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經俱毀
西漢初年,長安作為統治階級的國都開始設計修建時,丞相蕭何就在未央宮中主持修建了天祿閣與石渠閣。
漢未央宮前殿遺址北面約六、七百米處,有兩處馳名古跡,一所叫天祿閣,另一所叫石渠閣。天祿、石渠兩閣,成一條直線,東西相對而立,間距52米,東為天祿閣(在今未央區天祿閣小學內)。西為石渠閣(周河灣村東一座土丘)。
漢武帝更積極地收集整理書籍,命令丞相公孫弘“廣開獻書之路,建藏書之策,置寫書之官”,“下及諸子傳說,皆充秘府”。漢成帝時又遺謁者陳農“求遺書于天下”,并分類整理。經過幾代帝王的努力,秦末散佚的圖書又被發掘和整理出來,集中到長安的書籍共有596家,13269卷,藏于天祿閣與石渠閣。后來司馬遷就是參考這些書,寫成了五十多萬字的不朽巨著《史記》。
天祿閣與石渠閣同為漢宮御用藏書典籍和開展學術活動的地方,是我國,也是世界上最早的國家圖書館和檔案館。
《三輔黃圖》記載:“天祿閣,藏典籍之所?!稘h宮闕疏》云:'天祿麒麟閣,蕭何造,以藏秘書、處賢才也。’劉向于成帝之末,校書天祿閣,專精覃思?!磷屿В瑥氖谄湫g。”《雍錄》云:“《三輔故事》曰:'在未央大殿之北。’天祿,異獸也。即揚雄校書處?!?br style="WorD-WrAp: break-word">
河平三年(公元前26年)漢成帝下令謁者陳農到各地搜求遺書,同時,將太常、太史博士、延閣、廣內、秘室藏書集中到一起,由光祿大夫劉向負責、步兵校尉任宏、太史令尹咸、侍醫李柱國、黃門郎劉歆等參加,對中秘之書,進行系統的整理編目工作。
由劉向校經傳諸子詩賦,步兵校尉任宏校兵書,太史令尹咸校數術,侍醫李柱國校方技。校定本既成,概由劉向寫一敘錄,隨書奏上。劉向所寫敘錄單行錄出后,匯編為《別錄》,計有20卷。公元前6年劉向死。漢哀帝劉欣命劉歆繼承父業,將新校本集中于天祿閣,綜合編目成《七略》7卷。其中便有所謂的醫家七經,包括《黃帝內經》、《外經》、扁鵲內外經、白氏內外經,以及旁篇。
到現在,我們只看到《黃帝內經》。各位不覺得有點奇怪?分類收藏的書籍,居然其余六經都全毀失傳,單剩下一部那么多卷。唯一可能的真相是:七經俱毀。為啥?因為王莽篡漢,引發了戰火,不過,就算沒有王莽,也會有別人來搞的,反正都已經民不聊生。
《漢書·王莽傳》所記,更始元年(公元23年)漢軍攻入長安后曾火燒未央宮,“未央宮燒攻莽三日”,王莽“避火宣室前殿,火輒隨之”。關于這次未央宮遭受的破壞,《后漢書·劉玄傳》云:”初,王莽敗,唯未央宮被焚而己,其余宮館一無所毀,宮女數千,備列后庭。自鐘鼓帷帳、輿輦器服、太倉武庫、官府市里不改于舊。更始既至,居長樂宮,升前殿,郎吏以次列庭中”。也就是說,更始帝入長安時,除未央宮遭受了嚴重破壞外,其他宮室保存尚好,據同書記載,更始二年(25年),“便始徙居長信宮”。
當赤眉軍入長安時,更始遂祿肉袒詣長樂宮上璽授于盆了”。赤眉軍入長安后,使長安城內的宮殿建筑遭受了大規模破壞?!锻趺鳌吩?“赤眉遂燒長安宮室市里,害更始。民饑餓相食,死者數十萬,長安為墟,城中無行人。宗廟園陵皆發掘,唯霸陵、杜陵完”。綜合文獻記載可知,經赤眉軍之后,漢長安城總體上己遭受了嚴重的破壞。
有一種說法,莽新時期王莽不重視檔案文書作用,毀了天祿閣和石渠閣,作為鑄幣場所,天祿閣便只留下一個地名了。王莽本人屬于知識分子,博學善辯,改制也完全依據《周禮》(周官)這本偽書,為啥是偽書,周代春秋戰國,沒有書里面寫的制度和官職,可見全是想象的烏托邦。而依據這樣一本偽書來不切實際的復古,想不失敗都不可能。所以,王莽并不壞在他本人的偽,而是被西漢一幫士大夫的宏偉藍圖,準確說是劉氏父子的藍圖畫餅,給送了。所以,各位歷史學家對于王莽的評價,正反截然相反,甚為有趣。
無論是王莽不重視圖書也好,還是綠林、赤眉起義軍焚毀攻陷也好,總之,給大家留下一部書,絕不是偶然。
觀現存《黃帝內經》分為靈樞亦即針經,和素問。據《后漢書郭玉傳》記載,涪翁避王莽禍,隱于涪水,連名字都不要了,最后“乃著《針經》、《診脈法》”要么后漢書胡說,要么,《針經》根本就不是七略所言之《黃帝內經》。而顯然,黃帝內經同樣毀于戰火,才合理。
所言《外揣》講以脈診為核心診斷,渾束為一、四診合參,而倉公所傳《揆度陰陽外變 》 不外也是司外揣內之法,揣即是揆度?!端貑柎笃嬲摗罚骸拔该}沉鼓濇,胃外鼓大,心脈小堅急,皆鬲偏枯?!备^“疾高而外”者,即病在經脈,經脈也即來自脈診。凡涉及外之一字,皆可以脈代之。是以,所謂《黃帝外經》之類,其實就是脈經、診經。
而有能力寫《針經》與《診脈法》的醫家,在西漢末、東漢初,就只有這么一個人:李柱國。因為。醫家七經,都是他校勘的。而所謂的各種《外經》,其實就是《診經》。也就是說,醫家七經,都沒有失傳,都保存在現在所謂的《黃帝內經》里面。是以,涪翁即為李柱國,因國破家亡,孤身一人,身懷絕技,隱姓埋名以乞討茍活,無非為了醫學,免于因戰火失傳。
現今解《靈樞》經者,多有誤會,曲解經文,流散無窮。而《素問》構建之五行生克論,實為醫學歧途,讀者若了解五行理論發展史,及其種種自相矛盾,起碼四五種五行配例,便可知端倪。
中醫學之希望,便在于張仲景之傷寒金匱,純以陰陽不論五行,實為執簡馭繁,撥亂反正之力作。奈何時也命也,幾乎埋沒,千年誤會,思之令人浩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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