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是從宣夜說出發,同樣是把有形和無形皆歸于一氣,老莊還是有所區別的。
老子已經很超然了,但是他仍然割舍不下眾生百姓,所以他費盡五千言絮絮叨叨教人怎樣做“圣人”。
相比之下,莊子就更進一步:所以他講:“天地與我并生,萬物與我為一。”什么圣人不圣人、百姓不百姓的…
所以:老子口中講“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圣人不仁以百姓為芻狗。”
其實他仍然是個嘴硬心軟的慈悲老頭。
當他心里有了仁愛、慈悲這些概念時,那種“無為而無所不為”其實已經開始“有為”。
所以,他的道,是以陰陽變化來體現的,他總是想讓人們,最好是全人類順應天道,趨吉避兇,好好生活。
而莊子的冷靜,理性,讓他的道更接近真相本身,所以他只講天道本身。
對于天道來講,一切“有為”,都是人作出來的。
“人”加“為”,就是“偽”。
所以,他那么會聊天、會講故事,但是核心總是講齊物,講混沌;
他連陰陽變化都懶得講,而是直接講一氣。
他其實對于人類的未來并不是很在意——您最好聽我的:別作,或許還能長久一些,如果非要作,拜托離我遠點…
從這個角度去看,莊子師出顏淵學派,他卻最不像儒家。
放在道家思想體系中,莊子其實也是距離楊朱更近一些,跟老子反而遠一些。
所以我們經常講,道家思想格局太大、著眼點太高,它指導了國人精神、思想的方方面面,但是實操性太差。
它的實操性,只能體現在氏族部落時代:“雞犬相聞,老死不相往來。”
所以說,這種思想到了春秋時期,當物質極度發達起來、人類族群已經擁擠不堪時,其實就已經過時了。
黃老思想,這種為了指導人類生存、生活的學術思想,才是那個時期最適合的存在。
這樣梳理一下,我們就很容易理解孔子為什么喜歡老子。
因為老子的思想雖然也源自天道,但是他的著眼點是人,換成今天的話來講,就是“以人為本”。
孔子在慈悲這個點上,跟老子一脈相承。
儒家所有學派,都把人類的幸福和未來,當成一輩子修行的目的和奮斗的目標。
所以,我們可以認為儒家數千年來,都在“為人民服務”。
至于后來的為統治服務,其實也可以看做是為人民服務的一種表現形式:因為在天道之下,人類族群穩固、平安、有保障的生存、生活,才是最重要的。
孔子說:“邦有道,危言危行;邦無道,危行言孫。”
孟子說:“民為貴,社稷次之,君為輕。”
看看,他們也并不是完全為統治服務的。
因為儒家與黃老之間這種天生的契合,所以再后來,黃老學派和儒家,其實已經相互交流、交融到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了。
儒家一路發展、一路變革,從原始儒家,到后來的程朱理學、陸王心學…
儒家已經不僅僅是儒家,它囊括了道家、法家,乃至于佛家思想,成為一個可以無限延伸、真正稱得起“博大精深”的龐然大物。
這種雜糅百家、提煉萃取之后的思想體系,實際上一直在影響著中國人的方方面面。
這種思想是融入血脈的,它如同我們對大道的描述一樣:無所不在、百姓日用而不知。
很多人覺得自己從小接受新式教育,甚至從小生活在國外、入了外籍,就是外國人了。
其實,看看那些人在國外的生活狀態:他總是無法融入移民國的主流社會、他總是要有一個中國移民的生活圈子…
所以,草民很多年前就說過這個事:如果我們人口足夠多,就應該鼓勵移民。
哪怕他們移民去南北極、月球、火星…他們骨子里還是中國人。
如果全世界都是中國人,估計早就天下太平了。
不過,以我們現在的生育率,這個移民計劃可能要暫緩推行了。
剛才看到湯加火山的消息:這個事兒,其實只是一個開始。
去年、前年就在微博說過幾次:近年來,地質災害,以及其他一些天災,會逐漸向南半球轉移。
草民當時覺得它應該去年就開始實現了,沒想到這么慢;
想想也對:畢竟地球這么大,一切都需要過程。
總之呢,我們這邊接下來小動靜還是會有,陣痛嘛,對吧?
但是,天道之變,不可阻擋。
(舉個例子:治沙綠化,我們已經奮斗了好幾代人,近幾年突然成績爆發,根本原因不是因為這一代人更努力,而是因為整個北方降水量逐年在增加;整個西北部的氣候環境,越來越利于動植物生存。)
閑來無事,聊點閑天。
祝所有人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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