欽定古今圖書集成方輿匯編職方典
第五百六十六卷目錄
鞏昌府部紀事
鞏昌府部雜錄
鞏昌府部外編
職方典第五百六十六卷
鞏昌府部紀事
《通志》:周厲王三十六年,西戎反。
宣王元年,命秦莊公伐西戎,克之,封西陲大夫。莊公,秦仲之子。先是犬戎殺秦仲,至是復讎克之,復仲后及其大駱、犬丘地封大夫。
襄王二十八年八月,秦穆公西伐,得戎人田,余辟地千里,遂霸西戎。戎皆踰小隴西徙,遂有邽西地,開天水郡,至武公勤王有功,周東遷,盡予陜西地,始與會盟。
莊王二年丙戌,興龍峽渭水赤三日,凡八里。
十四年冬十月,秦武公伐邽戎、冀戎,傾其巢置冀城貆道二砦,后改為縣,即今伏羌寧遠。
秦始皇二十七年巡隴西北地,過回中,登雞頭山而還。使長子扶蘇監蒙恬軍,扶蘇好強諫,始皇欲遠之,故留監恬軍。
始皇三十三年,命將軍蒙恬伐休屠,卻七百里,收河南地,筑長城,起臨洮,經渭州,俱鞏之北地。
《漢書·高祖本紀》:二年冬十一月,漢王還歸,都櫟陽,使諸將略地,拔隴西。繕治河上塞。故秦苑園囿池,令民得田之。
《通志》:文帝十五年丙子,黃龍見于成紀。
武帝六年,帝西巡。踰隴至崆峒,山臨沮厲河而還。行在猝,至從官不得食,守者自殺。丞尉而下死者數十人,隴人大駭。
宣帝神爵元年春三月,先零羌楊玉叛。遣將軍趙充國擊之。七月降,上屯田十二,奏論功封營平侯。五年,先零羌叛。天水隴西復反校尉溫序死之。成帝鴻嘉三年癸卯,冀南山石鼓自鳴,聲隆隆如雷,野雞皆鳴。
光武帝建武十年冬十月,來歙等攻破落門,隗純降。王元奔蜀,隴右悉平。
十一年夏,用來歙奏,拜馬援為隴西郡太守。
十二年九月,參狼諸羌寇武都。隴西太守馬援擊卻之,降者萬馀人,隴道肅清。援職總大體馭眾,寬紓賓客,故人日滿其門,隴右安之。
章帝元和三年秋九月,燒當羌號吾寇隴西。督烽掾李璋禦之,生得號吾。先是號吾與迷吾約同反,號吾先至,迷吾失勢遁。璋得號吾,將謁郡。號吾曰:獨殺我無損于羌,誠得生歸,必有以報隴西。太守張紓放之,羌遂服帖。
章和元年夏六月,護羌校尉傅育誘間諸羌,為迷唐所殺。張紓伐之,獲迷吾。唐遂據大小榆谷以叛。安帝永初元年六月,諸羌復叛,斷隴道十二月。詔將軍鄧騭征羌,屯漢陽。
二年春正月,騭擊鐘羌,大敗之。
元初二年春,南安石門羌酋號多等掠漢中,斷隴道。校尉侯霸與戰,敗之。冬,虞詡攻羌眾,于赤亭大破之。詡兵少增灶示強,羌畏而遁,斬獲甚多。獻帝建安十八年春二月,漢丞相亮伐魏。攻祁山,天水、南安、安定皆應。秋八月,馬超攻隴上,諸郡縣取之,獨冀城固守不下。
冀城陷超,殺刺史韋康。及令陳嘉康待救不至,窮蹙開門迎超,超殺之。涼州參軍楊阜與趙昂、姜敘謀禦超,誘超出城,殺其妻子。昂約城中掾安定梁寬、南安趙衢為內應,衢計誘超出城,殺其家,復閉城固守。超進退失據,遂襲歷城,殺姜敘母楊氏,楊阜救歷城,超敗奔張魯。封阜關內侯,敘討超之功,侯者十一人。后主建興六年春,丞相亮伐魏,戰于街亭,敗績貶右將軍。
七年,伐魏。拔武都,復拜丞相。
十二年,丞相亮伐魏。圍祁山,以木牛、流馬運糧,進軍洮水。魏司馬懿率師邽城相拒,彌月久雨,亮引還。延熙十年秋七月,姜維復帥眾出祁山,后從董亭,趨南安與魏將鄧艾戰于段谷。維敗績。初維與鎮西將軍胡濟期會上邽,濟失期不至,故敗。死者甚眾,士卒星散,蜀人由是怨維。
