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資治通鑒》326:天下不可力爭,不可智取,最后的成功都看運氣
學習內容:卷第八十六,晉紀八(公元305年—308年,共4年)游楷等攻皇甫重,累年不能克,重遣其養子昌求救于外。昌詣司空越,越以太宰颙新與山東連和,不肯出兵。昌乃與故殿中人楊篇詐稱越命,迎羊后于金墉城。入宮,以后令發兵討張方,奉迎大駕。事起倉猝,百官初皆從之;俄知其詐,相與誅昌。颙請遣御史宣詔喻重令降,重不奉詔。先是城中不知長沙厲王及皇甫商已死,重獲御史騶人,問曰:“我弟將兵來,欲至未?”重失色,立殺騶人。于是城中知無外救,共殺重以降。颙以馮翊太守張輔為秦州刺史。張輔至秦州,殺天水太守封尚,欲以立威;又召隴西太守韓稚,稚子樸勒兵擊輔。輔軍敗,死。涼州司馬楊胤言于張軌曰:“韓稚擅殺刺史,明公杖鉞一方,不可不討。”軌從之,遣中督護氾瑗帥眾二萬討稚,稚詣軌降。未幾,鮮卑若羅拔能寇涼州,軌遣司馬宋配擊之,斬拔能,俘十余萬口,威名大振。漢王淵攻東嬴公騰,騰復乞師于拓跋猗,衛操勸猗助之。猗帥輕騎數千救騰,斬漢將綦毋豚。詔假猗大單于,加操右將軍。秋七月,越傳檄山東征、鎮、州、郡云:“欲糾帥義旅,奉迎天子,還復舊都。”東平王楙聞之,懼;長史王修說楙曰:“東海,宗室重望;今興義兵,公宜舉徐州以授之,則免于難,且有克讓之美矣。”楙從之。越乃以司空領徐州都督,楙自為兗州刺史;詔即遣使者劉虔授之。是時,越兄弟并據方任,于是范陽王虓及王浚等共推越為盟主,越輒選置刺史以下,朝士多赴之。成都王穎既廢,河北人多憐之。穎故將公師藩等自稱將軍,起兵于趙、魏,眾至數萬。初,上黨武鄉羯人石勒,有膽力,善騎射。并州大饑,建威將軍閻粹說東嬴公騰執諸胡于山東,賣充軍實。勒亦被掠,賣為茌平人師懽奴,懽奇其狀貌而免之。懽家鄰于馬牧,勒乃與牧帥汲桑結壯士為群盜。及公師藩起,桑與勒帥數百騎赴之。桑始命勒以石為姓,勒為名。藩攻陷郡縣,殺二千石、長史,轉前,攻鄴。平昌公模甚懼;范陽王虓遣其將茍晞救鄴,與廣平太守譙國丁紹共擊藩,走之。司空越以瑯邪王睿為平東將軍,監徐州諸軍事,留守下邳。睿請王導為司馬,委以軍事。越帥甲士三萬,西屯蕭縣,范陽王虓自許屯于滎陽。越承制以豫州刺史劉喬為冀州刺史,以范陽王虓領豫州刺史。喬以虓非天子命,發兵拒之。虓以劉琨為司馬,越以劉蕃為淮北護軍,劉為潁川太守。喬上尚書,列兄弟罪惡,因引兵攻許,遣長子祐將兵拒越于蕭縣之靈璧,越兵不能進。東平王楙在兗州,征求不已,郡縣不堪命。范陽王虓遣茍晞還兗州,徙楙都督青州。楙不受命,背山東諸侯,與劉喬合。太宰颙聞山東兵起,甚懼。以公師藩為成都王穎起兵,壬午,表穎為鎮軍大將軍、都督河北諸軍事,給兵千人;以盧志為魏郡太守,隨穎鎮鄴,欲以撫安之。又遣建武將軍呂朗屯洛陽。會得劉喬上事,冬十月丙子,下詔稱:“劉迫脅范陽王虓,造構兇逆。其令鎮南大將軍劉弘、平南將軍彭城王釋、征東大將軍劉準,各勒所統,與劉喬并力;以張方為大都督,統精卒十萬,與呂朗共會許昌,誅兄弟。”丁丑,颙使成都王穎領將軍劉褒等,前車騎將軍石超領北中郎將王闡等,據河橋,為劉喬繼援。進喬鎮東將軍,假節。劉弘遺喬及司空越書,欲使之解怨釋兵,同獎王室,皆不聽。“自頃兵戈紛亂,猜禍鋒生,疑隙構于群王,災難延于宗子。今日為忠,明旦為逆,翩其反而,互為戎首。今邊陲無備豫之儲,中華有杼軸之困,而股肱之臣,不惟國體,職競尋常,自相楚剝。萬一四夷乘虛為變,此亦猛虎交斗自效于卞莊者矣。臣以為宜速發明詔詔越等,令兩釋猜嫌,各保分局。自今以后,其有不被詔書,擅興兵馬者,天下共伐之。”喬乘虛襲許,破之。劉琨將兵救許,不及,遂與兄及范陽王虓俱奔河北,琨父母為喬所執。劉弘以張方殘暴,知颙必敗,乃遣參軍劉盤為督護,帥諸軍受司空越節度。