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熱愛生命,關注生命價值是以人為本的時代理念的體現。從道義論、功利論、契約論視閾分析生命價值問題有助于從理性的角度加深對生命價值的客觀認識。
關鍵詞:生命價值 道義論 功利論 契約論 理性分析
作者簡介:
劉國強(1954—),男,山東省文登人,煙臺職業學院研究員,主要從事高校哲學社會學教學及研究。
人是以生命的方式存在的,沒有生命的存在也就沒有人的存在。生命存在是實現人生價值和理想的前提條件,離開生命一切將無從談起。因此“以人為本”首義應當是以人的生命為本。生命是人之生活的基礎,包括人物質性身體的生存,也包括人之精神生命的生存等。生命是有價值的,從不同角度對生命價值深化分析具有重要的社會意義和理論意義。
一、生命價值認知
生命是人的一種生存、活著的狀態。生命是人之生活的基礎,包括人物質性身體的生存,也包括人之精神生命的生存等。人的生命價值在于它是人全部活動前提,具有不可替代性的地位。以人為本,要“以提升個體的生命質量為宗旨,服務于個體的生命成長和發展,關注個體生命存在的價值”。[1]生命價值可概括以下特征。
(一)人的生命價值是自然價值與社會價值的統一。人之生活經歷趨向于“個我化”,而人之生命的價值顯現為“普遍性”。生命是人體的生理存在與精神存在的統一。人活著是生命體的存在,體現的是人的自然價值。人的生命自然價值訴求,除了健康價值和生態價值外,還有完成天命、善終天年的價值追求。人的生命是自然界長期發展、不斷進化的產物。 出生與成長、繁衍、衰老與死亡是生命的過程。人的自然價值擁有終極性。人為什么活著體現的是人活著的社會價值,人不同于動物,就在于人活著是有意義的。人是意識的動物,為意義而存在。實現人活著的意義即生命的社會價值使人從生物學層面上的個體生命轉化為文化學層面上的獨立的、有尊嚴的、自由的價值主體,即成為大寫的“人”。
(二)生命價值是發展價值與生存價值的內在統一。生命價值理念的基本點是要求正確認識人的生命,培養珍惜、尊重、熱愛生命的態度,樹立正確的生命觀,善待生命、完善人格、健康成長,這既是人的全面自由發展的內在要求,也是促進人的全面自由發展的重要手段。全面自由發展是生命價值的基本訴求。人的生命價值不僅是生存價值,人的生命價值重要的是在發展中得到體現,發展價值是生命價值的要義。生命價值是生存價值與發展價值的內在統一。
(三)人的生命自然價值具有惟一性和不可比較性特征。生命是惟一的,每個生命都是不可復制的惟一,無論他是高貴還是卑微、無論他是成功還是落魄。沒有生命的存在,談不上生命的意義。擁有生命意味著擁有一個獨一無二的、神秘莫測的精神世界,擁有對當下的體驗、對過去的回憶、對未來的希冀等豐富多彩的情感表達方式,擁有理性、判斷力與想象力等復雜的意識建構活動。人的生命都是一次性的、不可逆的,人的生命是一個從出生、成長到逐步走向死亡的過程。一旦喪失就永遠無可挽回。生命,對任何人來說都只有一次。世間常說,“人死不得復生”,便道出了這個真理。人的生命具有獨一無二的價值。人的生命都是一次性的、不可逆的,其價值擁有終極性。人是以生命的方式存在的,沒有生命的存在也就沒有人的存在。生命存在是實現人生價值和理想的前提條件,離開生命一切將無從談起,所謂來世轉生,只不過是自欺欺人之談。個體生命社會價值之間是有很大差異,在一定維度上是可以衡量的。但個體生命自然價值之間完全是等價的,相互不可比較。從質量的層面來看,個體生命之間完全同質,都具有惟一性、不可逆性、珍貴性,人與人之間是毫無差別的,即使富有聰慧健壯美貌的人的生命也不比窮苦愚笨體弱丑陋的人的生命高貴。盡管不同生命個體創造的社會價值有很大差異,一個科學家的社會價值大于乞丐,但從生命自然價值層面二者是等價的。從數量的層面來看,人的生命都是個體性的,不存在抽象的集體生命。不能說一部分人命相加之價值大于一條人命的價值。生命具有不可換性。生命為個體所私有,相互不得交換,彼此不可替代。