炎興元年,魏征西將軍鄧艾襲漢。姜維敗還劍閣,艾進至陰平,遂入蜀。艾先期,雍州刺史諸葛緒自祁山趨武都,絕維歸路。天水太守王頎、隴西太守牽鴻夾攻,維遂敗。
晉惠帝永熙元年庚戌,襄武復見大人,身長三丈馀,白幘黃衫,大呼今當太平。
永康六年冬十二月,略陽氐人楊茂搜據仇池初略,陽清水氐楊駒始居仇池,至其孫千萬附魏,封為百頃王千萬孫,飛龍浸強盛,徙居略陽,自號輔國將軍,右賢王以其甥令狐茂搜為子,冒姓楊,好賢接士,關中士人避難者多依之。
懷帝永嘉四年秋七月,陽臨渭氐酋蒲洪驍勇,群氐畏之,漢拜平遠將軍,不受,自稱秦州刺史略陽公。枹罕令嚴更妓,產一龍一蛇一鵝。
五年,晉南陽王模表其世子保鎮上邽,秦州刺史裴苞拒之。模使都尉陳安攻苞,苞奔安定,保遂據秦州。六年,南安赤亭羌酋姚弋仲東徙扶風,自稱扶風公。隨者萬數,遂為后秦。
元帝永昌元年春三月,張茂使將軍韓璞取隴西南安之地,置秦州。南安王保既死,陳安不能守,故取之。成帝咸和元年冬十月,涼州牧張駿徙隴西南安民二千馀家于姑臧。
四年秋八月,趙南陽王蔭帥眾數萬,自上邽趣長安,隴東戎夏皆應。
孝武帝寧康元年冬十一月,秦以王統為南秦州刺史,鎮仇池、下辨,故道皆隸之。未幾又移治武都,是月秦苻登,稱帝于南安,徙秦州三萬戶于長安,先是徙隴西三萬戶,又徙秦州三萬戶,欲都長安也。
四年冬十二月,楊難敵號右賢王,屯下辨。楊堅頭號左賢王屯河池,其年茂搜卒二子,分王其地。
大元十八年,后秦隴西公碩德伐西秦,入南安硤,秦王乾歸整師隴西以禦之。南安硤在隴西東四十里,即沙灣。
安帝隆安元年丁酉,武都郡前水中有白龍升天。
《晉書·姚泓載紀》:仇池公楊盛攻陷祁山,執建節王總,遂逼秦州。泓遣后將軍姚平救之,盛引退。姚嵩與平追盛及于竹嶺,姚贊率隴西太守姚秦都、略陽太守王煥以禁兵赴之。贊至清水,嵩為盛所敗,嵩及秦都、王煥皆戰死。贊至秦州,退還仇池。先是,天水冀縣石鼓鳴,聲聞數百里,野雉皆雊。秦州地震者三十二,殷殷有聲者八,山崩舍壞,咸以為不祥。及嵩將出,群僚固諫止之。嵩曰:若有不祥,此乃命也,安所逃乎。遂及于難。識者以為秦州泓之故鄉,將滅之徵也。
《府志》:南宋文帝元嘉九年秋七月,流民許穆之變姓名司馬飛龍,逐陰平太守,據其地,歸楊難當。
《南齊書·氐楊氐傳》:氐楊氐,興苻氐同出略陽。漢世居仇池,地號百頃,建安中有百頃氐王是也。晉世有楊茂搜,后轉強盛,事見前史。仇池四方壁立,自然有樓櫓卻敵狀,高并數丈。有二十二道可攀緣而升,東西二門,盤道可七里,上有岡阜泉源。氐于上平地立宮室果園倉庫,無貴賤皆為板屋土墻,所治處名洛谷。
《通志》:北魏高祖太和十七年冬十一月,秦州民王廣起兵,執刺史劉藻,秦雍七州皆響震。
正光二年,秦州氐反。詔河間王琛為行臺以討之。孝昌三年,天水民呂伯度據顯親以拒,折莫念生,尋歸秦以為大都督。
永熙三年夏,秦州刺史宇文泰引兵上隴討侯,莫陳悅悅,退保上邽。