時天下大亂,弘專督江、漢,威行南服。謀事有成者,則曰“某人之功”;如有負敗,則曰“老子之罪”。每有興發,手書守相,丁寧款密。所以人皆感悅,爭赴之,咸曰:“得劉公一紙書,賢于十部從事。”金城太守游楷等攻打秦州刺史皇甫重,幾年不能攻克。皇甫重派他的養子皇甫昌求救于外。皇甫昌找到司空司馬越,司馬越因為太宰司馬颙正跟山東(崤山以東)和解,不肯出兵。皇甫昌于是與之前在殿中任職的楊篇詐稱奉司馬越命令,迎羊皇后于金墉城,入宮,以皇后名義下令討伐張方,奉迎皇帝回洛陽。事起倉促,百官開始時都聽從,但很快就發現有詐,聯合誅殺皇甫昌。司馬颙請御史宣詔,曉諭皇甫重投降。皇甫重不奉詔。之前城中不知道長沙厲王司馬乂及皇甫商已死,皇甫重抓到御史的馬夫,問他:“我弟弟將要帶兵來,快到了沒有?”皇甫重失色,立即殺馬夫滅口。但是城中都已知道沒有救兵了,一起殺了皇甫重投降。司馬颙任命馮翊太守張輔為秦州刺史。張輔到了秦州,殺天水太守封尚,想要以此立威。又召隴西太守韓稚,韓稚的兒子韓樸勒兵攻擊張輔,張輔兵敗被殺。涼州司馬楊胤對張軌說:“韓稚擅殺刺史,明公仗鉞一方,不可不討!”張軌聽從,派中督護氾瑗率眾兩萬討伐韓稚,韓稚向張軌投降。不久,鮮卑若羅拔能入寇涼州,張軌派司馬宋配攻擊,斬若羅拔能,俘虜十余萬人,威名大振。漢王劉淵攻打東嬴公司馬騰,司馬騰再向拓跋猗求救兵。衛操勸他幫助司馬騰,拓跋猗率輕騎數千救援司馬騰,斬劉淵部將綦毋豚。皇帝下詔,拓跋猗代理大單于,衛操為右將軍。東海中尉劉洽以張方劫持皇帝西遷,勸司空司馬越起兵討伐。秋,七月,司馬越傳檄崤山以東各征將軍、鎮將軍、州刺史、郡太守,說:“欲糾合義軍,奉迎天子,還復舊都。”東平王司馬楙聽聞,害怕,長史王修對司馬楙說:“東海王司馬越在宗室中有很高聲望,如今舉義兵,明公您應該將徐州軍隊交給他,則可免于禍患,還有推讓之美譽。”司馬楙聽從。司馬越于是以司空兼任徐州都督,司馬楙自任兗州刺史,皇帝即刻下詔派使者劉虔前往正式任命司馬楙為兗州刺史。當時,司馬越兄弟都是方面大員(司馬越的弟弟司馬略都督青州,司馬模都督冀州),于是范陽王司馬虓及王浚等共推司馬越為盟主,司馬越直接任命刺史以下官員,沒有前往長安的朝廷官員,多去投奔他。成都王司馬穎被廢,河北人多憐惜他。司馬穎故將公師藩等自稱將軍,起兵于趙、魏,聚集了數萬人。當初,上黨郡武鄉縣羯人石勒,有膽力,善騎射。并州大饑荒,建威將軍閻粹建議東嬴公司馬騰,抓捕胡人,賣到崤山以東,以販賣奴隸的錢充軍費。石勒也被抓,賣給茌平(在今山東省卿城市荏平區)人師懽為奴。師懽見他相貌不凡,免除了他的奴隸身份。師懽家臨近牧馬場,石勒就與牧馬場首領汲桑一起,集結一些壯士,當起強盜來。等到公師藩起兵,汲桑與石勒率數百騎兵前往投奔,這時,汲桑才讓他以“石”為姓,取名石勒。公師藩攻陷郡縣,殺死二千石官員、長史,轉戰而前,攻打鄴城。平昌公司馬模非常畏懼,范陽王司馬虓派他的部將茍晞援救鄴城,與廣平太守、譙國人丁紹共同攻擊公師藩,將公師藩擊退。(后趙開國皇帝石勒登場。)司空司馬越任命瑯邪王司馬睿為平東將軍,監徐州諸軍事,留守下邳。司馬睿延請王導為司馬,委以軍事。司馬越率甲士三萬,進駐蕭縣;范陽王司馬虓從許昌進駐滎陽。司馬越以皇帝名義下詔,任命豫州刺史劉喬為冀州刺史,任命范陽王司馬虓兼任豫州刺史。劉喬認為司馬虓并非天子任命,發兵抗拒。司馬虓任命劉琨為司馬,司馬越任命劉蕃為淮北護軍,劉輿為潁川太守。劉喬上疏尚書,列數劉輿兄弟罪惡,帶兵攻打許昌,又派長子劉祐帶兵在蕭縣靈璧抵御司馬越,司馬越軍隊無法前進。東平王司馬楙在兗州,征求無度,郡縣不堪承受。范陽王司馬虓派茍晞回兗州,將司馬楙調任都督青州。司馬楙拒絕受命,背叛山東諸侯,與劉喬聯合。太宰司馬颙聽說山東兵起,非常懼怕。