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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俠”,很多人會想到金庸先生。
是啊!金庸先生是武俠小說的集大成者。不過,金庸先生寫的畢竟是小說——“來源于生活,卻遠高于生活”,有人甚至說是成人“童話”。
今天呢,就說一說真實存在過的“俠”。
“俠”最早見于記載是戰國。《韓非子》說,“俠以武犯禁”,是“游俠私劍之屬”,還說如果不加以禁止,可能會侵奪君主的“生殺之權”。
到了司馬遷的時代,“俠”的影響就更大了,以至于《史記》專門設了一個“游俠列傳”。
不過,司馬遷眼里的“俠”和韓非說的不太一樣。比如:他把延陵季子和戰國四公子(孟嘗君、春申君、平原君、信陵君)看成是“俠”。他們雖然不直接“以武犯禁”,但“招天下賢者,顯名諸侯”,跺跺腳,地都要跟著顫。這些人不僅勢力大,長于交游,還急公好義,打抱不平。
現代的話說,就是少數貴族因為參與管理公共事務,慢慢有了超越精神,超脫了純粹的個人利益,愛管“閑事”。
漢朝統一天下,這樣的人物失去了“立足之地”,但這種“精神慣性”卻沒有消失。《史記》里的朱家、劇孟、郭解,《漢書》里的樓護、陳遵、原涉,都是一諾千金,言必信,行必果,勇武、執著,但又不逞強,不炫耀,不望回報的人物。
當然,這些俠義之士也是貴族出身。因為在古代,“武”是上層人的事,平民除了在戰爭中當“炮灰”,平時沾不上邊。更重要的,交游要有經濟基礎,空口白牙,說得再動聽,也不會有人跟你走。所以司馬遷說,“古布衣之俠” ,沒有聽說過。
中央皇權的完善,俠義之士也是很難被見容的,漢代最有俠義品格的郭解最后落了個被滅族的下場。
這以后,俠義之士慢慢從現實生活走進了詩人的想象。陶淵明、左思都詠嘆過刺殺秦王的荊軻,曹植寫過夢中的游俠——《白馬篇》。詩歌最發達的唐朝,李白、杜甫,甚至王維、孟浩然,更不要說那些邊塞詩人,幾乎無人不寫游俠。
青春、寶劍、美酒、走馬、復仇、殺人——詩歌中游俠意象的興盛,吹響的是古代游俠的挽歌。俗世間,只留下富家子弟乘燕馬、佩吳鉤,斗雞走狗,“驚花”、“醉酒”的輕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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