《魏書·楊播傳》:播弟椿,為太仆卿。秦州羌呂茍兒、涇州屠各陳瞻等聚眾反,詔椿為別將,隸安西將軍元麗討之。賊入隴,守蹊自固。或謀伏兵山徑,斷其出入,待糧盡而攻之;或云斬除山木,縱火焚之,然后進討。椿曰:并非計也。此本規盜,非有經略,自王師一至,無戰不摧,所以深竄者,正避死耳。今宜勒三軍,勿更侵掠,賊必謂我見險不前,心輕我軍,然后掩其不備,可一舉而平矣。乃緩師不進,賊果出掠,乃以軍中驢馬餌之,不加討逐。如是多日,陰簡精卒,銜枚夜襲,斬瞻傳首。
《通志》:陳后主至德元年夏四月,吐谷渾寇隋臨洮,疊二州文州總管,梁元擊走之。
隋文帝開皇十九年秋八月,黨項寇會州,詔發隴西兵討降之。
恭帝義寧元年夏四月,隴右盜起,金城校尉薛舉起兵隴西,自稱西秦霸王。盜四起,金城刺史郝瑗募兵數千,付舉討之,舉因劫瑗發兵,囚郡縣官,發倉賑饑民,招撫群盜至十三萬人,盡有隴秦之地,薛舉自稱秦帝,將兵攻天水,克之,遂自金城徙都之。
《隋書·豆盧績傳》:績為渭州刺史。甚有惠政,德澤流行,大致祥瑞。鳥鼠山俗呼為高武隴,其下渭水所出,其山絕壁千尋,由來乏水,諸羌苦之。績馬足所踐,忽飛泉涌出。有白鳥翔至廳前,乳子而去,又白狼見于襄武。民為之謠曰:我有丹陽,山出玉漿。濟我民夷,神鳥來翔。百姓因號其泉為玉漿泉。
《通志》:唐元宗開元二年八月,吐蕃寇隴西,詔隴右道,發諸團兵萬人集會州,朔方兵萬人集臨洮禦之。肅宗至德元載秋八月,帝入蜀避兵,經河池斜谷,避祿山之亂也,法駕不嚴,從官或徒步,多相失,商賈共途,上聞雨淋鈴,為制曲,道路咨嗟。
代宗廣德元年冬十月,吐蕃入寇,大震關西,陷岷、秦、成、渭、等州,盡取河隍、隴右之地。唐自武德以來,開拓邊境,直建西域,皆置州縣,以都督總管統之,軍城障戍,萬里相望。祿山之亂,精銳入衛,留兵單弱,羌戎橫騖,各郡邑相繼淪沒。
《唐書·馬燧傳》:燧為隴州刺史。西山直吐蕃,其上有通道,虜常所出入者。燧聚石種樹障之,設二門為譙櫓,八日而畢,虜不能暴。
《元載傳》:初,四鎮北度行營節度使寄治涇州,大歷八年,吐蕃寇邠寧,議者謂三輔以西無襟帶之固,而涇州散地不足守。載嘗在西州,具知河西、隴右要領,乃言于帝曰:國家西境極于潘原,吐蕃防戍乃在摧沙堡,而原州界其間,草薦水甘,舊壘存焉,比吐蕃毀夷垣墉,棄不居,其右則監牧故地,巨塹長壕,重復深固。原州雖早霜不可蓺,而平涼在其東,獨耕一縣,可以足食。請徙京西軍戍原州,乘間筑作,二旬可訖,貯粟一歲。戎人夏牧青海上,羽書比至,則我功集矣。徙子儀大軍在涇,以為根本,分兵守石門、木峽,隴山之關,北抵于河,皆連山峻險,寇不可越。稍置鳴沙縣、安豐軍為之羽翼,北帶靈武五城,為之形勢,然后舉隴右之地,以至安西,是謂斷西戎脛,朝廷高枕矣。因圖上地形,使吏間入原州度水泉,計徒庸,車乘畚鍤之器悉具。而田神功沮短其議,乃曰:興師料敵,老將所難,陛下信一書生言,舉固從之,誤矣。帝由是疑不決。
《通志》:興元元年八月,以李晟為隴右節度使進爵西,平王晟以鄉里辭不允。
建中四年,隴右節度使張鎰與吐蕃尚結贊盟于清水,文曰:今國家所守界,涇州西至彈箏峽,西口隴川西至清水縣,鳳州西至同谷縣,東為漢界,番國守備在蘭、渭、隴,會秦、冀,東至成州,南抵劍南,西界大渡水之東,于是隴右盡失。
