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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韓雪麗
如果說趙姨娘身上有晴雯的影子,那么王夫人身上有鳳姐的影子。
(一)鳳姐的張揚,王夫人的低調
表面上看侄女太張揚,姑姑太低調,可是細品下來,鳳姐走的路,都是王夫人走過的。
全賈府里,誰的姨娘最少,就是賈政和賈璉。
賈政只有周姨娘和趙姨娘兩位,趙姨娘是有兒女,可是女兒探春也比寶玉小,比賈珠和賈元春小得更多,這說明,王夫人四十歲之前,姨娘們是沒有孩子的。
就如鳳姐,鳳姐和賈璉只有個巧姐,尤二姐懷了身孕,卻保不住孩子,那個無子的周姨娘,也許是有過孩子,沒保住。
如果再過十幾年,鳳姐到四十之后,肯定也不是現在的樣子,對賈璉的管束,自然要放松。
賈母說賈政年輕時和寶玉極似,那就說明,當年的賈政和寶玉一樣,招女孩子喜歡,也斯文大方,他成親前,也有通房,可是哪里了,一樣的,都讓王夫人找個錯處打發了。
(二)鳳姐的狠毒,王夫人的慈悲
鳳姐年輕,不考慮形象,不考慮面子。表面上強勢,內里狠毒。
王夫人經歷了世情,知道名譽的重要。
表面上看鳳姐害死了賈瑞和尤二姐,可都是間接。
這兩個人,多少有些自己送上門。一個在寧府的園子里,就敢調戲鳳姐,也是找死;另一個鳳姐生病,在國孝家孝里,就敢和賈璉拜天地,還聽了賈蓉等人的話,以為鳳姐快死了,等著扶正呢。
王夫人的慈悲也是面子上的。
一耳光打走跟了十幾年的大丫鬟,讓人家投了井。聽了王善保家的話,就攆了晴雯,連晴雯的衣服,都不讓帶走,哪里有半處慈悲,完全是狠毒的作風。
(三)鳳姐的高利貸,王夫人的施舍
鳳姐拿著大家的月錢,放高利貸,弄得丫鬟們的工資不能按時發放。
可是鳳姐并不回避人,就是周瑞家的在眼前,也照折騰,這說明了,王夫人當年也干過。張金哥事件,老尼最先是要求太太,是鳳姐給攔了下來,弄到了自己身上,這證明,王夫人沒少這么操作。
王夫人年紀大了,長子沒了,女兒進了宮,只一個寶玉在身邊,算是受了些打擊,這才換了風格,是有些贖罪的意味。
王夫人給劉姥姥的大手筆,到不是她多慈悲,有一半是為了王家的面子,劉姥姥的親家王家,和王夫人祖上聯過宗,表面上是親戚。
(四)鳳姐和賈璉的關系,是王夫人和賈政的前身
我們看二姐死后,鳳姐和賈璉的場景,都是論家事,處理宮里的事務,更像是同事,不像是夫妻。
而王夫人和賈政在一起的場景,也是說正事。所有的對白,都沒有家常的感覺,到是和趙姨娘說,給兩個兒子,看好了兩個丫頭。
大家族的聯姻,考慮的因素太多,不管怎樣,賈璉對鳳姐,要給面子,而賈政也一樣,對于王夫人,也要尊重。
【作者簡介】韓雪麗,石家莊人,熱愛詩歌,有作品發表在《寫乎》《作家薈》《長江詩歌》等刊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