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伐失敗后,桓溫擅行廢立,彰顯出篡晉稱帝的野心,關鍵時刻,來自陳郡謝氏的謝安巧妙化解了這場危機。不久桓溫病逝,謝安掌權。
南方的變局讓北方的前秦看到了機會,太元八年(383),苻堅率“百萬”大軍南下伐晉,他驕傲地說:“只要我軍每個人把鞭子投入水中,長江的水流也會截斷!”謝安則十分鎮定,命謝玄、劉牢之率八萬北府兵迎敵。
不過,當苻堅來到前線遠望敵營時,卻被晉軍嚴整的軍容所震撼,深感山上一草一木仿佛也投入到了戰斗模式,進而對左右說:“晉軍分明就是一支勁旅?。 薄稌x書·苻堅載記》載:“又北望八公山上草木,皆類人形?!焙笕藫艘瓿龀烧Z“草木皆兵”。
臨戰時,謝玄計誘秦軍撤到淝水對岸,并趁他們撤到一半時發起猛攻,秦軍陣腳大亂。當時,那些逃跑的秦兵產生了錯覺,聽到風聲與鶴叫誤以為是東晉的追兵,以致互相踩踏至死,苻堅自己亦中了流矢,只身逃回北方。
大捷后,晉軍趁勢分三路北上,謝玄收復了兗州和青州,劉牢之強攻冀州,桓沖自荊州出兵收復了襄陽。但此時,孝武帝擔心謝氏功高蓋主,便下了一道班師回朝的圣旨,謝玄無奈撤軍。
謝氏北伐雖然無果,但淝水大捷足以讓前秦分崩離析,后燕、西燕、后秦、北魏、北涼、仇池等國相繼獨立,北方又回到了胡族割據的狀態。
眾建諸侯而少其力,分裂的北方顯然比一個統一政權更易對付,然而在晉朝內部,孝武帝司馬曜卻把奪回皇權當成了唯一要務,為打壓世族,他讓其弟司馬道子替代謝安執政,哥倆窮奢極欲,朝政益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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