貞元三年,尚結贊遣使求和。贊戍監夏州,糧運不繼,聞李晟、馬燧、渾瑊等兵至,大懼,故有此請,撤清水戍歸侵地,盟于原州。
宣宗大中元年,鳳翔節度使崔珙破吐蕃,克清水,遂敗秦州,清水先隸秦州,以本州未復,權隸鳳翔,至是仍舊。
穆宗長慶元年辛丑,隴上有黑獸,似猴而腰尾皆長,性猛迅,專捕食蕃人,遇漢人不食。
懿宗咸通四年,置天雄軍于秦州以左,金吾將軍王彥寔為天雄軍節度觀察使,以成階西禮,隴渭隸焉。后梁均王貞明四年春二月,蜀主命招討副使王全昱殺天雄節度使唐文裔于秦州,以王承休代之,殺文裔,惡專命也。蜀主先使文裔出秦州、伐岐,岐遁,文裔自為秦州,故殺之。若承休之代,則其妻乞之也。后晉高祖天福三年,西川節度使王建攻秦隴,乘李茂貞之弱也。
《宋史·吳延祚傳》:延祚為東京留守。建隆三年夏,帝謂之曰:卿掌樞務,有年于茲,與卿秦州,以均勞逸。明日制出,恐卿以離朕左右為憂,故先告卿。即以為雄武軍節度。先是,秦州夕陽鎮西北接大藪,多材植,古伏羌縣之地。高防知州日,建議就置采造務,調軍卒分番取其材以給京師。西夏酋長尚波千率眾爭奪,頗傷役卒,防捕系其黨,以狀聞。上令延祚代防,賚詔赦尚波千等,夏人感悅。是年秋,以伏羌地來獻。
《溫仲舒傳》:淳化二年,拜右諫議大夫、樞密副使,改同知樞密院事。四年,罷知秦州。先是,俗雜羌、戎,有兩馬家、朵藏、梟波等部,唐末以來,居于渭河之南,大洛、小洛門巖,多產良木,為其所據。歲調卒采伐給京師,必以資假道于羌戶。然不免攘奪,甚至殺掠,為平民患。仲舒至,部兵歷按諸巖,諭其酋以威信,諸郡獻地內屬。既而悉徙其部落于渭北,立堡砦以限之。民感其惠,為畫像祠之。會有言仲舒生事者,上謂近臣曰:仲舒嘗總機密之職,在吾左右,當以綏懷為務。古者伊、洛之間,尚有羌、渾雜居,況此羌部內屬,素居渭南,土著已久,一旦擅意斥逐,或至騷動,又煩吾關右之民。及命知鳳翔薛惟易與仲舒對易其任。連知興元、江陵二府,加給事中。會內侍藍繼宗使秦州還,言得地甚利。乃召仲舒,拜戶部侍郎,尋參知政事。二砦后為內陸,歲獲巨木之利。
《鄭戩傳》:戩,知永興軍。初,靜邊砦主劉滬謀筑水洛、結公二城,以通秦、渭援兵,招生羌大王族為邊衛。戩使滬與著作佐郎董士廉督其役。會罷戩四路,安撫使韓琦、知渭州尹洙皆以為不便,召滬、士廉罷役歸,不聽。乃使裨將狄青將兵以往,械送德順軍獄。戩力爭于朝,卒城之。
《藍繼宗傳》:秦州并邊有大、小洛門砦,自唐末陷西羌。雍熙中,溫仲舒諭酋豪使獻其地,徙眾渭北。言者以為生事,請罷仲舒。太宗遣繼宗往按視,還奏砦據要害,產良木,不可棄。帝悅,復使繼宗勞賜仲舒。
《通志》:真宗祥符九年秋八月,知秦州曹瑋敗吐蕃于伏羌。瑋任秦州,屢請益兵,宰相李迪曰:瑋知唂廝啰,欲窺關中,欲益兵為備,非怯也。詔發關中羨兵赴瑋,瑋勒兵大破之,斬首千馀級,唂廝啰走保谷,中不出。仁宗慶歷元年,元昊寇渭州。任福敗績,貶。韓琦知秦州,冬十月,分陜西為西路,以韓琦知秦州兼秦鳳路經略安撫使,自元昊敗,關中大震,乃有此舉。
