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七神仙卷>>一直是我頂禮膜拜的中國古代經典畫作,現在計算機繪圖和設計被廣泛應用,推動著人類社會的進步,這雖然很好,但手繪的技藝也不應絕技,而我認為它似乎更重要,現在學藝術的人雖然也在手繪,但受西方藝術的影響太大,中國線條的傳承是我最擔心的問題。另外,對于造型的理解與一個民族所處的時代背景有很大關系,不再這里討論那個更好,只想探尋歷史所沉淀下的精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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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簡介
吳道子(680-759年),玄宗賜名道玄,是中國唐代畫家,被后世尊稱為“畫圣”,被民間畫工尊為祖師。畫史尊稱吳生。唐代第一大畫家河南陽翟(今河南省禹州)人,大約生于唐高宗
朝(約685年左右),卒于唐肅宗朝(約758年左右)。少孤,相傳曾學書于張旭、賀知章,未成,乃改習繪畫。曾在韋嗣立幕中當大吏,做過兗州暇丘(今山東兗州)縣尉。漫游洛陽時,唐玄宗聞其名,任以內教博士官,并官至寧王府友,改名道玄,在宮廷作畫。開元年間,玄宗知其名,召入宮中,讓其教內宮子弟學畫,因封內教博士;后又教玄宗的哥哥寧王學畫,遂晉升為寧王友,從五品。唐宣宗(847年)被推崇為“畫圣”,民間畫塑匠人稱他為“祖師”,道教中人更呼之為“吳道真君”、“吳真人”。蘇東坡在《書吳道子畫后》一文中說“詩至于杜子美(杜甫),文之于韓退之(韓愈),書至于顏魯公(顏真卿),畫至于吳道子,而古今之變,天下能事畢矣!”一代宗師,千古流傳。吳道子活動的時代,正是唐代國勢強盛,經濟繁榮,文化藝術飛躍發展的時代。唐代的東西兩京——洛陽和長安,更是全國文化中心。畫家們上承閻立本、尉遲乙僧,如群星璀璨。《歷代名畫記》說:“圣唐至今二百三十年,奇藝者駢羅,耳目相接,開元天寶,其人最多。”如吳道子、王維、張璪、李思訓、曹霸、陳閎、楊庭光、盧稜伽、項容、梁令瓚、張萱、楊惠之、韋無黍,皇甫軫等人,都是當時的大畫家。這么多的名家和數以千計的民間畫工,爭強斗勝,群芳匯集,各顯神通,繪畫之盛,蔚為大觀。吳道子在這種環境的影響下,以杰出的天才,迅速成長起來。吳道子的出現,是中國人物畫史上的光輝一頁。他吸收民間和外來畫風,確立了新的民族風格,即世人所稱的“吳家祥”。就人物畫來說,“吳裝”畫體以新的民族風格,照耀于畫壇之上。“詩圣”杜甫稱他為“畫圣”。宋代蘇東坡說:“詩至杜子美,文至韓退之(韓愈),書至顏魯公(顏真卿),畫至吳道子,而古今之變,天下之事畢矣。”亦尊吳道子為“百代畫圣”。在歷代從事油漆彩繪與塑作專業的工匠行會中均奉吳道子為祖師。由此可見,他在中國繪畫史上的地位。他曾在長安、洛陽寺觀中作佛教壁畫四百余堵,情狀各不相同;落筆或自臂起,或從足先,都能不失尺度。寫佛像圓光,屋宇柱梁或彎弓挺刃,不用圓規矩尺,一筆揮就。他用狀如蘭葉,或狀如莼菜的筆法來表現衣褶,有飄動之勢,人稱“吳帶當風”。他在長安興善寺當眾表演畫畫,長安市民,扶者攜幼,蜂擁圍觀,當看到吳氏“立筆揮掃,勢若旋風”,一揮而就時,無不驚嘆,發出喧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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創作背景
唐開元年間,將軍裴旻居母喪,請吳道子畫鬼神于天宮寺,資母冥福。吳道子讓裴旻屏去喪服,用軍裝纏結,馳馬舞劍,激昂頓挫,雄杰奇偉,觀者數千百人,無不駭栗。而吳道子解衣磅礴,因用其氣以壯畫思,落筆風生,為天下奇觀。庖丁解牛,輪扁斲輪,皆以技進乎道;而張旭觀公孫大娘舞劍
器,則草書入神,道子之于畫,也大概是這樣的吧!況且能夠使悍將屈尊,如此氣概,不是常人所能為的。道子每一揮毫,必須酣飲,此與為文章何異,正以氣為主耳。在長安、洛陽兩地,吳道子曾作寺觀壁畫三百余間,畫中神怪人物千奇百怪,沒有一處雷同的痕跡。吳道子早年行筆較細,風格稠密,中年之后畫風變的雄放,線條遒勁,富于運動感,粗細互變,虛實相生,而且點畫之間時間缺落,有筆不周而意周之妙。后人將他的畫風和張僧繇的并舉,成為“疏體”,以別于顧愷之、陸探微的“密體”。而吳道子所畫佛像的衣褶,飄舉飛動,后人稱為“吳帶當風”。其畫喜用焦墨鉤線,然后略施淡彩于墨痕中,意態叢生,又稱“吳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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評價
