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sprey出版公司軍事書Men-at-Arms(MAA)系列第175號:羅馬的敵人們(3)帕提亞和薩珊波斯-Rome s Enemies 3 Parthians & Sassanid Persians。原作者Peter Wilcox,繪圖Angus McBride。以下是該書的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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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1和A2:馬匹披馬甲的帕提亞重裝騎兵,公元前1世紀
圖A1這名貴族擁有一頂“頂針蓋”形狀的青銅盔,它搭配鐵制的套頭鎖子甲,一條包鞘的繩帶在前部將其固定。青銅制的鱗片胸甲搭配層疊甲片組成的護臂甲和保護腿部的青銅護腿鱗甲,后者掛在腰上,同時為了安全起見用帶子綁在腿上,這有點類似美國牧牛工穿皮套褲的做法。它們的形狀是根據敘利亞杜拉歐羅普斯(Dura Europos)發現的生牛皮文物和一件陶片裝飾推斷性描繪的,雖然這些證據的年代靠后,但本質上它們與被證實已沿用了幾個世紀的塞西亞人早期的護脛甲文物類似。這名騎士巨大的劍通過銳利的掛鉤掛在沉重的銅面飾腰帶上。另外,兩個人裝備的都是kontos(希臘人對波斯人使用的騎兵長矛的稱謂,譯者注)。
圖A2這名騎手的鎧甲完全都是鐵制的;穿在札甲外面的織物材料制成的無袖厚外套擁有薄甲片制成的護肩。他的頭盔是“星形盔”構造的,并搭配著札甲式樣的銅套頭甲。兩個人馬匹的護甲都由三部分鱗甲組成,其中一匹的鱗甲為上漆的生牛皮制成,另一匹的則是鐵制。馬匹的眼睛都被銅制的深半球形“筐子”保護住。
B1:早期帕提亞馬弓手,公元前4世紀
作為一名先人,他的服裝風貌呈現出鮮明的塞西亞人的特征:氈布的bashlyk(一種錐形帽子/頭巾式樣的帽具,譯者注),皮制kaftan(一種前開襟的外套,譯者注),褲子以及短靴,它們都有貼花工藝裝飾和金屬墜片。第二只等待發射的弓放在了gorytos的里面,gorytos是弓套和箭袋合二為一的一種物品。
B2:帕提亞馬弓手,公元前2世紀
這名人物的形象所依據的是Elymais地區(位于今伊朗波斯灣沿岸,譯者注)的Shami 的寺廟遺跡中發現的一名青年貴族的雕像。定居下來的帕提亞人并不喜歡將他們精心打理的頭發遮蓋起來——就像圖中這名馬弓手,他們經常被描述成不戴帽子的形象。他身穿一件質量上乘用柔軟面料制成的上衣(kaftan),并輔以氈子或皮革制成的邊緣裝飾;裝飾繁復的褲子則被懸在腰間的空心面料制成的“厚套褲”保護起來。
B3:帕提亞弓騎兵,公元3世紀
根據一件陶片文物和來自敘利亞杜拉(Dura)的一件壁畫描繪的這名騎士擁有一頂低檐尖頂氈帽、一件套頭穿的毛料上衣和一條被寬松的套褲保護起來的帶圖案的褲子。注意他那件精巧的porytos——一種裝著箭、備用的弓以及短劍(固定在內置刀鞘里)的多功能袋子。
C1:馬匹披馬甲的帕提亞重裝騎兵,公元2世紀
這名貴族的形象以杜拉(Dura)發現的著名但卻引起爭論的粗亂雕刻畫為依據。圓錐形的“星形盔”雖然具有推測成分,但其最初形象應該出現在那些壁畫文物上。一些專家認為在開放式的套頭護甲之外,騎士們還會戴一張面具;我們則將其描繪為戴封閉式套頭護甲的形象,套頭護甲在鼻梁上端位置與頭盔的底緣掛在一起,形成一種只有兩只眼睛暴露在外的面紗式護面甲形式。軀干被鎖子甲和板甲組成的長袍型護甲所保護:頂端一圈板甲依附在肩部鎖子甲之下,鎖子甲下擺則掛在下一排的板甲上。在之后的幾個世紀中,這種形式的鎧甲在整個西亞和中亞地區變得日益普遍。
