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首歌是這么唱的:
望著窗外的飄雪
回到我們曾經的世界
我們在雪中追逐嬉戲
串串腳印印在我心田
還是那個飄雪的冬天
你和我分手說再見
望著你離去的身影
雪花化成淚水模糊我視線
……
每到冬天這個寒冷的季節,心中不禁就想起了故鄉的雪。
說起下雪,我猜沒幾個人不喜歡,又尤其是小孩子。
我的故鄉,就是位于黃草山脈最高峰的涼磉磴腳下。那里海拔近800米,山高有啥好,那當然就是冬天可以看雪呀。
記憶里的時光,總會是在雪花里飄蕩。反正每年總有那么一個時候,手腳似乎都特別的凍得僵冷,天空里就會飄起鵝毛般的雪花,一片一片,似乎不經意間就融化了,可當黑夜過去,推開窗,剎那間滿地的銀白,你總會驚奇,這世界的多姿多彩。
那時候,沒有什么打雪仗、堆雪人等花里胡哨的東西,站在院壩或坐在窗前,靜靜欣賞這潔白的世界,也許就是那時候最美麗的風景。
當然,有趣的還有吃“冰棍”和取冰塊。屋檐下面,一根根比大拇指還粗的冰棍從天而降,很是吸引我們,我們很小心翼翼地取下來,拿在手里生怕它化了,常常把它作為尚方寶劍般,與其他的小朋友來個切磋切磋。
要說數量大,還得是水田里的冰塊,隨便找塊水田,滿是厚厚的冰塊覆蓋了整個田塊,用手指敲敲,還能發出咚咚的聲響。我們專門找那種很結實的冰塊,然后選準地方敲碎一大塊,然后吹個小洞,找根稻草來拴起來,提著像塊寶貝似的,在村頭里晃來晃去。
而在那潔白的世界里,留下的最深記憶卻是滿地白里留下的黑。
那是我讀小學的時候,家里到學校只有5分鐘的路程。當漫天飛舞的積雪覆蓋了大地,上學的小路也看不見了蹤影,而父親早早地從家里一鏟一鏟地,將上學的小路積雪鏟得干干凈凈,在那滿是白茫茫的世界里,那條黑乎乎的小路,是那么的顯眼。
后來,不知從何時起,故鄉的雪似乎都已沒有了往常的樣子,要么是飄幾絲雪花,但轉瞬就化了,要么根本就不飄了,一年就那么過去了。
我也不知道,那些雪是因為我們的思鄉情結淡了,所以化了。還是因為對故鄉的鄉愁濃了,那股熱情驅趕了寒冷。但現實就是,故鄉的雪只停留在了兒時的那個冬天,那個冬天有一種愛,溫暖了我好久好久。
我常常在想,那故鄉的雪,會不會在某個夜晚,靜悄悄地爬上樹梢,悄悄柒白了父親的一頭秀發,而我順手拿起鏡子,里面的我已都是滿頭白發。
我想起了那條小路,濕漉漉的,我打著光腳丫,歡快地奔跑在這片熟悉的土地,縱然天寒地凍,我卻溫馨如舊。
縱然雪化了,但融進內心的情,卻依然流淌,就好似那幻化的水,流遍千山萬水,我卻依然愛你。
雪,一片一片,一片一片,拼出你我的緣分,我的愛因你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