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個特別倔的習慣,是從來不會帶著任何負面情緒入睡。
無論用多久去解決,去給自己時間消化,都要把一些事情掰扯明白。
失眠一晚上可以想明白的事,那就給自己一晚上。
傷心十個小時會過去的事,就放縱的給自己痛哭的時間。
直到今天,我突然想起。
自己以前并不是這樣的。
最近在N刷《奇葩說》,被其中蔡康永老師說的一段話觸動。
他是這樣說的:“我覺得我們的文化過度推崇了'容忍'這件事,我覺得那是我們的懶惰。我看到好多文人的房間中掛著'難得糊涂'這四個字,看到網絡上好多人說'認真就輸了'這五個字。我似乎是一直都在立一個“豁達又瀟灑”的人設,好像對什么事情都不在乎。我不在乎他人怎么評價我,因為曾受到過非議,到過極限后就不再會憤怒。我不在乎會失去任何人,是因為我有能力讓自己在無人之境也可逆風翻盤。直到今天我真正發現,那些不在乎的背后,其實更多的是冷漠和淡薄。但現在,我居然會羨慕那些可以合理表達自己生氣或憤怒情緒的人。那些在我看來“忍忍就過去了”的微不足道的小事,真的還能夠勾起一個人那么大的怒火。“忍不住的事情就不要忍,它顯露的是我們對于生命的熱情。”
喜歡的辯手也說過一句話:“世界上沒有無緣無故的情緒,每一種情緒都值得被聆聽,而不是被消滅。”
治爛牙的第一步,是扒開發爛的牙齦,給牙騰出一個缺口。佛系太久了,要我做到假裝不在意的容忍當然很簡單,但直面自己憤怒的情緒好像要難許多。經常上一秒在想:要繼續下去嗎?要再努力拼一拼嗎?還能找到其中的樂趣嗎?
其實,有時候壓倒我們地不一定非要是什么驚天動地的大件事。
它可能就是沒擠出來的牙膏,擰不開的瓶蓋,怎么扎也扎不好的頭發。那些在所有人看來的一些小事,卻變成了我心里的狂風暴雨。
“為什么我們曾經尊重過的創作者,到了一定的年紀之后就不再創作了,因為不再跟他們人生鬧別扭,我覺得好可惜。就是每一個人最后都變豁達了,我們的文化那么推崇容忍,寬容,智慧,到最后每個人都活成了一個大佛。該畫畫的不畫畫,該做音樂的的不做音樂,該寫小說的不寫小說。真是有時候要給一個自己跟自己較勁的機會,跟一些人和事較真兒的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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