C2:馬匹披馬甲的亞美尼亞重裝騎兵,公元3世紀
無論伴隨伊朗軍隊參加哪次戰役,亞美尼亞人的部隊都擁有自己榮耀的地位。這名貴族擁有一頂看起來很像亞述人風格的早期薩珊式頭盔。他的外套式樣的鎧甲由串在一起的正反相錯排列的薄甲片所組成,在它里面則是一件長袖的鎖子甲,而人物的腿部則被鎖子甲馬褲保護起來。這名人物的形象可能與土耳其東部凡湖地區Gagic的巨人形象的淺浮雕所表現的主題類似,后者提供了一些早期亞美尼亞重裝騎兵鎧甲式樣的信息。
人物的座騎被馬頭護面甲、護頸甲和peytral式甲——一種薩珊晚期重裝騎兵編隊使用的半身鎧甲——所保護起來。背景中的那名帕提亞人手持一支張開大嘴的青銅龍頭樣式的標桿,龍頭拖曳著絲制的管狀身體;這種式樣的標桿之后被羅馬軍隊的士兵廣泛效仿使用,范圍甚至遠達不列顛,其中許多被弓箭手們使用來作為測量風速和方向的指導標志。
D1:馬匹披馬甲的早期薩珊重裝騎兵,公元3世紀
為紀念公元224年在Susiana(指古埃蘭國,位于今天伊朗境內底格里斯河流域,譯者注)取得對帕提亞國王阿塔巴魯斯(Artabanus)的偉大勝利,薩珊人在伊朗菲魯扎巴德(Firusabad)的峭壁上雕刻了表現帕提亞-薩珊騎兵團形象的大浮雕。圖中這名年輕騎士扈從是以一幅表現將一名帕提亞騎士拉拽下馬的一名薩珊騎士的形象的畫像為依據來描繪的。他所戴的“頂針蓋”型鐵盔的兩側裝飾青銅圖案主題。他的長袖鎖子甲外套袖子長到他的指關節,這一細節在大浮雕上清晰顯現。厚織物材料制成的緊身短馬甲穿在鎖子甲外面;由于大浮雕上未顯示這種服裝有褶皺痕跡,所以一些專家將其解讀為一種金屬材質或某種硬物制成的胸甲,當然這完全只是一種假設,因為這類一體式軀干護甲在整個西亞地區都極其少見,所以我們傾向于認為它是織物材料制成的。如果我們是正確的,這些紡織品內部應該有起保護作用的填充物或金屬甲板。馬匹的護甲是氈子制成的,其表面綴滿了部族的徽章,弓和箭袋上也裝飾著這些徽章。
D2:帕提亞重裝騎兵,公元3世紀
這名與年輕的薩珊人(圖D1)纏斗在一起的人物依據巖雕上的形象描繪。他戴一頂帶盔纓和套頭鱗片甲的頭盔。銅甲片制成的無袖外套外面穿一件到腰部的厚織物制成的馬甲;四肢則被疊片組成的鎧甲所保護。和大多數帕提亞-薩珊重裝騎兵一樣他的馬匹也不配鎧甲。馬的胸帶上掛著兩只巨大的纓穗,馬臀帶上則擁有金屬制裝飾物;馬尾則被織物帶子纏擾起來。
D3:薩珊標桿手
這種代表法爾斯(Fars)地區的標桿由代表太陽的球型、月亮和馬茲達神(Ahuramazda,原始拜火教中的至高神,譯者注)的飛翼所組成;我們描繪它的持有者是一名貴族騎手,但確切來講它應該被一名級別較低的步兵軍官來持握。人物的“星形盔”展現著亞述人的特征,鎖子甲是長袖的,寬松的褲子里面則是層疊的甲片或鎖子甲形式的護腿甲。
E1:薩珊重裝騎兵(clibanarius),公元6世紀
本圖依據的是刻在一張銀盤上的兩名交戰武士的形象,兩名武士都戴著樣式奇特的頭盔:它以圓錐形盔殼為基礎加上兩側都有尖頭向上的第二層結構,盔頂則是小型球體。這里必須承認我們的失敗:頭盔的具體結構不得而知,我們只是以常見的一種薩珊式頭盔作為替代。雙葉片形的甲片覆蓋在長袖的短身鎖子甲外面,腿部和腳則被層疊甲片組成的護甲保護起來。這一等級的早期重裝騎兵并沒有裝備盾牌,但有證據顯示它們從6世紀時開始采用。馬匹的半身式樣鎧甲在薩珊時代晚期變得日益普遍。
E2:薩珊戰象
基于包括古代繪畫在內的少量相關資料假設性重建的這幅圖中,一頭印度象身上馱著雉堞狀的木制象輿,象輿中站立兩名弓箭手雇傭兵;駕馭戰象的則是一名印度人。大象的象牙帶有銅包鞘。盡管它們在戰場的上表現無法預測,但事實上戰象在古代和東方的中世紀歷史中持續存在直到火器的廣泛采用,并多少程度上取得了成功,雖然傳統也可能對于它們的持久存在起到了部分作用。
F1:游牧的伊朗馬弓手
