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04-18 00:16:42
【摘要】獨生子女政策改變了中國城市家庭結構,而與此同時,城市家庭的養老機制也發生了變化。低生育水平與家庭養老方式受到沖擊這二者之間是否存在必然聯系,以及獨生子女與家庭養老功能的改變之間存在怎樣的關系,以這兩個問題為起點,國內研究存在兩種不同的聲音,一派認為獨生子女勢必引發家庭養老危機,一派則不以為然。本文將綜述、梳理和總結他們的觀點,并對他們的研究做出綜合評價,
【關鍵詞】城市獨生子女;家庭養老;危機;文獻綜述
一、問題的提出
家庭養老是我國傳統的養老方式。一方面,民間廣為流傳的“養兒防老”、“多子多福”折射出我國傳統家庭養老方式對子女數量的重視和期待;另一方面,社會道德規范對子輩也規定了對父母盡“孝”的義務。于是,在傳統中國便形成了一套完整的支撐家庭養老功能的文化價值機制,養老的功能起碼是可以在家庭內部得到妥善解決的。
然而自70年代開始,我國政府制定的“計劃生育”政策在全國特別是在城市得到嚴格施行,國家通過行政的強制方式限定家庭人口數量,的確使中國擺脫了“人口危機”,實現了中國人口再生產類型的順利轉變。但是另一方面,這一政策的施行卻對傳統的家庭養老模式構成了挑戰。由于這項政策在城市實施得更嚴格,因此城市便成為了諸多學者研究鎖定的區域。理論上說,正因為城市家庭被政策改造得更徹底,所以家庭養老過程中出現的危機勢必會表現得更典型。有些學者在注意到西方發達國家政府越來越不堪社會養老的重負之后,反觀現代化浪潮之下的中國家庭養老現狀,卻猛然發現傳統家庭養老方式似乎已經不適應社會的發展,隨著獨生子女家庭中子女父母的老化,它將日益受到挑戰,老齡化與家庭小型化的矛盾日益突出。那么,低生育水平與家庭養老方式受到沖擊這二者之間是否存在必然聯系?獨生子女與家庭養老功能的改變之間究竟是什么關系?這種改變影響家庭和社會的良性運行嗎?
中國城市的家庭結構似乎正在向西方曾經走過的道路上靠近。但這只是結構表象,中國有它自己的國情和歷史經歷。在這樣的背景之下,有關城市獨生子女家庭養老的問題更倍受關注。
目前國內學者關于獨生子女家庭養老問題的討論對象集中在自1979年中國實行計劃生育政策以來所形成的第一代獨生子女及其家庭所面臨的養老困難上。這里所說的第一代獨生子女的“代”專指1984年調整生育政策以前嚴格執行計劃生育政策(一對夫婦只能生育一個孩子)時所生育的獨生子女。
風笑天等認為,現階段獨生子女家庭養老這一概念應當區分為兩層含義:第一層含義討論存在獨生子女成員的家庭中,贍養者對待老人的觀念和行為;第二層含義涉及當獨生子女父母進入老年后,子女對待他們及其他老人的觀念和行為。對前一層含義的探討和研究開始得較早,自第一代獨生子女出現以來就已經被展開研究;而對第二層含義的探討和研究到目前為止只能作一些預測與前瞻性的探討,因為我國第一代獨生子女父母開始進入老年時期一般認為是在2015到2050年間。(風笑天,1992)
到此為止,我們明確了此項研究的背景、大致脈絡和研究對象。下面我們將具體歸納國內學者關于獨生子女與家庭養老問題的關聯性研究。
二、相關學者的理論研究
總體來看,當下國內學者在“獨生子女家庭具不具有傳統中國家庭養老模式的客觀基礎”問題上的研究觀點其實是相悖的。
一部分學者持樂觀態度,認為獨生子女可以很好地贍養父母。
比如原新就認為,對獨生子女家庭的代際年齡、人口和支持關系的分析足以推論出一個結論,那就是在大多數情況下獨生子女可以勝任老年人照顧,而其他的許多相關研究過分夸大了獨生子女家庭老年人供養的嚴重性。(原新,2004)
姚遠則認為必須找到一個確定的衡量家庭養老功能的標準,這個標準包括兩個方面,一是家庭所能提供的資源數量(家庭支持角度),二是老年人所需要的資源數量(老年人的需求角度)。姚遠將前者稱為“工具標準”,后者稱為“理性標準”。從中國歷史上看,維系傳統家庭養老的主要是“工具標準”,強調子代對親代的責任,強調子代能為親代做什么,而不在意親代需要什么,所以子女數量在影響傳統家庭養老功能方面是一個重要因素。而現代中國支持家庭養老的不只是“工具標準”,還有理性標準。首先,家庭功能的外化降低了家庭養老中子女數量的權重;其二,老年人自身要求的展現減弱了家庭養老中子女的作用老人的觀念。(姚遠,2000)另一個學者李桂梅也指出,現代老年人逐漸學會了以個人為中心來組織自己的物質和精神生活,逐漸形成了自主的生活角色,即從他人主導型轉變為自我主導型。(李桂梅,2009)那么,當絕大部分老人愿意獨自生活、不愿將子女栓在身邊的時候,自然我們也就沒有理由夸大家庭養老危機的程度。