二、生命價值考量的道義論視閾——見義勇為與自我保護的理性訴求
為了對生命價值理念有一個更清晰地認識,有必要再分別從道義論、功利論、契約論的視閾作進一步分析。
(一)道義論認為人的生命價值具有至高性,強調人的生命權,保護人的生命是社會的道義責任。這與現代社會提倡的“以人為本”觀念、“生命第一原則”的觀念、法律確定的“緊急避險權”原則和科學原理主張的“科學應急”原則的體現出來的生命價值理念是相一致的。道義論考慮問題不是立足于個人的利益,而是立足于全社會的人民大眾的長遠的或根本的利益。道義論認為重視人的生命與健康的價值,強化“自我保護,善待生命,珍惜健康”理念,是社會每一個人應確立的觀念。社會不同的人應有不同層次的生命價值體現,一般公民的生命價值觀主要是“愛人、愛己”、“有德、不違”。而對于管理者和組織領導者來說,以人為本,尊重與愛護公民或員工是應有的生命價值觀。“自我保護、惜命如金、珍視健康”,長期被認為這是西方人的生命價值理念。在我國的近代文化中,這往往被視為“活命哲學”、“貪生怕死”。我國近代社會中推崇的是“不怕苦、不怕死”的犧牲精神,人的生命和健康與“事業”、“主義”相比往往置于之后。這種觀念文化的差異導致了某些國人對生命的“踐踏”和“無視”。出現這種情況主要有兩種原因。從行為文化自律性上看,西方文化的基礎是科學和法律。現代西方人對法律的遵守深化到行為文化的方方面面。西方這種文化塑造的行為準則有利于人的行為循規蹈矩、遵章守紀,按制度辦事的原則的形成。而中國文化的基礎是道德。儒家道德文化不鼓勵為政者頒布律令,而鼓勵用典范的影響力來影響行為。這就是現代工業化生產過程中發生“三違”現象,以及我國安全生產法律、法規和規章制度“執行不下去、嚴不起來”的文化基礎。從人權觀念看,我國長期以來在觀念上甚至法律上重視“物權”程度高于“人權”,生命權、健康權,這一最基本的人權受到忽視。在社會活動甚至安全生產過程中,面對危及生命的緊急關頭要求國家財產第一。“國家財產第一原則”與現代社會提倡的“以人為本”觀念、“生命第一原則”的觀念、法律確定的“緊急避險權”的權利和科學原理主張的“科學應急”是相違的。隨著社會的進步,“以人為本”觀念、“生命高于一切”的觀念逐步深入人心,人的生命安全與健康是神圣不可侵犯的權利這一觀念從道義上得到確立成為人權的最重要、最基本的原則。
(二)道義論認為人應當見義勇為,見義勇為也是公民的一種道義責任,也是“以人為本”觀念的體現。人不能夠冷漠,不能夠極端自私自利。面對他人生命安全遇到危險,敢于挺身而出;面對社會上存在的不良風氣和違法犯罪行為敢于斗爭,不怕犧牲個人利益,維護社會公德和正常的法律秩序,保護國家、集體和他人生命和財產安全。見義勇為是人類社會的高尚義舉,也是中華民族的傳統美德。見義勇為既是我國憲法和法律對公民所作的道德要求,也是社會主義精神文明的重要體現。見義勇為有利于樹立社會正氣,打擊各種歪風邪氣,凈化社會風氣。