《宋史·劉敞傳》:敞權度支判官,徙三司使。秦州與羌人爭古渭地。仁宗問敞:棄守孰便。敞曰:若新城可以蔽秦州,長無羌人之虞,傾國守焉可也。或地形險利,賊乘之以擾我邊鄙,傾國爭焉可也。今何所重輕,而殫財困民,損士卒之命以規小利,使曲在中國,非計也。議者多不同,秦州自是多事矣。
《馬知節傳》:知節,知秦州。州嘗質羌酋支屬馀二十人,踰二紀矣。知節曰:羌亦人爾,豈不懷歸。悉遣之。羌人感之,訖終,更不犯塞。時州有銀坑,歲久礦竭,課額弗除,主吏破產,償之不足。知節請蠲之,章三上,乃允。遷西上閣門使。
《范祥傳》:祥提舉陜西銀銅坑冶,權轉運副使。古渭州距秦州三百里,道經啞兒峽,邊城數請城之,朝廷以饋餉之艱不許。祥權領州事,驟請修筑,未報,輒自興役。蕃部驚擾,青唐族羌攻破廣吳嶺堡,圍啞兒峽砦,官軍戰死者千馀人,坐削官。
《王素傳》:素知渭州,坐市木河東有擾民狀,降華州。治平初,夏人寇靜邊砦。召拜端明殿學士,復知渭州,于是三鎮、涇原蕃夷故老皆歡賀,比至,敵解去。拓渭西南城,浚隍三周,積粟支十年。屬羌奉土地來獻,悉增募弓箭手。行陳出入之法,身自督訓。其居舊穿土為室,寇至,老幼多焚死,為筑八堡使居之。其眾領于兩巡檢,人莫得自便。素曰:是豈募民兵意邪。聽散耕田里,有警則聚,故士氣感奮,精悍他道莫及。
《傅求傳》:求為戶部副使。隴右番酋蘭氈獻古渭州地,秦州范祥納之,請繕城屯兵,又括熟戶田,諸羌靳之,相率叛。夏人欲得渭地,又移文來索。后帥張升以祥貪利生事,請棄之。詔求往視,求以為城已訖役,且已得而棄,非所以強國威。乃詔諭羌眾,反其田,報夏人以渭非其有,不應索,正其封疆而還,兵遂解。
《馬仲甫傳》:仲甫知瀛州秦州。古渭介有唐之南,夏人在其北,中通一徑,小警則路絕。仲甫得篳栗城故址,自雞川砦筑堡,北抵南谷,環數百里為內陸,詔賜名甘谷堡。故時羌人入城貿易,皆僦邸,仲甫設館處之,陽示禮厚,實閉之也。
《通志》:神宗熙寧二年冬十月,秦州刺史王韶乞治秦州閒田,許之,貶秦鳳經略使李師中知舒州,師中言韶所指乃極邊弓箭手地耳,又將移市易司于古渭,恐秦州自此益多事,得不補失,不便韶附王安石。故主韶議,削師中職。遣李若愚,按實止得地一頃,又為謫知州竇舜卿,以韓縝知秦州。
五年八月,升古渭砦為通遠軍以根本隴右,以王韶知軍事知秦州,郭逵發韶盜庫錢,徙逵涇州。
六年夏五月,以通遠軍隸熙河路,雖置熙河路,然河、洮、岷三州猶未復。
元符二年秋八月初,城會州元豐中陷于夏人。至是始復以安西城北六砦隸之。
哲宗元祐二年秋八月,吐蕃阿里骨誘鬼章,據洮以叛,州將種誼執之于京師。
徽宗崇寧三年秋八月,疊州番落來降,升通遠軍為鞏州以處之,秦鳳招納司,言洮階生番,納土得邦,番疊三州,詔本路經略胡宗回加樞密直學士。
高宗紹興元年夏六月,張浚表吳玠為陜西諸路都統制,時關隴六路盡陷于金,所馀階成、岷、鳳、洮五州及鳳翔之和,尚原與方山原而已。冬十二月,經略使關師古復熙鞏,先王彥敗劉豫,所遣將郭振于白石鎮復秦州,振益兵再至,遇于雞川,復大敗,追至打狼川,遂斬首三千級,各郡皆來應,遂復熙鞏隴,人差為吐氣。
三年春正月,金人克饒風關,吳玠走西縣。劉子羽聞秦鞏復陷,亟命守關,而召吳玠,玠自河池日夜馳三百里至關,金人悉力夾攻六晝夜,死者山積,敵乃更募死士,間道出玠,后乘高瞰關,諸軍不支,遂潰。四年夏四月,安撫使關師古以洮、岷叛。
