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所周知,西藏一直是險峻的代名詞,光憑高原反應,就能夠讓今天每一個準備去往西藏的人退而卻步。但誰曾想到在五六十年代,天路將軍慕生忠在修路途中,遇到鹽湖、雪山、沼澤等難以攻克的路線,還是奇跡般地修建了青藏公路。2018年,在這個早已突破400億票房的商業時代里,慕生忠的傳記片《天慕》卻悄然國慶檔熱映,目前僅取得148萬票房成績。
到底是為何拍攝?為獎項為賺錢?或是愛國主義和革命英雄主義?最近,我通過電話訪問了《天慕》的制片人紀萍和導演王強,除了讓他們來談談“主旋律是為圈錢拍攝?”“慕生忠是為政府辦事不算英雄”等爭議性問題,也來看一看這些獨立電影人有哪些艱辛的創作經歷!
《天慕》是為何要拍的?
談到《天慕》這部電影,女制片人紀萍+導演王強的組合,自然功不可沒。兩人原是電影學院的同學,一個是08級導演系研究生,另一個是管理系的研究生。
“王強導演的第一部短片,我做的制片。他后來很多片,我們都一起合作。當時碰巧有一個片子就找到他,也提到過慕生忠。他做自己第一部長片《被陽光移動的山脈》,也是講兩個藏族青年的題材,所以他對這個題材很感興趣,我們一拍即合。”紀萍認為自己跟王強導演合作很有緣分。
王強導演則稱:“我在拍上一部片子時候,曾多次去青海看景,路邊經常看到格爾木這個地方,感覺有緣分在。”他認為這個片子和人物都很有意思,不像一般的主旋律電影,“慕生忠能在54年修建這樣一條鐵路,非常不簡單。我對他有敬畏之心,我特別喜歡能干事的人。他們在極其艱難的條件下,僅用7個月零4天這么短的時間,便在世界屋脊上開辟了一條路,著實令人震撼、震驚。”
而在拍攝兩部長篇電影后,王強覺得自己還沒真正進入電影圈,“我原來是學美術的,后來喜歡電影,拍過紀錄片,也拍過電影。但是,還是需要拍更多好片子,才能算進入這個圈子。”
制片人紀萍、導演王強和主演王挺開機劇照
在制片人紀萍看來,自己拍《天慕》不是為了獲獎和賺錢,主要有兩點:“第一,慕生忠給老百姓留下了兩個實實在在,看得見摸得著的東西。一條青藏公路,一座格爾木城市,這叫我特別感動;第二,是被出品人韋長領的那種精神和情懷所打動!”
為了這部電影,紀萍曾跟出品人韋長領暢談了三天三夜,了解對方在青海如何白手起家,如何帶著五十元錢就到青海闖蕩,從開始放映電影,再到現在擁有兩家影院。韋總認為自己能扎根立足,必須感謝格爾木這座城市。而這座城市是慕將軍建的,他從心底崇拜慕將軍,當地人也在歌頌他的事跡,就應拍這樣一部電影紀念他。
在大家眼里,韋長領自己那種任性和堅持的精神,簡直跟慕生忠如出一轍,“他在生活中,就非常喜歡引用慕將軍說過的話,喜歡慕生忠將軍那種干勁和骨子里的韌性。”
2016年9月馬維干老師開始對慕生忠這個項目做創作前的準備工作,他查閱很多資料,折騰小半年時間,再寫出劇本,一共七八個月。
她認為傳記類電影,人物要了解透徹,必須抓住人物特點,人物情感要寫得更豐滿。前期所有影視項目都要有大量的孵化與策劃工作,要跟編劇不斷碰撞,不斷探討人物怎樣才能立得住?故事要如何講得生動有趣,耐人尋味?倘若這些都沒有,那么整部戲就會顯得空洞、乏味、無趣!
