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是北方商貿都市,一個是皖北農業大縣,天津和固鎮,這兩個看似毫不相干的地方卻因為方言相似變得熟絡起來。“我到了固鎮,就跟到家一樣,一點都不覺得像是到了外地。”這是南開大學文學院教授馬慶株第二次到固鎮考察,談及感受他顯得很激動,“在固鎮我能聽到鄉音,真的很親切。如果固鎮人到了天津,一定和我有一樣的感受。”
和馬慶株教授一樣,天津師范大學國際學院教授譚汝為也是第二次來固鎮。“從歷史資料和早年相關學者的調研來看,天津話和固鎮話關系明顯。”譚汝為說。在第一次考察的基礎上,這次天津市政協又組織南開大學、天津師范大學的7名教授學者來固鎮,調研兩地方言的關系,尋找天津話的“母語”。
“比如我們列出了200個典型詞匯,調查發現超過一半以上發音相同。”譚汝為說,例如飯前吃點小點心叫“墊巴墊巴”,而“膩歪”、“大尾(yi)巴鷹”等詞語在天津和固鎮兩地都在使用。
早在上世紀80年代,天津著名歷史學家李世瑜教授在研究天津方言時,就已經發現了天津方言和皖北方言之間的關系。“當時李世瑜先生調查發現,天津話源自以宿州、固鎮一帶為中心的皖北平原。”譚汝為教授說,李世瑜根據天津衛方言的分布,首次提出了“方言島”的概念,就是以天津舊城“為中心,尖朝南、底朝北的三角形區域里說的天津話。”“我們這次要進行深入細致系統的科學調查,要在李世瑜教授初步推論的基礎上,用大量數據和田野調查得出結論,證明固鎮方言是天津話的母方言之一。”譚汝為說,此次他們將從語音、語法、詞匯和民俗文化等方面分別調研,不僅要研究聲調、變調等發音,也要對比婚喪、節日、社交等文化禮儀。
天津方言究竟與安徽方言究竟有著什么樣的淵源?史料記載給出了很多線索。“天津是移民城市,600年前建成時是軍事衛所,‘燕王掃北’就是來駐守天津衛。”譚汝為說。據史料記載,當年朱元璋之子朱棣帶著鳳陽老鄉來到天津衛,鎮守燕趙之地。“這是第一批移民,從明史中可以查到,駐軍大部分人的籍貫是安徽和江蘇,其中安徽以宿州、固鎮、鳳陽居多。”
據記載,清末年間,李鴻章率領6萬淮軍移民到天津,駐守天津衛。這些淮軍基本都拖家帶口,聚集而居,久而久之便形成了“方言社區”。
而李世瑜教授當年也專門到安徽和江蘇一帶考察方言,最終推斷天津“方言島”的“母語”來自宿州、固鎮一帶的皖北平原。
對于固鎮方言是否能被認定為天津方言的“母方言”,安徽大學中文系專門研究漢語史的闞續良教授提出了自己的看法。“從整個安徽方言來看,固鎮方言并不獨特,和蚌埠、宿州等地方言雖有不同,但還是有很多相近之處。”闞緒良說。從歷史移民角度看,兩地方言淵源很深,但是時過境遷,兩地方言都經過了發展變化,用現在的固鎮方言去印證天津方言并不可取,而且采用方言詞匯比照的方法也過于常規。他認為,天津方言的“母語”應該擴展到“江淮方言”,而不能局限于“固鎮方言”。
對此譚汝為教授說,天津建衛已有600多年,受時間推移、周邊方言的影響,加上推廣普通話等原因,天津話和固鎮話的確都發生了一些變化。所以,此次調研將認定固鎮方言是天津方言的“母語”之一。
安徽固鎮話和天津話應該說差不多,要問為什么?就是因為歷史上兩次事件造成的。
第一次是燕王朱棣遷都北京,帶領他老家鳳陽,固鎮,宿州,蕭縣等家鄉的人員士兵途徑津口的時候,沒有好名字,就給這個地方起個名字叫“天津”,并派人把守,形成了天津戍衛。這就是為什么天津話和周邊很近的地區說話不一樣了。
第二次是李鴻章的淮軍,李鴻章在建北洋水師的時候,從安徽老家帶來很多人才和兵,最多的時候達幾萬人,李鴻章為了讓士兵好好生活和打仗,允許他們帶家眷過來,這樣人就更多了,李鴻章又天津開辦了“安徽會館”,方便人員交流往來,慢慢形成了安徽人的聚居區,一個人甚至幾十上百人說話方式不會影響一小地區,幾萬人甚至十萬人,把老家的話說出來形成方言,并延續下去是很正常的事情。
從這兩件是可以看出,天津和固鎮還是很有淵源的,說話相似也就正常了。
這個問題問的很好,首先來回答作者, 肯定是不一樣了。
所謂的天津話來自安徽,和朱棣掃北有關,可是經常五六百年的與北京話和天津土著口音海下方言相結合。您說能和安徽某地方言一樣嘛?既然是語言肯定會相互融合。所以得出結論天津話是海下話北京話安徽話一支交融出來的一種方言。再來說本地區土著方言海下話。海下文化是天津最具代表性的,也是天津土著文化。據我所知,可考在唐宋。使用范圍包括現在的靜海區,津南區西青區東麗區以及塘沽區。可是因為后來城市不斷擴大天津話使用范圍也在擴大,以至于津南東麗西青與市區交界處出現了四不像口音。至于塘沽有部分使用天津話,那是從天津衛調去大量海防兵造成的。總之本地原本就兩種口音,一個是海下話(接近靜海話),另一種就是北京話比如武清,北辰。
純屬個人愛好文化積累,歡迎討論。另外說句,不說天津話的不一定是外地人,但講天津話的祖籍大多是外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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