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尋訪戈壁石的詩和遠方
(散文)
我生在北方長在北方,還要去北方。
一路向北,去烏拉特后旗“瑪瑙湖”世博園,去一個神話般美麗的地方。
同行盛情邀請,加上自己熱情似火的向往,醞釀了好長時間的“精氣神”,終于迫不及待地踏上了北上的行程。
凌晨四點,從寶雞出發經咸陽接上老兄李志遠會長,一路向北,向北。
行駛的車輪,沒有激動的心快速,心早已飛向“瑪瑙湖”。一路同行的還有副會長劉占忠,梅子,趙會長等八人。
長達千里的路途,李會長是一位睿智的富有詩意的老兄,我們一路上聊著石頭詩和遠方,車里留下了十幾個小時的“閑言碎語”,我們似乎一路沒有聊夠。
李會長,四十年前就工作奮斗在臨河,一路上找尋四十年的足跡。變了,變得找不見認不出了,路在變,山在變,沙漠在變,一切都變得撲朔迷離。“大小坑”“瑪瑙湖”離得越來越近,而他們在李會長心中的模樣相距過去變得越來越遠,他在服務區,在停留的路邊問路人,竭盡所能的找尋過去的記憶。
一路上,越走人車越稀少,而天地,越走越遼闊。
山,在天邊起伏跌宕,云,在天上變幻莫則。烏海甘德爾山主峰山頭,被雕刻師雕上了成吉思汗巨型雕像。
劉占忠會長幾次要換我開車,因為我不開車就暈車,我就一直開到了終點。
中午,途中吃飯,劉占忠會長不吃肉,屬于他的那份“鹽池”手爪羊肉,全讓我吃了,李會長老兄在我前面搶先結了賬。
一路上,沙漠變了模樣,羊群被我們看成了“石頭”,風力發電大風扇,成了“沙漠之鷹”,在沙漠上成群展翅盤旋。
人們慢慢變老,而這世界也慢慢變得“”成熟”。
到了烏拉特后旗,街道上奇石“歲月”,奇石“小雞出殼”把我們引進“瑪瑙湖”世博園市場,報名登記好房子,我們迫不及待地就去市場轉了轉,首先看了石友郭恒老師的“青云”石館。內蒙古戈壁石就是獨具特色,期待明天欣賞它的“精品”展的風采。
晚宴中,原來的晚宴規格降了,因為上面“重要”領導視察工作,一切舉辦活動都讓取消,蒙古國的人和石頭也不讓來參展了,因為政府對安全的角度出發。
晚宴雖然說簡單,但我們這一桌相見恨晚,結束得也最晚。北京廣州甘肅陜西石友相聚,烏拉特后旗郭恒石友陪伴著我們。大家暢談了內蒙古戈壁石,和這次布展,文房石,佛系石的新創意,也談了我們每個人各自玩石的前世今生。
最活躍的就屬七十二歲的廣州李觀云老師和金昌田吉福會長,我們大家相互都受益不小。在服務員的提醒下我們才離開了蒙古包。
6月6日“瑪瑙湖”展會開幕式因特殊原因沒有舉行,但展會的氣氛絲毫沒有減少。
吃過早飯,就去展會現場,還沒到精品展現場前,我們情不自禁地就買了好多戈壁石。
進了精品一樓展廳,震撼的是大廳中央的木化樹,長長的蜿蜒起伏,足有幾十米。展廳里戈壁石各有特色,形質色紋俱佳。
二樓展廳,廳中有廳,外大廳和內小廳風挌不同。大廳會聚戈壁石特色精品,小廳以文玩文房佛系為主,讓人流連忘返。
轉完精品展覽館,對戈壁石更加喜歡,又去市場淘寶了。
離開展會,去拜陰山朝陽山大佛,劉占忠會長獨自爬上了山頂,上九百多個臺階,轉九十六個經筒,虔誠是最真實的信仰。