歷千年之久而依然光彩照人、價值連城的唐代名畫《八十七神仙卷》,是中國古代著名的白描人物長卷,為一代畫圣吳道子的冠世巨作,也是吳道子現世僅存的一部白描絹本。因場面之宏大,人物比例結構之精確,神情之華妙,構圖之宏偉壯麗,線條之圓潤勁健,而被歷代畫家藝術家奉為圭臬。現保存在徐悲鴻紀念館,并為鎮館之寶。
《八十七神仙卷》是我國美術史上極其罕見的經典傳世之作,代表了中國古代白描繪畫的最高水平,其藝術魅力堪與宋代張擇端的《清明上河圖》比肩,我國著名畫家徐悲鴻認為此卷 “足可頡頏歐洲最高貴名作” 。它櫛千年之風,沐五朝之雨,送給今人一份厚重的文化遺產,實在是藝術史上的一個偉大奇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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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八十七神仙卷就不能不說到徐悲鴻先生,正是因為他,這副我古國古人之繪畫巨作才得以展示后人,為后人所有。精美的繡藝固然讓人喜愛,而此作品的原型更與著名藝術家徐悲鴻先生有著一段可歌可泣的故事——
編輯本段驚喜逢國寶
1937年5月;當時任中央大學藝術系主任兼教授的徐悲鴻應香港大學的邀請赴香港舉辦畫展。一天,作家許地山和夫人介紹給他去看一位德籍夫人收藏的中國字畫(因為這位女士打算出售收藏的據說是四大箱字畫)。徐悲鴻的到來,自然使她十分欣喜。她親手將四箱字畫一一打開。徐悲鴻看了第一箱,又看了第二箱,從中挑出了幾件他欣賞的佳作。看到第三箱時,徐悲鴻眼睛陡然一亮,一幅很長的人物畫卷奇跡般地出現在他的面前,以至他展開畫卷的手指都因興奮而顫抖。他激動地幾乎叫喊出來:“下面的畫我都不看了!我只要這一幅!”德籍夫人愣住了,她仍請求徐悲鴻看下去。但是,徐悲鴻連連搖頭說:“沒有比這更使我傾心的畫了!" 徐悲鴻當即提出用手頭僅有的一萬元現金買這張畫。德籍夫人從徐悲鴻急切的情緒里悟出了這張畫的價值,又有些舍不得了。徐悲鴻又提出愿意再加上自己的七幅作品,作為交換。德籍夫人略為猶豫后表示了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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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貴價值
這幅唐畫《八十七神仙卷》是一幅白描人物手卷,佚名,深褐色絹面上用遒勁而富有韻律的,明快又有生命力的線條描繪了八十七位列隊行進的神仙。那優美的造型,生動的體態,將天王、神將那種“虬須云鬢,數尺飛動,毛根出肉,力健有余”的氣派表現得淋漓盡致,那冉冉欲動的白云,飄飄欲飛的仙子、使整幅作故具有“天衣飛楊,滿壁風動”的藝術感染力。全幅作品沒有著任何顏色,卻有著強烈渲染效果。--畫面沒有任何款識,但徐悲鴻一眼就看出這是一幅出于唐代名家之手的藝術絕品。它代表了我國唐代人物畫白描技法的杰出成就。無怪乎徐悲鴻的好友--張大千和謝稚柳見之也對其夸贊不已。張大千認為“北宋武宗元之作,實濫觴于此”(指《朝元仙杖圖》--北宋畫家武宗元的惟一傳世作品),而謝也認為是“晚唐之鴻裁,實宋人之宗師”,并喻之為稀世之寶,自己的收藏被同道好友贊賞品評,真乃人生一大快事。徐悲鴻在《八十七神仙卷》跋文中寫道,此卷之藝術價值“足可頡頏歐洲最高貴名作”,可與希臘班爾堆依神廟雕刻,這一世界美術史上第一流作品相提并論。徐悲鴻將其定名為《八十七神仙卷》,并親手將一方刻有“悲鴻生命”四字的印章,小心地打印在畫面上。從此,這被徐悲鴻視為生命的《八十七神仙卷》就日夜不離地跟隨著他。而徐悲鴻也為自己能為這件已流失于外國人之手的國寶贖身,使其回歸祖國,視為平生最快意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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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命相依托
