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濟納專輯共兩篇,這是第一篇)
胡楊樹是最古老的一種楊樹,在地球上已有一億三千多萬年的生存歷史。
它是生活在沙漠中的一種落葉喬木,雌雄異株。能夠忍耐極端高溫45oC和極端低溫-40oC的襲擊,適應溫度大幅度變化,耐高溫,耐寒。
根可以扎到20米以下的地層中吸取地下水,并深深根植于大地,體內還能貯存大量水分,以防干旱。
“眼淚樹”
細胞有特殊機能,防止堿水傷害,耐鹽堿能力較強。
在1米以內,土壤總鹽量在1%以下時,生長良好;總鹽量在2%至3%時,生存受到抑制;總鹽量超過3%時,便成片死亡。
細胞液濃度高,能不斷從含有鹽堿的地下水中吸取水分和養料。
折斷胡楊的樹枝,從斷口處流出的樹液蒸發后就是生物堿,所以被稱為“眼淚樹”。
胡楊堿除食用外還可制造肥皂或用于制革,一株大胡楊樹一年可生產幾十斤胡楊堿。
“異葉樹”
胡楊為了適應惡劣的生存環境,葉子變異很大,一棵樹上長出不同形狀的葉子。
在幼樹或嫩枝上的葉子,呈線狀披針形的小葉,以減少水分散失,并且葉片上有臘質和密生柔毛,能夠鎖住每一滴水。
中年樹和老枝上的葉子卻變成了卵形或腎形的大葉,以更好地吸收陽光,所以被稱為“異葉樹”。
胡楊還能從根部萌生幼苗,不斷擴大自己的疆域。
雖然生長在極旱的荒漠區,但骨子里卻充滿對水的渴望。
盡管為適應干旱環境,它已作出了許多改變,例如“異葉樹”。然而,作為一棵大樹,還需要相應的水分維持生存。
在這大漠之中,只有河,才有水。于是,它就跟著河走。沙漠河流向哪里,它就跟隨到哪里。
而沙漠河流的變化極為頻繁,所以,胡楊在沙漠中處處留下了曾駐足的痕跡。
靠著根系的保障,只要地下水位不低于4米,它就能欣欣向榮;地下水位降到6至9米,它還能強展歡顏;但當地下水位再下降,它也只能辭別塵世了。
所以,在沙漠中,只要有成列成片或鮮或干的胡楊,就能判斷這里曾經有河或湖。
無言流淌的河流孕育出這一片片不屈不撓的生命!
胡楊經歷了億萬年間的海陸變遷
頑強地度過了冰川時代
自始自終見證了西北干旱區走向沙漠化的過程
如今,由于缺水,它已退縮至沙漠河岸地帶
如沙漠之魂,堅韌不拔地屹立于其間。
額濟納旗胡楊林(1——8道橋),位于內蒙古額濟納綠洲,西鄰額濟納政府駐地達來呼布鎮,北鄰居延海。保護區面積3800平方公里。
1——8道橋門票240元/人(含門票及來回區間車),可根據自己的需要乘區間車到任何一個景點上下車,不限時間。
我們中午11點左右進去,下午6點左右出來。除坐了幾段區間車外,其余時間都在行走、拍照。最后實在是走不動了,才依依不舍地離開。
一道橋是《迎賓門》
二道橋是《倒影林》,本是絕佳攝影地,但我們到時水已見底,倒影不如金塔胡楊林美麗。
三道橋是《紅柳林》,我們在金塔胡楊林見過紅柳,故只專注觀賞胡楊。
五道橋是《土爾扈特民族風情園》,閉園。
六道橋未開放。
我們重點游覽了二、三道橋,四道橋《英雄林》,七道橋《夢境林》和八道橋《沙海王國》。
如果說,金塔縣金波胡楊林,如五彩斑斕的絲綢織錦鋪就的絲綢之路,那么,額濟納胡楊林就是大漠荒野中一曲氣勢磅礴、雄壯豪邁、可歌可泣的英雄贊歌!