(三)道義論認為人既應當重視生命價值加強自我保護,又認為認應當見義勇為,而見義勇為意味著可能要犧牲個體生命價值,在這里見義勇為和自我保護是一種矛盾的統一。見義勇為是指不負有法定或約定救助義務的公民,為使國家利益、社會公共利益和他人的人身財產利益免受或少受到不法侵害、自然災害或意外事故造成的損失,冒著較大的人身危險,挺身而出,積極實施救助的合法行為。見義勇為的主體是不負法定或約定救助義務的公民。負有法定救助義務的公民實施救助行為,其實是其執行職務的必需(如警察抓捕犯罪分子,軍人保家衛國獻身),不履行法定救助義務便可能構成失職。為他人在危急險情下敢于舍生忘死勇于自我犧牲的見義勇為是對社會先進分子的要求,這些先進分子是社會的榜樣,體現了社會的美德和理想精神;對廣泛大眾的見義勇為道德要求表現為見義智為,如記下犯罪嫌疑人的特征,及時報警;見到有人落水或著火大聲呼救等等。都屬于見義勇為的不同形式。教育人們自我保護這是歷史的進步,是保護人生存權的體現。在提倡見義勇為的前提下引導進行積極的自我保護,靈活機智地應對突發的險情。見義勇為美德對于一個社會的良性發展具有重要的基石作用。每個人要有幫助他人的精神和勇氣,但在實施這一精神的同時,要注意自身安全,將自我保護與保護他人結合起來。
三、生命價值考量的功利論視閾——義與利的相悖困境
功利論作為一種道德理論,主張凡行為結果給行為者及其相關的人帶來好處,或帶來利大于弊的行為,則是道德的,否則就是不道德。功利論注重思想、行為的績效、效果或結果,不計較行為的動機;注重在行為前權衡,比較,計算利弊得失,不合算的事,吃虧的事不干;其立足點是個人,為了個人才不得不顧及他人、社會大眾的益利或幸福,才推衍到他人與社會。功利主義考察問題的特點在于理性算計,是從利益的大小衡量出發。如何看待人的生命價值,功利主義從利益的大小衡量出發,認為優秀的人的生命價值大于普通人的生命價值,認為整體多數的生命價值大于少數個體的生命價值,認為在特殊情況下犧牲少數個體生命換取多數人生命是值得的。如一個美國案例:在一次海船失事后,一只救生艇上超載有9名海員和32名乘客,在暴風來臨時,為減輕載重,避免全艇覆沒,海員把 14名男乘客拋入海中。救生艇因減輕重量而沒有沉沒。從功利主義的視角度看用14名男乘客的生命換來27個人的生命是值得的。在功利主義的思想盛行時,犧牲較少或者相等數量的生命保存更多的生命的行為,曾被視為正義觀的體現。但是,功利主義鼓勵個體犧牲的價值導向原則和思維習慣及其行為模式存在嚴重的局限性。“功利主義的原則僅僅適用于人際間的利益調節,而并不適用于對人的生命的考量與評價。人的生命是惟一的、獨特的,生命的喪失是無可挽回與彌補的,故功利主義鼓勵個體自我犧牲的價值導向或許適用于處理利益關系,但絕不適用于人們對個體生命的態度。”[2]因為在利益與生命之間存在著本質性的區別:對于一個人而言,利益可大可小,而生命則只有一次。在利益上可以作出自我犧牲,而生命則無法承受這種犧牲。也就是說,不能認為多數人的生命價值大于少數人的生命價值。生命價值都具有至高至大性,無法作出衡量。如果社會允許以利益上的功利主義原則來對待生命問題,就會面臨諸如危急情況下一個人是否可以為了自保而殺死另一個人等一系列難題。例著名的卡納安德斯之板:航船沉沒后,在水中的一人看見另一人浮在一塊木板上,就搶奪木板將另一人推開而致其淹死。又如某市一人為躲避驚牛,拉路過的老人阻擋,導致老人當場被牛撞死。再如A和B的妹妹睡在一起,半夜發現B伺機殺死她,于是將熟睡中的 B的妹妹挪到自己的位置上,其后B將其妹妹錯認為是A,并將之殺死,A趁B處理尸體的時機逃跑。從功利主義的視角度看此緊急避險屬無奈之舉。但國家法律卻要求承擔一定法律責任,而不能以緊急避險為由完全免責。因為除了國家法律之外,沒有任何人有權利剝奪另一個人的生命。因此不能以赤裸裸的經濟學價值評判來決定人類生命存續價值的大小,不能以緊急避險為由故意殺死經濟學價值低的人。在法律面前人人都是平等的主體。在生命的價值評價上加以成本與收益的分析,是對法律的一種踐踏,是人性的泯滅。