五年春二月,吳璘復秦州,金撤離喝來爭,楊政敗之。安遠川。吳玠聞敵犯淮南,遣吳璘、楊政乘機牽制,璘等出奇兵自成州至秦,拔其城,撤離喝集諸道兵來援,政迎擊,敗之。
九年春二月,詔階、成等州悉聽吳玠節制,遣內侍赍詔就其家,付之至則玠病甚,扶掖受命。
十一年秋九月,吳璘再復秦州,奉詔班師,自秦州復陷璘,日夜嘗膽謀復之,聞金將胡盞屯劉家圈,往攻之,以疊陣法更迭力戰,士卒死??,金兵大敗,降者數千人,盞走保臘家城,璘圍而攻之,城垂破,詔班師,璘即還河池政,還鞏金,復陷秦州。
寧宗嘉定元年夏六月,和議成。金人來歸秦隴地。十一年春二月,金烏古論長壽取西和州。
理宗寶慶三年冬十二月,蒙古入西和州知州陳寅死之,蒙古兵薄西河城,寅率民兵日夜苦戰,援兵不至,城遂陷。寅謂妻杜氏曰:若速自為計。杜曰:安有生同君祿,死不共王事者。即飲藥自殺,二子及婦俱死。母傍寅聚而焚之,伏劍而死,一家同死者二十八人。紹定五年,金以汪世顯為鞏昌便宜都總,帥以抗蒙古。初世顯以戰功為征行總帥,分治陜西西路,時調度窘迫,世顯發家資率豪右助邊鄰郡,效之軍餉遂足。
端平二年冬十月,金鞏昌總帥汪世顯降干蒙古,命仍其職,金亡,郡縣皆降。獨世顯堅守不下,聞百姓欲獻城者,乃謂其眾曰:吾何愛一死,念若曹何罪。橫罹兵鋒。及蒙古太子闊端至城下,世顯迎降,太子曰:吾奉命征討,所至皆下,汝獨固守,何也。對曰:有君在上,賣國市恩之人諒所不取。太子喜,命仍其職。
度宗咸淳九年冬十一月,元以其子忙阿剌為安西王,開府鞏昌路,鎮秦隴涼蜀之地。
《金史·張中彥傳》:中彥為秦鳳經略使。秦州當要沖而城不可守,中彥徙治北山,因險為壘,今秦州是也。筑臘家諸城,以扼蜀道。帥秦凡十年,改涇原路經略使。
《通志》:元仁宗延祐二年乙卯,成紀縣夜雷電,北山一峰南移至藉河川平地,突出土阜,高四丈。
順帝至正十三年癸巳,會寧地震,公廨墻圮,得弩五百張,皆長丈馀,人莫能挽。
明太祖洪武二年夏四月,大將軍徐達進兵隴右,鞏昌元守將總帥汪庸歸附。達遣平羌將軍馮勝取鞏勝,駐兵城東烽火臺,守臣開門迎王師,達令嚴肅秋毫無犯,居民安堵。秋七月,遣將來伐南境,秦徽階岷西禮成文,北境安會,渭秦俱歸附,列郡聞鞏郡已降,民不擾,各思歸附,達各留兵守其地。
三年夏,平章丁世貞會土番攻文州,守將朱顯忠死之,攻城四十日,援兵不至,部下皆曰:與其陷死地,孰若出城求生路乎。顯忠厲聲曰:為將守城,城存與存,城亡與亡,豈有求活將軍耶。忠知下有攜心,獨領家兵二百人突圍,力戰死于陣,死三日,救至。
四年征西將軍馮勝、副將軍傅友德、陳德出隴西攻下甘肅,河西平。
五年夏四月,鄧愈、沐英等征西番,分兵為三路,并力齊入番部,抵川藏,覆其巢,西至昆崙山,斬首八千級,俘男女一萬名口,馬五千,牛羊十三萬,番人震懾,愿求內附,封其酋僧為法王佛子,隨俗以神道設教,后更馭以茶馬,番遂受羈。
十一年春二月,曹國公李景隆率師建岷州衛于祐川。
十二年秋七月,西平侯沐英率師建洮州衛于洮州。十三年,開設文縣守禦千戶所,土官趙逵垛集土民為軍,隸陜西都司。
