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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ello,我是丹尼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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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格蘭高嶺上的薔薇花開得正盛之時,
伊麗莎白推開了查茨沃斯莊園華麗厚重的大門。
她終于看到了達西先生隱藏在傲慢外表下
細膩而又高雅的內心世界,于是也放下偏見,
兩人互訴衷腸,有情人終成眷屬。
2005年的《傲慢與偏見》就在位于英格蘭
北部峰區的查茨沃斯莊園里取景
征服伊麗莎白的除了達西的癡情,
還有他超然的品位與獨一無二的藝術收藏。
猶記得伊麗莎白流連于潔白的大理石雕塑間,
與身披長紗的少女對視的一瞬,那種震撼
不亞于達西向自己表白時內心漾起的波瀾。
今天也讓我們做一回伊麗莎白,
看看查茨沃斯莊園里那些令人心醉的雕塑收藏。
穿過一片大湖,我們就來到了壯麗的莊園前?,F實中的查茨沃斯莊園里也有一位與達西極為相似的“黃金單身漢”,他就是德文郡六世公爵,也是莊園中雕塑收藏的奠基者——威廉·卡文迪什(WillIam Cavendish)。
威廉·卡文迪什(1790-1858)/ “卡文迪什”公爵家自16世紀起便統領查茨沃斯,是除了英國王室以外最富有的家族,出過不少首相、總督等舉足輕重的人物
威廉·卡文迪什公爵性情冷峻終生未娶,一生唯愛藝術,被人戲稱為“單身公爵”。2005年版《傲慢與偏見》中的達西先生就與威廉神似早早失去雙親的威廉在哈羅公學與劍橋三一學院度過了孤獨的少年時代,成年后便在全歐洲開始了漫長的“壯游”(Grand Tour)旅途。希臘圣潔的神殿、法國瑰麗的盧浮宮無一不治愈著他,但最讓威廉迷戀的國度,非意大利莫屬。位于羅馬的安東尼奧·卡諾瓦雕塑工作室,從來是19世紀末、20世紀初各貴族公子哥們壯游路上繞不開的地標,他的畫室大門常年敞開,迎接絡繹不絕的旅行者和訂單,年輕的威廉公爵也在此之列。
卡諾瓦(1757-1822)是新古典主義雕塑風格的開創者,他的作品兼具古希臘羅馬的典雅與巴洛克的宏大。與卡諾瓦初遇時,威廉29歲威廉不僅為卡諾瓦的才華傾倒,更從這位年長他33歲的藝術家那感受到了久違的溫暖,所以預付一筆定金讓他自行決定內容與尺寸,只求大師為自己定制一件雕像作品。3年后,卡諾瓦又要了1500英鎊。威廉欣然應允,終于在第4年收到了這尊《恩底彌翁臥像》。
歷時4年,威廉終于在1823年收到了這尊雕像,這也是卡諾瓦的最后一件作品
威廉驚喜異常,因為恩底彌翁正取材于他最愛的古希臘神話故事:美男子恩底彌翁本是草原上悠閑自在的羊倌,只因被月神塞勒涅看上而被施法陷入永眠。這段傳說從來都是畫家、雕塑家們熱衷的主題 / 1761年Laurent Pecheux的《狄安娜與恩底彌翁》
卡諾瓦將雕像表面打磨的格外細膩光滑,可以想象入夜時分的威廉秉燭夜游,看到沉睡的恩底彌翁被月光輕輕包裹,仿佛塞勒涅的深情擁抱。在查茨沃斯莊園的雕塑長廊里,沉睡的恩底彌翁是格外浪漫的存在可當威廉想再向這位如父如兄的大師訂購雕塑時,卻收到了卡諾瓦病逝的消息。悲痛之余,威廉的一個夙愿,仿佛也要化為泡影。原來威廉早年游歷梵蒂岡時,曾被圣彼得大教堂中的“教皇克雷芒十三世紀念碑”深深吸引,基座上的兩頭雄獅尤其矚目:右側沉睡的對應上方的死亡之神,用以紀念已經作古的教皇;左側覺醒的那只呼應頭頂的信仰之神,意寓信念讓人永垂不朽。而這兩頭獅子,正是卡諾瓦的手筆。
既然故人已去,威廉只得委托羅馬城里的另一位雕塑大家Rinaldo Rinaldi按原樣復制兩只雄獅的雕像。褪去宗教的外衣,查茨沃斯莊園里的獅像更添一分銳氣。1823年,33歲的威廉正值血氣方剛的年紀,將這兩只雄獅“收入麾下”
