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每一到母親節,每每看到一篇篇想念母親的文字,我的心里就特別難受,因為我特別想念我親愛的的媽媽,想念她的美,想念她的笑,想念她溫柔的手還有她那溫暖的懷抱。母親離開我們二十年了,二十年來隨著家庭的變遷和歲月的流失對媽媽的思念愈來愈強烈了,今天看到好友的一篇博文,我再也無法控制自己的感情,望著窗外有些灰蒙蒙天空,咽喉哽咽,心如刀絞,往事與淚水在我的筆下情不自禁地流淌出來。。。
母親患得的癌癥。臨終前的母親已經被癌癥折磨的臥床不起了。每每看到母親那痛苦的表情我的心就如同刀割;每每與母親那雙渴望生存的大眼睛交會在一起時,我的心里就有一種說不出的痛楚,使我本能地躲避開。母親是仁慈剛強的,她從來沒有呻吟過一聲,她從不輕易麻煩自己的兒女,即使是在彌留之際,也拒絕注射度冷丁。但卻留下了我們對她的深深歉疚和悔恨,留下了“子欲孝而親不待”的遺撼。
母親走的很平靜,也許死神已經讓她無法表達自己的愿望了。母親閉眼的那一刻我有一種錐心剜肉般的疼痛,有一種無法言說的悲苦。我知道,不論我怎樣的不甘,瞑瞑之中,已有一種力量讓母親看我越來越遠了。從此,我們陰陽永隔,生死兩界。從此,我們再無交談,再無笑語;從此,再無對視,再無相見;從此,思也迢迢,夢亦杳杳。 每每夜深人靜,每每午夜夢回,我會在冷冷的黑暗中看到母親的身影和音容笑貌。眼淚總會在那一刻潸然而下,無法釋然的悲傷隨之漫上心頭,思念和往事便在冰冷如水的寒夜中氤氳開來,飄飄渺渺,若斷若續。
母親生在大城市,出身于書香門弟,家道殷實。母親從小受到良好的傳統教育,她知書達禮,善良寬容,忠貞執著,孝道仁厚,和藹可親,溫文而雅,慈祥和善,謙恭自尊,有主見有涵養,有品位,她從不以己大而欺人,也不以己小而卑屈。
母親是位才貌出眾的女性。一個偶然的機會結識了外表平常但人品才華出眾的父親并嫁給了父親。父親生在農村,家境貧窮,奶奶不到五十歲就守了寡,家中有正在上學的小姑子,小叔子。六十年代,已經有了哥哥和我的家里靠父母不足百元的工資顯得捉襟見肘,當時的農村更是雪上加霜。奶奶在農村已經不堪重負無法生活。是母親用她那寬廣的胸懷容納了她們,并供小姑子、小叔子、讀完初中、高中;送姑姑嫁人,給小叔子找工作完婚。其間的辛酸苦辣真是一言難盡。
自從奶奶來到我們家后,母親和奶奶相處的一直很好。奶奶剛從農村來的時候,帶有很多農村的生活習慣。其中不講衛生是最大的毛病。有時我們都不太習慣奶奶的所作所為,可母親總是耐心地告訴奶奶要如何適應現在的生活,并經常教育我們要好好孝順奶奶。奶奶與我們共同生活了三十年,母親從來沒有與奶奶紅過一次臉,母親的孝道在鄰居中傳為佳話。
母親的病多半是累的,她特別好學上進,有了小弟不到一年,就奔赴省會進修學習,進修完畢組建了中心醫院的腦系科并擔任科主任,在我的印象中爸爸媽媽總是最忙碌的人,沒有節假日,沒有星期禮拜,如果那天休息了,也是病人找到家里來,記得有一個星期天,我給數著一供來了十八位病人是來家里看的病,那時候看病人都是盡義務的,真是從早忙到晚。在忙忙碌碌中媽媽感到身體有些不適,但她根本就不當回事,經過家里人的多次催促,她才做了檢查,第一次手術后不到三個月就又急匆匆地上了班。此時想起那時的我們,腸子都悔青了,悔不該讓母親那么勞累,悔不該讓母親做完手術還去上班,悔不該。。。當一切都來不及的時候,我們的心真的會裂碎。
母親,我親愛的媽媽,千言萬語也無法訴盡女兒心中的悲痛,女兒只有用淚水緬懷您,用淚水告慰您遠逝的英靈!媽媽,我真的好想您。
我的爸爸和媽媽