“慕生忠將軍,以前曾鬧過革命,他的人生是波瀾起伏的。”王強導演認為要找西北硬漢形象的人來挑大梁,而不是找那些形象奶油帥氣的小鮮肉。于是,眾人找了一圈演員,這個年齡段的演員稍微合適的都找了。
后來,編劇馬維干推薦了曾與他合作過的實力派硬漢演員王挺(曾主演《重案六組》《我的長征》等影視劇),認為他最合適,就把劇本遞了過去。制片人紀萍和導演王強還親自上門與王挺老師溝通,對方欣然同意,才敲定男一號的人選。
《天慕》拍攝有何危險和艱辛?
在拍攝中,群眾演員的問題,是讓劇組很頭疼的事。在真實歷史中,修建青藏公路的人,遠遠不止1200人,還包括上千匹駱駝。如果找100-200人的群演全程跟組,在有限的資金情況下,很難完成,為了解決這一問題,劇組發動了格爾木市全體市民積極加入。
最終,一部分群演是花錢請來的,另一部分是出品人韋長領協調了當地政府,請來了武警、部隊、消防官兵,以及韋總身邊的朋友和藏族同胞。其中大量少數民族的群眾演員,除了需要跟他們專業溝通,也要尊重他們的生活習慣,王強導演做了很多工作,想方設法跟所有沒表演經驗的群演去溝通,才讓電影順利拍完。
一共用兩臺攝像機,加上一臺航拍機器,卻拍攝了青藏公路修建的壯觀景象,還有跟反對勢力的槍戰鏡頭,有點不可思議。畢竟拍攝任務和時間特別緊迫,大場面拍攝組織起來非常困難,還要把慕生忠將軍跟流寇、匪徒的槍戰拍出精彩,劇情還要跌宕起伏,整個劇組可謂煞費苦心。
在王強導演眼里,這次拍攝過程是美麗和困難同時并存的,“當你看到雪山、戈壁是如此壯麗的風景,但對于拍戲修路來說,則是艱難的障礙。因為慕生忠那時沒有可以移平這些障礙的東西,只有靠雙手、錘子、鎬頭,面對這么殘酷環境,他們前路在哪里?心境如何?我們也要給觀眾塑造出一個人物事件的艱苦氛圍,叫大家感受到修路的艱難和動力。”
因為當地高原地區,蔬菜、水果、食品等價格比內陸要高,人工費用更高。制片人紀萍透露,“下面拍戲,租車可能四百一天,當地要五、六百一天。”由于當地自然環境特殊,所以跟特效后期部門溝通時間非常短,最終影像呈現也有所遺憾,“但目前成片質量足夠打80分!”紀萍信心十足地說道。
雖然她對成片扣掉了20分,卻依舊稱,“影視劇一定要可看性,如果光拍苦,直接紀錄片就行了!所以我們要把慕生忠將軍的英雄形象落地,體現他是實實在在一個人!從人的角度,他要有七情六欲要有生活,電影既表現了他的領導才能與主心骨作用,還寫到他跟家人、戰友之間的復雜情義,我們這樣寫就是希望通過這些情感的東西來表現人物的方方面面。”
以前,陸川導演曾稱自己在青海拍《可可西里》是冒著生命危險,作為老熟人的王強導演則稱:“我知道他們當時的條件更加艱苦,海拔4000米地方工作,我們《天慕》是海拔2800M ,有幾場則是在4000多米的學上拍攝的。所以平時不怎么去高原地方的人,由于工作壓力大,都昏倒了,危險是肯定存在的”
王強導演從頭到尾,牙齒一直腫著,最后去醫院拿針把里面黑血扎出來,他直言,“但最重要是熱情吧!有時候熱情之心在的時候,其它東西都無所謂!”紀萍也透露,“王挺老師和王強導演在高原都克服很多困難,他們到了高原,都表現出不同程度的高原反應,一直在生病,白天拍戲,晚上帶王強導演去打針。”
王挺老師雖然是運動員出身,身體素質比較好,偏偏身體素質越好,高原反應也越大,所以一直很喘,睡不好覺。不過,紀萍稱贊道:“但兩人配合非常好,克服了各種困難,最終無論是鏡頭把握,還是人物表演都非常棒!
