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紅艷嫁給倪俊一年了,婆婆說好的買房,還不知要等到猴年馬月。
婆婆吳二琥滿肚子的算計,不等到紅艷給他們家生下孫子,就是不買房。
公公倪偉民倒是想幫兒媳,奈何他是個“妻管嚴”,在家沒有話語權。
老公倪俊倒是寵愛媳婦,可他更聽媽媽的話,是個“媽寶男”,不思進取,根本不會為紅艷爭取些什么。
靠人不如靠自己,紅艷也不是那種不講理、啃老的女人,所以她同時做兩份工作,沒日沒夜地忙,就是為了早點攢夠首付。
然而,就因為紅艷每天早出晚歸地工作,居然在倪家成了一種過錯。
倪俊自己不上進,還怪媳婦太努力,擔心紅艷太優秀以后會拋棄他。
倪俊沒車沒房沒存款,還媽寶,娶了紅艷這樣的老婆,已經算是燒了高香,他還想怎么樣呢?
吳二琥一聽兒子說跟媳婦的感情出了問題,立刻跑到了紅艷的公司,給她的領導扣上影響社會主義家庭和諧的帽子,害得紅艷失去了工作。
二琥整天看紅艷不順眼就算了,如今這種做法就是在摧毀紅艷的人生!這是紅艷的底線,她忍無可忍,終于離家出走了。
眼看著倪俊和紅艷要婚姻破裂,二琥還意識不到自己錯得有多離譜,這樣的人,真是太恐怖了!
二琥說,她也是“多年的媳婦熬成婆”。
意思是,她對紅艷不好,是因為她沒有在自己的婆婆那里得到好處,還自認為對待紅艷已經算好的了。
二琥這話說得,多少有點昧良心。
雖說感情都是相互的,先有好婆婆,再有好兒媳,但是,有了好婆婆,也未必會有好兒媳,二琥就是最典型的反例。
倪老太有兩個兒媳婦,對比老二張春梅的好,二琥真的壞透了!
就因為春梅有錢,她照顧婆婆就成了理所應當,就成了”誰有錢都會善良”,這對好人太不公平。
誰的錢都不是大風刮來的,春梅有錢是她自己的能力,她在職場上也并不是那么容易的,她對家庭的付出應該得到認可。
倪老太患上阿爾茲海默癥,春梅恨不得有分身術,一天24小時陪在婆婆身邊照顧,就怕老人出了點什么閃失。
二琥倒好,不關心婆婆的病情,只惦記婆婆的財產。
先是攛掇著倪偉民:你是你們家的長子,趁著老太太還沒完全糊涂,趕緊讓她立個遺囑。
再是忽悠老太太:先把小女兒偉貞嫁出去,把老房子騰出來,再讓大孫子倪俊帶著老婆孩子搬進去。
人如其名,二琥說話又二又虎,對著老太太上來就是一句:您那兒子您知道的呀,身強體壯的,上下鋪他那個不方便啊。
人健在時,就先立好遺囑,這沒錯;讓老人合理給孩子們分配家產,這也沒錯。
錯就錯在,二琥對這個大家庭沒出一份力,還妄想著占盡好處,除了對她自己的兒子,不管對誰,她都在算計著。
看看二琥這摳搜程度,真是讓人可恨又可笑。
去婆婆家,專挑不好的香蕉買,就買了兩個蛇果,還自己啃一個,走時把另一個又帶走了。
雖說自古套路得人心,但是長此以往,還是真誠才是必殺技,對方是能感受得到的,二琥去看婆婆,是為了得到房子的,所以你好歹得有點誠心吧!
房子,一直是劉紅艷跟婆家最大矛盾,很現實。
紅艷是外來戶,以為嫁給了當地人就不用再漂著,這是所有外漂女孩的心愿。
誰不想這偌大的城市,總有一盞燈是為自己而亮的?
