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惠濟橋,它很古老,有上千年的歷史,可以跟趙州橋齊名。
而保吉寨,卻是一個即將消失了的村寨。
刻滿歷史痕跡的惠濟橋
惠濟橋,在鄭州的惠濟區惠濟橋村,建于隋唐,已有千年歷史。如今村子已經拆遷,獨留古橋,立于一片廢墟之中,展現著歷史的滄桑。
7月20日的鄭州洪澇之后,這座橋就被一片圍欄圈了起來,沿著圍欄繞行,發現一個缺口,沒有看到“禁止進入”的標志,我就悄無聲息地鉆了進來。
眼前的惠濟橋是一座三孔石拱橋,走在橋上,斑駁的橋面,歲月久遠。石板被磨得失去了棱角,布滿大小小深淺不一的坑洼和裂紋,留下的兩道長長的車轍印清晰可見,有五、六厘米深,可以想象出當年這里車水馬龍的情景。
石橋兩端各有一座青磚砌成的門樓,飛檐斗拱,高大壯觀,墻體上印著風雨洗刷的痕跡。在秋高氣爽的季節里,在藍天白云映襯下,門樓更顯得莊嚴而又氣勢非凡。
這里是古代京杭大運河的一段,在鄭州這段水路稱為通濟渠,這座惠濟橋也就成了一座著名的石橋。
橋的四周柳樹成蔭,枝條垂在橋面上,我仿佛看到了當年小橋、流水、煙柳的詩意畫面。
當年的大運河碧波蕩漾,兩岸垂柳依依,河面上揚帆的大船、搖櫓的小船,來來往往,川流不息,而橋面上是往來不息行走著的車馬。運河兩側,是廣闊的田野,橋旁的小鎮,瓦屋茅舍,生活著勤勞安居的人們。
深秋的寒風中,更能體現古橋的滄桑。可以看得出來,橋面老舊的石板,依然是當年的石板,刻滿著歷史的痕跡,而兩側的欄桿、石刻和石獅子,卻是今天重修后新補上去的。
不管怎樣,這座上千年的古橋,歷經歲月,雖然有所殘敗,卻見證了歷史的變遷,向我們訴說著那些古老的故事。
惠濟橋旁,一棵高大的古樹,依然粗壯而挺拔。
歷史文摘:
惠濟橋村,古稱惠濟鎮,屬滎澤縣,惠濟橋的“濟橋煙柳”為滎澤八景之一。
唐代著名詩人王維有《早入滎陽界》一詩:
泛舟入滎澤,茲邑乃雄藩。
河曲閭閻乃,川中煙火繁。
因人見風俗,入境聞方言。
秋野田疇盛,朝光市井喧。
漁商波上客,雞犬岸旁村。
前路白云外,孤帆安可論。
乾隆十一年《滎澤縣志》中,有詠惠濟橋的詩句:
野店山橋送馬蹄,白沙青石洗無泥。
泊船秋夜經春草,明日看云還杖藜。
這四句詩竟然全部來源于杜甫的四首詩中,每首詩摘取其中的一句,組合成詠惠濟橋的一首新詩,也算是杜甫的一首詩作吧。
清朝縣令崔淇詠云:
彩虹天半落何年,惠濟美名到處傳。
已賴慈航能普渡,共遵王洛足周旋。
一川爛熳花成錦,兩岸霏微柳拂煙。
東騎往來臨碧間,橋囪仿佛是升仙。
清代滎澤縣令崔育椿的一首《惠濟長橋》詩,其中的兩句,頗富哲理:風流非是竸豪爽,地鐘人文萃物華。
清代詩人崔介石《濟橋煙柳》詩曰:
百尺長虹跨索川,枝枝楊柳拂云煙。
游絲繞樹紛朝露,嬌鳥啼花媚世川。
即將消失的保吉寨
鄭州有很多的“寨”和“屯”,而叫做“寨”的地方,以前應該都有寨墻。在鄭州的西郊,有一個即將消失了的保吉寨,是鄭州現在唯一還能看到的寨墻。
沿著中原路一直向西,過了西三環不遠處,向右有一條不顯眼的小路,因為7月20日鄭州的暴雨,路基塌方,路面懸空,路口被拉起了警戒線,只能步行進入。
行走大概300米遠,就來到了保吉寨前。
保吉寨僅保留下來一道拱形寨門和一小段寨墻,年久失修的古寨門飽含歷史滄桑。門樓青磚砌成,拱形門頂,門頂上方正中間刻著 “保吉寨”三個大字,夯土堆起的寨墻,經過百余年的風雨沖刷,變得殘缺不全。兩扇厚重的木門也已經殘破不堪,多處裂縫,門上覆蓋的鐵條和門釘已是銹跡斑斑,如果能夠用力推開,一定是“吱吱呀呀”作響,厚重的聲音,像是歷史深處的回響。
透過門縫向里望去,寨子早已被拆遷成一片廢墟,空地上荒草叢生,遠處一片高樓拔地而起。
據記載,保吉寨始建于清朝咸豐年間,位于一片土丘的高處,東北西三面環水,只有南邊一條小路通向寨外。寨子南北長約210米,東西寬約150米,四周用夯土堆起高高的寨墻,地勢險要。歷經 150 多年的風雨,現在只剩下寨門和一小段寨墻依然屹立著。
殘破的寨墻、斑駁粗糙的寨門、寨門上密密麻麻銹跡斑斑的門釘和那些裂縫,都在默默地訴說著保吉寨的過往。
我站在寨門前,撫摸著寨門,仿佛撫摸著歲月的痕跡。
保吉寨門樓前,停著一輛被遺棄的破舊汽車,車頂鋪滿落葉。
保吉寨的西側,就是美麗的西流湖。
保吉寨的村子已經不存在了,只留下了寨門和一段寨墻,或許以后只能從老照片里,還能看到一些古寨的風貌。
推開大門,嵌在地下條石上的門軸會發出“吱呀”厚重的聲音,像是歷史深處的回響。
門后寨墻壁上,預留有石洞,粗大的實木門栓可以牢牢地將寨門關閉。
1930年,蔣馮閻桂四軍閥在鄭州附近展開了著名的中原大戰,鄭州西郊是一個主戰場。當時馮玉祥的部隊占著中原區,其中幾十人守護保吉寨,經歷幾番炮擊,山寨和圍墻都留有彈痕。
1944年,有一小股日軍想進入寨內,攻了半天也沒有攻開寨門,只好撤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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