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紅樓夢》開篇，便有“真事隱去假語存焉”一說。進(jìn)而將主人公幻寫成書中人物甄士隱與賈雨村。在結(jié)尾又用甄士隱“詳說”，有賈雨村“歸結(jié)”。從作者幻筆分析，這兩個人物都可視為作者弘皙的幻身。尤其是賈雨村，雖然僅在前面正式出場亮相，后文便不怎么露面了。這是著書人另行更換了替身，不再用雨村來飾演主人公了。作者在不同時期不同環(huán)境幻寫不同出替身。正因為頻繁更換替身，才可補記一生歷史。同時也可防止泄露天機。
都知《紅樓夢》中夢幻多，更有“夢幻之中見真情”說。因而，一開始用“甄士隱夢幻識通靈，賈雨村風(fēng)塵懷閨秀”引夢，最后用“甄士隱詳說太虛情，賈雨村歸結(jié)紅樓夢”收尾，大小夢幻幾十次。那么，作者究竟有多少個幻身，用來隱述從“飫甘饜美之日到瓦灶繩床之時”呢？可以肯定地說：不下十多個。著書人把自身幻寫出眾多替身，換來換去，使人在探究作者時難辨真假。同時，作者又在用名上“假作真時真亦假”，來了一個甄賈混淆。
筆者探究《紅樓夢》真事所隱過程中得出一個結(jié)論：不論著書人在書中幻用什么名字，解讀真情只需對事兒不對人物名姓。只有將關(guān)注目光定位在著書人“補記家史”上，才能把作者故意分散寫在多個替身上的真故事匯集在一起，追尋出隱含在脂粉文字背面的歷史真情。
一、夢幻之中見真情
故事開篇，便寫“甄士隱夢幻識通靈，賈雨村風(fēng)塵懷閨秀”。誰是甄士隱？誰是賈雨村？通靈何物？閨秀何人？疑問太多，一時半刻很難說清，且從開篇出場人物說起。
書中按表：當(dāng)日地陷東南（弘皙辭官來樂亭。對應(yīng)天子，弘皙可謂地，對應(yīng)京城，樂亭可謂東南），這東南一隅有處曰姑蘇，有城曰閶門者，最是紅塵中一二等富貴風(fēng)流之地（對應(yīng)旗人封地）。這閶門（對應(yīng)京東第一皇糧莊）外有個十里街，街內(nèi)有個仁清巷（對應(yīng)仁義胡同），巷內(nèi)有個古廟（對應(yīng)雙廟），因地方窄狹，人皆呼作葫蘆廟，廟旁住著一家鄉(xiāng)宦，姓甄名費字士隱。嫡妻封氏，情性賢淑，深明禮義。家中雖無甚富貴，然本地便也推他為望族了。葫蘆廟內(nèi)寄居著一個窮儒，姓賈名化表字時飛，別號雨村。這賈雨村原系胡州人氏，原系詩書仕宦之族，因他出于末世，父母祖宗根基一盡，人口衰喪，只剩得他一人一口，在家鄉(xiāng)無益，因進(jìn)京求取功名，再整基業(yè)。
解讀真情，書中雖然將甄士隱與賈雨村同時安排出場，但從作者幻筆來說，此二人都有隱指作者弘皙之處（同時也另有所指）。甄士隱應(yīng)是作者弘皙家敗后隱居時的替身，賈雨村應(yīng)是弘皙仕途巔峰時期替身。因此，真故事一開場，著書人便圍繞兩條主線——輝煌之時與敗落之后來展開敘述。正所謂“《石頭記》立誓：一筆不寫一家文字”。將兩種不同時期發(fā)生的故事，用一筆同時寫在一篇文章中，這便是著書人所謂“一擊兩鳴”。因此，我們看書中甄士隱與賈雨村，所指原型會隨時發(fā)生變化。
