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片名:La marche de l'empereur(2005)
March of the Penguins
■ 譯名:帝企鵝日記
■ 導演/編劇:Luc Jacquet
■ 類型:紀錄
■ 推薦指數:★★★★★
■ 入評理由:本片紀錄的是,在南極大陸上生活的帝企鵝的生存和繁衍的故事。影片展示了帝企鵝這個滑稽、可愛而又堅強的物種,怎樣與嚴酷的自然環境和它們的天敵作斗爭,怎樣對小企鵝傾注它們的愛,從而完成他們的生命延續之旅。影片展現了幾千年來荒無人煙的南極大陸內部,一群動物的勇氣、抗爭、愛情,具有震撼人心的力量。
【劇情介紹】
在南極洲地凍天寒的冬天,企鵝對生活環境的選擇十分有限:一邊是北部,這里有廣闊的海洋,相對溫暖的生存環境,充足的食物來源;一邊是南部,寒冷終年、冰雪覆蓋,但環境相對穩定。為了使剛出生的小企鵝不受氣候突變所帶來的危險,帝企鵝只有離開安逸的北部踏上長達幾百公里、危險的旅程前往寒冷的南部,在那里產卵、孵卵,直到春回大地,這一切只為了物種的繁衍。這種看起來柔弱笨拙、容易受傷的動物,在從北部前往南部繁殖的九個月的旅程中表現出了頑強的生命力,發人深省。
《帝企鵝日記》為我們講述了一個真實的故事,關于生命的頑強,生存的艱辛。將一份生命的歷程,種族的傳承和無私的愛告誡給觀眾:這不僅僅是對一種生物的探究,更是對一份真感情的流露,帝企鵝舞出生命的色彩,渲染了南極的那份凈土。
【影片評析】
國內大銀幕,一直鮮少有自然紀錄片的蹤跡。要知道,紀錄片絕不是印象中枯燥壓抑的影像,而可能集唯美和深刻于一體,化為瑰麗的藝術品。新世紀,隨著航拍技術和微觀攝影的長足進步,生態紀錄片已經越來越成為世人了解世界的窗口,一部優秀的紀錄片,不但能帶你領略自然的呼吸,并能在一番沉醉中感受到天地的博大、生命的不朽。
法國人在生物紀錄電影這一領域,已經達到了一種絕對領先的地位。兩年前的《遷徒的鳥》已經讓我們感到嘆為觀之,而這一次的《帝企鵝日記》則更令我們為法國人將真實與藝術完美溶合的創造力感到敬佩。挑選21世紀最美的紀錄片是一件困難的事,因為最美的概念,絕不僅是畫面對視網膜的高效轟炸,也包羅了攝制組人員對自然的熱忱、對生命的呵護以及對世界的愛。文中所有被涉及的電影,或多或少都牽涉了環保的議題,無論是外在的說教還是內蘊的暗示,皆體察著主創們對現實的擔憂、以及未來的期望。
影片伊始,當白茫茫的南極冰川映入眼簾時,自然世界天斧神工的美麗讓我驚嘆,這就是帝企鵝們生活的世界。解說以帝企鵝第一人稱的方式開始敘述整個故事,讓企鵝這種生物以更為鮮活,可溝通的方式與觀眾之間達到交流。法國人的浪漫氣質在這里發揮了作用,每一句獨白都充滿了藝術的創造,從頭至尾就象是一首美麗的詩,徐徐吟頌。影片時而配之清靈的歌聲,就象是空曠的南極大陸中飄蕩的天簌之音,這委婉動聽的歌聲來自于Emilie,一個年輕的音樂人。