思緒回到二千多年前的大漢帝國,那是一個英雄輩出的時代,在這片大漠中,有多少將士斷發請戰,出生入死,血灑疆場。
那一場場生死之戰,仿佛就篆寫在這一棵棵胡楊的樹根上、樹干上、樹枝上,印刻在這廣闊浩瀚的沙漠里,回響在這一片片金色的胡楊林之中。
漢朝初期,東方最強悍的匈奴人盤據在大漢以北的大漠上,時時騷擾大漢百姓,侵略大漢領土。
而漢軍抵御匈奴之戰屢戰屢敗,長期形成一種消極防御的狀態,忍受著匈奴的長期欺辱,成為漢朝一大邊患。
漢武帝繼位后,對匈奴進行了一系列重大的戰爭。
一,漠南之戰
公元前129年,漢武帝派出十萬大軍分四路出擊漠南(蒙古大漠以南),攻擊右賢王及伊稚斜單于。
車騎將軍衛青率3萬騎首征出塞,直搗匈奴祭天圣地龍城,首戰大捷,其他三路皆無建樹。
龍城之戰,是自漢初以來對匈奴的首次勝利,大長了漢將士志氣,極大增強了朝野上下戰勝匈奴的信心和決心。
自元前129年至元前124年,漢武帝派出大軍幾十萬,多次攻打匈奴。
17歲的驃騎校尉霍去病率800騎追擊匈奴主力,斬獲2000余人,迫使匈奴主力狼狽逃竄。
三次戰役中,衛青等將軍累建戰功,當漢軍凱旋時,漢武帝親自將大將軍印信授予衛青。
漠河之戰,雖然取得了勝利,匈奴王廷轉移至漠北,但來完成武帝殲滅匈奴主力的戰略目標。
二,河西之戰
第一次河西戰役
公元前121年,漢武帝派霍去病為驃騎將軍,率萬余騎出征河西匈奴軍。
隴西出塞——6天后至金城(今蘭州)——至令居(今永登西)——越過烏綃嶺橫掃匈奴5部落——過焉支山西行1000余里——深入河西與匈奴激戰,大獲全勝。
這一戰役,漢軍深入匈奴境內2000余里,幾乎貫穿河西走廊,渾邪王、休屠王戰敗逃走,漢軍取得決定性勝利。
但由于采取正面推進式進攻,敵軍有所準備,未能聚殲其主力。
第二次河西戰役
公元前121年夏,漢武帝派出兩路大軍進攻匈奴。
1路:驃騎將軍霍去病為主帥,騎侯公孫敖隨同出征。
2路:博望侯張騫,郎中令李廣率萬余騎阻擊左賢王增援。
公孫敖因迷失方向未能及時趕到指定地點,霍去病獨自率精銳部隊出發。
寧夏靈武渡過黃河——自北越過賀蘭山——涉過巴丹吉林沙漠——繞道居延海——轉而由北向南——沿弱水經小月氏(今酒泉)——由西轉東南——深入匈奴境2000余里,從渾邪王、休屠王側背發起猛攻,殲敵無數,大獲全勝,渾邪王和休屠王率殘軍逃走。
但進攻左賢王的軍隊出師不利。
李廣率4千騎為先鋒出發,而張騫率主力大軍卻未按時趕到。
李廣被左賢王4萬軍團團圍住。在這緊要關頭,李廣沉著應戰,派自己的兒子李敢帶教十騎貫穿敵陣,以示匈奴軍易破,穩定軍心。
然后將4千騎布成圓陣,激戰2日,兩軍死傷皆過半,最后張騫率主力軍趕到,匈奴見不能取勝,遂解圍而去。
渾邪王、休屠王戰敗,丟失了河西大部分地區,面臨著懲處法辦,二人決定向大漢乞降。其間,休屠王反悔,被渾邪王刺死。霍去病接收了渾邪王部投降者。
河西兩大戰役大獲全勝,收復了河西走廊。之后,漢武帝從內陸遷移大量人口至此地戍邊和生產,并開通了絲綢之路。
三,漠北之戰
經過漠南、漠北之戰后,匈奴統治集團對于其右部的慘敗已無力回天,對于日益強大的漢王朝一籌莫展,只有逃往遠離漢室的漠北。