同樣是對立而臥,鋒利的線條穿鑿而過勾勒出雄獅蓬松的鬃毛,蓄勢而發的肌肉隱藏在光滑的石面之下,即使是假寐的那只仍然不怒而威。隨著藏品的不斷增多,原本空曠的莊園也逐漸被大理石占滿。于是威廉邀請了當時著名的建筑師杰弗里·亞特維爾爵士,在莊園底層擴建了一條長廊,專門用于陳列自己的心頭好。1834年雕塑長廊終于落成。數十件大理石雕塑以左右對稱之勢排開;通透的天頂在潔白的雕塑身上撒下一層圣潔的光,其整體的潔白令人眼前一亮,而姿態之各異又使人目不暇接
威廉參考的原型之一便是梵蒂岡博物館中的“新翼”,他曾在筆記中寫到“希望能在查茨沃斯中建造一個微縮版”
雕塑長廊落成后,威廉迫不及待地迎回了迄今為止自己最大的雕塑收藏,也是所有藏品中最古老的一件。
這件收藏便是公元前150-50年,一尊高達11米的希臘神像的左腳殘骸。
“這只巨型希臘足部雕塑,從羅馬雕塑家卡洛·費奈利手中買下。雕塑原先屬于意大利的魁瑞吉家族,長久置于他們位于盧卡的宮殿中?!?/span>—— 1839年49歲的威廉這樣記錄
希臘神廟中的女神像高達4、5層樓的不在少數,只是2000年來風云變幻,存世的殘骸極其稀少。這幅19世紀Hubert Robert的油畫《多立克石柱神廟廢墟》,便還原了女神當年的英姿
查茨沃斯莊園收藏的穿涼鞋的女神左腳殘骸,其長度超過1m柏林的佩加蒙博物館也收藏了一只極為相似的右腳雕塑殘骸,與查茨沃斯的幾乎可以配成一對,二者或許曾屬于同一尊女神雕像2000年前富庶的古希臘城邦,舉袂成蔭的能工巧匠,虔誠的善男信女,仿佛都由這只大腳說盡道明。年近50的威廉買下這件殘骸,既是對漫漫時光長河中吉光片羽的保留,也是對西方世界遙遠榮光的回望。
因為當時的雕塑審美深受藝術史學家溫克爾曼的影響,認為只有古希臘羅馬藝術才達到了“高貴的單純,靜穆的偉大”之境界;溫克爾曼還堅稱古代雕塑全都是純白無瑕的人物形象,所以大理石雕像才風靡整個19世紀,這也是查茨沃斯的雕塑長廊雪白一片的原因。
后來的研究證明古希臘的雕塑作品大多被染上了斑斕的色彩,只是隨著時間的流逝剝落了而已。直到20世紀中葉畫家們再重現古希臘遺址時都會把雕塑化成純白,可見溫克爾曼的理論影響之深遠 / 1938年Tavík Frantisek Simon的《希臘殘垣》
轉眼7年過去了,56歲的威廉已不再年輕,可當他再度踏上意大利的土地、在大小畫室里穿梭時,那種被藝術家們鬼斧神工的雕刻技巧震撼的感覺,還與30年前初見時如出一轍。不過這一次,他要為自己挑選一件不一樣的作品。
這座《戴頭紗的圣女》是蒙蒂1847年的作品,用卡拉拉大理石雕刻而成,也是查茨沃斯雕塑長廊中最負盛名的收藏在米蘭,威廉與青年雕塑家拉斐爾·蒙蒂相遇了。時年28歲的蒙蒂只提出了雕刻“圣女”的設想,轉身就拿著威廉給他的6000英鎊定金埋頭苦干去了。再等他交付時,只見一位手捧圣火的少女虔誠地跪坐著,低垂的眉眼與收斂的下巴,似是祈禱,又似哀嘆。
電影中,伊麗莎白抬頭望向圣潔的少女,而后者仿佛也低頭回望,那充滿張力和戲劇感的一幕成就了最經典的鏡頭來自意大利的頂級雕刻材料卡拉拉大理石因為紋理較少容易塑形,成為藝術家們的摯愛,面紗雕塑也因此愈見潔白堅硬原來她是古羅馬專管灶火的女祭司維斯塔身邊的侍女,來自顯赫的家族卻自愿守貞,只為守護羅馬城內的生活日夜不滅。Jean Raoux畫筆下的維斯塔貞女/1727年
日復一日的守護像是苦修與沒有盡頭的犧牲,可焉知圣女不甘之如飴呢?就像威廉終生未娶傾心力地打理這條雕塑長廊,個中的幸福滋味,不足為外人道也。少女的虔誠恭順在蒙蒂的精雕細琢下又增一分圣潔--潔白的面紗薄如蟬翼,勾勒她迷人的面部曲線,惶惶然間,那紗仿佛要被輕輕吹起
這條長廊凝結著威廉一生的心血:
20多歲時迷戀唯美的神話故事,而立之年崇尚
血氣方剛的雄獅,年近50歲開始追溯往日榮光
暮年時以獻身的少女
自比為藝術奔走了大半輩子的自己。
電影拍攝結束后查茨沃斯莊園迎來了"達西先生"的半身像,
既為慶祝殺青,也為紀念現實中的“黃金單身漢”威廉
小編 | 丹尼奧 / 凱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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