在一片冰川、荒涼孤寂的南極洲上,生存著一群不畏寒冷的族類:皇帝企鵝。南極洲是一個終年寒冷的地方,每年三月便開始進入寒冬,并將持續九個月的時間。于是每年的三月,成千上萬的皇帝企鵝離開它們的海洋家園,以輕巧的動作躍上岸,一開始以圓滾滾的肚皮在地面滑行數十公尺,最終用蹣跚的雙腳在冰面上行走。為了尋找一個安全的環境,以便繁衍后代、延續種族生存,企鵝們不得不放棄海里的悠然生活,冒著昏天黑地的冰風暴,踉踉蹌蹌、如嬰兒學步一般地開始一段漫長而艱辛的旅程。
故事從帝企鵝從溫暖的北方海洋出發開始,一只企鵝,兩只企鵝,越來越多的企鵝自發的匯聚成一支龐大的隊伍,浩浩蕩蕩地向寒冷的南方進發,目的地奧默克。這一路的壯觀的行程就象一次長征,企鵝隊伍就象一條長長的線向前蹣跚而行。我們總是認為動物沒有人類聰明,但這樣的集體行動卻是在沒有一個首領的自發行動。行程幾百里,而企鵝卻是一種行動緩慢的物種,這樣的歷程是艱苦而寒冷的,而它們卻頑強繼續。
奧默克——旅行的盡頭,企鵝們聚集在這塊生命的圣地之后,使得原本荒涼的南部冰川之地變得異常熱鬧,所有的企鵝為這期待已久和歷盡磨難而等來的聚會歡呼雀躍。喧嘩了一陣后,他們開始直奔主題:相互追逐,尋找愛的伴侶。這是影片最唯美的地方,三三兩兩的追逐配以優美的音樂,企鵝們的求愛記充滿浪漫格調。當然,愛情也是需要勇氣和力量的。有的已經彼此中意,準備進入“二人世界”,卻又有“第三者”來搗亂。這時戀愛的雙方當然一致對外,排除干擾,然后繼續幸福地耳鬢廝磨,交頸而眠,進行著愛的孕育。令人驚奇的是,企鵝們對情侶絕對是忠貞不二的,他們是彼此唯一的伴侶,也是臨時家庭中的固定成員。
愛,一夫一妻制,和睦溫馨的家庭生活,這人類的社會生活也在帝企鵝中找到了,多虧了攝制組的發現與塑造。不然,我們可能僅會驚嘆于帝企鵝的超強適應能力和它笨拙的可愛,根本無法產生情感上的共通共鳴。在遙遠嚴寒的南極,雖然沒有人類生存、繁衍,但有這群企鵝演繹著和我們人類相似的故事。
在這里,冰川既是孕育生命的地方,同時也是考驗生命的場所。無論是呼嘯而過的大風還是天寒地凍的冰雪,都對生命有著巨大的威脅。雌企鵝孵出蛋后得小心地“捧”在兩只腳上,再用自己溫暖的腹部遮蓋住它,避免落在寒冷的冰面上凍裂;大約三個月的孵化過程也極其艱辛,不僅要抵抗巨大的風雪和寒冷,而且得三個月不吃不喝站在強風暴雪中。而大海那邊雖然不能孕育生命,卻可以供給食物,維持生命。缺乏食物時,雌雄企鵝必須輪流長途跋涉到北方的大海里覓食,而不論是離開的還是留下的都異常艱辛。雌企鵝在大海中隨時可能遭遇海豹的襲擊,雄企鵝照看小生命也得小心翼翼,忍饑挨餓。可以看出,海水與冰川都可能是生命的依托,卻又可能是摧毀生命的地方。因此,雌雄企鵝為了一個小生命的誕生,只能在大海與冰川之間互相期待、互相守候。
白天越來越短,氣候也越來越惡劣。當寒冷的冰雪降臨奧默克,這里越發寒冷,雄企鵝們哆哆嗦嗦擠成一團來抵抗寒冷。之后,精疲力盡的雌企鵝還不能休息,必須要立即啟程繼續趕路,返回大海以恢復體力并尋找食物。生命在頑強地堅持著自己的責任,愛不止于母性更源自父親。當冬天越來越強大,企鵝黑黑的背部全都結上了白色的冰霜,終有體力不支的企鵝倒在了風雪嚴寒之中。那一刻,仿佛意味著下一代的生命中蘊含何其沉重的份量,人類的愛也不過如此。