但是,女孩們可千萬不要把這種改變命運的心愿,寄托在嫁人一事上。
你若是能嫁豪門,說明你已經足夠優秀,就算不嫁豪門,靠自己也會得到想要的一切。
你若不夠優秀,意外地做了豪門太太,那勢必會承擔各種壓力,最終還是得靠自己的實力才能駕馭得了擁有的富貴。
所以,不管嫁不嫁豪門,不管有沒有好的運氣遇到良人,你最先要做好的事情就是經營好自己,為自己積累足夠的底氣。
倪俊家在本地算是條件差的,但是對于劉紅艷的原生家庭而言,算是好得多,最起碼他父母雙全,還有著外人一輩子都爭取不到的津北戶口。
劉紅艷的父親去世早,母親改嫁給人做后媽,后爸也因病離世了,尸骨未寒,后爸的兒子和親戚們就開始趕人了。
老家的老房子不能住人,紅艷的母親無處可去,所以紅艷最大的心愿就是趕緊在津北買房,把母親接過來享福。
這也正是二琥處處提防著紅艷,不愿給她買房的根本原因。
婆婆不是媽,二琥永遠不可能做到像劉母那樣為紅艷考慮。
劉母盡管自己過得很苦,可她還是不愿給女兒添麻煩,她只想女兒過得幸福,在大城市立足,不看人臉色。
所以,當二琥給親家母打電話說到買房子的事時,劉母立刻就同意了繼子的不合理要求,同意賣房拿一部分的錢走人。
劉母寧愿犧牲自己,也不愿意委屈了女兒,因為她知道二琥不是個好惹的婆婆,所以她主動出一部分的錢給紅艷、倪俊小兩口買房。
給女兒出錢買房,表面看是劉母自愿的,實際上是被二琥逼的。
在二琥看來,娶媳婦就是為了傳宗接代的,紅艷就是一個生育機器,這也是倪俊和紅艷成功結婚的原因。
二琥一開始不同意倪俊跟紅艷在一起,她認為自己的兒子長得又高又帥,原生家庭又幸福,只有高學歷、有錢的本地女孩才能配得上。
于是乎,倪俊便對家里謊稱紅艷已經懷孕了,紅艷才得以嫁進來。
然而結婚沒多久,二琥就聽到了紅艷來例假的消息,那叫一個氣急敗壞。
好像家里有皇位迫不及待地繼承一樣,二琥催生心切,其實只是為了自己的面子,孫子是她在外跟牌友炫耀的資本。
所以二琥搞起了花式催生,學著古裝劇中的樣子做了一盤“梨香”,讓男人一聞就興奮,對著孩子張口就說有利于他們的夫妻生活。
這樣的婆婆,真是極品中的“極品”了!
說句不好聽的,二琥就是沒羞沒臊的,一點邊界感都沒有,還一聲不吭就拿走紅艷的口紅涂在自己嘴上。
紅艷堅持著沒房子就不生孩子的原則,二琥則說孩子有了,房子也就有了。
紅艷不想要孩子,還是意外懷孕了,很有可能是二琥搞的鬼。
看到公婆承諾買房,紅艷還是妥協了,愿意把孩子生下來,整天沉浸在看房的喜悅中。
姜到底是老的辣,紅艷根本斗不過婆婆。
紅艷和倪俊挑好了心儀的房子,倪偉民同意立刻就買,只有二琥這個不好、那個不好的到處找借口,就是不給買。
二琥擔心買了房子,到時候兒媳婦跑了,他們人財兩空,看來還是沒拿紅艷當自家人。
紅艷都已經為他們改變了自己的意愿,二琥還是信不過,最起碼得等紅艷顯懷了才能考慮買的問題。
二琥手里不是沒錢,她就是不想給紅艷買,買也是給兒子和孫子買的,所以她拐彎抹角地拒絕紅艷。
若非如此,紅艷也不會流產。
明明是二琥非帶著紅艷他們去看那即將跨省的期房,害得紅艷在三輪車上顛簸流了產,二琥還把怪在紅艷頭上。
醫生都說了,紅艷的子宮壁薄,不利于懷孕,又是孕5周,二琥還各種折騰,遇到這樣的婆婆,真是人生的不幸!