因為公師藩是以成都王司馬穎的名義起兵,二十三日,上表任命司馬穎為鎮軍大將軍,都督河北諸軍事,給兵一千人,任命盧志為魏郡太守,隨司馬穎前往鎮守鄴城,想要以此來安撫公師藩。又派建武將軍呂朗屯駐洛陽。司馬颙發詔,令東海王司馬越等各回自己藩國,司馬越等不從。這時,朝廷接到劉喬上疏,冬,十月十八日,下詔稱:“劉輿脅迫范陽王司馬虓,叛逆作亂。現在,命令鎮南大將軍劉弘,平南將軍、彭城王司馬釋,征東大將軍劉準,各自帶領自己所統率的部隊,與劉喬并力;任命張方為大都督,統率精兵十萬,與呂朗共會許昌,誅殺劉輿兄弟。”十月十九日,司馬颙派成都王司馬穎帶領將軍樓褒等,前車騎將軍石超帶領北中郎將王闡等,據守黃河大橋,為劉喬后援。擢升劉喬為鎮東將軍、假節。劉弘(駐守襄陽的鎮南大將軍)寫信給劉喬和司馬越,要他們解怨休兵,共輔王室,兩方都不聽。“近來兵戈紛亂,猜疑生禍,親王們受到挑撥,災難延及宗族子弟,今天還是忠臣,明天就成了逆賊,反復無常,互相指控對方是罪魁禍首。有史以來,骨肉相殘還沒有像今天這樣的,我對此深感悲哀!如今邊疆沒有預防事變的準備,內陸有財物耗空之困,而股肱之臣,不顧國體,為一點蠅頭小利,互相剝削吞食。萬一四方蠻夷乘虛為變,這就是猛虎相斗,自己把自己送給卞莊了(卞莊刺虎的典故出自《史記·張儀列傳》:卞莊子欲刺虎,館豎子止之,曰:“兩虎方且食牛,食甘必爭,爭則必斗,斗則大者傷,小者死,若從傷而刺之,一舉必有雙虎之名。”卞莊子以為然,立須之。有頃,旋兩虎果斗,大者傷,小者死。莊子從傷者而刺之,一舉果有雙虎之功)。臣以為,宜速發明詔,下令司馬越等,兩釋猜嫌,各保本分。自今以后,凡是沒有皇帝詔書,就擅興兵馬者,天下共伐之。”當時太宰司馬颙正與關東勢力對抗,依靠劉喬助力,對劉弘的上疏不予理睬。劉喬乘虛襲擊許昌,攻破。劉琨帶兵救援,沒有趕上,于是與哥哥劉輿及范陽王司馬虓一起逃奔河北,劉琨父母被劉喬俘虜。劉弘認為張方殘暴,知道司馬颙必敗,于是派參軍劉盤為都護,率領諸軍,接受司馬越節度。當時天下大亂,劉弘專督江漢,威信布于南方,謀事成功了,就說這是“某人的功勞”,失敗了,就說是“我的罪過”。每有興師動眾,或征發財賦,都親筆寫信給郡守們,條款叮囑細密,所以人人感動悅服,爭相投奔他,都說:“得劉公一封信,勝過十個從事官員。”前廣漢太守辛冉游說劉弘,要他縱橫天下,劉弘怒,將他斬首。
這個內容是很全面又接近事實, 但是司馬颙聽不進去了因為他們這些王爺,沒有哪一個是站在國家層面來思考問題,都只是站在個人利益的角度,站在個人掌權之后的享受為出發點02,劉弘以張方殘暴,知颙必敗,乃遣參軍劉盤為督護,帥諸軍受司空越節度。再次想到了“履霜堅冰至”,從某個關鍵局部,去推演整個事態的演變有的時候要預判一位老大(企業)的倒臺,不一定要等到事情結束,在這之前就能夠某些關鍵因素就能預判出來,這個時候,不要留戀,早點撤在上一家公司,我還沒有進入管理層,從側面知道三老板在開會的時候不怎么尊重大老板, 這就意味著,上層的不團結很嚴重,尤其是思想上的不團結,這很麻煩股東之間在價值觀,在意識形態上不一致,又意識不到這個問題的破壞性后面卻如我所推測的,我離開之后,一年多時間,他們的合伙也解散了.....這一段,想起了 后世王闿運游說曾國藩起事,曾國藩始終笑而不語,只在桌子上蘸著茶水寫了好幾個“妄”字最后呢,曹魏才傳了幾代?司馬家倒了第四代,就骨肉相殘,最后還導致了異族入侵。所有的成功看運氣,看大德,看祖運,看你愿意為多少人服務,愿意去成就多少人曾國藩知道自己有半條帝王命運,他讀書讀出來的,有這個見識,但是他忍住了,沒敢去搏一搏,因為他也很清楚,他的存在,就是為了平息太平天國的運動而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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