旅途并不是一帆風順的,貪婪的海豹無時不刻在對它們虎視眈眈,于是企鵝爸爸就會留下來保護那些珍貴的企鵝蛋,它們將蛋孵在自己的腳掌上面以保持溫暖……純純的藍,皚皚的白,耀眼的黃,迷茫的黑,這一切的色彩播撒出南極的靈魂,靈魂的主宰者便是帝企鵝。帝企鵝是這個靈動世界的守望者,它是至死不渝的愛情與無微不至的親情的的整合體。
南極的生存條件十分惡劣,企鵝家族能在這樣的環境中繁衍生息,生命的堅忍令人嘆為觀止。令人傷感的是,生命的誕生與生命的消逝常常是并存的。導演運用了大量的對比,來讓人們看到企鵝家族里那些不幸的一面。比如在遷徙的過程中,會有一些跟隊伍走散,一只企鵝單憑自己的力量很難在南極的環境里生存,等待它的就只有死亡。在企鵝媽媽生完蛋,要將蛋交給企鵝爸爸的過程中,就會有一些蛋不慎滾落被打碎,嚴寒立即把蛋凍裂。甚至是孵化出小企鵝之后,由于企鵝爸爸沒有妥善照顧,小企鵝會被活活凍死,或者是被燕鷗叼走吃掉。有些失去孩子的企鵝媽媽甚至還會去偷別人家的孩子,但這種做法也會遭到其他企鵝的集體抵制。
小企鵝太弱小了,襁褓之中的它們極其需要父母的保護,但危險也會威脅著它們的父母。比如企鵝媽媽去海里捕食,但它們也是海豹的盤中餐,一旦它被海豹捉住,那么死掉的不光是它自己,還有在那邊苦苦等待它的孩子。這是自然界殘酷的生存法則,或許我們不希望看到這些,但是正是這些讓我們唏噓不已的一面,才襯托出生命延續的不易和堅韌。似乎生命就是如此簡單卻又不可思議,如此美妙卻又歷經磨難,在驚嘆和感動的同時,我被他們深深的震撼著,感覺自己也身如他們中的一員。在那個如此純粹的世界里,擁有最簡單純粹的生活,最簡單純粹的愛。
影片在生與死的糾葛與反復中,展示了生命的脆弱,同時也凸顯了生命的意義。雖然這群帝企鵝要遭遇隨時隨地的死亡危險,但頑強的毅力和對于生命的執著讓這些企鵝們變得異常勇敢。于是,在往返于海水與冰川之間的旅程中,生命變得如此神圣,生命的形式已不再是簡單的活著,而是超越死亡,超越個體的一種重要的責任。
這是一群遠離人類視線的種群,它們在極其苛刻的自然環境中堅韌挺拔,成為所有物種的楷模之一。它們節約能量,不僅可以根據周圍環境調節自身體溫,還會在極凍時刻動用集體的溫度取暖降耗;它們清醒忍耐,風雪阻隔不了方向,絕食不會讓身體頹敗;它們的繁衍模式特立獨行,配偶間分工周密,最寒冷的季節一樣要孕育生命;它們有敏感的辨音能力,小企鵝可以在咶噪的同類叫聲中輕松分辨出自己的父母;它們忠誠寬容,哺乳期絕對忠于對方,甚至為了孩子不再關心各自的領地。
南極洲是人跡罕至的地方,攝影機面對的只是一群帝企鵝,影片中并沒有人的出現。然而,我們仍可以感覺到攝影機后面人的存在。無論是影片中惟妙惟肖的擬人化敘述,還是帝企鵝們對于生命的執著追求和神圣使命,都讓觀眾感受到了影片制作者的良苦用心。他們贊美大自然中偉大的生命力量,贊美生命的諦造者,更重要的是,他們同樣執著于超越個體生存意義的空間,叩問生命的高級形式,致力于探求人類存在的終極旨歸。所以,影片是發人深省的。動物們尚且可以為延續生命、為發展種群而付出一切努力包括生命,那么人類還有什么權利渾渾噩噩地活著,還有什么權利互相剝奪生命、殘殺生命呢?