從功利論看生命價值實質牽涉一個在生命價值問題上利與義的問題。義與利都是價值范疇,是相對于人而言的,具有很強的主體性,離開人便無所謂義與不義、利與不利。人們經常思考做某件事值得不值得?做某件事合算不合算?“兩利相衡取其大,兩害相較取其輕”。此種思想與行為是在功利論道德意識支配下采取的。在人的生命價值問題上“以人為本”是利與義二者統一的基礎。活著是生命存在的方式,但是生命價值并不以僅僅活著為目標,有時為了實現個人生命的社會價值就必須犧牲部分甚至全部生命自然價值。資產階級詩人裴多菲“生命誠可貴,愛情價更高。若為自由故,二者皆可拋”,生命的價值在此時遠遜于愛情和自由。革命者葉挺曾寫道“為人進出的門緊鎖著,為狗爬出的洞敞開著,一個聲音高叫著:爬出來吧,給你自由!我渴望自由,但人的身軀怎能從狗洞里爬出?”為了尊嚴,寧可失去生命。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義士追求的正義力量超過了對其生命價值的肯定;殺身成仁、舍生取義的豪俠是精神價值對生命價值的超越。這就是說利與義的統一在有覺悟的先進階層自愿犧牲奉獻行為上得到了體現。也就是說個體自愿犧牲生命使多數人生命得以保存的行為是大義的體現。今天這種大義在馬克思主義看來就是人民大眾的利益。毛澤東《在延安文藝座談會上的講話》說:“世界上沒有什么超功利主義,在階級社會里,不是這一階級的功利主義,就是那一階級的功利主義。我們是無產階級的革命的功利主義者。我們是以占全人口百分之九十以上的最廣大群眾的目前利益和將來利益的統一為出發點的,所以我們是以最廣和最遠為目標的革命功利主義者,而不是只看到局部和目前的狹隘的功利主義者。”[3]這里講的是廣義的功利主義,不是狹隘的功利主義。一般大眾在義與利統一問題上是在不損害他人、集體和社會利益的前提下,最大限度地追求個人的正當利益,做到既利己又不損人,既獲利又不損義。當義利發生沖突時,能否做到重義輕利,舍生取義,則體現一個人的覺悟程度。但即便是為了挽救許多人的性命,也不允許故意剝奪某一無辜者的生命。不得主動故意地殺死少數無辜的人及危險共同體中的個別人,這一原則要求真正體現了對人的生命的絕對的無條件的最高尊重。
理論上認同生命是無價的。但就整個歷史過程和生態過程來看,人類絕對至上的生命價值并沒有現實實現,同樣個體生命的價值也沒有得到至上認同。迄今為止,具體歷史或社會從來不是無條件地不惜一切代價去拯救或換取每一個人的生命。所以對生命價值的認同理論和現實有相當大的差距。這是由于人的道德發展水平受生產力發展水平制約決定的。
四、生命價值考量的契約論視閾—— 利人與害己的兩難抉擇
契約論的特點在于理性選擇,其出發點在于行為主體的自主意愿。在如何對待生命價值問題上,契約論贊同以緊急時刻共同契約的方式由上帝來決定個體生命的生死。例甲、乙、丙三人在洞穴探險中,地基崩潰,洞口堵塞,但能與外界進行通訊聯系。聯系結果是挖開洞口需要20天,但三人所攜帶的糧食只夠生活5天。于是,甲提出,三人抽簽決定輸贏,二位贏者殺死輸者以其肉維持生命。乙、丙表示同意。待第20天挖掘成功時,甲由于抽簽失敗而被殺,乙、丙以其肉維持了生命。契約論的這種做法是建立在“無知之幕”的思想實驗基礎之上的。按照羅爾斯“無知之幕”的思想實驗,在只有以個別個體的犧牲才能換來大多數人生命的保全的前提下,每一個體雖事先不知自己是否是“個別犧牲者候選人”,但出于自身利益的考量,都會經理性的審視而贊同這種個人犧牲。