導演王強也稱,“慕生忠是青藏公路之父,格爾木的奠基人,即便他再厲害、再如何鋼鐵之軀,一路碰見各種困難坎坷,面對孩子、戰友等各種復雜事情,他也有自己的喜怒哀樂。我想拍一個相對實在實際的人的狀態,呈現他情感和生活中生動的一面。”
慕生忠將軍曾有一句名言:“修路要死人,不修路死的人更多!”,王強導演坦言,“所謂的英雄主義,被我們樹立成典型,應該尊重歷史人物的具體事情,以及經歷的情感與生活狀態,要用還原歷史上的態度來嚴謹對待。”
制片人紀萍透露任何團隊都希望自己后期是高手,這樣能給自己加分,但后期也是一分錢一分貨的。她合作過后期高手,從沒有拿錢不干事的,“越好的老師反而工作越認真,舒楠老師給我們做的音樂,他是《建國大業》《讓子彈飛》的作曲大腕。但人家非常認真,看過我們電影的人都說,你們電影的音樂非常棒,很有史詩感。舒楠老師很能夠聽取你的意見,加上自己對故事的理解,音樂的完成度做得高。”
她認為如果從工作角度,“希望大家還是要本本分分、踏踏實實做事情,影視圈是一個比較浮躁的地方,但是想做好電影,還是要沉下心來,踏實工作!”
電影拍攝成功后,曾起名為《天路將軍慕生忠》《天路神將慕生忠》,但劇組人員都覺得這個標題太神話,不想將影片定位成傳統的主旋律電影,所以取消了原先的片名!
突然有一天, 王強跟紀萍說:“叫《天慕》怎么樣?他修建一條路,上天都眷羨了,要那種比擬的感覺,英文名就叫“Sky Rise” ,直譯是“天空升起了”,以前沒有路,現在有路了,這個寓意非常棒,也得到劇組所有人的認同。
天路將軍精神永不過時!
針對社會上有人說,“慕生忠將軍去修青藏公路,屬于政府派遣任務,所以不算英雄”,紀萍駁斥道,“那我很想問他心中對英雄的定義是如何的。前兩次進西藏是政府派的任務,但修建青藏公路和建立格爾木,不是他的任務。而是他看到進藏死那么多人和駱駝,才萌生了修路的想法。”
導演王強也稱:“這么大的工程,他是必須請示上級的。但不一定是派遣給他,而且你把工程的艱難和事故嚴重性都要考慮在內,可不是誰都能完成的。事實證明,慕將軍是有能力和熱情去修青藏公路,他可以找各種托辭去拒絕,但他就帶著那點人和鐵鍬去完成了。所以他那種熱情與干勁,非常了不起!現在我國在更先進的條件下,從格爾木到拉薩的高速公路也沒修通,因為太難了!”
年初,諜戰劇《紅薔薇》反派肖成碧說過“軍隊是政府的匕首與工具”,導致很多人認為慕生忠屬于工具,不算英雄。王強導演表示:“這劇沒看,但這種觀點其實有點極端,屬于偏激片面的說法,不能贊同。如果是拿槍逼著你去修路,那屬于一種情況,所謂政府的工具是被迫做某些事情,慕生忠是有熱情,真正有想事的人,想解決國家和人民的危難,他還是想做所謂正義的事情。”
紀萍也認為每個人出發點不同,站的立場和角度不同,所以得出結論不同。但最關鍵有一點,“以民為先”!慕生忠做這個事情最根本是不是利民?不管他是誰,是不是軍人,對他英雄不英雄都不是障礙。”
“即便慕生忠可能就是當地的工人、老百姓,他修通這條路,叫有信仰的藏族同胞能到拉薩,讓現在很多物資能運往拉薩,叫老百姓能過得更加幸福。如果沒有修通這條路,西藏會落后很多年,西藏的人們生活還要在水深火熱之中待很多年!”紀萍是這樣認為的。
既然談到藏族同胞在水深火熱地方待那么多年,那么曾有外國留學生認為澳洲和西歐才是最適合人類居住的地方,但那些地方還沒住滿人,在西藏居住的人為何不移民去更適合的環境居住?那樣可以避免慕生忠修路帶來的犧牲與損傷。
導演王強回答稱,“一方水土養一方人,這樣環境之下,生長這地方的人,才會產生這樣的藏族文化,在他們心里長久留存。民族狀態跟當地信仰有關系,一旦吸取這種環境,他們的信仰才會如此長久,所以全部移民可能性不大。”
紀萍認為說這話的人,根本不知道澳洲、西歐等國家歷史多短,西藏歷史有多長,“在很早之前,西藏就有文化發源,為何文成公主要進藏呢?因為有歷史的根源。即便澳大利亞和美國,也有當地的土著人。而且在西藏很多人生活得也很好,也有長壽的人,絕不能說那里不適合人類生存!”