而另有一部分學者的態度則明顯不那么樂觀,他們認為獨生子女贍養的負擔相當沉重,前景令人擔憂。
樂章、陳璇和風笑天觀察問題的視角比較綜合,分析進路是將獨生子女父母和獨生子女兩種視野相互關聯而展開的,對行為對象的關照比較全面,整個研究大體從經濟保障、日常生活照料、精神保障三個方面分析了城市獨生子女家庭將面臨的養老問題。(1)在經濟保障方面,子女在“反哺”老人、滿足自己需要、哺育下一代這三方面不得不做出艱難的權衡和選擇。城市家庭的老年人主要的經濟來源是退休金與養老保險金,其收入往往成為獨生子女成長投資與成家立業的主要經濟來源。這種“子代中心”觀念一旦整合進養老文化內部,將嚴重威脅老年人經濟保障的有效性。(2)在日常生活中,由于城市化和人口流動,老人將成為獨生子女在機遇面前沉重的包袱,加大他們的機會成本。分開住但又相鄰(“分而不離”)的居住方式越來越多,日常照顧只能體現在“看望”上,周密的照料幾乎將不可能。嬌生慣養的獨生子女也不一定勝任照料工作。(3)在精神方面,社會交往頻率的降低將使老人更加孤獨,“子代中心”造成的老人地位邊緣化將加強他們的失落感。多個老人的養老期望指向一個獨生子女家庭,將造成老人間被保障地位的爭奪,難以避免冷落感的產生。(樂章、陳璇、風笑天,2000)
王文娟、陳岱云則主要從第一代獨生子女父母的視角出發,分析他們獨特的生平經歷,認為由于他們普遍經歷文革和上山下鄉運動,教育水平較低導致他們個人發展后勁不足,于是將希望寄托于子女,為子女大量的價值投入減少了他們的養老儲備,進而影響到他們晚年的生活質量;1995年社會保障改革,使一部分第一代獨生子女父母一旦失業就意味著他們在計劃經濟時期的貢獻和積累被低估甚至清空,而新的社會保障制度又因他們沒有正式就業而難以覆蓋到他們,于是他們成為邊緣人和制度之外的人,遭遇到社會保障機制的“斷層”;80年代計劃生育政策在城市嚴格執行,他們的孩子一旦離開他們,家庭則驟成“空巢”,不僅晚年生活難保,精神也難脫苦悶。(王文娟、陳岱云,2008)
王燕楠的研究主要偏向從獨生子女角度出發的闡釋,認為獨生子女在贍養老人的過程中面臨的壓力主要將來自獨生子女的經濟壓力、心理壓力和贍養對其生活和事業的影響。分析認為,很多獨生子女父母的經濟實力很不好,于是加重了獨生子女的經濟負擔;獨生子女深感自己是照料老人唯一的人,因此常常感到擔心、焦慮,精神壓力已經影響了他們的正常生活;獨生子女正處于事業轉折期,既要顧及老人、孩子,又要顧及個人事業發展,時間和精力難以分配。(王燕楠,2009)
郭在軍通過對湖北黃石城區的實證個案調查,歸納出獨生子女家庭和多子女家庭相比具有的三大“唯一性”:子女數量的唯一性、養老支持的唯一性和精神慰藉的唯一性,而這種突出的“唯一性”就代表著脆弱,郭志剛的研究就表明:是否有一個存活子女對于老年人的戶居安排存在“門檻效應”。而在城市家庭中,老人的主要經濟來源還是退休金與養老保險金,子女提供的經濟幫助居于次要地位。這一點與風笑天等的研究成果一致。郭在軍在實證調查中還通過因素分析法,用量化的方式具體分析了獨生子女對老人的擔心是全方位的、時時刻刻的,有力地說明了獨生子女贍養老人的心理壓力。調查還顯示,獨生子女工作壓力大,如果有老人需照顧,有子女需撫養,就基本上沒有學習和文化娛樂及社交時間,造成他們在精力和體力上難以承受。(郭在軍,2007)