然而當無知之幕揭開,某個或某些人得知自己不幸恰恰就是“個別犧牲者候選人”,此時此刻,人們往往不允許某個或某些人推翻過去的承諾,不允許作出二次選擇,即拒絕犧牲,實施自救。對契約的實質分析不難看出,契約主義原則適用于以逐利為導向的市場行為,也廣泛適用于一般的人類合作行為。然而當事態所涉及的不是利益關系,而是人的生命的時候,契約主義原則就不再適用。因為以契約主義方式對待生命問題,違背了契約主義原則的核心價值取向——人人有利而不會有害。可見以契約的形式來處理生命價值問題是不適宜的。
問題是現實生活中如果不采取契約方式來解決緊急情況下的類似問題,則將有可能導致人類的相互殘殺,通過弱肉強食的野蠻方式來獲取生命的存續,人類文明會因這一制度(對人的生命價值進行經濟學評價)的濫用而發生極劇的衰退,社會的平穩秩序常態也將不復存在。目前社會現實中對于極度危險的情況下能否犧牲一個人的生命來保護其他人的生命的問題,社會認可把生命當成緊急避險損害客體的做法限定在有限的范圍之內。其理由在于:“緊急時無法律”。 [4]在緊急狀態下,原本不合法或沒有效力的合同將得到法律肯定的評價,行為人在法律上非難的程度大大減小。這是不得已的辦法。德國哲學家康德認為,避險權只是一種假定的權利,而非真實的權利,并不能由此認為合法。他指出:“所謂緊急避險權是一種假定的權利或者權限,就是當我遇到可能喪失自己生命的危險情況時,去剝奪事實上并未傷害我的另一個人的生命的權利。很明顯,從權利學說的觀點看,這就必定陷入矛盾。這種為了自我保存而發生暴力侵害行為,不能視為完全不該受到譴責,它只是免于懲罰而已。”。[5]我國刑法第21條規定:“為了使國家、公共利益、本人或者他人的人身、財產和其他權利免受正在發生的危險,不得已采取的緊急避險行為,造成損害的,不負刑事責任”,同時,又規定“緊急避險超過必要限度造成不應有的損害的,應該負刑事責任,但是應當減輕或者免除處罰。” [6] 這是人類理智的一種無奈選擇。
概言之,熱愛生命,重視生命價值是以人為本的時代理念的體現。“以人為本”首義是以人的生命為本。整體社會處理問題善待生命尊重生命價值,這既是人的全面自由發展的內在要求,也是人類進步的重要表現。在處理危急情況下生命價值問題,依據倫理學中行善原則對于那些富于自我犧牲精神主動承諾主動放棄自己生命從而保護更多人生命的行為持贊頌鼓勵態度;對于那些自愿訂立契約且不毀約的犧牲者予以認同。依據倫理學中自主原則,社會既允許人們作出自我犧牲,也允許拒絕這種犧牲,由于生命的特殊性,由于人對于自己的生命具有生命自決權,對于那些危急情況下訂立契約后又要求毀約實施自救的也要予以認可。依據倫理學中不傷害原則,社會嚴禁故意殺人的行為;對法律緊急避險損害客體的做法必須嚴格限定在有限的范圍之內。
參考文獻:
[1]方國才.生命關懷:高校思想政治教育的新課題. 光明日報 . 2005-12-26
[2] 甘紹平. 以人為本的生命價值理念. 中國人民大學學報2005年3期70頁
[3] 毛澤東.《毛澤東選集》第3卷,人民出版社1991年版,第864頁
[4] 張明楷《刑法格言的展開》,法律出版社,1999版,第241頁
[5] 德國. 康德:《法的形而上學原理――權利的科學》,沈叔平譯 商務印書館 1991年,第46頁;
[6]山東省“四五”全民普法法律選編 山東人民出版社 2001年版 16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