我即興在山下寫了一首小詩:釋迦牟尼佛/頭頂藍天白云/一手托天一手托地/矗立在綿延陰山/虔誠的信徒/一個臺階一個臺階徒步/信仰容易/移步登山艱難/佛在看天在看/陰山延續不斷/朝陽山大佛/把一個烏拉特后旗推上了全國佛像第三/我默默的山下仰望/佛度眾生/而我要渡自己。
下午,我們一行繼續又去市場淘寶,自覺不自覺地給自己“放血”而且樂此不疲,提著淘來的“寶貝”,手被勒出了深深的血印痕。
避開鋒芒,烏拉特后旗奇石寶玉石協會晚上又舉行了一次簡短的晚宴儀式。很多人和我一樣喝得面紅耳赤,歌手甜美的歌和歡快的節奏陪伴著我們,烏拉特后旗奇石寶玉石協會石松林會長上臺講話“致歉”答謝!來自北京的何寶寬會長也上臺表達祝賀。我們一起為烏拉特后旗石展點贊加油。
席間我特意給“于公賞石”的于炳戰老師敬了酒,在我們寶雞市石文化協會成立的時候,于老師無私地給我們做了宣傳報道。
世間情人間情情情不滅,天然石戈壁石石石精美。賞石愛石將會成為我們結交的緣分和相聚的紐帶。
“石路”是艱辛的,賞石路上大咖云集。我發現我是小小的石子,要學得要拜的很多很多,這次觀賞和購買了“戈壁石”,才知道自己賞石的浮淺。讓我們一起為“石”而心動,為“石”而拼搏,為“石”而驕傲。
6月7日是石展的第二天,我們醞釀了幾天要去“瑪瑙湖”看看,能撿石頭了就撿幾塊。
早上起來,夢想落空。
“瑪瑙湖”不讓進去,而且預報有沙塵暴,導航定位上沒有信息,一搜“瑪瑙湖”就導進了“瑪瑙湖”世博園。
托熟人找來的人說“瑪瑙湖”想要進去,提前要做準備,“瑪瑙湖”手機信號是屏蔽的,只有熟悉路線的人帶你進去。一是必須提前聯系武警和地方牧民通融,二是車輛要越野性能好的,三是司機必須要有沙地駕車經驗,對活流沙有應對經驗,說稍不留神車子四個輪子就被埋進沙里。
開始,我們想著就是苦點累點自己能去轉,聽了領路人一說傻眼了,再也沒有去的欲望。這讓李會長稍稍有點失落。
最后我們決定去臨河,去看臨河河套奇石文化市場,看臨河黃河邊上的“神樹”,也是圓李會長的一個夢。
“瑪瑙湖”世博園,距離臨河五十多公里,我們一個多小時就把車開到了河套文化街。
市場內也是很蕭條,關門得多,開門的少,這個市場部分商戶是自購房,自家房子就是店鋪。
我們進了第一個商鋪石頭不少,就是雜亂無章,進第二個店鋪就淘了三塊石頭,基本上比較滿意,第三家緊挨著第二家,李會長進去成交了一方“雷擊木”,正是今天李會長要去尋找的四十年前“神樹”上的雷擊殘體,我們都感到不可思議,真的是緣分中的緣分。老板也給我們簡單講了“神樹”目前的方位和境況。“神樹”多年前被雷擊起火。導航定位就是“多蘭湖”,然后讓我們去找一個小廟。老板說:可能現在廟也無人看管了。第四家石館更是干脆利落,我和李會長三下五除二就成交了七八方戈壁石,老板給我們打包裝箱,我們有收獲內心也爽快。
走出市場,不知不覺一看時間,在市場待了近三個小時。
吃完中午飯,我們就一同去找尋李會長心心念念的“神樹”,圓四十多年的夢。
導航把我們導進了多藍湖,問了幾個人才大概知道了方位。沿著黃河邊河堤路跑了一段冤枉路又折返回來,一邊走一邊問。終于劉占忠會長首先發現了“神樹”,就是不知道怎么靠近,我們都在上了鎖的鐵柵欄外徘徊。