在《紅樓夢》開篇便講通靈寶玉，第一回又是“夢幻識通靈”，我們就從這通靈玉說起。所謂“通靈寶玉”，在此謎書中，可視作老皇帝康熙傳位詔書（或傳國玉璽），也可看成是雍正帝傳位詔書，還可隱指這通靈的謎書。分析通靈寶玉幻身，首先便是甄士隱懷抱的英蓮。寫士隱懷抱的英蓮，引出兩把火，說明有兩個隱含故事。一是隱含江南曹家秘藏有康熙傳位詔書漢文本，引起雍正六年江南曹家遭到查抄。二是隱含弘皙歸隱后，幻筆寫成《石頭記》，在親友間私下傳看，因朝廷得知，派人前來查禁，引起乾隆二十四年與弘皙親友關(guān)系的眾多宗室人等，被乾隆“接二連三，牽五掛四”地查處。
要說明這問題，我們先看一僧一道因何索要士隱懷抱的英蓮。書中按表：
一日，炎夏永晝。士隱于書房閑坐，至手倦拋書，伏幾少憩，不覺蒙眬睡去。
這甄士隱入夢前居于何地？著書人借典隱露：“手倦拋書”語出《水亭》詩：紙屏石枕竹方床，手倦拋書午夢長。睡起莞然成獨笑，數(shù)聲漁笛在滄浪”
從詩文分析，若說映射著書人歸隱地樂亭石臼坨有許多相符之處。再看夢中所記顯然在隱述成書根由。因話題太大無法在此細(xì)說，單說醒夢后又見一僧一道向士隱道：“施主，你把這有命無運、累及爹娘之物抱在懷內(nèi)作甚？舍我罷，舍我罷。”在“有命無運，累及爹娘”處，有脂評道：“八個字屈死多少英雄，屈死多少仁人志士，屈死多少詞客騷人！今又被作者將此一把眼淚撒于閨閣之中，見得裙釵尚遭逢此數(shù)，況天下之男子乎！看他所寫開卷之第一個女子，便用此二語以訂終身，則知托言寓意之旨。誰謂獨寄興于一‘情’字耶？武侯之三分，武穆之二帝，二賢之恨及今不盡，況今之草芥乎！家國君父，事有大小之殊，其理其運其數(shù)，則略無差異。知運知數(shù)者，則必諒而后嘆也！”作者在說明什么？
康熙傳位，被列為清宮三大謎案之一。從歷史上說，雍正用來繼位的康熙遺詔，應(yīng)是隆科多手中的滿文遺詔。據(jù)史料稱：雍正即位后，急著要辦的頭等大事，卻是收繳康熙帝留下的諭旨和朱批。不管朝野，不管在誰手里，統(tǒng)統(tǒng)上繳。“若抄寫存留，隱匿焚毀，日后發(fā)覺斷不寬宥，定行從重治罪。”為何雍正要收繳康熙所遺筆跡呢？應(yīng)該是雍正知道還有一份康熙所留的漢文傳位詔書存于世間，這致命的把柄是不可留的。歷史上看，雍正六年，發(fā)生江南曹家被查抄一案。究竟江南曹家何故被查抄？眾說紛紜。清史料記載：曹頫行為不軌騷擾驛站后，在大量虧空未補清的情況下，“暗中轉(zhuǎn)移財產(chǎn)”。雍正帝于雍正五年十二月二十四日下旨，查抄江寧織造府。此因并不屬實。分析歷史，其所謂暗中轉(zhuǎn)移的“財產(chǎn)”，究竟是何財產(chǎn)？雍正帝繼位后，初年便大舉清收國庫欠款，被稱“抄家皇帝”。既然曹家大量虧空，是因康熙南巡四次接駕所為，本不該屬曹家所欠。若有所欠，也應(yīng)早在雍正初年便抄家了，何故要等到六年之后呢？因此，以虧空未補之由，查抄曹家，理由站不住腳。應(yīng)該說，查抄曹家，真正理由，是曹家秘藏有老皇帝的御筆朱批。