王強認為地球上其實適合人類居住的地方相當有限,80%都是海洋,剩下20%有多少適合人類住呢?大部分都是高山和森林,城鎮實際上也沒多少。他說:“我們認為他們條件很苦,他們還覺得自己活得很幸福,不能用這種想法,來猜測他們的文化!而且人那種精神和意志的東西很重要,如果沒這種東西,即便居住環境良好,也未必能怎么樣!”
慕生忠說過:“只要有信念就能把路修到天涯海角。”他覺得把路修完,就是一個信念,如果沒有信念,困難不會被克服。紀萍稱:“現在人都想要一個生活目標,今年賺多少錢,明年買車、買房,這是他們的奮斗目標。而當時人沒有這么多繁華物資,慕生忠想問題比較單純,就是想修一條路。至少路修通了很多人不會死!”
導演王強則稱:“很多人都說慕生忠那么活不值,應該買股票和房地產,這是沒問題的。但任何一種選擇,都不需要被否定,每個人選擇不同,慕生忠選擇干這件事,覺得有他活的價值存在,買股票也是活的價值存在,只要正義就好。”
1996年熱映《駝道》中,著名商號“大盛魁”的老板古海,最后目睹了中俄列車經過,震撼地發現自己和“駝道”已被時代淘汰了!那么有人認為等到多少年后,青藏高原迎來飛機時代,天路將軍慕生忠和青藏公路注定被時代淘汰!
對此,紀萍坦言:“我覺得《天慕》歌頌慕生忠將軍,弘揚的是他留下這種精神。留下這條路,縱然當初修的路只是粗通,不是現在的柏油馬路,但我們要表現的是一個人的頑強意志,以及他帶給所有人的精神與信念。修建這段路,這是一段歷史,過去事件現在看可能會覺得幼稚或者如何如何,但不白過。這是人生中的一段經歷,一條路一代人,就算覺得過時了,也有他的精神價值所在,更何況今天的青藏公路還擔負著每年80%的物資運送任務。”
“科學的飛躍是要教大家,有一個目標就要沿著前進。就跟很多科學家有那么好的技術,去私企或國外大公司可賺更多的錢,為什么還回國苦哈哈做一件事?因為每個人心里都有自己的奮斗目標和人生理想,那是真正支撐你活著的、有意義的東西!”她認為慕生忠那種精神永遠不會被歷史淘汰。
拍主旋律不是為圈錢
現在一談到做主旋律影片,都說是為了圈政府的錢,來粉飾太平。制片人紀萍則稱,“做主旋律電影賺不了多少錢。現在政府對財政管理嚴格,據我了解,不是說拍主旋律就給你錢,故事的內容一定要跟時代主流價值觀相吻合,其次地方政府還會考慮一個項目是否能夠帶動本地區經濟文化的發展,符合這兩點你才有可能申請到資金。”
導演王強坦言:“為什么主旋律會留給大家這個印象?很多人確實這么做的,為政府功績也好,為宣傳和政治訴求也罷,都不是以片子精彩為目的。《天慕》是想擺脫這種印象,我們不僅僅是弘揚主旋律,《天慕》定位是公路冒險電影,一路修過去,每一步都充滿了驚險,只不過主人翁是軍人。不是主旋律就是高大上,我堅信主旋律電影可以拍得很好看。”
前新影聯總經理周鐵東曾透露:“中國主旋律電影,白給外國人都不看!”,王強導演透露自己也沒送給外國人看過,“不知道他給的對象是誰,我也不能判斷。他這種觀點出發點肯定是覺得主旋律應該過于政治化、不落地,過于虛假去贊美。所以無論誰去拍主旋律的電影,都應該反思如何落地?如何精彩?如何突破觀眾固有的印象?”