《紐約每日新聞》對這部電影給出極高的評價:“只有沒人性的人才會不喜歡這部《帝企鵝日記》。”這也就是影片的魅力所在——拍攝的對象并不是人類,但是卻流露出濃濃的人性。自然界的生物千姿百態,但親情、友情、愛情這些原本屬于人類的情感也同樣可以在它們中間流轉。當我們看到動物們那些甚至超越人類的情感流露時,不禁也會對我們自己深刻反思。
這個世界有太多神秘的角落,有幾個人曾經看到過南極冰層下面的海洋?這里是另一個天空,企鵝在里面游泳宛如飛翔,清靈的女聲躍動婉轉,仿佛融化的水滴順著冰柱流淌。南極是一個太壯美也太荒涼的地方,這里沒有現存的藝術風格,而帶有任何一種民族和其他大陸特色的音樂對這里都是不合適的,而Emilie縹緲,空靈,沒有任何源頭又充滿現代感的曲風卻恰如其分地把我們帶進那個屬于企鵝的世界。
紀錄片的意義在于對現狀潛在的批判與探討。影片結尾處,解說詞說“小企鵝將在海上居住四年,但到了第五年,當陽光開始消失,溫暖的大地開始冰凍,他們照樣將爬上岸,踏上他們的征程,和他們的祖先一樣,繼續守護在這個地球上最極端、最艱苦的地方,生存和愛。”電影結束了,但故事卻仍會循環下去。企鵝需要這片海洋、這片冰川繼續他們的故事。
我們每天匆匆地走在鋼筋水泥的叢林里,早就忘記了生命的本來意義。從南極企鵝日復一日、年復一年的往來奔走中可以看到,生存原來還可以這樣單純、這樣充實、這樣不屈。想起王爾德的比喻,我們的生命是月亮,只顧和陰影嬉戲,而它們的生命是太陽,處理的是生活本身。不過,欣慰的是我們還是能拍出這樣繁華落盡見真淳的電影。我想,當我們被其中那股執著的力量所觸動的時候,每個人都已向他們心中的圣地更近了一步。
影片告訴我們,寫實和唯美并不矛盾,沒有劇情,沒有言語,只消客觀的記錄,便有震撼人心的連綿力量。自然是偉大的布景,生靈是最好的演員,執著是最好的態度,呵護是最好的溝通。這部電影之所以動人,除了唯美的鏡頭和雄渾的配樂,還有攝制組在拍攝過程中對萬千生命那種小心翼翼的疼愛。
從畫面、音樂到獨白,影片都追求真實,鏡頭不再是冷眼旁觀者,而是帶領著觀眾進入一群南極精靈的內心世界,賦予它們人性,以至于我們仿佛都忘記了電影工作者的存在,仿佛這就是企鵝為自己拍攝的電影。聯想之余不禁感嘆導演與工作人員的技藝高超,拍攝如此細膩卻毫不影響企鵝們的生活引起注意,功夫確實了得!
