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年代駐于開元觀的荊州專區博物館,經過歷年的古墓、古遺址的發掘和文物的收集,特別是1975年的鳳凰山漢墓的發掘,到目前已經成為國內較大的地區性博物館。館藏文物已達十多萬件,不過這據說是在發掘了七千多座古墓和五十余處古遺址的基礎上完成。現在的荊州博物館有多個專題性成列室,如江漢平原原始文化、楚漢文化、鳳凰山168號漢墓、楚漢織繡、荊州出土簡牘文字等,還有臨時性展廳,內容包括青銅器、金銀器、玉器、陶器、織繡、簡牘、漆器等等,數量眾多。
簡牘這種古老的書寫形式,對后世有十分深刻的影響,直至今日,許多圖書的名詞術語,以及一些格式都留存簡牘的影子,還有哪些熟知的成語典故等。荊州博物館用了一個展廳來展示本地出土的簡牘文字,展出數量上不算多,但已歷戰國至秦漢時期,其中戰國楚和秦代簡牘在國內博物館中算是比較豐富的。這些簡牘有告地書、遣策、古代典籍和法令等。甲骨文中已有“冊”字,推測殷商時期就有這種書寫形式。簡牘文獻一直使用到東晉末年,才完全被紙質文獻取代。從戰國至東晉,國內均有簡牘文獻出土,墓葬出土次數較多,但通常都是幾十、幾百枚,偶爾上千件,而有些古遺址則一次可出土上萬枚。戰國時期的竹簡數量較少,多集中在兩湖出土。秦代雖然時間較短,但因為湘西里耶古城三萬多枚秦簡的出土,數量也很大。此外的秦簡大多數都出土于湖北,尤以荊州境內數量多。漢代簡牘在全國各地都有發現,內蒙古和甘肅地區的原漢代邊塞多有一次出土上萬枚的,兩湖地區則以長沙馬王堆、荊州鳳凰山、荊州張家山、隨州孔家破為代表。三國兩晉時的簡牘,似乎湖北地區已很少出土。簡牘文獻的發現最著名的一次怕是1996年湖南長沙走馬樓出土十四萬枚吳簡的那次,直接成就了長沙簡牘博物館的成立。
著名的熊家冢楚墓出土的玉器也專門辟了一個展廳,還包括其他地方出土的一些。組玉和龍形玉佩都很多,也很精美。熊家冢楚墓在荊州西北川店鎮,是一座包括主墓、陪葬墓、車馬坑,以及排葬坑、壕溝的大型墓葬,車馬坑中出土了一車六馬。這樣一座大型墓葬同樣也逃不過盜墓賊的光顧,直到近些年進行了適當的保護和發掘。前些年的發掘只在車馬坑和排葬坑,主墓發掘似乎尚未被批準。熊家冢墓主身份尚不清楚,但比較確定應該是戰國時期的一位楚王,有人猜測可能是起用吳起變法圖強的楚悼王。熊家冢只是個小山崗的名稱,這又恰與楚王室羋姓熊氏聯系起來,不過得名于明清時期聚居于此的熊姓先輩墓地所在,似乎更合理些。據說這地方附近還留存大量的春秋戰國墓葬,早被盜墓賊看上了,保護起來確實壓力夠大。
竹簡《卜筮祭禱記錄》1978年江陵天星觀1號楚墓出土,墓主邸陽君用來貞問仕途和健康狀況的卜筮記錄。
竹牘《告地書》,2007年荊州謝家橋1號漢墓出土,假托江陵丞的名義,為亡者到地下丞報到時簽發的身份、財產、戶籍證明。
竹簡《二年律令》部分,1983年江陵張家山247號漢墓出土,推測為呂后二年實行的法律,內容涉及西漢社會、政治、軍事、經濟、地理等方面,還有優待呂后父家親屬的條文。
竹簡《算數書》部分,1983年江陵張家山247號漢墓出土,數學問題集,很多是反映當時的生活水平和生產技術,與《九章算術》的前七章內容相似。
木牘《告地書》《遣策》,1992年江陵高臺18號漢墓出土,遣策是隨葬品的明細清單
竹簡《二十八宿占》,1993年沙市關沮周家臺30號秦墓出土
木牘《秦二世元年質日》1993年沙市關沮周家臺30號秦墓出土,記載了二世元年十二個月的月朔干支和月大小。
竹簡《秦始皇三十四年質日》,1993年沙市關沮周家臺30號秦墓出土,記載了當年十三個月的干支,以及一些可能為墓主經歷的簡要記錄。
木牘《葉書》,2004年荊州紀南松柏1號漢墓出土,記錄了從秦昭襄王至漢武帝時歷代帝王在位的年數
木牘《南郡免老簿》,2004年荊州紀南松柏1號漢墓出土,記錄了漢武帝時期南郡境內某些特定人群的數量,涉及南郡下轄的十七個縣及侯國。縣和侯國的名稱為西漢前期的建制,與漢書不太相同。
木牘《令丙第九》,2004年荊州紀南松柏1號漢墓出土,記錄了文帝時的一道令。
秦家山墓地-玉覆面-戰國
熊家冢墓地-神人與龍形玉佩-戰國早期偏晚
熊家冢墓地-龍形玉佩-戰國(龍!是象形字,呵呵)
熊家冢墓地-龍形玉佩-戰國早期偏晚
熊家冢墓地-雙獸龍形玉佩-戰國中期
院墻灣楚墓-神人龍形玉佩-戰國(第一張照片同此)
琉璃器-戰國
紀南故城模型
江浦縣黃悅嶺張同之墓-月影梅紋銀盤-宋
銅燈
天星觀二號墓-編鐘-戰國
鳳凰山168漢墓-栗子
鳳凰山168漢墓-石硯
馬山一號墓-鳳鳥踐蛇紋繡紅棕絹面衣-戰國
馬山一號墓-一鳳二龍相蟠紋繡-戰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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