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7、傷寒八九日下之,胸滿煩驚,小便不利,譫語,一身盡重,不可轉側者,柴胡加龍骨牡蠣湯主之。
柴胡加龍骨牡蠣湯方
柴胡四兩 龍骨 黃芩 生姜(切) 鉛丹 人參 桂枝(去皮) 茯苓各一兩半 半夏二合半(洗) 大黃二兩 牡蠣一兩半(熬) 大棗六枚(掰)
上十二味,以水八升,煮取四升,內大黃,切如棋子,更煮一兩沸,去滓,溫服一升,本云柴胡湯,今加龍骨等。
得病已經八九天了,按照一般的傳遍規律,應該是到了里證階段,使用攻下的方法是正常的,但臨床上不能想當然,還是需要“觀其脈證,知犯何逆,隨證治之”。本條雖然時間上是八九天了,但沒出現里證,所以用攻下的方法是錯誤,因此才導致了下面一系列的病變:
“胸滿”,實際就是胸脅苦滿;“煩”,就是心煩,這都是少陽病的典型表現。
“小便不利”、“一身盡重,不可轉側”——水飲停聚在體內,影響身體氣化,所以小便不通暢;身上水濕多,所以感覺沉重,嚴重的話轉身都困難。
“驚”、“譫語”——這時火熱上沖,心神不安的表現。
綜合而言,誤治以后病家既有少陽疾病,同時還有水飲、火熱擾神的情況,那么治療上采用小柴胡湯疏解少陽、茯苓桂枝利水、龍骨牡蠣鉛丹大黃清熱安神鎮驚,綜合而言就是柴胡加龍骨牡蠣湯,只不過小柴胡湯的藥物劑量是原方的一半,同時去掉了甘草,鉛丹現在無法使用,臨床上可以直接不用,或者用磁石代替。
這種情況在臨床上還是比較常見的,病家平時就悶悶不樂,或者容易生氣,突然出現精神煩躁,或者做噩夢,容易受驚嚇,就可以考慮使用柴胡加龍骨牡蠣湯,如果平時還有明顯的胃腸道郁滯、體型壯實,也可以考慮用大柴胡湯加龍骨、牡蠣等。
柴胡加龍骨牡蠣湯的常用劑量:柴胡9克 黃芩5克 清半夏5克 黨參5克 生姜1片 大棗2枚(掰) 生龍骨5克 煅牡蠣5克 大黃5克(后下) 桂枝5克 茯苓5克,八碗水泡四十分鐘,煎至四碗,加入大黃,再煎3—5分鐘,去渣,分三次溫服。
——【歸去來兮 京藏騎行】途中,20210714,江蘇連云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