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場包辦婚姻釀造的悲劇,事情就發(fā)生在我出生的那個村莊,這位離婚不離家至死還是處女的女人,我曾與她一起參加生產隊勞動,大家都說她老實的像個榆木疙瘩,是個再也不想近男色的傻女人。 我當時年齡還小,我參加生產隊勞動,只是在寒暑假期間,雖然對男女之事有一些朦朧的知識,但對曲里拐彎的深層次道道就一無所知了。在參加勞動的過程中,我印象最深的是男人們總愛給這個被稱作榆木疙瘩的女人開玩笑,說她這么肥沃的一塊地就這樣荒蕪著,太可惜了,真應該請幾個身強力壯的漢子灑些種子,而且他們還說,他們只圖快樂,不要工錢。我記得很清楚,無論男人們說什么,無論男人們怎樣挑逗,榆木疙瘩女人只是紅著臉低頭不語,一股勁的干活。
聽大人們講,這個女人的男人給她離婚了,他們是父母包辦的娃娃親,男人不喜歡她,她過門沒幾天,男人就去外地上學,然后又參了軍,幾年不回來一次。男人是在外面找了女朋友之后向她提出離婚的,她過慣了寡居生活,而且和公公婆婆也有了感情,她選擇了離婚不離家,決定伺候公公婆婆一輩子,給他們養(yǎng)老送終。對于她的這種選擇,娘家人一致反對,可好說歹說根本不起作用,于是就依了她。娘家哥嫂心疼她,把自己的兒子過繼給她,一是給她做伴,二是大了還可以給她養(yǎng)老。就這樣,她的生活倒也像模像樣,有公公婆婆,有兒子,唯獨沒有丈夫。
在田間地頭,輩分小的男人女人給她開玩笑,有的非常粗魯和放肆,言語過激還不算,有的還動手動腳,比如,有幾位中年婦女甚至脫她的褲子,然后讓她頭頂褲,就是把頭伸到褲襠里,要親眼看看她那多年沒男人用的東東是不是還和大姑娘一個樣。對于這樣的挑逗,她也是默不作聲,最多跑到隱蔽角落暗自流淚,回來后,依然一股勁的干活,依然不聲不響地收工回家。
公公婆婆相繼去世那年,她已經接近60歲,過繼的兒子也已經娶妻生子。按說,她可以頤養(yǎng)天年了,然而,有一天她貌似感冒了,先是發(fā)燒,緊接著開始昏迷,兒子緊急把她送到公社衛(wèi)生院,可是已經晚了,她得了當時大都沒聽說過的出血熱,剛到醫(yī)院就停止了呼吸。
她去世后,在部隊當了首長的前夫聞訊趕了回來了,他來到村支書家,一進門就痛哭流涕地說:“是我害了她一生的幸福,她為老頭老太太養(yǎng)老送終,我每次回來還故意躲著她,我對不起她,我沒想到她不肯再嫁,而且還一輩子守身如玉,離婚前,我從沒碰過她,她臨死仍然是處女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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