最后還是劉會長率先找見了一條布滿荊棘的路,我們跨過倒塌的磚墻、踩著“樹橋”、拄著“柴棍”、豁開“荊棘”,艱難地走近了“神樹”。
李會長回憶。當年“神樹”,一公一母。公樹獨立成長,和母樹有一段距離,母樹左右有四棵子樹,今天找見的時候基本上是面目全非。公樹被雷擊后只剩三四米的空心樹樁,慶幸的就是從樹身上又發出了新枝。母樹生命也是奄奄一息,周圍的四棵子樹,也是營養不良,基本上是樹頂全死了,只是樹根和皮還有生命的特征。
李會長回憶,當年公樹下,老人們燒香拜佛,母樹下,年輕人跳著迪斯科。如今四周被圍墻包裹著,很少看見人跡,只有太陽能念經器在那里,“念念不忘”。我們大家驚喜的同時也有一絲淡淡的憂傷。
劉會長繞著神樹和塔轉了三圈,口中念念有詞。
李會長沉浸在過去和現在的思考中,找尋著過去的蛛絲馬跡,盡量把過去和現在吻合。
而我此刻卻陷入沉思中……
6月8日是出門賞石旅行的第四天。沒想到這幾天國家領導人此刻也在巴彥淖爾市視察工作。
昨天晚上,阿拉善左旗的楊立軍老師熱情地在烏拉特后旗為我們接風洗塵,我們吃完飯回賓館十二點了,這在內陸就算很晚,而楊立軍老師和西安的陳佳兄弟說:這個時間對這里人而言,夜生活才剛剛開始。
今天的目的地就是阿拉善左旗,對我來說是一直掛在嘴邊,縈繞耳邊多年,卻沒有停留過的地方,也是玩石賞石人的“天堂”。
“人根峰”是前往阿拉善左旗的經過之地,楊立軍老師熟悉小路就領我們順路拐進去,目睹了“人根峰”的風采,“人根峰”也算是石頭在人間的大彰顯和大智慧。
吉蘭泰鹽廠又是一方圣地,讓我們也是垂涎三尺,依依不舍。鹽是我們的生命之母,路過時沒有了“鹽山”,當地人說:現在供不應求,一生產出來就被拉走了??床坏?/span>“鹽山”我們只好匆匆而過。
沿途的風景美如畫,但是蒼涼是改變不了的主題。路邊的牛、馬、羊、駱駝也都是提不起精神,遠看瘦骨嶙峋。
在巴丹吉林沙漠和騰格里沙漠公路上,走走停停。下午五點整我們才到了阿拉善左旗_巴彥浩特。
巴彥浩特就是阿拉善左旗的盟府,五年前我曾匆匆路過,今天就算真正深入其中。
安頓好住宿,我們迫不及待地就去“石博園”。
石博園市場很大,品種聚多,阿拉善的葡萄瑪瑙引人注目,讓人震撼。每一個開門的店鋪我們都匆匆而過,只是感到囊中羞澀,看上眼的奇石動輒幾萬上百萬只能看了看了卻心愿。最后只花了幾千元買了一個配對的“瑪瑙蘑菇”。
晚上吃飯是李會長的朋友楊立軍繼續招待,劉占忠會長的朋友也爭著請客,內蒙古人的熱情好客,讓飯局氣氛非常和諧融洽。我自己本身對酒精過敏,到了高潮,抵擋不住熱情的誘惑,喝得上了頭,喝得興奮,我主動唱了歌,朗誦了“北國之春”也算是在大家面前獻了丑,但內心是真誠的,友誼的,高興的。
其實人生就是這樣的心心念念和平平淡淡。
抵擋不住,好客阿拉善人的熱情,6月9日我們只好在阿拉善左旗再停留一日,進入純粹的淘石模式。
石愽園石頭品種繁多,主打葡萄瑪瑙,戈壁石。
我們幾乎把市場上開門的店鋪都轉了一遍,時不時地和石友們交流,淘了好幾方價格能接受的石頭。
其實阿拉善左旗奇石市場有六七個,商戶有幾干家,要想轉完兩三天時間都不夠,只能見店結緣。
