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陌生的個體之間能夠建立一種可以以命相托的關系,這本身就很不可思議。 ——晰瑞
已經忘記了那是多久以前的事情了,也已經模糊了那時的具體心情,只是偶然在面對一些場景和人事的時候,會有一股倏忽而逝去的沖動,一種久違的臨場感席卷早已不復少年的青澀沖動,是喜歡、是向往,是念想,是希望,總之在某一刻也曾重燃過對現如今看來假大空詞語的熱情,盡管,那僅僅是一瞬間。
曾經在知乎上看到這樣一個評論,“你討厭媽媽的市儈圓滑,卻不知道,她也曾松花釀酒,春水煎茶,你討厭爸爸的世故虛偽,卻不知道他也曾桀驁不馴,滿目星辰。”我們總是被現實教育著,那些曾經的豪言壯語在一些不得已的生活窘境中變得黯然落寞,無可奈何,而那個曾經無所顧忌的喜歡,也終究是在紙醉金迷和燈紅酒綠的蜃景中日漸頹殘。
所以,更多時候我也會問自己:“除了家人,真的還會有那個值得我關心且會關心我的人嗎?問題終究沒有答案,而在這種反復追問卻沒有答案的過程中,把自己的時間陷入無限循環,對于這個世界那些相較于自己邊緣人和遙遠事變得漠然,不想去看,也不想去談。
一個悖論在自己身上已經出現,向要卻刻意疏遠,是因為懶,還是因為那些曾經的事情已經把一些熱情和關心耗盡殆完?所有的回應都是一種自我對談,從問題的提出到答案的尋找,再到最后的判斷,一個漫長的過程從來都是一個人在蠻干,旁人無需參與,無需理解,也無需理會,總之只是一個人的表演,木訥中帶著幾分不羈。
不久前,跟母親聊天,她也在不經意間問出了一個問題:“你小時候挺活潑的啊,怎么現在這樣了!”我終究是無言,小時候已經是很久以前了,遠道我都已經記不清楚那時候的活潑究竟是怎樣的,而在長大的過程中,不可避免的穿插在各種關系里,有些暫時知己,有些逢場作戲,而在這種需要用時間去驗證的東西總是給人太多無力,以至于后來已經不想去經營那些內容,把更多思緒和行為收納于自己。
曾經有些執著,至死方休,曾經有些喜歡,非其不可,而這些曾經在時間往前推進的過程中都以一種人力非所及的姿態呈現出謬以千里的結果,也或許就是從那一刻開始了所謂的“無所謂”,不能改變的還是太多,能夠把握的依舊很少。
更多時候只是遠遠地看著,看著一些事情的發生和結束,看著一些人的到來和離開,即便有些時候也會有不一樣的情感,也總是壓抑其間,旁觀者而已,哪有那么多戲份去演繹,不會有人在意,也不會有人記得,來去存留的匆匆中,話未說,事已畢。
我也嘗試過去關心一些人,關心一些事,但或許是這種刻意與曾經的本真相距時間太遠,總還是顯得有些虛偽和狹隘,我想我大概是已經很難從容去面對一些發生了吧!
每每此刻,總會想起那首詩,人生自是有情癡,此恨不關風與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