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苗族人會過苗年,就像藏族人有藏歷年、水族人有水歷年、傣族人有傣年一樣。在貴州的黔東南,保存有非常完好的苗族文化,各苗族支系的文化在這里沒有沖突,而是相互包容,相互促進。你中有我,我中有你。這與苗族先民骨子里的開放與大度是相通的。
苗族人自稱是蚩尤的后代,而蚩尤是農耕先民的代表,比炎黃更早于農耕文化。當蚩尤戰敗后,他的子民們向南部山區遷移,將農耕文化向四方擴散。在傳遞過程中又因各地地理條件的不同,產生了新的溶合和新的文化象征,但貴州黔東南地區作為苗族人主要正統的傳承,有一種文化優越感和民族自豪感,文化流淌更加源正流清,更能代表苗族的主流文化。但今天仍然可以看出文化在傳承中的變異,不管是著裝和語言上,還是歌舞和態度上,都能看出世族的影子。
他們將雷公山作為苗族的圣山,認為是蚩尤的化身。他們世代守護在雷公山下,堅持著自身文化的純正。但隨著社會的發展與文化交融,有些民族文化逐漸在消逝,或處于逐漸趨同狀態。就連那些莊嚴的祭祀活動也摻雜進不少表演的元素。只有那憂郁的古歌似乎還在訴說遷移過程中的艱辛,贊美著自己文化的優越和對祖先感恩的記憶。
廣場邊旋轉的水車早已經不再是生產工具,也不再是利用水動力原理,取而代之的是在電能的帶動下的空轉。
那象征著飲酒無限的“高山流水”也變成了一種裝飾。
現代建筑與仿古建筑聚合在一起,但怎么都調和不好邊界與輪廓。
河岔被人為引來,配上了幽幽的燈光。紋絲不動的河水看不到動感與生的跡象。
只有那歡快的人們,在五顏六色的燈光下載歌載舞,不管是哪個民族,都溶入了苗年的熱鬧氣氛中。改變了苗年本來的意義,從慶豐收變成了一種文化旅游。
晃動的身影里的長裙短裙,以及便裝長褲,都同時沉醉在歌舞里。
當然也少不了現代時髦的包包。
女笙手展現著比男士更柔美的身姿,踏著舞步與笙歌,吸引著人們的眼球。
跟著節奏跳舞的苗裝幼童讓民族文化傳承看到了希望。
當然不同于燈光效果下的舞臺表演。
唯獨那完美鑲嵌在一起的橋影,似乎正告訴世人方向。
何必只是風雨橋才是風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