的想法。女兒像個普通玉鐲,兒子則是傳家玉璽。女兒能適當滿足自己的需求就好,不管是金錢的還是情感的。兒子就要徹底屬于自己,去哪里找工作,娶什么樣的媳婦,自己都要有話語權。有重男輕女思想的父母,或多或少也都會把死亡焦慮投射給孩子,他們害怕自己的死亡,就讓兒子替自己“活”著,畢竟兒子永遠都是自己人。父母的理想抱負,期待需求,都將強加給兒子。功利的講,被“輕”的女孩尚有遠走高飛的機會,被“重”的男孩怕是要被緊緊拴在父母身邊。而且有些被優待的兒子,早就學會了靠索取生活,他們一生都很難活出自己的底色。
《歡樂頌》中,樊勝美的哥哥連個工作都沒有,房貸、生活費、養兒子的錢,都要靠妹妹;《都挺好》中,蘇明玉的兩個哥哥,一個是巨嬰,另一個只知道推卸責任;《安家》中,房似錦的弟弟,習慣了靠賣慘讓姐姐管他,用親情綁架姐姐……
其實每個孩子,都是獨立的個體,父母要做的應該把他們當成一個個獨立的生命。
不要把自己的期待強加給他們,更不要讓自己的生活經歷,成為代代相傳的隱痛。
出走半生,我們身上都帶著原生家庭的印記。但是,如果它時常成為我們的夢魘,那么不妨試著與它割離,不管是距離上,還是心理上。我們要承認,父母就是這樣的人,他們有自己生活經歷,有自己的狹隘。不要對他們抱有任何幻想,更不要總是問自己“他們為什么這樣對我?”。沒必要一定要證明自己比誰強,你不會因為優秀而被愛,也不會因為給家庭反哺多而被愛。真正愛你的人,不會傷害你。女孩在成長過程中,習慣了壓抑與懂事,不敢表達自己的不滿。長期的壓抑,讓別人也習慣了她們的“好欺負”。不如打破自己的愧疚感,打破習慣性討好的模式,展露真實的自我。在反抗的過程中,重新遇見真實的自己。如果說傷害已經存在的話,那么我們應該有一種“事已至此”的勇氣。長期壓抑的環境中,會讓我們心理時常受挫,可以加速了我們個人的成長速度。我們當然沒有必要感謝原生家庭的傷害,但我們可以感謝愿意努力成長的自己。如果可以活成霸氣的蘇明玉,就要不要做受氣的樊勝美。不要再去糾結自己為什么不被愛,你值得被自己狠狠關愛。參考資料
知乎:生活在“隱形”的重男輕女家庭里有什么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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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新的一年里,用祝福傳遞愛的能量,成全更好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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