考江南曹家，曹璽之妻孫氏曾任康熙教養(yǎng)嬤嬤。在康熙年間，康熙對曹家可說是皇恩浩蕩。曹璽之子曹寅與康熙算得上是發(fā)小，康熙任用他為江寧織造。曹寅死后，由其子曹頤繼任江寧織造。曹頤又過早的于康熙五十四年去世，康熙又讓曹寅的侄兒曹頫過繼到曹家再繼任江寧織造。世人皆知康熙帝對曹家皇恩浩蕩，單憑這些，是否判定康熙將傳國秘詔秘藏曹家的根據(jù)呢？其中有一段鮮為人知的歷史：曹璽之女選進(jìn)宮成為康熙皇妃，后又晉為皇貴妃，成為后宮之主。清史記載康熙見曹璽妻孫氏稱“此吾家老人也”。此說除孫氏曾為康熙教養(yǎng)嬤嬤外，還含著“岳母”關(guān)系。正因如此，康熙對江南曹家皇恩浩蕩才合情合理。當(dāng)然，此說清史不見記載，屬被刪除的作者家史之列。
此外書中交待，僧道索要英蓮留下一句：“好防佳節(jié)元宵后，便是煙消火滅時。”此處有脂評：“前后一樣。不直云前而云后，是諱知者。”這就明確吿訴看官，有兩次劫難，先后發(fā)生在元宵節(jié)前后。又有脂批“寫出南直召禍之實病”。可見，這正是江南曹家雍正被查抄的理由。現(xiàn)存故宮檔案：曹頫行為不軌騷擾驛站，曹家在大量虧空未補清的情況下，竟鬼迷心竅地暗中轉(zhuǎn)移家產(chǎn)。因而觸怒雍正，下令江南總督范時繹查封曹家。諭旨是雍正五年十二月二十四日下達(dá)的，經(jīng)內(nèi)務(wù)府登記留檔再傳達(dá)下去，到范時繹的人馬進(jìn)入曹家，正應(yīng)是雍正六年元宵節(jié)光景。江南曹家六年被抄，曹頫“帶枷示眾”于北京，次年便恢復(fù)官職。有史料稱，雍正七年，雍正為證明自己繼位的合法性，又拿出康熙遺詔漢文本。這就說明曹家第一次抄家的真正起因，是因傳位詔書引發(fā)的。也就是書中所述的幻筆人物英蓮。
再來看這雨村“風(fēng)塵懷閨秀”所謂的閨秀。書中按表：卻說嬌杏這丫鬟，便是那年回顧雨村者。因偶然一顧，便弄出這段事來，亦是自己意料不到之奇緣。誰想她命運兩濟，不承望自到雨村身邊，只一年，便生了一子；又半載，雨村嫡妻忽染疾下世，雨村便將她扶冊作正室夫人了。有脂評道：“好極！與英蓮‘有命無運’四字遙遙相映射。蓮，主也；杏，仆也。今蓮反無運，而杏則兩全，可知世人原在運數(shù)，不在眼下之高低也。此則大有深意存焉！”將此評與“赤瑕宮神瑛侍者”聯(lián)系在一起看，英蓮為玉，嬌杏為侍者。因此，這嬌杏所隱含的人物真身，絕非丫鬟身份，而是那神瑛侍者的真身，即寶玉。書中有詩曰：“偶因一著錯，便為人上人。”脂評道：“妙極！蓋女兒原不應(yīng)私顧外人之謂。”按真故事來說，此“一著錯”，應(yīng)是指康熙秘密立儲失敗。書中用“赤瑕宮”，來點說康熙秘密立儲存在瑕疵，雖然選好了接班人，卻未能如其所愿。綜合起來看，康熙傳位詔書漢文本，可能是藏在江南曹家。書中所謂“神瑛侍者”，幻身成為主人公寶玉。而寶玉原型之一，便是這“侍者”嬌杏，也就是曹寅嫡孫女，后來的弘皙王妃曹氏。