倪偉強跟張春梅離婚后,私自把倪老太送到養老院,自己浪跡天涯去療傷。
春梅不想讓婆婆住養老院,她也不習慣自己一個人居住,所以把倪老太接了回來,打算請個保姆照顧著。
二琥看到春梅發的那條招保姆的朋友圈,心血來潮,做春梅和李阿姨的介紹人,工資一月6000是二琥要求的,人還沒上班就又要求預支了工資。
李阿姨確實是個有經驗的保姆,操著一口地道的陜西方言很有趣,她也真的有照顧老人的經驗,性格溫和,服務周到,很適合來照顧倪老太。
春梅沒想到的是,二琥居然跟她上演“貍貓換太子”的把戲!
李阿姨上班的第一天,二琥就把她趕走了,只給了她200塊錢,剩下的全歸二琥所有。
二琥以為倪老太患有阿爾茲海默癥,就真的認不出她是誰,假模假樣地扮演保姆,貪婪地覬覦著這家中的一切。
二琥終究還是吃了貧窮、沒見識的虧,她以為自己這招天衣無縫,卻沒想到春梅家裝的有監控。
二琥為了多昧點生活費,給倪老太吃剩菜,害得老太太住進了醫院。
春梅已經通過監控了解了事情的來龍去脈,二琥還在裝聾作啞,直到被揭穿,她在一家人面前無地自容。
好在春梅仁義、善良,不跟她一般見識,不但原諒了大嫂的惡行,還向她道歉不該那樣兇她,并給倪俊錢讓他去買房。
所以最終吃虧的還是春梅,她把李阿姨重新請了回來,工資照樣是6000,生活費另給,這就讓二琥白白地賺了6000塊錢。
看二琥這回還能說什么,她的行為,真的讓人不齒!
婆婆生病,兒媳理應做點什么,二琥不但不去照顧,還騙取妯娌請保姆的錢,真是絕了!第一次見這種事,太稀罕了。
“就這倆人,不見得有好結果,我是不是早就說過。
你以為我天天打麻將,我光為玩啊,我接觸多少三教九流啊,你以為我看電視,《法治進行時》,什么《今日說法》,電視劇、古裝劇、現代戲,我在看什么呢?我在了解人生呢!”
劉紅艷都氣得離家出走了,吳二琥還沒意識到自己錯得有多離譜,一直對著倪偉民喋喋不休,吐槽著兒子和兒媳不會長久,慶幸著幸虧沒有給她買房。
吳二琥從來就不盼著倪俊跟紅艷好,恨紅艷整天抱著倪俊睡覺,搶走了她的兒子,真沒見過這樣當媽的。
想必倪偉強也很無語,更是很無奈,誰讓二琥是他的老伴呢?他是敢怒不敢言。
二琥說,紅艷這一走,小兩口就是分居,分居就有可能離婚。
這又能怪誰呢?紅艷想要買房有錯嗎?
二琥又不是沒錢,她是有錢攥在手里不肯給紅艷花,換作其他人當兒媳,她早就拿出來獻殷勤了。
紅艷想靠自己的努力去賺錢買房,更是沒有錯!錯的是倪俊,懶惰、啃老、媽寶。錯的是吳二琥,只想把紅艷困在家里備孕、生孩子。
紅艷一人做兩份工作,倪俊不是不知道,自己不努力,還生悶氣喝悶酒,最后跟老媽子吐訴衷腸。
二琥也真的覺得兒子受了委屈,覺得兒媳婦強大了對他們不是好事,所以自作主張找到紅艷的領導說道。
苗靂本就不喜歡劉紅艷,想除掉這個前朝舊臣,正愁沒有正當的理由,二琥這次一鬧,正中她下懷,紅艷因此被逼主動離職。
娘家沒人沒勢,婆家看不起她,老公又無法為她撐腰,工作就是紅艷的命。二琥此舉,等于摧毀紅艷的人生,也是在摧毀兒子的婚姻。
人在做,天在看。
二琥,我勸你不要太過分,趕緊收手吧,否則不會有下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