對此問題進行深入實證調查研究的還有王回瀾。他使用典型調查的形式,對所調查獨生子女的收入、文化程度、職業、住房、家庭結構等總體基本情況進行了描述,并以2005年青島市計生委開展的城市青年獨生子女家庭養老的調查數據為參照,對獨生子女照料老人的態度、愿望、行為后果、有關事實、生活和社會環境進行了統計分析,得出如下結論:(1)需照料的老人數隨獨生子女年齡增大而增多;(2)獨生子女都認為自己有贍養照料老人的責任和義務(筆者認為,這一結論表明,對于不少學者關于“孝文化”衰落造成贍養父母的道德約束弱化這一推論,在事實上并沒有想象的嚴重);(3)獨生子女照料者承擔者多種重擔。獨生子女的經濟負擔重、心理壓力大是毋庸置疑的,他們強烈期待著社會保障和社會幫扶力度的加強。(王回瀾,2006)
石燕根據2007年鎮江調查中256名1976年后出生的被調查者資料進行交互分析和次序分析,結果發現,獨生子女因素并不是影響獨生子女所承擔的養老經濟負擔的顯著性因素,但是她也承認,獨生子女的養老經濟負擔并不樂觀。研究結果顯示,影響實際養老經濟支持的主要因素包括職業、婚姻狀況、父輩經濟需求和子輩經濟支持能力,而父輩經濟需求和子輩經濟支持能力的影響最大;而影響子輩經濟支持能力的主要因素是年齡、收入和學歷。父輩經濟需求相對剛性,幫助獨生子女更好承擔贍養責任的最佳手段在于提高子輩的經濟支持能力。(石燕,2008)
這部分學者根據對城市獨生子女家庭養老出現危機的分析,嘗試著提出了一些對策和措施,概括起來有如下幾點:
其一,法律落實,道德重建。風笑天等強調要切實實施《中華人民共和國老年人權益保障法》規定的家庭在養老上的責任,并同時指出,社會變遷帶來了“孝文化”和“崇老文化”的衰退,“子代中心”和道德多元性也模糊了傳統道德對子女家庭養老的約束作用。(樂章、陳璇、風笑天,2000)因此,風笑天等認為,在大批獨生子女父母進入老年之前,我們需要通過新型養老道德的宣傳和教育,促進社會敬老養老風尚的重建;同時完善社會保障制度及福利設施,引導獨生子女父母充分認識我國老齡化趨勢,讓獨生子女家庭以法律為主、道德為輔來維系家庭養老機制的運行。
其二,社保完善,社區養老。王文娟等則以第一代獨生子女父母所遭遇的社會保障機制“斷層”為出發點,提出政府應當高度重視計劃生育工作的后續社會保障問題,擴大醫保適用范圍,增加退休職工的退休金,并對獨生子女家庭給予必要的經濟補助,在最低生活保障水平上與非獨生子女父母差別對待。王文娟等還認為城市社區養老結合了家庭養老和社會養老二者的優點,因此建議完善社區養老服務體系,并根據科爾曼的人際網絡與“社會資本”理論,提出了鼓勵老年人積極參與社會團體和志愿性服務以促進養老保障的建議。(王文娟,陳岱云,2008)王燕楠同樣也提出了相應的解決途徑:政府應加強對獨生子女家庭養老的扶助力度,特別應該建立對獨生子女死亡、傷殘的家庭扶助力度。同時,政府要鼓勵養老產業和老年服務產業的發展,并設立和加強獨生子女家庭的養老保險和醫療保險的制度和實施的工作。一方面,應設立獨生子女家庭的養老保險,將獨生子女費轉為獨生子女兩全保險及其父母養老保險的方法在全國逐步推廣。另一方面,制定有利于獨生子女家庭照料老人的醫療政策,如建立社區醫院、開設家庭病床,醫療機構上門服務和開展家庭康復等。(王燕楠,2009)
其三,特殊假期,人文關懷。以王燕楠為代表的一批學者都建議政府對獨生子女父母的特殊紀念日、生日制定放假制度,讓獨生子女在這一天與父母團聚,增強子女對老年父母的精神慰藉。獨生子女父母在患重病及臨終前需要照顧的時期,酌情給予獨生子女一定的假期,以體現人文關懷精神。
其四,子女近居,父母自養。當下一些觀點極力推崇獨生子女與其父母就近居住的養老模式,以及老年獨生子女父母自養的模式。國家應該繼續鼓勵老年人再就業,提高他們的自我儲蓄養老能力。在老年人中鼓勵開展互助活動,參與家庭和社會養老。很多學者認為,可以嘗試推廣上海、北京等地已開展的低齡老年人“時間銀行”的助老活動形式。
三、對于上述研究的評述
1.理論的梳理
城市獨生子女家庭養老問題是在中國社會轉型的過程當中提出的。社會轉型勢必帶來社會組織結構的解組與重構,而家庭作為社會中的一個重要機構,自然也涉及從傳統家庭向現行家庭過渡的問題,而在其中獨生子女對家庭結構的改變起著重要作用。獨生子女家庭是否能保證城市家庭功能的良性運行和社會的穩定發展,國內學者們圍繞這一問題做出了相悖的論證。然而,通過筆者對他們理論的綜合,筆者發現雖然對于立論以及最終的結論,兩派的觀點指向是相反的,但是他們在分析問題的過程中,探討的許多范疇和視角是有著相互重疊的部分的。下面這張“影響家庭養老功能因素關系示意圖”(姚遠,2000),筆者認為它清晰地展示了兩種家庭養老機制的運行邏輯,明確地指出了現代化進程中家庭養老各要素的變遷情況。上述幾乎所有的研究都基本上是依照這一結構圖示而展開的。