十五年,改隸秦州衛。
十八年,裁革文縣以千戶,領縣事。
二十七年,千戶張哲據火燒關,斷臨江橋以叛。命平羌將軍寧政討平之。先是哲得龍馬于古教場,心自負,妖人霍佛奴謂哲有天命,遂叛,政兵至,連戰大敗,軍皆降,哲竄入林,搜得誅之。
英宗天順二年,設靖遠衛于舊會州,舊會州原在河上,元移會州于西寧城,空其地。明初惟建巡司,己巳之變,遂改巡司設衛,名靖遠從都御史陳鎰、總兵鄭名之請也。
六年,復設文縣,自武弁領民社橫肆侵蠹,百姓苦之,土民尹志凱列其狀,撫按會題故復設之,所仍舊。憲宗成化四年,置洮岷邊備以飭兵馭將,防制番戎。以洮、岷、階固徽成文和,分隸之。
十年甲午,靖遠大寒,河冰凍結,有異獸狀若黑驢,沖冰而下,冰皆自開。至城北入漩,今名其處曰黑驢漩,武宗正德七年,蜀盜攻陷,徽州城邑焚掠殆盡,是時徽無城郭又人不知兵,故遭其慘,分巡僉事李璋招撫散民并道屬衛卒,始議修筑。
十五年八月,西固番侵掠階、成,總制尚書王瑗遣鎮守劉文帥師問罪,破其八族,受降而還,斬首前后三百級,愿奉約易馬者三十六族,與訂盟。
八年夏六月,蜀盜復至,徽州南鄙按察僉事李璋率衛兵迎擊,破之。盜扭前得志輕敵,又值有備,故敗,斬首五十八級,男婦自投歸者數百人,州民為立生祠。十六年,設臨鞏兵備道,駐蘭州,飭兵勵將。
世宗嘉靖四年,隴東流賊百馀攻秦安邑,令張繼先督民兵二百人戰于束龍谷,執其魁,馀散去。
五年,賊復至,三百馀人據秦州桃花山,四劫知州王卿、都指揮尹謨討平之。十三年春正月,回賊馬興鳩眾千馀人據階州鐵爐山以叛,殺千戶王靈鳳,秋八月套部入犯,自秋歷冬,掠安定會寧通渭三縣,徽州夜大雷,街民有執火炬者,忽奪去擲城北樓。
十四年夏五月,賊興再犯,徽成殺指揮王煦,秋七月巡撫都御史黃臣親督大兵討平之,黃聞煦被殺,大怒,督參政陳時明、分巡僉事紀常、參將崔嵩、韓選、白浹指揮種繼勛率大軍遇于石門,大戰,破之。靈鳳子印身先士卒,射死興于陣,手斬之,人心大快,撫道旌賞,仍薦于朝,會寧大雷擊死棄瞽父者,肌肉燋爛,衣服不損。
三十七年戊午,隴西北境黑氣撲人,有物如貍,輒殺,人時謂黑眚,旬月始息。
神宗萬歷三年夏四月,番
力咂犯階州,執守備范延武,守備被執,番以刀挾之令跪,守備不跪,炙以火,守備大罵,番懼留之。
四年,分守隴右道,參議李維禎城鞏昌,北郭鞏郡居民住北郭者倍于城,居先是套部入犯,再至安會之郊郡城戒嚴,又城中無水,禎慮之,屬有沿邊修補城郭之命,禎毅然曰:予志也。遂刱拓新基,恢擴舊址,嚴立告戒,身自督查,期年工完,高深視大,城倍之巖,巖奕奕,足壯金湯。
四年春三月,分守參議劉伯燮、副總兵孫國臣興師問罪,得
力咂,誅之。大軍以正月至階,番入林榨路口,兵不得交,相持月馀,計無所施,咂忽遣番狀,謝罪請降歸國,臣議曰:師老矣,姑因之與和約,給賞南門,入西門,出殺六十五人,番始覺遁,執咂殺之,梟其首于番界。
十八年,海部大舉入寇,逾臨洮,掠渭源,游騎至郡西焦家鋪,城中戒嚴。總兵劉承嗣、參將鄧鳳游擊。孟孝臣、郭有先四將兵戰于朱家山,敗績。敵遂深入,殺擄甚慘。秋九月,川部犯舊洮州,兵備右參政畢自嚴督同副將李國柱提兵躬禦卻之,兩川中皆番帳,偵探不能遠,又烽火失傳,以夜半猝至,故戍卒近番頗罹其害,嚴聞警馳至而副總兵李國柱率洮州兵亦至,相持數日,以大將軍炮擊之,始遁去。