對于目前148萬票房,制片人紀萍覺得“這還沒有到最后不是嘛”,“有很多人當時預測,能拿到30萬就很不錯,我們心里也覺得能過百萬就很不錯。現在每天還有幾萬在增長,這不是商業片,不能按商業片發行的路子來走。我們一步步的,一個城市一個城市在推薦,搞百場千人的觀影活動,希望大家能看到,發行要細水長流!”
導演王強則表示自己對票房成績,肯定不能滿意,“但這個事情還是跟出品人韋長領有關,因為票房我也不敢預期,也不敢說什么,只是希望把片子拍得更好看一點。至于滿意不滿意,還是看韋總!他想做有情懷的電影,既然放映了20多年電影,他肯定對市場有認識的!既然敢選這個題材,就不是奔著錢去的。他肯定追求是一種情懷,要不他干嘛做這種片子?肯定做更加商業的片子。”
針對有某影院經理稱:“《前任3》《復仇者聯盟3》都是被市場提前看好的電影,《天慕》是不被市場看好的電影,但是為何有人這么拍?因為有些人就是不安天命!”對此,制片人紀萍則覺得對方說的話,也不無道理。
她坦言,“我們確實不信邪,不安天命,想把這個事情拍出來。在艱苦年代,這種有信念的人,能修一條路直通拉薩,只用7個月零4天的時間,這是特別偉大而艱巨的工程!希望在社會上能夠樹新風,將正氣,電影是仁者見仁、智者見智的,希望有情懷和信念的人,能看看這部影片,希望給大家一種心靈上的震撼!”
談到某些人認為“《天慕》中天路將軍肯定沒有電影中拍得那么好,就算干過壞事也不可能被拍出來,但他肯定在當地干過一些實在的事兒。”紀萍透露反正從劇組訪問當地人,都沒有聽到他負面的東西。
她稱,“從歷史事實資料顯示,慕生忠這個人很隨和,屬于有頭腦、能領導大家一起干活的Leader!如果有人這么說,他們比較偏激,重點還是看他給人民留下了什么?任何人身上都有缺點,再偉大的領袖也不例外,但評價一個歷史人物,關鍵看他的功績事否利國利民。”
王強導演也覺得一句話兩句話去評價一個人,肯定有片面化,“你很難評價一個歷史人物一生中做過的好事多,還是壞事多!我們既然選擇做《天慕》,肯定希望通過這個片子給大家點振奮和精神鼓舞的東西。不太在意許多人的評價,因為觀眾所處的立場和角度不一樣,一個戲出來肯定各種評價都有,不要太在意。我們重要是要把慕生忠的喜怒哀樂,還有他人生價值的地方體現出來!”
在現實生活中,王強導演的興趣很廣泛,并不只愛主旋律電影。犯罪、愛情、喜劇、劇情等類型的電影都看,“我這段時間對科幻片很感興趣,喜歡有想象空間的電影,像《異形》系列、《普羅米修斯》、《異形:契約》都喜歡!他準備下一部電影拍有點喜感的題材,要拍得好玩一點,有趣一點。
至于西藏主旋律題材,他認為還是要分題材和人物,要分什么樣故事,“我也有西藏電影的計劃,但不一定什么時候拍,等時間成熟再做吧!”
制片人紀萍則表示自己愛看戰爭題材的電影,計劃拍戰爭片、冒險片、軍旅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