這些部隊由薩珊帝國在東北部邊境上的游牧或半游牧部落所組成。他們是帝國的臣民或與之聯盟并與帕提亞人有聯系的民族。小型馬的鬃毛被裁剪成不同的樣式,這讓人想起13世紀的蒙古人,它們有一整套涉及到馬的年齡和性別的對馬鬃的裁剪系統。
F2:西戎-嚈噠人(Chionite-Ephthalite)馬弓手
這一蒙古人種的游牧民族與那些尾隨高加索的伊朗部落西向移民的匈奴部落有著聯系并且離開中亞大草原進入西亞和東歐。他的裝備與伊朗的馬弓手趨同,但攜帶套索和較大的復合弓。
F3:游牧民族標桿手
游牧民族偏愛用馬毛或牦牛毛制作標桿;至于他們使用的龍形標桿可以用來顯示風速直接引導作為主要軍事力量的那些弓騎兵。來自漂泊在歐亞大草原的其中一個伊朗部落的這名男子將領導一支馬弓手部隊并作為部隊集結的標志點來參加戰隊。他的胸甲是獸角或蹄子劈開并打磨的制成甲片然后緊密排列在織物短上衣式底襯上的式樣;上衣和褲子是毛料的,靴子則是軟皮的。圖中被擊倒的羅馬人是其中一支新的精銳部隊“輔助步兵”(Auxilia Palatina)中的一員,這類部隊在4世紀的君士坦丁大帝時期出現。
G1:薩珊的征募槍兵
這些從伊朗鄉下征募來的農民因應需要被迫服軍役;經歷嚴苛訓練后他們擔任通常的執勤任務或作為輜重的守衛,而在作戰中他們組成長矛兵方針。他們無關緊要的地位可以從公元642年尼哈萬德(Nihawand)之戰中他們被用鎖鏈將腳踝串在一起的現實得到體現。圖中這名槍兵擁有一面藤條編的蒙皮盾牌,一支簡單的長矛和一把短劍。
G2:敘利亞步弓手
來自敘利亞北部的這名雇傭軍裝備一支巨大的復合弓、一把斧頭和一面公牛皮制成的盾牌。另外他戴氈帽穿毛料上衣和褲子。
G3:安納托利亞投石兵
東羅馬、薩珊和拜占庭都曾經雇傭過那些西亞彪悍的山民。圖中這名高地人攜帶一面小圓盾去抵擋投射物或抵御攻擊,而他的石子武器放在一只羊皮口袋中。戰斗中隱蔽性強,攻擊時難于防御的投石武器可以擊昏擊殘甚至殺死敵人,甚至對于裝甲部隊來說它們也是極端危險的。
G4:庫爾德標槍兵
作為毛料上衣、褲子加短靴這一身典型裝束的補充,他穿了一件羊皮馬甲;小圓盾則是褪色的皮革制成的。這些山民使用投標槍用的繩帶來增加標槍的投擲力量和對精準度至關重要的旋轉力。
G5:馬匹披馬甲的薩珊重裝騎兵,公元5世紀
一些薩珊重裝騎兵部隊為人員和馬匹裝備了具有帕提亞人傳統的完整的裝甲。他們中沒有弓箭手,但裝備kontos(希臘人對波斯人使用的騎兵長矛的稱謂,譯者注)、長劍以及一把釘頭錘或斧頭。他們帶面具的頭盔,限制了他們的視線,無疑作戰時面具會去掉。他們所依仗的被稱為clibanarii的重裝步兵偶爾會被錯誤地部署,這可能也是這一兵種在后來被淘汰的一個原因。
H1:薩珊重裝騎兵(clibanarius),公元7世紀
以可能是最知名的表現一名伊朗重騎兵形象的高浮雕來描繪的這名騎士騎在一匹強壯的披半身鎧甲的戰馬之上。頭部、頸部和胸前的護甲都是排列緊密重重疊加的弧形甲片組成的札甲,底襯則是堅韌的織物制成的。無論是頭盔還是人物的其他裝束都是依照伊朗克爾曼沙赫附近Taq-i-Bustan保存的全副武裝的國王形象的巖雕來復原的,頭盔與瑞典Vendel和Valsgarde的斯堪的納維亞人墓葬中的發現則有這驚人的相同之處。鎖子甲套頭帽與拜占庭的式樣相近可能也是三層厚。作為長袖鎖子甲外套的補充,他還裝備護手甲和一面小型圓盾;長裙下,腿部則可能也被護甲保護著。Taq-i-Bustan的雕刻還顯示了與一名君主身份相稱的服裝裝飾。
H2:薩珊標桿手
由織物彩條和五顆石榴型象征物組成的這種標桿在馬背上很難持握:我們可以猜測它大多是被一名下馬步行的貴族手持的。帕提亞人式樣的頭盔在盔殼其中一側帶有某種圖案,這可能是一種作為統一識別的標志;另外頭盔配有皮制護頸和護腮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