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時間進入了2020年,“00后”、“10后”代表廣泛青少年大眾群體登上了社會的舞臺,他們作為非自殺性自傷行為獨特青睞的人群,受到了精神科醫生以及相關學者的廣泛關注。
無論是在校園、家庭、社會、精神科門診以及病房中,這類青少年的數量顯著增加,非自殺性自傷行為專指不以死亡為目的,刻意的、直接的造成對身體的傷害,例如:切割手腕,劃傷手臂,捶打墻壁,服用產生痛苦體驗的藥物,拔自己的頭發或其他身體部位的毛發、使勁捏(掐)自己等。他們令家長束手無策,使老師一籌莫展,他們沒有安靜的當祖國的花朵,反而拿起了美工刀在手臂上肆意雕刻,用道道劃痕訴說著內心的酸楚,標榜著自己所謂的青春,或許手臂上凌亂的刻痕與不斷滴落的鮮血才能表明他們的內心,在外界看來,這些游走在懸崖峭壁邊緣的孩子亟需幫助,那我們應該如何在早期就能知曉甚至有效防止這一現象的發生呢?我們應該如何采取行之有效的方法呢?
在世界衛生組織ICD-10的分類系統中,非自殺性自傷行為僅被定義為邊緣性人格障礙的一種癥狀或“故意用銳器自傷”。在DSM-5中,非自殺性自傷行為已作為可能的獨立診斷實體在第3節中被建議為進一步研究的條件。非自殺性自傷行為的重復性(一年至少5次)以及它的功能(即減少負面情緒狀態)都包括在診斷要點之中??梢娺@一癥狀表現正在逐漸從大的診斷框架中抽離,被單獨列為診斷條目。
在描述非自殺性自傷行為的發生機制時,經常引用四因素模型。這個模型描述了個人內部(“自動”)和人際(“社會”)過程,這既可以是積極的,也可以是消極的強化行為。例如,在自動消極強化中,非自殺性自傷行為具有減少消極情緒或思想(即憤怒、緊張)的功能,而自動積極強化則描述在非自殺性自傷行為過程中或之后的愉快或積極的感覺或想法的體驗(即感覺活著),而非自殺性自傷行為則是指在非自殺性自傷行為過程中或之后的愉快或積極的感覺或想法的體驗(即感覺活著)。
社會正面強化指的是加強社會互動(即引起注意或向他人傳遞信息),而社會負面強化指的是非自殺性自傷行為是逃避不愉快的社會互動(即結束爭吵,不去上課)的一種手段。
流行病學研究表明,非自殺性自傷行為是青春期的一個主要問題,其終生患病率在17%到60%之間,其患病高峰在青春期中期(15-16歲),在青春期后期(18歲)逐漸下降。該問題受到多種因素影響,包括社會易感因素、人際關系、應對壓力性事件、神經生物學特點、童年時期情緒調節障礙以及不良經歷等。盡管在青春期后期到成年早期非自殺性自傷行為會出現顯著下降或終止,但在青春期反復出現非自殺性自傷行為的青少年,長期心理健康問題、自殺和從事冒險行為的風險都會增加。
在神經生物學方面,反復的非自殺性自殺行為可以達到緩解焦慮,獲得解脫感以及類似快感的體驗,該人群對痛感的閾值較前普遍增加。研究顯示,軀體疼痛感受異??赡芘c腦脊液中β-內啡肽和甲啡肽水平的降低有關。其快感體驗可能與腦內獎賞相關腦區激活有關。
在社會心理因素方面,青春期作為大腦不斷發育時期,該階段人群對于沖動控制以及情緒的過度反應水平升高。他們更易受到周圍環境的影響及煽動。國外研究顯示,一年內關于非自殺性自傷行為詞條在某網站的檢索次數超4000萬次,其中關于該行為的視頻及照片資料瀏覽超百萬次,這與非自殺性自殺行為的逐年攀升顯著相關。如若親屬、同學或者朋友等進行過非自殺性自傷行為,其發生相同行為的風險將會大大增加,這可能也與亞文化因素有關。
在家庭及學校生活因素方面,當個體不能處理和忍受所出現的消極情緒時,就更可能發生自我傷害,自傷行為的一個重要功能是釋放、表達或傳遞情緒感受,因此很多自傷者往往存在不同程的述情障礙。同時參與自傷行為的風險似乎因為經歷了不良的童年事件,如父母忽視、虐待或剝奪而增加,同輩的欺凌以及社會排斥感增加。其中,間接的童年虐待(即目睹家庭暴力)、父母批評的增加或父母冷漠對待親情與自傷行為顯著相關。
目前越來越多的證據表明,心理治療對于該疾病行之有效,其中適用于青少年的行為治療,認知治療都是不錯的選擇。
治療應包括以下內容:
1、建立治療動機,心理教育,確定觸發或維持自傷行為的因素,向患者傳授替代行為技能和沖突解決策略等;
2、關于藥物治療,暫無精神病藥物用于青少年非自殺性自傷行為治療的證據,雖然必要時我們可以采取小劑量的鎮靜藥物控制焦慮的發生;
3、關于家庭關系及學校生活,應當教育父母在處理家庭沖突時應當采取和平友好的方式,盡量避免讓孩子暴露于爭吵的環境當中,教師應當更加注意處于青春期階段的少年情緒起伏及校園霸凌事件;
4、關于社會干預,應利用有利的互聯網資源,積極宣傳相關有益視頻,以減少相關青少年社會孤立感,給予社會支持關護與理解,正確引導處理消極情緒時的方法及策略。
作者簡介
王琦
保定市人民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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