四十八年秋七月,海川二部犯洮、岷,守道張士俊聞警馳赴,督兵將禦卻之。八月,鞏郡守劉文琦修理城郭,分督守禦以備警。
熹宗天啟元年辛酉,牛生二麟麇身馬足,其唇甚丹。鄉民以為怪而棄之,邑令俾葬城南道左,建碑為麒麟冢。
七年丁卯,有五色祥氣見于龜山之麓,自未及申而散。
懷宗崇禎四年辛未二月,通渭縣己丑夜,龍現火光,自南而北。
六年癸酉冬十二月,西和地震,城垛盡塌,房屋半頹,壓死邑民王孟講等三十馀人。
七年甲戌二月,文縣連雨。至三月朔日,色忽變綠黃,如薄蝕狀,曀霾昏黑。咫尺之間,彼此不相識。是年五月初三日,流寇至臨江驛,守備張外勛斷橋拒之,賊竊渡上流,勛戰死賊,乘勝驅進,官署民居俱成灰燼。八月,流賊寇掠通渭縣,形勢將危,忽西北云端有白氣如偃月形,色邑人皆禱之關帝,賊遂遁去。
十二年己卯六月,通渭縣雨雹害稼。
十三年庚辰,通渭、西河、伏羌、會寧、禮縣自春至夏不雨,民饑相食,死者塞道。
十四年辛巳四月二十七日,文縣地震最甚。六月,寧遠大旱,人民饑死多半,通渭大雨雹,飛蝗蔽日。
鞏昌府部雜錄
《聞見錄》:舊說武都紫泥用封璽,故詔有紫泥之名,今階州,故武都也。山水皆赤為泥,正紫色,然泥安能作封,當是用為印色耳,又說武都為武王采地,文、成、康三州亦三王采地也,皆因以得名,雖無經見,其傳亦古矣。
秦州伏羌城三都谷,有曹瑋武穆與羌酋李遵戰勝之地,羌人到今畏懾不敢耕,草木彌望,武穆以六月二十日生,邦人遇其日大作樂,祭于其廟云。
鞏昌府部外編
《通志》:李知禮,隴西人,少趫捷善射,能騎乘兼工彈丸,所殺甚多,捕魚不可勝數。貞觀十九年,病數日即死,乃見一鬼牽馬一匹大于俗間所乘之馬,謂知禮曰:閻羅王追公乃令知禮乘馬,須臾之間至王前,王約束云:遣汝討賊必不得敗,敗即殺汝。有同侶二十四人向東北望賊,不見邊際,天地盡昏,埃下如雨,知禮等敗,知禮謂同行曰:王教嚴重,寧向前死,不可敗歸,知禮回馬射三箭,諸賊稍退卻,箭五發賊遂敗,散事畢謁王,王遂釋放,凡經三日,忽向西北出行,入一墻院,見飛禽走獸可滿三四畝來索命,漸相逼近,曾射死一牝犬,直向前嚙其面,次及身體,無不被傷,復見三大鬼各長丈馀,共剝知禮皮肉,分給禽獸其肉,剝而復生,生而復剝,如此三日,苦毒之甚,不可勝紀。事畢知禮回顧不見一物,遂踰墻南走,莫知所之。復有一鬼逐及知禮,乃以鐵籠罩之,有無數魚競來唼食,食畢鬼遂去,魚亦不見,其家舊供養一僧,其僧先死,來與知禮去籠,語知禮曰:檀越大饑,授以白物三丸如棗,令知禮啖之,應時而飽,乃云:檀越宜還家僧,亦別去,知禮所居宅,北見一大坑,其中有諸槍槊攢,植不可得,過見其兄女并婢赍箱,箱內有錢絹及飲食在坑東北,知禮心中謂此婢及侄女游戲意,甚怪之,回首北望,即見一鬼,挺劍直進,知禮惶懼委身投坑,遂得蘇自初死至于重生,凡經六日后,問家中乃是侄女持紙錢絹及飯饌為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