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光線我穿過繡花針眼
我把大門鑰匙留給竊賊
以白色我搽飾臉色的蒼白
無論是陳慧嫻的《千千闕歌》,還是梅艷芳的《夕陽之歌》,以及李翊君的《風(fēng)中的承諾》,都記得不太清楚了,因為她們都在我的歡宴還沒有開始的時候,消逝的無影無蹤,濁世羈旅,忘記一個女人,尤其是與之距離遙遠(yuǎn)的忘記是多么容易啊。許多年后,歷經(jīng)滄桑的陳慧嫻曾有點矯飾的惋惜道,最愛自己的恐怕還是大自己八歲的初戀。事實上,梅艷芳便是那個被原生家庭羈絆無限家累,盛名璀璨的女星,但是這種嘻嘻哈哈貌似隨和的女人不是我的歡喜,倒是《胭脂扣》里的如花不敢再瞧第二遍,她在二十多歲時吟唱《似水流年》仿佛宿命的箴言,“我懷念,懷念往年”......至于天籟鐵肺的李翊君,彼時,灣灣歌手除了楊慶煌《會有那么一天》,青蛙王子高凌風(fēng)《燃燒吧,火鳥》多少彌補了青澀的迷惘,當(dāng)然從李翊君那兒尋跡找到了蔡琴,總算沖出了諸多年孟庭葦聲線的哀怨,柔潤入心的蔡琴,開始很早以來的治愈。從蔡琴與楊德昌的婚姻,就可以斷定她是個性情中人。國人的鞋子,合適不合適,唯有自己知道,數(shù)十年的柏拉圖婚姻,結(jié)束的時候,楊德昌表示毫無趣味,毫無眷戀,蔡琴卻淚眼婆娑心如刀割。分別的時候,男人幾乎全是口是心非的嘴上君子,生命那么復(fù)雜,我們瞧見的可能只是一個人一段情的其中一面,矯枉過正的一面。討論感情才是最無趣的事情,任何一樣?xùn)|西,只要屬于人與人之間的,到了需要討論斤斤計較的境地,基本上毫無保留的必要了。毋庸置疑,楊德昌在華語電影史上留下了最重要的痕跡,包括印象頗深的《牯嶺街少年殺人事件》、《麻將》、《一一》等等,不過其性格上的暗黑,大概除了蔡琴,我們這些喜歡脫離生活撇向電影膠片的局外人,沒有多少發(fā)言權(quán)。離經(jīng)叛道的光芒,永遠(yuǎn)是相對于藝術(shù)而言,2001年香江演唱會,走出陰霾的蔡琴身心懼寂,嘆息感言,該離的婚,離了,該開的刀,開了,該減的肥,減了。那時,年過四旬的蔡琴吟唱中轉(zhuǎn)而消弭了淺表的憂傷,涅槃出了一種溫暖的惆悵,萬古愁的那種。聽歌與閱讀類似,歌者與小說家各有各的深情,聆聽者與閱讀者更是心思不同。愛是什么呢?五月金黃麥穗波動的海浪,東北風(fēng)英姿颯爽搖撼香樟樹的聲響,多肉氤氳霧氣繚繞的懵懂......你輕浮地凝視著它們空蕩蕩的心情,再去無限期待地瞧著某人。林夕說過,總有人愛仇恨,沒有人仇恨愛。童年一點快樂也沒有的林夕,輕描淡寫地把歌詞排列得孤苦悲涼,他直言黃耀明就是自己抑郁癥的起源,這個世界里最美的吟唱都被他寫進了歌詞。所以楊千嬅懂得了“原來我非不快樂,只我一人未發(fā)覺。”不過深淵回眸的眼神太過詭秘,反而覺得楊千嬅平凡的決絕很親切。楊小姐吟唱的世界終歸是個幻想,人生除了愛情,不一定比這更快樂,反而更喜歡彭浩翔《志明與春嬌》里的楊千嬅,“有些事不用一個晚上都做完,我們又不趕時間” ,世間多的是寂寞和美好的邂逅,可是我們拼勁氣力果腹,已經(jīng)再沒有余下的氣力為愛瘋狂了。其實,大多數(shù)的我們,隨時處于渴望攫取的欲念煎熬,對一切太貪婪,根本沒有想要和愛情、和自己、和生活慢慢和解的意思,皮囊和靈魂早已似是而非,不再般配。后來一直喜歡翻唱陳奕迅的《十年》,竭盡全力喉嚨沙啞方才作罷,黃昏騎單車掠過雨幕的街道,同樣的旋律,亦是中孝介的翻唱版,大雨滂沱,殺馬特非主流過去不止一個十年了。藝術(shù)家 TigranTsitoghdzyan 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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