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1年,只有19歲的女演員叢珊指著朱時茂,對導演謝晉哭著說:“不是我不愿意抱他,是他胸口都是毛,太嚇人了。”
那一年,正值中國改革開放的熱潮,導演謝晉決定改編暢銷小說《靈與肉》,拍攝一部講述青年男女純真愛情的電影《牧馬人》。
為了讓電影更加真實,他特意選擇沒有演戲經驗的“新人”來出演男女主角。
經過層層選拔,謝晉相中了一位剛入學一年的19歲戲劇院校學生叢珊,覺得她純樸單純,很符合女主角李秀芝的設置。
男主角則由一位長相英俊的青年演員朱時茂出演。為了讓兩人進入角色,謝晉特地把他們送到偏遠的牧區生活了一個月。
剛開始,叢珊完全不適應牧區的艱苦生活。她是一個城里嬌生慣養的小姑娘,從未離開過父母,也不曾做過任何粗活。
突然間來到荒郊野嶺,吃不習慣、住不習慣,起初她哭鬧不止,手上起了水泡,身上也總有皮肉傷,整晚整晚地失眠。
朱時茂見她如此軟弱,便鼓勵她要堅持下去,把這次經歷視為鍛煉演技的機會。在朱時茂的鼓勵下,叢珊逐漸適應了這里的生活,學會了抱小孩、燒飯、洗衣服等家務活。
一個月后,兩人終于順利入組,開始正式拍攝。但是叢珊畢竟太年輕,在重要的擁抱戲中卻總是緊張到渾身僵硬。
導演多次喊“cut”,叢珊羞紅了臉,終于哭著說:“我不是不愿意抱他,是他胸口毛太多了,嚇到我了。”
謝晉聽后大怒,直接讓化妝師拿刀片來給朱時茂剃胸毛。誰知朱時茂制止了他,表示自己有辦法讓叢珊放開拍攝。
他把叢珊單獨叫到一邊,用溫和的語氣告訴她:“我就像座木樁子,你抱我時就想象抱著一根木頭柱吧,別太在意其他。”
叢珊聽后釋然笑了,這才順利完成了擁抱鏡頭的拍攝。在朱時茂細致入微的指導下,叢珊完美地詮釋了這個單純善良的女主角。
《牧馬人》大獲成功,兩人也因此一戰成名,被認為是最理想的新生代演員。
隨后的歲月里,朱時茂主演了許多紅色電影,用自己真摯的演技贏得了觀眾熱愛。叢珊也憑借《牧馬人》中的出色表現,接連與時任影后姚晨等合作,拍攝了多部跨時空電影。
他們的友誼也在多年的合作中不斷升溫,在銀幕外成了很好的朋友。
但是令人意外的是,現實中的兩人和銀幕人設截然不同。20世紀80年代中期,隨著中國進一步改革開放,朱時茂已經將家人移民到美國,自己也經常居住在美國工作。
叢珊后來到法國留學期間嫁給一位法國商人,也取得了法國國籍。他們的人生軌跡完全偏離了電影中的青年形象。
盡管如此,《牧馬人》中兩人所展現的青春激情依然打動了無數觀眾,成為了一代人記憶中的經典。多年后,謝晉又多次與兩人合作,朱時茂和叢珊的友誼也跨越了歲月變遷。
無論如何改變,《牧馬人》都將是他們最動人的記憶。那場戲雖然有些艱難,但兩人克服了障礙,成就了一部華語電影的經典力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