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曾熬過孤寂長夜
獨自在暗,東想西想
時間慢得如同刀割
那是我畢生最長的一夜
——《 肖申克的救贖》
――題記
你說,“沒事!”可是隔著屏幕都能感覺到眼角的酸澀與內心的苦悶,以及對現實的無可奈何。
那種感覺,濃縮成一個詞:絕望!看不到柳暗花明,是山窮水盡;沒有否極泰來,是喝涼水都塞牙。覺得人生真的就是屋漏偏逢連夜雨,過得不順的時候,就什么事情都不能如愿,明明已經很努力很努力,很用心很用心了,偏偏就得不到想要的結果。
人真的很渺小很脆弱,我們看網上的蜘蛛,有很多很多的時候,看它費盡心思搭的一根線,隨便一個觸碰就斷了。然后又開始去搭,左右唐突,顧此失彼,徒勞無益。當我們已看客的姿態看蜘蛛的時候,覺得它好渺小好可憐,可是事實上,以當事人的角度看,我們甚至比它更可憐。
我們都曾是在漫長黑夜里悲哀、無助,然而依舊咬牙堅持的,脆弱靈魂。
追蹤了很久的單子,在臨簽約之前被別人搶走了;付出了很多的努力想得到的位子,別人輕而易舉就獲得了;沉重的房貸已經壓得喘不過氣了,人事無端就通知你不用來了;因為要管孩子,領導屢屢找茬,偏偏孩子還生病住院了;病床上有家人,卻不知道昂貴的醫藥費從何而來。卻原來,以成年人的心態喜歡童話就是為了逃避現實的沉重!
所以英國作家托馬斯·卡萊爾說:沒有深夜痛哭過的人,不足以談人生。波特說,人生是由哽咽哭泣及微笑所組成的一段過程,而其中更大的部分是哽咽。
最經典的是電影《這個殺手不太冷》里的這段對話:瑪蒂爾達:生活一直這樣艱苦嗎,還是只有童年的時候如此?里昂: 一直如此。
一直如此!如影隨形!如果有機會看到生活的另一面,就會知道,每一個人,都會有一段提及就會熱淚盈眶的生活,那種黑暗,酸澀,委屈,憋屈,絕望,不足于外人道,但是稍有不慎,就是壓死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絕望到無以復加。
成年人的世界,哪有誰是容易的。
苦難是人生的必經之路。這一世,誰不得糟幾次心,挨幾回捶。
深夜痛哭是人的出廠設置,我們都逃不過。
每個人都會有一段異常艱難的時光,沒人在乎你怎樣在深夜痛哭,別人再怎么感同身受,也毫無幫助。再苦再累再痛再難熬,只有也只能自己獨自撐著。
尼采說:“那些殺不死我的,終將使我更強大。”可是我們不是瘋子,沒有那樣的狂妄。
村上春樹,“盡管眼下十分艱難,可日后這段經歷說不定就會開花結果。”布瑞埃拉《島上書店》,“每個人生命中,都有最艱難的那一年,將人生變得美好而遼闊。”可我總覺得文學的表達,帶著作者的主觀意愿,有幾分一廂情愿。
經歷艱難的時光,是因為運命沒有眷顧與偏愛,也許這個時候,更適合收拾起矯情與沮喪,不氣餒,不絕望,直到有一天,能夠強大到將曾經受過的所有苦終作為經歷微笑著說出來。
然而目下,也只有挺住!告訴自己,“挺住兄弟!”
每個人,都將度過一段艱難的日子,除了咬牙堅持,好像也沒有更好的辦法。苦難沒有良方,只有咬牙堅持,熬著熬著就過了。總有一天,會擺脫蚱蜢舟的沉重,有“輕舟已過萬重山”的輕松與欣悅。
黑夜終會過去,黎明終將到來。唯有堅持才得見希望!
2018.12.19晚 郭江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