(1)經濟因素。從父母的角度看:他們收入可能來源于社會保障,而由于“子代中心”這部分資金可能會轉移到子代,削弱親代的養老保障效用;他們也可能由于特殊的生平經歷和社會環境處境而處于社會保險制度之外,這種情況下他們的養老困難自不必說。從子輩的角度看:由于需要自身發展和撫育后代,他們的資金往往非常緊張,不向父母要錢就算萬幸,父母很難再指望從他們身上得到養老的資金支持。
(2)勞務因素。對這方面的研究存在兩種不同的聲音。其中一派以“理性標準”的概念和老人自我主導性的建立為理論依據,進而認為獨生子女并不會帶來養老危機。而另一派則從現實出發,認為當下中國社會老年人并沒有普遍建立起自我主導性,而種種社會需求又剝奪了子代侍奉親代的機會,因此獨生子女的父母年老之后將有無人照料的可能。
(3)精神因素。如果承認“理性標準”和老人自我主導性的建立這兩個理論前提,那么養老問題自然不會給獨生子女造成多大精神壓力,自我主導性的建立也不會使老年人產生精神問題。但是,如若否認這兩個前提,獨身子女確實負擔了多重壓力,精神狀態自不會太好。
2.研究的不足
筆者認為,之所以研究會出現這樣的觀點分歧,可能是因為有些學者沒有把立論與實際的經驗恰當地結合起來作分析,其結果就往往導致對某一論點的過分夸大或者一種理想主義論調。而試圖從經驗數據推論總體情況的學者,又往往在經驗的代表性上做得不夠充分,以至于將片面的情況人為放大成為整體,對形勢的判斷自然失之偏狹。而在這種處境下,文獻綜述也許可以發揮它糾偏補正的功能。
首先,關于老人自我主導性,對于中國城市獨生子女家庭親代來說,其普遍性是值得懷疑的。現實是復雜的,可能有一部分社會事實確如學者所說,獨生子女家庭的養老功能在家庭、社會之間得到了比較合理的分配,他們的思想觀念更加開放,適應了社會變遷,因而不會再養老問題上產生危機。但也不可否認,確有另一部分社會事實支持了另一派學者的看法。因此,可以認為,獨生子女并不一定會直接引發城市家庭養老危機。
第二,多數研究都沒有比較城市家庭結構因獨生子女政策改變前后,在養老功能發揮上的不同,缺乏歷史比較的視野,只朝前看而不向后看。因此研究缺少一種反面的立論,即按照當下城市社會的發展態勢,如果子輩數量不再唯一,研究中所論述的某些問題是否依然存在?如果依然存在,那么就說明,獨生子女并不是導致問題產生的直接或唯一原因。這類似一種通過控制變量而檢驗因果關系可靠性的方法。若從反面立論,那么上述研究中關于經濟方面的論述就要發生動搖。我們是否可以這樣試想:如果子代人數不唯一,是否會導致子代對親代養老保障蠶食量的增加?如果社會競爭的大背景不改變,他們是否仍會忙碌于自己的小家庭,而無暇顧及老人?事實上,目前也有國內學者對子女的數量與家庭養老質量做相關性研究,得出了“門檻效應”的結論,即家庭養老質量只與有無子女具有強相關,而與子女數量的增加無明顯關聯。這一結論也對獨生子女這一變量的有效性提出了質疑。
第三,在對策的提出方面,許多研究成果之間存在相互參考和移植的問題,削弱了研究的獨立性、針對性和創新性。研究成果的趨同性在一定程度上可以反映出當今學術界的浮躁,特別是在政策指向的研究中,許多對策的提出無關痛癢,或者將復雜問題簡單化,導致對策的無效,進而產生大量學術垃圾。比如許多研究成果都提到了“社區養老”這一措施,然而卻是一帶而過,不但沒有嚴格界定“社區養老”的概念,更沒有細究這一措施具體如何操作化。
不過,要做到經驗與理論、借鑒與創新的適當結合實屬不易,但總需懷著一種追求真知、對社會發展和良性運行負責任的態度來研究學問,惟其如此,中國學術的價值和地位提高才有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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