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墨團中天地寬”是黃賓老的一句詩,我一直很喜歡。我的畫可能也要漸漸地黑起來了,其實想把畫畫的黑,并不是很容易。之所以這樣說,就在于對墨色的理解上,從線條傾向于墨塊的表述,就有一個空間把握問題。這里我說的絕不是單純的在尺幅之間用筆去塑造的空間,應該屬于精神的層面。畫的黑是因為有純凈的靈光一類的東西要擠進這個物欲橫流的世界中來。
透一片光亮給你見識那個未知世界的靈動,我知道,有種被冥冥中指示的感悟時而襲上心頭,我也知道,我將要畫的黑是一種沒有辦法的辦法,或許會走過這黑的風格。因為前人已經走在黑風格的路途上,再往前走或許是簡化,直至極簡,未可知。藝術的規律有一點是可以清楚地辨識,就是繞來繞去,隨時間的推移,不會重新回位到那個原點上而已。
藝術的本性就是這樣,總不會有走投無路的時候,從另一方面說,因為興趣的關系,藝術向他的追隨者提供叛逆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