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畫復制技術在滬一決高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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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畫復制技術在滬一決高下 作品之逼真令收藏家連呼“可怕” “可怕!非常可怕!”一位書畫收藏家昨天在劉海粟美術館參觀《中國歷代法書名畫復制精品展》時,對最新復制技術亂真的程度感到驚訝,并對這種技術一旦被制假販假者利用表示擔憂。 這是迄今為止規模最大的中國古代書畫復制精品展示,也是古書畫印刷復制技術的一次公開較量。日本二玄社、北京東方博古文化藝術公司和臺北戴勝山房3家參展機構共展出了700余件作品,其中包括臺北故宮博物院、天津博物館、遼寧博物館等以及國外知名博物館珍藏的中國古代法書名畫復制品,近三分之一首次在上海展出,如唐代周昉的《簪花仕女圖》、北宋范寬的《雪景寒林圖》、元代趙孟的《洛神賦》等。3家參展機構采用3種不同的復制技術,各有長短。 日本二玄社以大取勝 日本二玄社堪稱這個領域的老大,人們耳熟能詳。自1970年起,它就與臺北故宮博物院形成了復制書畫作品的合作關系。二玄社首先提出“原大、原色、原質地”的原則進行復制。它特制了全長5米,高寬各2米,重達3噸的全自動照相機,與柯達軟片公司合作研發了11×14英寸的超大底片,以便對原作進行等大幅面1:1比例的復制工作,并采用高網膠印刷的方式,最高能做到十六或二十套色的印制。 二玄社的成功,拉近了人們與古代法書名畫的距離。逼真的復制品成為人們研究、學習中國古代書畫最好的范本,同時也成為裝點大眾家居的藝術品。 東方博古后來居上 被視為“下真跡一等”的二玄社復制品卻有“材質”的局限性,細微之處還略嫌模糊,未能完全體現原作精神;在觸覺方面或近看時較為光滑,易出現油墨的反光,與真正原作的材質相比仍有些微差距。 近年來,一些中國書畫的復制者與二玄社展開了“技術競賽”。其中北京東方博古文化藝術有限公司是后起之秀,它以數字精細噴墨印刷復制古書畫,突破了以往復制古畫的尺幅局限,善于復制大幅面的作品,而且成品快,便于普及。只是書畫作品的墨跡層次、質感略顯單薄。 戴勝山房質感出眾 讓許多行家驚訝的是戴勝山房的復制品,被認為“已達到視覺上等同原作的程度”。記者細細觀看其復制的八大山人《荷花圖卷》,竟找不到印刷的網點;一般復制技術最難仿真的毛筆的質感,尤其是毛茸茸的飛白,都被表現得毫無破綻;淡墨的層次,筆觸的交匯,乃至墨色的舊氣皆惟妙惟肖。一些收藏家竊竊私語:“拍賣市場上要是出現這樣的東西,真要有人'吃藥’了。”據悉,其采用的并非最新技術,而是1867年德國人發明的玻璃版印刷(俗稱珂羅版)技術。珂羅版技術的長處是細膩逼真,只是過去不能彩色印刷,尺幅小,難度與成本太高,印量也少,終致衰落。戴勝山房用數碼技術結合手工技術,復興了珂羅版技術,以原尺寸復制歷代書畫杰作。戴勝山房的專家透露,他們在復制過程中使用了古舊墨,這樣畫面才會有逼真的“舊氣”。缺點是成本較高,費時費工。 記者挑刺道:“你們在印刷上雖無懈可擊,但還有一處破綻,那就是紙張與古書畫紙張的質感有別。”戴勝山房的專家笑道:“是的,我們正想嘗試用古紙復制一些小品。”這倒真的“可怕”了。 該展至5月13日結束。 筆者-《收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