但是,匈奴左賢王和單于本部尚擁有相當兵力,仍然威脅漢北部邊境安全,妨礙西漢王朝統一全國。
西漢王朝為了推進北方地區的統一,徹底消滅匈奴,經過兩年的經濟發展,改革稅制,積累財富,秣馬厲兵,于公元前119年,發動了漠北戰役。
漢武帝調兵14萬騎,隨軍戰馬14萬匹,步兵及轉運夫10萬人,由衛青和霍去病為統帥,分東西兩路長途跋涉向漠北出發。
霍去病率李廣之子李敢出塞后,向北推進,深入漠北尋找匈奴主力。
跨過大漠,活捉單于大臣,轉攻左大將,越過難侯山抓獲匈奴將軍。
此次遠征,霍去病斷匈奴左右臂膀,大獲全勝。
衛青率將軍李廣等出塞后,向東挺進,又向北尋找匈奴主力,穿過大漠與單于本部接戰,殲敵無數,大勝。
而李廣因迷路未能與衛青在漠北會師,待衛青返回漠南才相遇。
衛青派人饋贈李廣美酒,李廣以為辱,更因再無封侯機會,拔箭自刎。
百姓聞之,知與不知,無老壯皆為垂涕。
李廣是甘肅隴西人,一生皆在邊關戍邊,前后與匈奴作戰四十多年,七十余戰,以驍勇善戰、智謀超群著稱。
匈奴聞其名而膽顫心驚,遠而避之,不敢與其相戰,被匈奴稱為“漢之飛將軍”。
李廣愛兵如子,深受邊關軍民愛戴,在邊疆士兵中享有崇高威望。敦煌有名的水果杏子,被命名為“李廣杏”,也表現了邊關人民對這位飛將軍的擁愛和懷念。
由于種種原因,李廣始終得不到封侯,故有“馮唐易老,李廣難封”。“憑君莫話封侯事,一將功成萬骨枯”。
漠北大戰,狠狠打擊了匈奴軍,匈奴只剩下單于伊稚斜懸孤漠北,元氣大傷,再無還手之力。
最后匈奴遠遁,漠南“再無王廷”,其實力日漸衰落。
至此,危害漢朝百年的匈奴邊患已基本得到解決。
漢武帝中期對匈奴一系列重大戰爭的勝利,是因為漢王朝文景之治幾十年積累的雄厚財力經濟發展的支撐;同時也是政治上專制主義、中央集權制度不斷強化的主導作用;也是軍事實力不斷提高,特別是騎兵得到前所未有的空前發展的保障;更有人民群眾一定程度上的支持的結果。當然,與漢武帝本人的雄才大略和正確的戰略決策密不可分。
一個國家,一個民族,憑什么立于天地間而被人高山仰止?
憑的就是一股正氣!骨氣!志氣!豪氣!英雄氣!
正因為有這股英雄氣
才有“犯我大漢者,雖遠必誅”!這振聾發聵的豪言壯語。
才有首征搗毀匈奴祭天圣地,氣呑山河的龍城大捷。
才有跨越大漠跋涉萬里繞道居延,直搗匈奴老巢,提匈奴人頭凱旋的河西大捷。
才有戍關四十余載,征戰七十余戰,殲敵無數,匈奴聞風喪膽的飛將軍。
正因為有這股英雄氣
才有“醉臥沙場君莫笑,古來征戰幾人回”。
才有“黃沙百戰穿金甲,不破樓蘭終不還”。
才有“功名只向馬上取,真是丈夫一英雄”。
才有“愿將腰下劍,直為斬樓蘭”。
這才是一個民族不屈的氣節!
是一個國家最強悍的精神!
正是因為擁有這種氣節和精神,有著5000年文明史的中華民族才沒有滅亡,才能從熊熊烈火中重生,從普通化為英雄,從平凡化為強大。
有英雄
就有國家在
就有民族在
就有尊嚴在
就有自豪在
讓英雄回歸吧!
讓英雄之豪氣飄揚在華夏之天地吧!
讓英雄之血液流淌在大漢子孫的脈搏之中吧!
讓英雄之骨氣深深銘刻在炎皇子孫的骨肉里吧!
生,千年不死!
死,千年不倒!
倒,千年不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