《帝企鵝日記》的成功不僅僅是因為它唯美漂亮的畫面,更在于它成功講述了帝企鵝關于愛的故事,塑造了帝企鵝笨拙卻不失可愛、專情、無私和堅韌的形象。當然,對于企鵝來講,所有的驚嘆和贊美都是華麗的空洞。它只是活著,一代接著一代,努力而堅強的活著,活著以及繁衍。每一個努力生存的生命都是值得尊敬的,好好活著,既是最終最明確的真諦。
【品拍攝之艱辛】
除了在極地館、海洋館里,我們很難見到帝企鵝。尤其是在野生狀態下,所以人們對帝企鵝的生存情況充滿了好奇。在20世紀初人類踏上南極之前,帝企鵝也從來沒跟人類見過面。導演呂克·雅克就想用影像來記錄這個遙遠族群史詩般的命運,向人類講述一個感人至深的故事。
帝企鵝是所有企鵝種群中體形最大的,其物種起源的歷史超過五千萬年,目前散布在南極大陸的周圍,尤其在阿德利附近,在44個已知棲息地中共有40萬只帝企鵝。帝企鵝的身高大約115公分左右,公企鵝的體形大于母企鵝(在冬季它們的體重會減輕一半),平均壽命將近20歲。帝企鵝雖然步行速度緩慢,但都是游泳健將,游泳速度可達5.4-9.6公里/小時,并且可以潛入海平面下1400英尺長達20分鐘之久,除此之外還會用腹部在冰面滑行。企鵝是恒溫動物,在豐厚的油脂和防水羽毛的保溫下,它們能在南極嚴寒的氣候中保持體溫。帝企鵝最特別的群體習性就是為保持溫度的高密度聚集,每平方米的密度最高可達8-10只,它們讓背部暴露在寒風里,每隔一段時間,隊列中間的企鵝會自覺替換外圍的同伴,讓同伴回到隊列恢復體溫。
法國的生物記錄電影以精妙的拍攝方式,營造出詩意盎然的畫面,為人們提供了另一種觀看自然的方式。為了這部電影,呂克·雅蓋在南極等了13個月,最初是等待,等待海岸結冰,企鵝才會出來。他們在40℃的冰川上等待著,直到困頓,連離開都是不可能,南極是世界的終端,沒有哪個國家的港口上寫著通往南極的航線,他們看著自己變得難看,忍受著絕無趣味的食物,只剩下等待。
等待的時間里他們養成一個習慣,吃過少有變化的午餐之后,大家會到外面向遠處看看。一天中午,很冷,有一個人走出帳篷,兩分鐘后他驚叫起來。企鵝來了!所有人一擁而出,是企鵝來了,不是一兩只,不是幾十只,上千只企鵝安靜而整齊地同時出現,仿佛一支曾經消失于另一個時空的軍隊在一霎那重回人間。所有的人,都驚呆了。
皇帝企鵝的繁衍方式是特別的,它結合了愛、勇氣、冒險與戲劇化的元素,而這一切的一切都是發生在南極洲--地球上最孤立和險峻的地方。導演帶我們一同走過了這場真實感人的歷程,為了能拍到這些珍貴的鏡頭,他甘愿在惡劣的南極氣候環境下,與三名組員呆了十三個月,真實地再現了這個奇妙族類的遷徙全過程。
《帝企鵝日記》是第一部全面詳盡描寫帝企鵝群遷徙繁衍的紀錄長片,全片拍攝耗時13個月,所有攝制人員都在南極安營扎寨,并且沒有任何海空運送的可能,正由于攝制組的長期觀測和堅持,很多珍貴鏡頭和極地奇遇才得以展現在世人面前。
工作人員于2002年11月開始著手準備工作,為了迎合企鵝活動的周期,攝制組在兩個月內必須將所有搞定,其中包括1年的后勤補給,極地野營需要的所有裝備器材,以及可以在零下40多度的超低溫環境中正常運轉的傳統機械式的攝影機。拍攝開始后,攝制組的工作人員每天5點半起床,經過1個半小時的準備后,每人背上60多公斤重的裝備向雪原進發,時常有凍傷和凍瘡發生。他們必須抓住企鵝活動的最佳時機,還要適應在時速150公里的狂風中把穩攝影機。
不過值得慶幸的是,他們幸運的遇到了一支龐大的帝企鵝群,企鵝數量竟多達1200只。由于與外界幾乎隔絕,他們甚至沒有外來的飲食補給,只能靠庫存。企鵝的活動范圍也比較廣,因此他們也得經常兵分幾路,分頭拍攝。攝制組小心翼翼地跟隨著企鵝大軍,超級16毫米膠片拍攝出極富視覺震撼的瑰麗畫面。攝影師甚至隨著企鵝在冰水中游泳,用鏡頭捕捉到了前所未有美妙細節。那的確是一段魔鬼式的生活,但為了一個共同的理想,所有的人都咬牙堅持了下來。當影片以震撼人心的畫面呈獻給觀眾的時候,一切辛苦都是值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