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沙羅: The harvest of hay in Eragny, 1887.高更的象征主義藝術在多種意義上是“主觀的”。在奧里耶看來,它揭示了“主體所感知到的理念”。這位評論家堅持認為,高更不應該被視為印象派畫家。然而,他在定義印象派的特征時,明確地指出,那種藝術也是主觀的。因此,大量的文獻證據將表明,象征主義和印象派,如1890年左右所理解的那樣,二者并不是對立的,尤其是如果“印象派”一詞是指莫奈、雷諾阿、畢沙羅和那些與他們密切相關的畫家的藝術的話。盡管奧里耶等人關注于界定一個獨特的象征主義群體,但他并沒有把象征主義和印象主義在許多核心的關鍵問題上對立起來。
莫奈: poplars at Giverny,1887. 象征主義批評家意識到了這些微妙關系。在80年代,他們論及印象派的“感知的主觀性”,以及他們對“富有表現力的綜合”的渴望,而不久之后,莫奈的《白楊樹》被描述為包含了“神秘的意識”,由此參與到“詩人夢想的那個象征世界中”。他們也意識到惠斯勒含蓄淡雅的畫作有異曲同工之妙。雅克-愛彌兒·布蘭奇回憶,80年代后期的“惠斯勒熱是與象征主義、馬拉美,以及瓦格納熱糾纏在一起的”。當然,莫奈和惠斯勒都不是象征主義者,不過惠斯勒“堅持藝術從自然中獨立出來,以及隨之而來的藝術家的構思自由(由其音樂類比而來),說明他們是沿著同一條路在走。兩位畫家(惠斯勒比莫奈更早)都逐漸脫離了自然主義,轉向表現內在思想情感狀態的繪畫。這種變化與其說是產生自描繪對象的變化,還不如說是來自于對本質上同類對象的不同解釋,結果這就產生了一種新的題材,因為這些描繪對象都具有了新的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