慶幸自己在玉泉市場上淘了一套戈壁文房石,筆、墨、書,硯臺,筆架,印章,沙漠漆小山,拼湊起來千把元。自己心理上也能接受。嘴上說不再買了又情不自禁,見了石頭就邁不開腳步走不動了。
整個一天都在市場上轉悠,唯恐漏掉某一個環節,下午楊立軍石友又親自陪我們轉了幾個市場,有人領和沒人領就是不一樣,讓我們少跑彎路,直奔主題。
淘石是辛苦的,但過程是興奮的,被石頭吸引更是忘乎所以,轉身回來已是“江郎財盡”。
晚上劉占忠會長的朋友早早在賓館樓下等候,我們幾人又被請上了“桌子”九個人喝了幾瓶“赤坊酒”,有本地詩人,有美麗的浩特人,醉了醉了,醉進了歌廳,阿拉善人的能歌善舞讓我們一起歌舞到了凌晨1點,我不勝酒力,提前退場回到了賓館。
九日晚上喝多了,早上起來還是滿身酒味,開車之事就落在了劉會長身上。
楊立軍石友招呼我們吃完早餐,又把我們帶到阿拉善沙漠奇石館,我在那里淘石的時候,一個石農問:你昨晚喝了多少酒,我尷尬地一笑,人家隔著攤位都能聞到我的酒味。
在市場,又淘了幾塊小石頭,便匆匆忙忙踏上了前往寧夏中衛的路。
車在一級公路上奔馳,牛羊駱駝,時不時爬上公路,我們時不時停車拍照,想留下美好的回憶,我愛駱駝,但我不是駱駝。
接近沙坡頭沿途的風景更美,真正讓我們感受到了騰格里沙漠的神奇魅力。
到了中衛我才知道西安名字的由來,出自中衛,是在朱元璋手里把長安改成西安的。知識就是在行走中獲得,而且記得牢靠。
在中衛我們拜訪了石建武會長,中午石會長請我們吃了中衛的“手抓肉”下午我們去石友家淘“黃河石”,中衛石友熱情好客,石友領我們去石友家,讓我們很感動,石友也很真誠,給我們的石頭都是“親民價”,真是天下石友一家親。
在石會長的“中衛奇石博物館”讓我看到了不一樣的情景,石會長把“石頭”做成了文化,我真正看到了石文化人的影子,石會長又進軍沙漠文旅市場,也是把石文化提升到了新的高度。我又在石會長那里獲得了兩塊戈壁灘得天然的文房石。
石會長晚上再次宴請,讓我們十分感激,短暫的一面之交,是這樣的熱情好客,酒桌上我表現得過于激動,像一個“老頑童”。我過于熱烈地表現了自己,似乎沒有把自己當外人。也可能是酒精過敏,可能出丑了,但真誠是我的本性,我表現的“風景”是我最真的人生。
席間又認識了一個新朋友“陳院長”從他身上讓我學了很多“新知識”。
世間每一次相聚都是緣分,而每一次緣分都能讓人覺得自己獲得了“新生”,從此以后我要修行我自己,讓我自帶星辰,不斷照亮我自己前行的路。
五日從咸陽出發,十一日到咸陽歸來,一路平安喜樂。有兄長李志遠會長,賢弟劉占忠會長的陪伴,讓我增長了見識,前所未有的滿滿的收獲。
晚上三杯過后,更感激的是和咸陽石友們熱情洋溢的互動和相聚。在他們身上讓我看到了團結和諧和友愛。
尋石悟石,路漫漫石修遠兮,吾將石途而求索,感恩一路陪伴真情聚首的兄弟姐妹和朋友,讓我們且飲杯中一壺酒,共享人間一石情。
一路上我出盡了風頭,也囊中羞澀地收獲了滿意的石頭,可能是疫情三年的壓抑,或是更年期的到來,又或是老了的前兆,但更多的是開心和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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