1939年1月,徐悲鴻只身一人攜帶自己的精品及所收藏的歷代書畫數百件,由香港赴新加坡舉辦籌賑畫展。畫展取得極大成功,僅門票和賣畫所得助市一萬兩千四百余元。徐悲鴻將這筆巨款全部捐獻,此筆義款成為當時廣西第五路軍抗戰陣亡遺孤的撫恤金。此后,徐悲鴻又先后在吉隆坡、恰保、擯城舉辦義展,共得款六萬余元,也全部作為救濟祖國難民之用。徐悲鴻抗日愛國的義舉在當地廣為傳說。
1941年12月,太平洋戰爭爆發,日軍飛機襲擊了新加坡。新加坡淬不及防,陷入一片混亂。徐悲鴻原定赴美展覽計劃不能成行,使他進退兩難。而最使他困擾的是隨身攜帶的數百件珍貴藝術品將如何處置。經過周密的商議,林慶年、莊惠泉等人將徐悲鴻疏散到安溪會館辦的崇文學校內。林和莊都是徐悲鴻籌賑畫展籌委會領導人,他們把徐悲鴻存放在好友黃曼士家中的繪畫、書籍、印章、陶瓷及四十余幅不易攜帶的油畫秘密運到崇文學校,并裝好放在一些皮蛋缸里。將其埋在一口枯井里。
徐悲鴻不忍心撇下這批積累多年的寶貝,于是,決定留在新加坡,要與他的藝術品共存亡,時局越來越緊張,在朋友們的多次勸說下,徐悲鴻決定回國卻又擔心歸途中有閃失,他決定輕裝簡從,經再三挑選,只得忍痛將自己的大量作品留在了新加坡,只身攜帶《八十七神仙卷》登上開往印度的最后一班客輪,取道緬甸,歷經艱辛回到祖國。國寶得救了,可是徐悲鴻嘔心瀝血創作的四十余幅油畫卻不知去向。數十年心血,他為之傷痛,然而當徐悲鴻看到完好無損的《八十七神仙卷》時,心中才感到寬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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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失“連城璧”
1942年5月,徐悲鴻到昆明,舉辦勞軍畫展。正當徐悲鴻沉浸在畫展成功的興奮之中時,一個致命的打擊向他襲來。5月10日,空襲警報響起,匆忙間他同大家一起跑進了防空洞。當警報解除,回到住地時,忽然發現門和箱子都被撬開;自己珍藏的《八十七神仙卷》和其它三十余幅畫竟不翼而飛。此情此景使他面色驟然煞白,眼前一片昏黑,仿佛五臟都在劇烈地翻騰。他用雙手支撐著桌子,竭力想使自己鎮定下來,可是,只覺得頭暈目眩……
名畫失蹤,事關重大,驚動了云南省府,于是派員調查,限期破案,然而名畫卻如黃鶴飛去,渺無蹤影。徐悲鴻為此日日憂心如焚,三天三夜寢食不安,從此血壓急劇上升,病倒在床上。因此種下了高血壓的病根,而多年后因高血壓而病逝。這件他為之重金贖身的國寶,被他用生命保護下來的國寶,你在哪里呢?他的內心在不斷地呼喚。
想象方壺碧海沉,帝心凄切痛何深。
相如能任連城璧,愧此須眉負此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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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鶴”復飛還
1944年夏,一封喜信從成都飛到重慶,寫信人是中央大學藝術系女學生盧蔭寰,她告訴老師,一個偶然的機會,使她看到了《八十七神仙卷》,因為她曾臨摹過《八十七神仙卷》的照片,確認是原作無疑。徐悲鴻決定立即前往成都。當一切準備好后,他又取消了這個決定。因考慮到,如果親自去成都,風聲傳出,藏寶人因懼禍,可能會將畫毀掉以銷贓滅跡。怎么辦?難道眼看著失而復得的國寶又將永遠失去?為了國寶的安全,徐悲鴻和夫人廖靜文考慮再三,決定委托在新加坡辦展覽時認識的一位朋友新加坡來的劉德銘去成都,請他先找到藏畫者,見到畫,確認為真品后,與之交朋友,進而再花錢把畫買回來。很快消息傳來,畫已見到,確是原畫,只是需要一大筆錢。于是徐悲鴻不顧自己病體,又忙于日夜作畫和籌款了。先寄去20萬現款,又一次次寄去自己的作品數十幅后,《八十七神仙卷》終于“完璧歸趙”,又回到了徐悲鴻手中。
徐悲鴻和夫人興奮地用顫抖的雙手小心地打開畫卷,八十七位神仙安然無恙地出現在他們的眼前。這八十七位神仙依然是那樣安詳、肅穆,體態優美,仿佛沒有受過任何的驚擾。只是畫面上蓋有“悲鴻生命”的印章已被挖去,題跋也被割掉。盡管如此,徐悲鴻依然激動不己,當即揮毫賦詩:
得見神仙一面難,況與伴侶盡情看。
人生總是葑菲味,換到金丹凡骨安。
從此這八十七位神仙又回到徐悲鴻身邊,并始終陪伴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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瑰寶獻祖國
1953年9月,身為中央美術學院院長和全國美術工作者協會主席的徐悲鴻積勞成疾,突發腦溢血,經搶救無效而去世。從此如何照管好徐悲鴻用生命為代價保護下來的大量國寶的重擔就落在徐悲鴻的夫人廖靜文的身上。
編輯本段廖靜文
流著凄傷的眼淚,檢視著悲鴻留下的大量遺作和那些舉世無雙的珍貴收藏、多年來她經常替丈夫把它們從柜中取出來又放進去,一次次地和悲鴻一起打開展視,共同感受那無比的愉快。這些作品和藏品耗盡了悲鴻的心血,凝聚著他對祖國和人民的愛。他不止一次地想到徐悲鴻的話:“靜文,我是為了我的祖國而收藏、保存這些作品的,希望你和我一起把它們保護好"是呀!悲鴻先生是人民的藝術家,他的全部作品和收藏都應該是屬于人民。
就這樣,廖靜文在悲鴻逝世的當天,就宣布將悲鴻留下的一千余件作品和一千余件他收藏的歷代優秀字畫及萬余件圖書資料全部獻給國家,這里邊也自然包括這件價值連城的國寶《八十七神仙卷》。她實現了悲鴻先生生前的意愿,不久,徐悲鴻故居被辟為徐悲鴻紀念館,廖靜文被任命為館長。徐悲鴻收藏的所有作品都被完好地保存在紀念館里。
如今每年的金秋十月,八十七位神仙就會靜靜地出現在徐悲鴻紀念館明亮的展柜中與廣大中外觀眾見面。它們向人們展示著我國唐代光輝燦爛的文化,展示著中國唐代美術取得的最高成就,它們也在那人們傳頌著徐悲鴻與它們之間的這動人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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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元仙仗圖》
畫面高4.26米,全長94.68米,全部面積計403.3平方米,像一條彩帶環繞整個大殿,而全殿只是這一幅畫,繪于元泰定二年(公元1325年),作者是武宗元,另有說是洛陽馬君祥父子等人。圖中描繪的是道教傳說中的東華天帝群和南極天帝群與眾仙官、侍從、儀杖、樂隊等八十七個神仙同去朝謁元始天尊的情形。在人物塑造上,帝君
莊嚴、神將威武、而金童玉女的臉龐則天真無邪。有的慈祥嬌麗,有的恬淡自然,各極其態,富有神韻。
作者運用長垂流暢的線條,描寫稠密而重疊的衣褶,人物安排參差有致,繁而不亂,神采飛動,深得唐代吳道子的遺韻。中心是八個主神,帝后裝束,四周圍繞著290多個值日神,分四層排列。人物神情各異,構圖整齊而不呆板,組織繁復而不雜亂。畫面強調照應,又適當注意變化,使人物動態一致、傾向一致,服飾大致相似的人群,通過微小的轉側和顧盼,得到相互之間的呼應。畫中線條嚴謹、簡練、流暢,有的線長達幾米。面部表情能用各種不同的線來表現,眉眼特別有神,皺眉肌的變化,以及眼與其他各部的關系處理得準確巧妙,從而使同樣嚴肅的面孔上顯示出各種不同的個性。整個畫面色彩單純明朗,以石青石綠為主,衣冠寶蓋大量運用瀝粉貼金,總體色調既燦爛又沉厚。總之,這幅圖氣魄宏偉、人物生動,充分體現了我國傳統白描技法的高度水平。
《古玩寶齋》版曾載文述及徐悲鴻在解放前兩次用重金購回唐人佚名的《八十七神仙卷》,該畫現收藏于故宮博物院。那么,它的作者是誰呢?
徐悲鴻
早年曾將《八十七神仙卷》與北宋武宗元《朝元仙仗圖》進行仔細比較,發現它們的構圖幾乎完全相同,連人物數量都一樣,但后者在人物造型和筆力等方面不及前者。徐悲鴻經研究認為,《朝元仙仗圖》是一摹本,而《八十七神仙卷》很可能出自唐代畫圣吳道子之手。其好友張大千也贊同這個看法,并進一步推斷《八十七神仙卷》系吳道子“粉本”(即壁畫稿本)。此說雖非定論,然合情合理,因為武宗元宗法吳道子,許多畫史研究者均從《朝元仙仗圖》間接了解吳道子的畫風畫技。由于吳道子真跡難覓,徐悲鴻生前對《八十七神仙卷》極珍視,特在畫卷加蓋一方“悲鴻生命”朱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