看這嬌杏成了這雨村的正室夫人，他的生活原型，又怎么說是曹寅的嫡孫女呢？作者有意透露江南曹家，看來還得在曹家尋找。曹寅在康熙五十一年去世，其子曹頤接任江寧織造。曹頤在康熙五十四年上京時死了，康熙便讓曹寅侄子曹頫承襲了江寧織造。曹頫接任后上折謝恩說：“竊奴才母在江寧，伏蒙萬歲天高地厚洪恩，將奴才承嗣襲職，保全家口，奴才母李氏聞明之下，感激痛哭，率領(lǐng)闔家老幼，望闕叩頭，隨于二月十六日赴京恭謝天恩，行至滁州地方，伏聞萬歲諭旨：不必來京。奴才母謹(jǐn)遵旨仍回江寧。奴才之嫂馬氏，因現(xiàn)懷妊孕，已及七月，恐長途勞頓，未得北上奔喪，將來倘幸而生男，則奴才之兄嗣有在矣……”
那么，這馬氏所生的曹寅嫡孫，究竟是男還是女呢？為什么曹家譜牒，竟偏偏在這關(guān)鍵處斷筆了呢？所謂謎書，到處都存在難解之謎。在解《紅樓夢》真情的過程中，有很多巧合，也有很多意想不到。但是，這些“意外”的的確確在發(fā)生著，讓人不可不信。這所謂意外，便是修史者將相關(guān)真情，也同謎書一般進(jìn)行了“拆分”。若要解讀書中的真情，首先要了解康、雍、乾這段清史，作者就是將清史料“搜奇撿怪”來隱述自己被刪除的家史的。通過探究真故事，得出結(jié)論：這馬氏所生是女兒。而且，就是書中所敘述嬌杏的生活原型。對書中所謂“遮天大王”寶玉原型探究，江南曹家這個遺腹子，應(yīng)該生于康熙五十四年四月二十六（按孕產(chǎn)期九個月零十天推算）；書中特意寫了“遮天大王”寶玉的生日在四月二十六；解讀寶玉原型之一，便是這陰陽互幻而遮天的曹王妃；康熙五十四年到雍正十三年這“末世”，恰好二十年。再看金陵十二釵正冊第二頁：畫著一張弓，弓上掛一香櫞。判詞：“二十年來辨是誰，榴花開處照宮闈。三春爭及初春景，虎兔相逢大夢歸。”按真情講，正冊首頁，是在隱記著書人弘皙。這正冊次頁，便是隱記弘皙王妃曹氏。此說也符合補記家史情理。同時，這判詞第一句“二十年來辨是誰”，又恰恰對應(yīng)江南曹家這遺腹子，先是在譜牒中查不到究竟生男生女；后來在補記家史的書中，又陰差陽錯，將這曹王妃幻筆用公子哥兒寶玉為替身。將這么多巧合綜合來看，可見江南曹寅嫡孫女成為弘皙王妃這一事實。
書中所謂“風(fēng)塵懷閨秀”，恰巧說明在曹家被查抄之前，弘皙便與曹氏有婚約。是誰作的媒呢？老皇帝康熙。康熙帝對曹家恩寵之舉，還有親自給曹寅長女指婚，嫁給平郡王納爾做正室王妃。既然康熙帝將傳位詔書秘藏于曹家，對曹家這位嫡生孫女，必有安排。所謂“神瑛侍者”，理應(yīng)成為老皇帝指婚正室之人。書中所謂嬌杏嫁雨村一年后，得一子，便冊為正室一說，應(yīng)該是作者對應(yīng)清史，映射弘皙出生后，康熙冊封嫡孫弘皙生母石氏為太子妃。雖然書中隱述了曹王妃生龍鳳雙子，但究竟弘皙王妃曹氏這正室之位，是因生世子呢，還是因老皇帝康熙指婚？或者說正室不生世子，便不可冊立？不論何故，江南曹寅嫡孫女成為理親王弘皙正室王妃，并生有世子是肯定的。
書中寫賈雨村在甄家之時，有“嚴(yán)”老爺來拜，暗指江南曹家第一次被抄之前。雍正六年正月間，江寧織造曹家被查抄。但到雍正七年，弘皙以“宗侄”身份進(jìn)入軍機處，成為首輔軍機大臣。應(yīng)該是弘皙依照康熙遺囑，娶曹家曹寅嫡孫女為妃。因此，曹家得此靠山，成為皇親國戚。方有二次復(fù)蘇，雍正帝赦免曹頫，重新任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