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點擊播放錄音) 吉利雅與舞蹈演員們
版納舞者
采薇人/文 磊明/誦
在祖國內陸版圖的最南方,一個與異國交界的地方,有個古時稱作“勐巴拉納西”的一方樂土,它就是美麗、富饒、神奇的西雙版納。
處于北回歸線以南熱帶雨林中的西雙版納,青山聳翠,江河奔流。竹樓在晨曦中升騰起裊裊炊煙,鳳尾竹在月光下搖曳著傣族人一代又一代的銀子般長夢。
絢麗的風光,溫柔了一個民族,也溫柔了一個民族的歌舞。傣族人喜愛音樂,衣著艷麗,踏歌起舞,尤其喜愛那優美靈動的孔雀舞。一代舞蹈大師刀美蘭就是從傣寨里飛出的金孔雀。鮮為人知的是,在這片“龍林”沃土中,其實還有另一只美麗多姿、風情萬種的孔雀,她就是版納某歌舞團的傣族姑娘吉利雅。
吉利雅,一個剛一出生落地就要翩翩起舞的姑娘,一個第一聲啼哭就注定挽起瀾滄江巨浪的強者,循著祖先元謀的血脈,踏著媽媽輕盈的舞步,終于用身心旋轉成了一位出色的舞娘,一只羽毛靚麗的絕色孔雀。
不幸的是,這只小孔雀的母親因舞受傷,像一只折斷了翅膀的雄鷹不能再在藍天上繼續翱翔。她躺在病榻上,愛憐地看著小孔雀:離開我,去飛吧,去找尋自己的那份幸福和理想。小孔雀沒有飛,她堅毅地搖搖頭,回絕了包括中央民族歌舞團的特招、緬甸國家歌舞團的客座,甚至放棄了就在版納拍攝電影等許多誘人的機會。她讓弟弟去北京學習打造,去實現他和自己的夢。一個能放棄一切,在最需要的時候手握希望,緊守在親人身邊的人,是一輩子最能守得住情感和忠誠的人;一個懂得養育之恩,知道反哺報恩的人,是一輩子最值得信賴和付出真愛的人。吉利雅就是這樣一個懂事、善良,有著定力和大愛,值得讓人去愛的傣族姑娘。
懂得放棄,才會擁有;心中寬闊,才會任你翱翔。拍岸的江水,打濕了她幻想的羽毛,卻溫潤了她干裂的心;象皮鼓和芒鑼敲沸了版納的風景,也敲醒了吉利雅低垂的目光。一個八旬老者的幾句話語,竟使她重新振作,一只美麗的金孔雀,又開始在這方熱土上起舞飛翔。
清晨,吉利雅迎著朝陽,行走在輕歌曼舞的路上;夜晚,月光穿過修長的鳳尾竹,把愛意投在竹樓中吉利雅潛心書寫的紙上。如今,吉利雅不僅能歌善舞,而且能詩善文,成了遠近聞名的青年偶像。
她有比孔雀霓裳還美麗的心靈,她有比歌舞還動人的燦爛詩行。七彩之南的山和水啊,在為你驕傲;遍地的文殊蘭、緬桂花兒啊在為你縱情開放;傣族的淳樸民風啊,在為你行云流水、熱烈鼓掌!
從山谷里飛出的鳳凰,日子久了也會淡了深山密林墨綠的本色。而吉利雅不會,因為她的生命早已經和版納融合在了一起,成了熱帶雨林中的一棵貝葉棕,一朵黃姜花,一滴瀾滄江的水,一支鳳尾竹,成了版納傣家驕傲的原生態。
不,她是一只傣族人民最喜愛的金孔雀啊,是原滋原味的版納舞者。她和她的伙伴們,在用舞蹈詮釋著生活甚至生命的精彩,向遠方的客人們傳送著版納的誘人風情。吉利雅雖然身在版納,但她和她的舞伴們的靚麗身影早已飛越了北回歸線,飛向了全國,飛向了世界。
蔣明初的《高原女兒》很有些味道:“太陽歇歇么歇得呢,月亮歇歇么歇得呢,女人歇歇么歇不得,女人歇下來么,火塘會熄得呢?!蔽乙m上一句是:吉利雅歇歇么歇不得,吉利雅歇歇么,我們的心會失落得呢。
吉利雅,我的朋友,西雙版納永遠的舞者,我等待著你更高更遠的飛翔。
2009.10.11寫于長春
吉利雅的孔雀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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